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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恰好此时敲门进来送红茶,两人沉默着,翁韦怡没有碰那杯茶,嘴唇发颤,声音却是尖利的:“铭九,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保证!”
她似说给他听,更似说给自己听,说完大步走了出去,长裙遮掩下的腰身比先前丰满发福,然而燕铭九却没有留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到,写出那些美满爱情小说的作者们,自己的人生是否也是如意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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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下周六下午一点四十,我记得了。”虞瓷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在纸上记下。
“我家门口有家茶餐厅,哪的菜都有,隔一阵就出新菜单,味道可好呢,价格还不贵,等你回来咱们头一顿就去那儿吃。”
“知道啦,我肯定不会忘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啊,回来见。”
刚挂断,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她接起,窦春华的声音传来:“虞瓷,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刚进门,窦春华就兴奋地冲她招招手,把桌上的一张烫金帖递给她:“看看这个!”
虞瓷翻开:“慈善拍卖?”
“嗯,是我一个老客户给的,他那天人在欧洲去不了。市长夫人发起的,据说会去很多名流,还有几家大集团的总裁也都会到场。”
“我们。。。去那儿拉客户?”虞瓷迟疑地问。
“别说得跟拉客似的。”窦春华作势拿手指点了点她脑门:“我们去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上流社会。当然啦,如果能攀点关系,那就更好,一举两得!”
“哦。”虞瓷点点头。
“周五咱俩一起去,不用老惦记着业绩,就当放松放松。这两个月你够努力的了,业绩刷新了公司记录,再不犒劳犒劳,我都怕你跳槽呢。”
“运气好罢了。”虞瓷摆摆手。
“那就说定了。你有没有礼服?”
虞瓷侧头想了想:“连衣裙行吗?”
窦春华也不太确定:“不知道,我去打听打听,不行的话咱们就租一件。”
生日之后,窦春华再没提起过陈志忠的事,虞瓷也没有问。她们都是同类人,习惯独立而沉默地承担一切。或许也曾有过雪中送炭的温暖,但她们的人生,已经下了太久太厚的雪。
下午的时候,虞瓷坐地铁去拜访新开发的客户公司。
行政主管是个三十几岁的瘦高男子,客气地叫人给虞瓷倒了茶。虞瓷带了产品图册,将订购流程、付款周期等详尽说明,那主管却皱了眉:“以前合作的供货商是季度结款,你们要求月结,恐怕有难度。”
“我们和厂商签订的结帐周期也很短,如果季度结算的话公司很难周转,希望您理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向总经理汇报一下。”
虞瓷略感失望,但仍留在会客室耐心等候。
主管片刻之后转回,说总经理想亲自跟她谈谈。
虞瓷被让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黑白色调的家俱和装饰,泛着冷冰冰的光。
可这一切都不如站在窗边的那个背影让虞瓷觉得心头发寒,转过来,依然是那双冷漠阴戾的眼,像荒野里的狼,放肆地打量着即将入口的猎物。
虞瓷浑身僵硬。
陆涵宇慢慢欣赏完她的惶惧,浑若无事地出声招呼:“虞小姐,坐。”
指甲用力掐在大腿上,刺痛让虞瓷缓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涵宇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虞小姐不喝酒的,可惜了,我这里很多好酒。”
虞瓷轻吐一口气,出口的声音已平静如常:“我不会喝酒,更不懂酒,再好的酒到我嘴里只有一个感觉,辣嗓子。陆总想品酒,应当找个品位相当的人。”
许是未想到她会有这样一番回应,陆涵宇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品位是可以培养的。虞小姐愿意的话,我可以慢慢教你。”
虞瓷回视他,眸光一片清明:“陆总生意做得大,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这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身上。”
陆涵宇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身边追求者济济,虞小姐还如此自谦,似乎倒是一种骄傲的表现了。”
虞瓷顷刻绷紧身子:“我跟裴教授没什么的,他只是帮过我而已。你要是以为用我可以打击到他,根本就是瞎扯!”
把她太过显而易见的紧张和不安看在眼里,陆涵宇嘴角的笑意更浓,起身坐到虞瓷身畔,慢慢逼近她:“虞小姐如此肯定?不如,我们试一试?”
二十分钟前。
“知道了,老地方见。”柯柔挂了电话,不断有路人回首,粗硬线条的路虎搭配纤挑艳丽的美女,任谁都想多看两眼。
柯柔将手机扔到副座,刚要发动车,眼角余光一闪,脚下不由一滞。
一个细溜溜的侧影,拎着包刚从地铁上来,正快步往街里走。
柯柔抬头望了望她去的方向,不由蹙起了眉。
陆涵宇一只手搁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撑在虞瓷身侧,封住了她所有退路。虞瓷惶然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脑中一波又一波的潮浪,带来纷纷叠叠而又模糊不堪的画面,恐惧、无助、彷徨、绝望。。。许多不属于她的情绪汹涌而来,逼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少女苍白的脸,被咬得嫣红的唇显出一种别样的媚。惑。因为离得近,更看得清那肌肤仿若上好的羊脂玉,完璧无暇。陆涵宇只觉心中微荡,撇除目的外竟有纯粹的欲。望滋生,一手捏住她意欲挥起的手腕,一手箍住她尖尖的下巴,俯身向前压去。
虞瓷挣扎着推搡他,手指抓松了他的领口,一根白金链子从衬衣里滑了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翠色圈坠在链子上,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摇摆晃荡。
虞瓷很快被牢牢压制在沙发上,此时,紧闭的门忽然被叩响。
陆涵宇顿了一下,甩开虞瓷的手腕站起身。他很清楚,如非万不得已,下面的人决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他。
门“咔”的一声打开又被阖上。虞瓷急促地吸着气,迅速打开包,翻出手机,电话拨了却断开,她才发现竟然完全没有信号。
她跳起身,直奔窗口。窗户没有锁,她顺利打开一扇,探头望出去,二楼的高度已经令人目眩,楼下的青砖地面齐整如队列,面无表情地回望她。
虞瓷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爬上了窗台。她素来惯穿平底鞋,此刻帮了大忙。纵身跃下前,她甚至仔细想过该像电视里那样就地一滚消除坠势,真正落地时却沉重得像只麻袋,硬生生墩在地面,只感到右脚踝一阵钻心的疼。
她来不及查看,抓着包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跑。一路上有来往的衬衫西裤职员样的人,不过是好奇地多看几眼她的狼狈,出乎意料的,竟被她就这么顺利地跑了出来。
虞瓷站在喧声熙攘的大街上,胸腔里一颗心急得像要蹦出来,蒸然热腾的空气吸进鼻腔,恍若劫后重生。她不敢停留,招手拦了辆出租。
楼内。
“许久没见柯小姐的身手,还是这么精彩。”陆涵宇拍拍手,周边一圈黑洞洞的枪口垂了下去。
“一段时间没见,想不到陆总的口味变了这么多。”柯柔略带嘲讽地勾起唇角:“一个没长开的丫头,竟然也得着陆总青睐?看来我得督促醒庭,锦宴该进点新人了。”
“新人再好,哪比得上柯小姐半分?会拿枪的女人,干。起来才有劲。”陆涵宇一手插兜,姿态闲适,仿佛这粗鄙不。堪的言语不是出自他口。
有人上前,在陆涵宇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陆涵宇没应声,只盯着柯柔,他的眸光幽冷昏暗,闪烁着欲。望与杀戮。柯柔忽然想起梁锡江曾经评价的一句话:“如果大哥是豹,果断无畏,那么陆涵宇就是狼,阴毒狠辣。”
想起那张斯文俊逸的面容,看向她时眼眸里若有若无的温柔,她只觉心中发涩,脑中又跃入另一个高大轩昂的身影,那是她仰望追随了十年的梦。
她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悲伤,随即被渐渐涌上的决绝取代,抬手,一个一个解开衬衫的纽扣,一字一字清晰地道:“让她走,我留下。”
虞瓷坐上车,定了定神,报上裴湛蓝私家医院的地址。
上车的地方距离医院不过十几分钟车程,车子直接开进院里停到了玻璃感应门前,虞瓷付了钱,一拐一拐地走进去。
上次来的时候是夜里,静悄悄的只得他们两人。这次依然安静,但见数个娟秀的白衣美女在接待台后忙碌,宽敞明亮的待客区有衣着鲜亮的贵妇端坐品茗。
见到虞瓷打扮,护士小姐眼中诧异一闪而过,职业化的笑容不改。
“我想见湛。。。裴教授。”虞瓷半个身子倚靠着台壁,减轻脚踝负荷。
“请问有预约么?”
虞瓷怔了一下:“没有。”
护士脸上甜蜜笑容不改:“很抱歉,您需要提前预约,我们将为您进行前期筛诊,根据实际病情以判断是否需要约见Dr。裴。”她看了眼电脑屏幕,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目前看到,Dr。裴的预约下两年已经排满,建议您转诊我院其他大夫。请问您带病历了吗?”
虞瓷呆愣了一会:“没有,不用了。我。。。我在那边坐一下行吗?”
护士小姐笑容可掬:“当然可以。请问要喝点什么?”
纯色真皮沙发柔软舒适,虞瓷小心地把伤脚摆好,抬头看到对面的贵妇正在打量自己,便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贵妇调开眼神,难掩鄙夷之色。
从包里摸出手机,信号已经恢复,她拨通,刚响了一声那边便接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传来:“瓷儿。。。”
她有一瞬的恍惚,这一声的呼唤似穿透经年而来,是她等待了许久的,也将一直等下去的。
她怔然了片刻,回神,听见他问她在哪里。
“在你的医院。”
大概是她的语气令他觉察了什么,他一边让她坐着别动,一边跟她说着话,话筒里隐约传来车子喇叭声。
他问她刚刚去了哪里,虞瓷答客户公司,想起方才的险象,心有余悸地唤一声:“湛蓝。。。”
“我在。”他答道,声音温柔似水,奇迹般抚平她强抑的惶惧。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逢遇挫难,她喜欢用食欲化解。
“想吃什么?”
她歪头想得努力:“麻辣烫开胃,凉皮爽口,肉夹馍也不错。。。”
那边淳淳诱惑:“我带你去喝汤,全P市做得最地道,蜜瓜螺头煲老鸡,纯正奶白色,略带蜜瓜甜香,美容又滋养。”
她舔舔嘴唇,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一口白水:“听起来不错。”
“等你尝过再鉴定。”耳边传来护士小姐们惊愕的问候:“裴,裴教授。。。”
抬头,他正快步朝她走来,手机尚举在耳边。
她想象往常一样给他一个笑,却觉得有什么滑落颊边。他两步来到她跟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虞儿不哭,跟我说怎么了?”
语气是鲜见的紧张,虞瓷脸上的泪痕未干,心里却是暖暖的,指了指自己的脚:“崴了。”
他揭开裤脚,看到肿成馒头高的脚踝,当即起身,虞瓷只觉脚下一轻,已被他揽着腿弯抱在怀里。
无视周遭愕然的目光,他牢牢抱着她,大步走进电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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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作者有话要说:呼吸道感冒,难受(╯﹏)
诊室里,他把她的腿横放在膝上,用冰袋为她冷敷,又用药油散瘀。
“有点疼,忍一下。”
她点点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药油推开在瘀肿处,一点点推揉开。
他边揉边问她今日的事,她讲了,虽已脱险但依旧心有馀悸,倒恰好忽略了脚踝上的痛。
他手上动作不减,眉心渐起了薄褶。
“他和你的仇那么深,以后可怎么办?”她喃喃,沉浸在自己的忧虑里。
“我会解决。”他承诺,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去洗手。
桌上电话响起,他返身回来接了:“转告她,我有私人事情处理,暂不见客。”
“你有事就去吧,我不要紧的。”她听到,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的事就是你。”他拥住她,“永远不要怕给我添麻烦,我甘之如饴。”
靠在他怀里,虞瓷浑身都是暖的。这么多年努力地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却在此刻被他一句话轻易化解。他看透她,闻言即知意。
“现在吃晚饭会不会有点早?”她不会甜言蜜语,半晌憋出这样一句。
“肚子最大。”他摸摸她的头,“我打电话订汤。”
他带她从后门离开,虞瓷揶揄地挤眼睛:“怕被看到呀?刚才怎么不想想?”
裴湛蓝面不改色地抱着她:“坐你旁边的那个翁小姐,她父亲在我医院就医。她方才强烈要求见我,估计没那么容易放弃。”
虞瓷这才明白刚才那个电话所谓何事。
“医者仁心,你不救她父亲?”
“她父亲情况稳定,主治医生经验丰富,找我实在是全无必要。”他把她稳妥地安置在车里,俯身替她扣上安全带:“悬壶济世虽是质本,但我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他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还要花多些时间陪我的虞儿。”
燕铭九走进靶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