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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的看他,跳下去?
跳哪?难不成是投湖?我还不想死呢,便说:“劳十三爷费心了,曦云只是看着天空觉得有些怅惘。”
清冷的声音响起:“怅惘什么?”
想起方才的思绪,自嘲的笑笑,便说:“怅惘自己不知从何处来,该往何处去。”
胤禛的声音透着一丝寒凉:“既然当初做了决定,便是跟着爷的去处去,收起你的怅惘。”
说罢便走开,朝湖边的回廊去了,十三朝我眨眨眼,笑着说:“四哥就是这脾气,冷冷清清的,你别在意,快过来吧。”
说着也跟着往回廊去了,那高管家经过我身边时候身形顿了顿,却也没开口说什么,也跟着去了。
春竹挤着我说:“曦姐姐,方才你就立在湖边,闭着眼睛仰着头,还有淡淡的笑容,风撩着你的头发,可美了,想是那什么要随风而去的仙子,那什么什么风什么归去的。”
我看着她,“你要说‘我欲乘风归去’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秦顺儿也用好看的笑容瞧着我,却并不说话。
7、乱花渐欲迷人眼'改排版' 。。。
“臭丫头,又瞎胡闹,我还不想归去呢。”我用手指点春竹的头。
春竹笑着躲开了:“不过姐姐,你方才真的好美,小竹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姐姐这么美的人呢!”
然后突然压低声音悄悄跟我说,“方才你蹲着没站起来,四爷和十三爷本是没看见你的,可是你就突然出现了,衬着湖边的景色美的紧呢,四爷和十三爷就走不动了,四爷一直盯着你,看起来居然有点呆呆的,也没那么冰山了,十三爷就张大了嘴一脸惊诧的瞧着你,你回身的瞬间他就脸红了,你说你美不美,二位爷都看呆了。”
“小丫头,你……”
秦顺儿瞧见远处高管家让我们快些过去的手势,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话,“曦云姑娘,咱们快些过去吧,让爷等着不是规矩。”
我忙收了声,跟着他身后过去了,春竹就跟在我后面,胤禛和十三就在廊子里对弈,高管家吩咐我在一旁奉茶奉点心,他便领着秦顺儿和春竹到回廊外头的阴凉地儿候着去了,想是胤禛喜欢清静,不喜人多罢了。
在一旁立了半晌,不时给他们添添茶水,看那棋局倒仍是序盘的样子,想是还要好久,胤禛却突然开口:“你懂围棋?”
我摇摇头,没做声,他抬起头来看我,我突然想起来他刚才低头下棋,并看不见我行为的表示,赶紧轻声答道:“曦云只懂得皮毛,看得出棋局进行的时段罢了。”
胤禛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看着棋盘,过会儿接着说:“把杯子的水蓄满了,你去一旁坐着吧,立在这儿爷心烦。”
我又点头应了,突然想起他又看不见,便赶紧答“是”。
然后托着茶壶蓄满了他跟前的杯子,蓄胤祥的杯子的时候,那小子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看着心情也好了许多,便回了他一个笑容,去一旁坐下了。
远远的瞧着天,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像现代城市那般高楼大厦圈住了城市的天空,真的是‘无垠’的天穹。
阳光温暖的洒在我的身上,暖暖的竟然有了睡意,看着他们两人的棋局似乎刚进入中盘,想着时间应当还长,便再过去蓄满了两只杯子,回来坐下,用手支着头想稍微眯一会儿。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那粉色纱帐的床上,睁眼的瞬间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惊出了一身汗。
忙不迭的坐起来,发现是那临时安排给我的屋子,泛着温暖的烛光,桌子上放着一桌菜色各异膳食,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居然是我爱吃的粥,合意的吃完,又吃了几块点心,味道还算不错,不是很甜,正和我的口味儿。
吃完也不知道要把碗碟送到哪,开门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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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到人,怕自己走丢了,便仍是回屋子里。
闲得无聊没事做,忽然就怀念起现代的电视和电脑还有网络,也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们好久没联络了怎么样。
低低的叹口气,决定去桌边练字,默了苏轼的《水调歌头》,写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自觉的又想起爸妈,朋友。
仍是低低的叹了口气,又写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写着,有人敲门,“曦云姑娘,睡了吗?”
我听出是秦顺儿的声音,便答:“还没呢。”
去开门,却看到胤禛也在门外,清冷的声音:“怎么就开门了?”
我纳闷,“我听是秦顺儿的声音才开门的啊。”
依旧清冷:“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也没点掂量,和秦顺儿才认识几天,就这么放心。”
我心里道:‘那是因为我知道秦顺儿是你的贴身太监’,却也没出口,只是撇撇嘴。
胤禛却顾自进门儿,秦顺儿跟在他后面,手里提了个食盒,拿出了一碗药道:“姑娘快把今儿个的药喝了吧,一会儿凉透了,药效就过了。”
然后收了我吃完的碗碟,我看着那碗中药,抬头就喝下了,虽然也蛮苦的,但还不若我平时喝的黑咖啡那样苦涩,胤禛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抿着嘴往书桌边儿去了。
“字写的倒不错,有些颜体苍劲的意味,对女子来说也属不易了,只是……你怎么老是写些鬼画符?”
他指着我写的《水调歌头》里的几个字,我心想那才不是鬼画符,那是简体字,没见识就别瞎说,但是也不敢说出口,生怕惹雕塑生气赶我出去。
撅了一下嘴,便过去说:“四爷给我寻几本唐诗宋词吧,想是碰了脑袋,有些字儿记不得了,凭着记忆写的不对了,重新看了重新记过,以后就不会错了。”
他没吭声,也没拒绝,我想对于雕塑来说,这反应应当就是默许吧,想到他老是这样清冷的样子,定是从前被康熙说的考语‘喜怒无常’给伤着了,才老是一副面具脸。又不似八阿哥似的八面玲珑,便只好装雕塑了吧,想着就笑了。
刚扯起一个笑容就被他发现了,黑亮的眸子里透着不快:“笑甚?”
又是那句我不适应的‘笑甚’,更觉得搞笑,却怕说出来会彻底得罪这雕塑,便只好忍住了,摇摇头说:“没甚。”
他却好像被我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依旧不想被我看出来他在笑。
可是凭我对他的了解,若有若无的弧度放在别人脸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微笑,在他这儿,只要雕塑的棱角发生一毫的变化,那便是很大的变化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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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又开口问我:“胸口可好些了?”
我答:“好些了。”
自从发现那铜钱不见了,我胸口便再没过揪痛的感觉。
“怎的喝药也像喝水一样容易,要不要点果子甜甜嘴儿?”
我蹙眉:“喝个中药还要点东西甜嘴儿?也不苦,怎么不是跟喝水一样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起身,“以后晚上要拴好门再安置,别人来敲门断不许开门,掂量掂量自个儿,只有高若庸和秦顺儿来了才许隔着门说话,问清楚了才许开门。”
声音依旧清冷,话语间透着他一贯的谨慎和小气,还有些许霸道,我笑着应了。却在想记得他登基后的贴身太监叫高无庸,那这高若庸应当是那高无庸的兄弟吧,也做了太监,真可惜,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兄弟了。
正想着,他又收回要迈出门槛的步子转身对我说:“就是胤祥来了,也不许轻易开门。”晕,连弟弟也防着吗?我苦笑,也只好应了请这雕塑赶紧出门去。
想起明日便要坐着马车赶许久的路才能到京城,心里头就恐慌的紧。
从前有过一次坐12个小时的火车去重庆的经历,老腰子还差点没有累断,如今要坐着这马车奔波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到京城,妈呀,饶了我吧……
雕塑出门,屋里瞬间就暖和起来,他果然是个天然冷气机,夏天跟他在一起应当很舒服,想着突然觉得后背仿佛又闪现了他冰冷的眸子,渗的慌,赶紧紧了紧衣服,换了袍子,上床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心很感谢收藏的亲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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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浅草马蹄'改排版' 。。。
早晨起来,正伸了懒腰在呼吸新鲜空气,我觉得自己穿越的唯一好处就是能够长寿了。
春竹就和秦顺儿过来了,秦顺儿手里提着食盒,春竹手里端着铜盆,上面搭着一条白色的帕子,“曦云姐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啦,今儿个要赶路,你为何不多睡会儿养足了精神呢?”
我笑着应春竹:“姐姐睡饱啦,小竹儿放心,姐姐不会在路上耽搁你眯觉的。”
春竹嗔笑道:“曦云姐姐,你再逗我,我可不给你端水洗脸啦,让四爷和十三爷看看你刚睡醒的惺忪眼。”
我赶紧做求饶状,“好小竹儿,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
秦顺儿也在一旁笑道:“曦云姑娘真真好脾气,要换了奴才,定要挠小竹儿的痒,看她还厉害不厉害。”
春竹‘哼’了一声,“曦云姐姐当然比你好脾气啦。”
给我放下了食盒,秦顺儿就退出去,“曦云姑娘用过早膳就去前厅吧,两位爷都会在那边,等奴才们东西收拾妥当了,便启程回京了。”
我诧异:“那我的东西……?”
“四爷吩咐了奴才和小竹儿收拾,着姑娘用完早膳便去前厅听差。”
“哦~这样啊,那有劳你们了。”
“姑娘哪里的话,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先退下了。”说着,秦顺儿提好食盒便出去了。
春竹等我洗过脸漱过口,问:“曦云姐姐要小竹儿帮着梳头吗?小竹儿会梳很多发式呢。”
我本想就请春竹帮着我梳了也省事,却突然想起来,春竹会的发式八成都是古代复杂的发式,在马车上坐着摇散了岂不是更麻烦,便说:“好小竹儿,等咱们到了京城,你再帮姐姐梳好不好?”
小竹儿甜甜的应了,“那曦云姐姐,我先端了水去了,你用过早膳快些去前厅吧,方才四爷就已经在用膳了,高管家本意早些叫姐姐起来去听差,四爷却说姐姐伤势仍未痊愈,让你多睡会儿呢。”
我笑着点头应了,那雕塑居然刚才就用早膳了,那我岂不是比主子还晚?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是我的‘主子’,但人在屋檐下,我可不想被踢出去做乞丐,这里起码能吃好穿好,等胤禛做了皇帝搞不好还能让我好好将养。
赶紧扒拉两下饭菜,还是我喜欢的食物,虽然不是皮蛋瘦肉粥,却是口味清淡,不是很甜的食物,我觉得自己穿越来倒是一直都吃的很好,赶紧就朝前厅去了。
等我去到前厅,高若庸正在厅门口立着等我,“曦云姑娘,虽然爷体谅我们做下人的难处,可我们做下人的也得体谅爷的需要不是?以后还要尽心当差才不负爷的苦心。”
我赶紧应了,听里头胤禛的声音响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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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来。”
吐了舌头赶紧进去奉茶,去发现十三也在里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倒好茶端给胤禛,胤禛只垂着眼接过茶去抿,没有看我。
再倒了一杯端给胤祥,胤祥笑着说:“方才听见高若庸训斥你了,怎么没哭鼻子?”
我蹙眉:“十三爷真爱说笑,曦云哪有那样多的眼泪珠子,又不是林妹妹。”
胤祥接过我奉上的茶杯,“林妹妹又是谁?”
我突然想起来这会子还没有曹雪芹呢,哪来的林妹妹?
便偷偷吐了舌头,“林妹妹是个爱哭的女孩子。”
胤祥也抿了口茶道:“你可不是林妹妹?我就见了你两次,哪次你没有掉眼泪珠子?”
我回想,第一次在曹府门口见着他,发现四爷就是胤禛十三爷就是胤祥正激动着眼泪快要涌出来,第二次在湖边正在想家也是快要哭出来。
只好认了,“曦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这么两次全被十三爷碰上了。”
胤祥正喝着水噗嗤一声笑出来:“四哥,你听听,这小女子都会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了。快赶上秀才了。”
拜托,我都大三了好不好,怎么着都是进士了,秀才算什么。再说,臭小子我明明比你大,什么小女子?
胤禛也带了笑意:“十三弟,没听过孔夫子曾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既然你面前是个‘小’女子,怕是难养了。”
胤祥听胤禛说的话,嘴角咧起了笑容,“四哥,我堂堂十三,才不怕呢,既然怕难养,你不如把曦云给了我吧,我不怕。”
胤禛喝着茶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不管他怎样想,我才不乐意呢,我又不是东西,随便给来给去的。
“十三爷,既然曦云是个小女子,也总是人不是?怎么像个物件儿一样,随便就处置了?”
胤祥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明眸皓齿的,说:“那曦云你说,你愿意跟谁。”
我瞟眼看了看胤禛,他已经放下了茶杯,正僵直着脊背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远远的看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