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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翠笑笑,“怎么会,我自然知道你们是为我好,等我安顿下来之后就也该安排你和虹儿的终身大事了。”
秋桂啐一口,“少拿我们说事,我们才不急,十五配人还是二十配人都不要紧,反正是丫鬟命。你先管好自己吧,少让我们跟着揪心我们两个就谢天谢地了。”
润翠低下头,心里有些怪怪的,一时却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
苍梧这几日看着精神不济,其实心情十分舒爽。
他那日冒险走了一招险棋,假意露出破绽,诱得云霄震天戟出手,身边没有护持的法器,苍梧趁机祭起混元剑重伤了他。
虽然拼着自己又受了一次小伤,但解决掉了云霄这个阴魂不散的大麻烦,苍梧觉得还是十分值得。
苍梧如今心有牵绊,百年内是不想离开凡间的,百年后也说不准,所以一定要把云霄这个虎视眈眈的大麻烦解决掉。
此后心无旁骛,日日凝神修炼,要求不高,只要能恢复到刚掉下凡界时的水准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急着回上界的仙宫去,有紫燕几个在宫中管事苍梧十分放心。
这一日显密圆通,五气朝元,有了阴阳相济,龟蛇盘结之兆,试了一试,发现仙力已经恢复了两三成,十分满意,暗道云霄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法力甚差,他的震天戟号称有开山之神力,其实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云霄前面暗算了自己,那实在是不够资格来与他正面一斗,这次云霄被混元剑刺伤,不静修个上百年绝难恢复,总算可以耳根清静了。
战事(上)
战事(下)
碧骅的担忧
甜羹的功效
救是不救
退敌
村居
新年
难题
因由
不知死活
旧患
夏知州
张公子晕晕乎乎的遵照润翠的嘱咐出门叫来了自己的马车;命车夫将车子停在凌家的院门口;又让众家丁们都退得远远的;他再进去和润翠合力把苍梧扶上了马车,坐好之后;让车夫出村上官道;不要回县城;直接往翟绣州坊临府方向而去。
两个家丁骑马跟上,剩下的回去县城张府里给张老爷报个信;说他遇到了知州夏大人的一位亲戚,帮忙送去知州大人府上;要明日方能回家,请老爹不要惦念。
车夫和家丁们摸不着头脑;看张公子脸色古怪,也不敢多问,只能遵命行事。
润翠叫过一直站在院外探头探脑,就是不敢靠近的秦大伯和二妞,塞了点银子给他们,说自己相公忽然病了,劳烦张公子帮她送人去坊临府投奔亲戚在那边请大夫诊治,劳他二人这几日帮着照顾下家里。
秦大伯十分担心,低声问,“凌娘子,这事要紧,张公子靠得住吗,要不我们先好生劝走他,咱们这里另寻几户熟识的乡邻送你们去。 ”
润翠轻轻摆手,“不妨事,张公子古道热肠,愿意帮忙,就让他送我们一趟吧,不麻烦你们了。”凑到秦大伯耳边小声道,“我家那位亲戚是在坊临府做官的,张公子不敢乱来。”
秦大伯立刻放心,跟着肃然起敬,“官家的人啊,凌娘子你们刚搬来时大家就说看着你二位不想普通人家出来的呢。”
润翠笑一下,转身快步上车,“走吧,张公子,麻烦让车子走稳些。”
从陈家村到坊临府的路程不近,张公子的车稳马快,也走了一整天,傍晚十分方才遥遥看见坊临府的城门。
张公子一直在马车中和凌家夫妇二人相对而坐,不时抬眼偷看一下那位脸色煞白,靠在自己娘子肩头的凌书生,每看一眼就要惊叹一次此人美得就不似尘世人物。
润翠根据以往的经验,很能理解他的‘惊艳’之情,因此也不去多管他,只是尽力扶好苍梧,想让他坐得舒服些。
张公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来,“凌娘子,我记得你相公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润翠解释,“我相公他的相貌太过清奇所以平时见人会遮掩乔装一下。”
张公子自从见了凌书生的真面目之后就一直有些晕晕乎乎脑子不大灵光,“遮掩乔装?我记着他以前就是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无奇,和现在这样差得太远了。却不知是如何乔装的呢?”
苍梧缓缓睁开眼来,轻声道,“你啰嗦什么?别以为本仙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老实点,不许总找借口和我娘子说话。”声音虽轻,语气却是十分霸道。
这位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仙姿曼妙,令张公子震惊了这许久,很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睁开眼睛后,张公子就真不说话了,不是被他一威胁就不敢说,而是脑中一片空白,忘记要说话。
润翠见苍梧都虚弱成这个样子,还记得要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不由苦笑,“你别多操心这些没影儿的事,好好歇着,这位张公子人很好,多亏他送我们一程,我们该当谢他才是。”
苍梧轻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估计是对润翠的论调不以为然,不过他也实在没有精力多说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张公子终于又再颤巍巍,小心谨慎的开口,像是怕吵着苍梧似的,把声音压得极低,“凌娘子,他,他,你相公刚才自称‘本仙’,他难道是神仙啊?”
润翠点点头,“是,他因为受了伤,随意滞留此处,还请张公子不要声张才好,等到了夏知州府上,我会关照家兄好生答谢的。”
张公子吓得只摆手,“不敢,不敢,在下能够得窥仙颜,便是三生有幸之事,怎敢再妄求其它。”忍不住又想问,“那凌娘子,你……?”想问你是不是神仙啊,却见苍梧又睁开眼瞪了他一下。
连忙闭嘴,心想这位神仙大人对他娘子看得真严,其实他大可不必这般操心,凌家娘子虽然也十分美貌,但只要有上仙露出真颜在旁边一比,旁人一般就顾不上去看她了。
因为不愿太过颠簸,一路求稳,所以马车走得慢,天将擦黑的时候才进了坊临府,车夫问明了道路,驾着马穿街过巷,寻到了知州大人的府门前。
张公子率先跳下车去,对着门前的看门人一拱手,“知州夏大人可在府上?麻烦这位小哥帮忙通禀一声,就说他堂妹和妹夫来访。”说罢就塞了一小锭银子过去。
那门房十分疑惑,借着落日余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公子,又看看他后面的马车,“我们夏大人的正经亲戚都住在京城之中,最近没听说有什么人要来啊?你就是大人的堂妹夫。”
张公子一缩脖,十分庆幸此言没有被车上那位听到,“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的友人,送他二人过来的,还劳烦小哥帮忙去向知州大人禀报一声,若我们是招摇撞骗之人,知州大人出来了就能立见分晓,若不是招摇撞骗,你把夏大人的妹妹,妹夫拦在外面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
那门房一想也是这个理,掂掂手里的银子,“那你们等等,我进去禀报一声。”
门房进去没有一炷香功夫,穿着一身家常衣服的年轻知州大人就风风火火的自己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厮,快步到了府门前四顾一看,就几步走到张公子面前,“你说本官的堂妹来了,还有妹夫?他们人呢?”
润翠在马车上挑起车帷,唤道,“二哥!”
夏大人浑身一震,猛回头,“润翠!真的是你,这大半年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你近来……”快步走到马车前,一脸惊讶的看着润翠,这妹妹上次回去时还看着是个小姑娘模样,此时却已经换做已婚妇人打扮了,眉宇间多了一丝温婉成熟的风韵。
他满心的疑惑,不知要从何问起,润翠从车上探□,附到二堂兄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夏润书回问几句,两人低声说了一会儿,润翠又拉开一点车帷,让他看看里面情形,夏润书轻轻‘啊’一声,再说几句就转身命人进去抬顶软轿出来,又一叠声的吩咐赶紧让王管事的带人去收拾客房,连张公子也没忘了,让他不急着走,在知州府住几日。
张公子欣然应邀,他刚才还稍有担心,如今确定凌家娘子果然是知州大人的妹妹,他就放下心来,想要借此机会和知州夏大人攀攀交情,要不是阴差阳错,借了润翠的光,他无缘无故的还没资格随意登知州府的大门。
夏润书还没有成亲,府里比较清静,除了两个从京城夏侯府家中带出来的贴身小厮,剩下的就是些洒扫做饭,看家护院的下人,府中一个王管事就全管过来了。
平时府中只有知州大人一个,这些人手充足够用,现在来了夏大人的堂妹夫妇二人,王管事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发现府中人手不够,尤缺粗使的婆子丫鬟。
王管事使出浑身解数,东挪西凑,末了,硬是派人去城中的一品鲜酒楼征了个厨子来,顶替下了府中的厨娘,命她带着女儿两个去伺候大人远道而来的堂妹。又调了个扫院子的去招呼张公子,这才算是把忽
苍梧的恳求
第二日的午后;天气晴暖;润翠让人摆了张上面铺着一层软软垫子的竹榻到知州府的后园里;她扶了苍梧去靠在软榻上晒太阳。
日精月华对修炼之人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东西,苍梧昨晚调息了一整夜;终于又暂时压住了他的内伤;这会儿晒着太阳;便看着舒展了许多,虽然还是神情有些恹恹的;但是已经有精神四处看看,再和润翠指摘一下知州府的后花园中景色甚差。
润翠强笑道;“你消停点吧,现在还有心情挑嫌这个;能有个安稳地方住着就不错了。”
苍梧笑笑,“我昨日没力气说,其实不必非得搬出来住的,我又不需要找大夫看,住在哪里不都一样。”
润翠道,“陈家村里我们一个亲戚朋友也无,你生病了,我想找个人帮我扶扶你都找不到,所以还是搬到二哥这里来的好,起码有人帮忙照应。”
她还有一个担忧没有说出来,在陈家村苍梧的手下就找不到他们,万一苍梧伤势发作得严重了,周围一干凡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只有干着急,现在搬出来住,相信过不多久紫燕,青骝他们几个就会找过来。
有他们在身边,虽然苍梧嫌烦,但润翠就不怕了,万不得已时就让他们带苍梧回天宫疗伤。
看着斜阳出了一会儿神,忽听苍梧在耳边叹道,“润翠,对不起,这个孩子只怕不能顺顺当当生下来了。”
苍梧说完有点紧张,牢牢盯着润翠,见她垂下头,再抬起来,坦然看着自己,“听你的。”
她不急不闹也不哭,苍梧反而在心中替她难受,抬手搂住润翠的肩头,柔声道,“对不起啊,润翠,我但凡再有些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润翠淡淡一笑,“你别说对不起的话,这怎么能怪你,我难道没有眼睛看不见么,你都被耗成了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接着吃这种苦头。”
“吃点苦头倒不怕,忍忍就过去了,不过我只恐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撑不住,我耗到油尽灯枯,灰飞烟灭了,他也保不住,到时还要拖累到你。 不过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也不是全无用处的,我刚才探了一下,小家伙仙源稳固,已经成型了,那么就还有一个笨法子能保住他。”
润翠心中一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什么?”
苍梧微微苦笑,拍拍润翠的手,“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都说是个笨法子了。我是在想,过几日等我恢复些气力就施法把他取出来,送回圣桓宫去,我圣桓宫里有一处灵泉仙岩乃是宫中禁地,等闲不得入内,把他放在岩洞之中,他自己就能汲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这般过上个三五百年,就能长成人形了。”
润翠张大嘴巴合不拢,“怎么能这样!要让他自己孤零零的待上三五百年!”
苍梧点头,万分的歉意,“我也舍不得,不过只能这样了。”
润翠喟叹一声,塌下肩膀往苍梧身上靠了靠,“好,就照你说的做吧,总比保不住的强。”
身后十数步的地方传来咳嗽声,润翠连忙坐直身子,“二哥。”
夏润书缓步走过来,“润翠,”又小心看看苍梧,“妹夫。”
苍梧觉得他这称呼很不恭敬,不过也不好反驳,自己可不就是他妹夫吗,只得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润翠抬头一笑,指指旁边一张藤椅,“二哥,坐啊,我想着你今日肯定有不少话要来问我。”
夏润书点点头,他和张公子昨日初见苍梧时一样,有点晕乎,不太敢直视其人,便半侧着身子对着润翠坐下。
“润翠啊,我没想到去年一走,你就……唉,我原以为你肯定是要嫁到霍家你表哥那里去的,所以没有多管,要是早知娘竟然存了送你进宫的心思,那我临走前无论如何也要劝住她。”
润翠笑笑,“二哥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婶娘总要给我安排条出路,一直留在家中总不是办法,其实要是有好的人家,婶娘也不会一意就要把我往宫中送的。”
苍梧在一边轻轻哼了一声,润翠忙转头安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