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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大夫是吗?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赵全脸色泛红,浑身无力,生怕自己死在这次瘟疫中,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一眼便看的分明,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是一样紧张害怕,哪里还记得嘲笑别人。
玉澈显然有些不习惯赵全村长那热烈的眼光,责怪的看了安月一眼,说道:“在下会尽力而为,还请村长带我四处看看,了解水源和大家的生活习惯。”
赵全应了一声,连忙低头俯首在前面带路。
这村子里的水源不仅一处,而且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口四方井,若是瘟疫因水源而起倒是不可能。
安月自己也环着村子转了一圈,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几乎都慌乱起来,那村口竟然来了近千官兵,每人脸上遮着一块白布,将村口围了起来。
焦急的凑了上去,只见那为首的人大喝一声:“南口村发生瘟疫,所有人不得外出!若有违令者,就地处决!”
安月大惊,这画面倒是从电视上见过,不过那“就地处决”的命令都是针对瘟疫十分严重的时候,而且现在南口村的瘟疫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立即招来了官兵围村?想了想,莫非其中有人力推动?
周琼?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和自己刚刚接触过,他都自顾不暇,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通知官兵?而且他说的话,官府也不可能全部听从而立即执行!
围村的结果很明显,若是村中瘟疫还不解决,那便会烧村!
虽然不人道,但在这奴役的天下确实真实存在的!
“官爷,村里瘟疫,朝廷理当派遣御医前来治疫,为何什么都没做便要封锁村子?”安月并未说出玉澈的出现,试探着问道。
从瘟疫发生到现在,村民们自己才刚刚知道自己的病,更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就连瘟疫的病症都没有体现的明显,为何这些官兵竟然比他们还先知先觉?
安月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双手在掌控着。
充满了阴谋和诡异!
“上头的命令哪里容得了你们反抗!南方先发瘟疫的村子现在已经被彻底解决!如今你们南口村也发现了瘟疫,自然不能懈怠!”为首的官兵隔着围栏说道。
安月看了看他的表情,明显感受到此人眼中的疑惑,看样子,他也是突然接到的命令,对上头的决定了解的并不清楚。
村民们的身体现在除了发热与瘙痒的特征以外,还没有其他不适,任何举动都和往常一样,一听这官兵说南方的村子被彻底解决,立马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千百年来,对待瘟疫一直都是严厉禁止、绝对的扼杀!他们现在虽然得了瘟疫,可身体并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召唤,怎么甘心就这么被隔绝起来,顿时,所有的村民乱成一团,纷纷向围栏冲去!
半张脸遮得紧紧的官兵也将长枪刺向了围栏,当第一个人冲出了围栏之外,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安月也愣了。
她也杀过人,不过却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她不清楚对那些毫无仇怨的人要怎么下手。
但此时,当那年轻力壮的中年人倒在眼前时,她眼里火辣辣的疼痛。
虽然曾经刻薄于她,但现在她们站在一条船上!
鲜血的存在往往能让人恢复冷静,暴怒的村民瞬间寂静了下来,虽然向往着围栏之外,但任谁也没有勇气再往前踏出一步!
“南口村村民不得外出!违令者就地处决!”面对地上的死人,那官兵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高喊了一声,将杀鸡儆猴的戏码推到了顶峰,鸡死了,谁也不想当下一个猴!
村民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连话都不敢多说,胆小的女人们眼泪混合鼻涕抹的衣袖都湿了,整个村口,静的风都吹大了起来。
“李金,找两人将这人抬回去埋了。”
安月压抑着心中的震怒,尽量克制着语气、稳着声色说道,村民们一听安月出口,纷纷看了过来,泛红的眼里充满了乞求,竟觉得安月成了心里的支柱!
南口村的老少,在此时没有一个做得到处变不惊,村长现在也不在这里,安月平日那傲骨的身影顿时闪现在他们的脑中,如同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尤其是那些在安月园子里做事的人们,当即有人第一个哆嗦着嘴,满是哭意的说道:“夫……人,现在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安月也想知道!
这场惊变来的太突然,不过,除了村民,她的亲人也困在了里头,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一点点意外!
“大家不要慌,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玉大夫!现在在村口争吵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帮助玉大夫寻找瘟疫的源头!”安月此时不得不开口说道。
“是呀!我们还有大夫!走、走,去找玉大夫!”
安月的话无疑提醒了所有人,那官兵之首诧异的看了安月一眼,万万没想到此时开口不是老人前辈,也不是村长族亲,而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
村民们渐渐散去,安月看了那官兵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官爷,小妇人想请问一下,您这围村的命令是何时接到的?”
官爷一怔,道:“昨夜。”
安月眼中浮现一丝阴狠,果然!
村民们身上的病症还未浮现的时候竟然就已经有人传达了命令!
“多谢官爷了!”安月说的牙咬切齿,紧绷着的脸色十分骇人,那官兵之首也是去过战场的人,此时竟然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那杀意让他都觉得有些胆寒!
其实昨晚接到命令之时,他以为南口村的人已经被瘟疫折磨的气数全尽,但现在却看到她们的身体虽然有些不对,却各个生龙活虎!他当然会觉得奇怪!不过,他是兵!必须要听从上头的命令,哪怕那个命令是错的!
安月阴着脸寻到了玉澈,此时他的身边正围着一堆的村民,微怒的脸强力忍耐着,见到安月到来,立马冲到了她的身边。
安月会意,道:“大家分散开来各自行动这病也许会发作的慢一点……”瞬间,拥挤的人群变得稀疏起来。
玉澈赞扬的看了她一眼,暗中竖了竖那“娇弱”的大拇指。
“可发现什么?”安月现在更关心这个,身上的痒意越发严重起来,而周围的人们几乎也是一样,虽然玉澈已经说明不要用手挠痒,但还是有很多人忍受不住抓了起来,那原本只是红了的肌肤,有的已经开始破皮,向流脓的程度发展。
唯一让安月觉得放心的是,徐素素一家都是控制力极强的,目前为止被这瘟疫折磨的程度比较轻微。
“我查了不少人的脉相,虽然找到些想通之处,不过却无法肯定,不仅需要有人试药,还得在试药成功之后寻找足够的药量!”玉澈听说了围村一事,也觉得麻烦起来,哪怕他有通天的本领,被困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安月明白,这么多的村民,玉澈包袱里的药材远远不够!
“你说需要什么药材,村民们上山去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可惜山路根本通不到外头!
“薇草、雀头香、无心草、银朱,这四种尤其重要,其他的我还要试药才能确定!”玉澈担忧的看了看安月,说道。
“画下来吧,它们长什么样子。”
在一个山头找到这些药材的可能性很小,不过村民们总得有个一线希望,否则绝望的时候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而她则要想想其它办法。
玉澈依照安月指示画了图,才利用手中仅有的材料开始调制,整个南口村已经乱成一团,为了不让人打扰,安月让她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则一边在旁协助,一边开动着脑筋。
院中,淡淡一股香味四处飘散。
玉澈之前虽然去了徐家,但是毕竟两个院子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并未闻过这股几乎可以忽略的香味。
如今,玉澈一进门,便被这股味道吸引了去,循着那股味道慢慢靠近,绕了一圈,最后竟然在安月整个房屋的后头发现了来源!
枯黄的杂草之下,是一个隐蔽的细致牢笼,而笼内,竟然是两只血红色蝴蝶,安月脑中如同闪过一道霹雳:这蝴蝶的颜色和那红相思的特征完全一致!
“玉澈,你看看它是不是红相思的来源?”安月声音微抖着问道。
她的大院子一般人靠近不了,但是这房子后头就不一样了,有树荫遮挡,而且只要那风十分阴凉,只要那风一吹,蝴蝶身上的香味便会立即消散,安月不傻,如此预谋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南口村的村民若是死了也只算是陪葬!
“绝对没错!看来已经有人查出宛城那边瘟疫的来源了,只可惜查出的太晚,那个镇子已经彻底焚烧……这种蝴蝶翅膀很软,成活度也很低,根本飞不高飞不远、否则别说是宛城中的一个镇子,就是整个宛城也得成为一片死寂!而你眼前的这两只,看样子也活不久了。”玉澈的震惊不亚于安月,两只蝴蝶竟然能毁了一个村子,可见它的厉害程度!
只是……玉澈不解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不明白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害她!
“你别看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确定,放置这个蝴蝶的应该村子里的人!你先调制药材,我去查!”安月阴冷的眸子闪着可怕的光芒,幽森的样子好似暗夜中的鬼魅,明明是白天,却让人觉得一股阴风吹入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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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被和谐了,哎,我没猥琐呀!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青寒现身
“你别看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确定,放置这个蝴蝶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你先调制药材,我去查!”
安月阴冷的眸子闪着可怕的光芒,幽森的样子好似暗夜中的鬼魅,明明是白天,却让人觉得一股阴风吹入后脑……
冷幽幽的找到了村长,安月也懒得再和他虚伪客气,当即便问道:“今天村子里有谁没有出现?”
安月细细想过,那个在她屋子后面放置红相思的村民不可能是幕后黑手,红相思这样危险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并且安然从宛城运来的!
而且,既然宛城那边、瘟疫的源头已经查到了,即使很晚,但理应也会传遍所有人的耳中,可事实却是依旧没有人知道,那么就可能是有人故意将源头的事情压制了下来,让它晚些挑明,或是……
查出来的人就是要害她的人!
这么一想,在村里动手脚的就只是一颗小小的枪手了!
但无论前世今生,没有地位的枪手都只有两种命运,要么,是拿着一大把的银钱逃跑,要么会同村民们一起死在瘟疫之下,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那个枪手死之前,背后的黑手是不可能让她有机会说话的!
所以,她不可能出现在人前!
赵全狐疑的看了安月一眼,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她的态度,但现在是紧急关头,安钩月和那个玉大夫是整个南口村的主心骨,他哪有不答的道理?便立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两天王玉娟总是在眼前晃悠,但是今天却没见着她。”
安月瞳孔一缩,果真是她!
王玉娟!
“带我去王玉娟住的地方!”安月几乎是嘶吼一般命令道,想到自己的儿子差点一命呜呼,想到爷爷三人还受着罪,她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脑门,恨不得王玉娟碎尸万段!
赵全吓得“咯噔”一下,连忙“哎”了来两声,便带着安月走去。
也许因为王玉娟是孤家寡人,她那院子竟显得十分凄凉,不过,二人进了院子之后并未发现她的人影。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安月走了进去,当即便失望的愣在那里。
“她……她……她……难道是……死了?”村长抖着声说道,双腿顿时软了下来。
粗制的床上,王玉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与村民们的情况不同,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流出泛黑的血迹,青紫的一张脸上,空洞的眼眶中都溢着血痕,睁大的眼不甘心的等着屋顶,紧紧握住的手中还有一锭耀眼的金子,床边还耷拉着一个别致的荷包。
安月冷笑了一声,那幕后之人可真是好手段呀!
恐怕是找了什么不可反抗的借口让王玉娟事成之后再打开荷包,王玉娟那么一个人,贪心不足,看到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自然会放在嘴里咬一下以试真假。
于是,这么简单的杀人灭口计划就完美的完成了!
死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就算将来有人怀疑,也不会大肆张扬,何况万一烧村,来一个毁尸灭迹,那便无人能再提这件小事儿。
“走吧。”
安月走了过去,将那荷包和金子塞进了怀中,随后冷冷说了一声。
现在看着王玉娟的死样也查不到什么事了,线索,完全断掉!
至于这个荷包,看样子不像是斜口镇和雁城中常见的布料,若是能出去,还得好好打探打探。不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它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