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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茶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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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旋律真美。”他忽然的一句话惊到了我。我戴着耳机,而且我把音量调的很低,他怎么就听见了?

我条件反射的转头面对他:“你听到了?”

“没有,只是看到你曲折的音符了。”

“这也行?”

“行,为什么不行?我以前也自学过吉他,虽然没怎么练成,可是心里还是能看着乐谱就找到那个旋律的。话说你这要是弹出来,估计那些歌星都抢着要吧。到时候你再写个词。绝对是一首流传很久的经典啊。”

“呵呵,虽然知道你夸张了,可是谢谢你,我也会努力的。”

我们聊了很多,空闲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和那个阳光的服务生也过来一起聊天,他们从不谈论我的伤疤,而是与我讨论歌曲。

他们期待着我的这首曲子完成,然后做第一个欣赏的人。我笑了,打心里笑了,比没有毁容前笑得更开心,更真实。

真实,便会有真朋友,我似乎,已经把他们三个,当作了朋友,我愿意对他们露出笑容,他们毫不避讳我的丑陋。他们夸我,说我笑起来真漂亮,怂恿我多笑。第一次,仅仅是第一次交谈,第一次相处,我便将他们的名字刻入心中:艾义盛老板,珊珊,胡寿。

然而今天,印入我心中的,不只是这三个名字。

也就是那一会儿,我知道店里除了他们三人,其实还有一个服务生,是我们学校的,那个秀气的男生,那时,他似乎暗恋着某个女生。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一个害羞的男孩。

而我与这个害羞的男孩之所以说上话,是因为即将来临的国庆晚会。他们在听完我谱写的曲子后。

“学姐,去吧,你的曲子那么好听。”

原来,他比我低一年级,名叫陆仁嘉。







二 他,就在眼前



如果不是那张精美的面具,我不会答应上台。正如艾老板看穿的,我虽然表现的如此开朗,可给谁脸上有这么一块皮,内心还是有阴影的,毕竟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又或者说,比别人差。

我们强忍着那份忧愁,试图活的精彩,与普通人一样的精彩。而事实的确如此,我看过多少残疾人坚强身姿,我已经忘了有多少了。他们鼓舞着每一个人。我曾经也那么认为,他们是那么美。可当那种不幸降临到我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是那样的无奈。我伪装着内心的孤独。忍受着旁人的眼光。

即使如此,如今我早已习惯了伪装,伪装出那一份自信,拿上那面银白的面具,我笑了,它或许可以帮我,再一次被别人注意到。

我在那间排练的教室里,静静的弹奏着心中的“月”,那是我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谱写的。而陆仁嘉现在便在我身边静静的听着。他说他想听,所以我便弹奏了。

曲子不长,却似乎让他着迷,我试探的问他怎么样。

“啊?好……好听。而且,我好像看到有词,你写的吗?为什么不唱。”

我多想唱,可我唱不了了,那可恨的喉咙:“我的喉咙被烟熏坏了,唱不了了。”

“真可惜。”他似乎真的在可惜:“要不我们组合一个节目吧。你弹我唱。”

为什么不呢?至少比我一个在台上要好得多。想想空荡的舞台,只有我一个人,我就觉得冷寂,不管何时何地,我依旧一个人。

可现在似乎好了,有个人陪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成这样了。渴望着某些东西。

那天上台之前,我对着镜子把那张面具带上,静静的,我感觉镜子里的人似乎不是我,她,比我美。

露天的舞台,他就站在我身边,跟前摆着麦克风,他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我希望给他鼓励,因为他似乎还太年轻,有些紧张。我又何尝不是,看见他安心下来,我似乎也同样平复下来了。

我开始投入,每当我波动琴弦时,我就会很投入,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即将靠近歌词部分,我开始等待着他的声音。

“残阳过后的银白…”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我睁开眼,望向那个沉醉的身影。他闭着双眼,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里的画面。那是……我眼中的画面,月儿的生命中,虽然满天星辰,却没有一个能真懂自己,渴望太阳的她,却忘了怎么表达。只能远远看着他的出现和消失。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想到太阳。可能是因为那时,我真的渴望有个给我温暖的非亲人吧。

他忘情的唱着,我深情的弹着。而下面却一片安静,并不是我们此时正在我们的世界忘乎所以,而是下面,真的好安静,他们似乎在聆听。我笑了,抒发的情感,被这么多人聆听,我是那么幸福。

一曲終了,当我们听到寂静后雷鸣般的掌声时,他转身兴奋的看着我:“学姐,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就好像这是场战斗,而与我们作战的对手,便是我们自己,如今的自己,被掌声认可,说明我们已经战胜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又是怎样的?我摸了摸被面具遮住的脸,那是一个可怜的自己,而现在,我看到了,他,就在眼前,那个温暖的身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他温暖,或许是因为,他对我的心血付出的真情。

残月,是那么明亮,因为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太阳总是照射着她。

就好像不管我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让我温暖。

陆仁嘉,谢谢你。







三 晚安



今天似乎举国同庆,即使明天才是国庆节。可那份喜悦,今天便降临到我心里,下台时我也正好遇到艾老板他们,多么高兴有这么一群人还关注着自己,他们说那首曲子超好听,还要找我签名,即使我知道那有点夸张,可他们似乎的确是打心底喜欢。

尤其是艾老板,他更是一语道破那首歌中的情感。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似乎被看透。这时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理解我,他能懂我,看明白我,那应该是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其实又会有另外一个感觉,那便是自己好像赤 裸裸的展现在对方面前。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所以我选择不发表言论。但我还是很开心有人能够理解我音乐的含义。

而对于后面的节目,我知道了陆仁嘉有个妹妹叫做陆仁依,她们演了一场话剧,与其说话剧,不如说小品。她很漂亮,像陆仁嘉那样,稚嫩纯真。

而比起陆仁依她们的节目,我更喜欢看艾老板和背后陈老师的闹剧,看样子,这俩人有绯闻。

我不喜欢八卦,就像我不喜欢那种心酸的感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仁嘉跟那个名叫彭丽叶的女孩说话时,我会摒住呼吸,在他关心她时,我竟然鼻尖酸酸的。我看着那个比我漂亮一百倍的女孩高傲的离开时,他那直勾勾的目光,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我也累了,我回去了。”

“啊?啊!喔喔,那你早点休息。”

一个人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感觉好心酸,为什么?是什么让我如此难过?今天本该那么高兴的啊。可莫名的难过,让我又不尽想起他回答我时的敷衍。

或许,是我又在胡思乱想吧。

寝室里没有其他人,她们都在狂欢,或许跟男朋友出去了吧。可这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们从来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势利眼,即使是他,也会把目光更多的给那些漂亮的女人。

我好想哭,我确定了周围的确已经没有人了,于是我趴在床上开始抽泣。

好想有个人陪伴,即使他是骗我的。

我自嘲,那些年,多少男孩子跟在我身后,我的书包里,永远都有我最爱的巧克力。我伤心时,他们争着抢着过来安慰我。逗我笑。而如今,我翻开书包时,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哭累了,我想睡了,却忽然来短消息了。

“学姐,艾老板跟陈妮告白了,劲爆吧。而且,陈妮答应了。尼玛艾老板真做我师母了,额…不对,我到底该叫他啥啊?”

忽然间,我感觉之前所有的忧伤全部烟消云散了。看到这条短信,我笑了,我不知道我笑的有多灿烂,可我知道我真的好开心。

“可能是就是师母吧。”我这么回复了他。

不一会儿短信又来了:“额,可能吧。不过不管他了,到是学姐你,咱们排练,累了几天了,现在没事了,要好好休息啊,我就不再打扰你了,晚安咯。”

即使我那么想多聊几句,可我还是不舍的发送了那两个字:“晚安。”

我感觉我说这两个字是那么的感情深厚,似乎这两个字多想表达我的另外一个意思。

而这一天,又是那么的美好。我美美的抱着手机,安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便又是新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不是因为它是国庆放假第一天,而是昨夜做了一个好梦。我觉得我应该去“蓦然茶香”来一杯他们为我特别定制的香草美人,至少我觉得,今天看什么都显得那么美。







四 我是丑女,却依旧是他们的一切



即使每天有喜有悲,我们也不得不去度过。就好像我怀着一份轻松愉快的心情来到“蓦然茶香”门口,却看见他与那个女孩的交谈,然后女孩离去,他失神的望着那个背影。我知道,那才是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其实是很犯贱的,比如你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是会上去问一句:“你女神?怎么不追?”

他会很坦然的告诉你:“靠近不了啊。”

只是这句,足以摧残得自己体无完肤。他的眼里,只有她。

好在今天还是有事值得我开心的,比如跟艾老板他们去武汉玩。虽然那里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即使是空气,也并没有孝感的好。可能有这么多人陪伴,我想我的假期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个人过了。这也让我觉得,他们真好,即使我那么丑,他们依旧毫无芥蒂的邀我一起玩耍。

多久了,我没有感受过这种被邀请的感觉。

而对于他,我究竟该怎么表达。或许我会说,即使是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你,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武汉,这次即使依旧有孤独,我也会去。

我知道,我开始喜欢他了,人们说,一见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他能不知不觉的懂我。那首歌,我已经看到了太阳。就好像月儿似的,我愿意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你,即使你的光芒不是为我而生。

家里,妈妈已做起了全职妈妈,这对于她这样商坛女强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对于一个妈妈来说,看穿女儿的心思是那么容易:“云儿,过来。”她慈爱的面容让我很自然的来到她身边。

她喜欢摸着我的脸,即使那里已经不在嫩滑:“别在意别人,我们都爱你的啊。”

看来她只是知道,我肯能又难过了,却并不知道我难过的理由,我强颜笑道:“妈,你想多了啦,这几天我认识了几个朋友,明天我想去武汉玩一趟,可以吗?”

“朋友?什么朋友?”妈妈好紧张,我知道,我看过那么多警匪片,对于我这样家境的,而我这脸庞,有谁会忽然接近我?而且才几天,就带我去外地玩。我理解妈妈紧张的理由,即使我已经是丑女,依旧是他们的一切。

“呵呵。妈,你太敏感啦。”我安慰道:“那是我同学啦。”

我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

我实在是太无语了,老妈难道还怕我早恋不成?我想来着,可是现在不觉得晚了吗?话说如果我不留级,也是大学生了啊。至少我现在成年了。也不算早恋了吧。

“你等会!”老妈连忙跑进卧室,然后我看见她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掏出一张信用卡,和五张百元钞票:“卡里有几千块。这五百现金你也拿着,记住,吃饭别去那些角落里,住宿别住那些阴暗的地方。玩几天?这些钱不够立马打电话,我们马上就给你打过去……”

我见老妈喋喋不休,连忙打断:“妈,我们顶多在那住一晚,而且我们中间有当过兵的哟。你可得知道,他一个人那天在我们校门口撂倒了近百个混混哟。超强的。还有,我们有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一起。不会出事的。而且,妈妈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哪有那么多非法组织啊。”

妈妈有些黯然:“云儿,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和你爸,只想你好好的。”

我笑了,看似我是在笑老妈,其实我是那么幸福的笑了:“妈,你怎么忽然这么肉麻啊。”

“呵呵……”妈妈笑而不语。

“妈,什么时候开饭啊?”

“马上~”她回到厨房。我愣了愣,看着老妈忙碌的背影。跑了上去:“妈,我帮你啊。”







五 他在那头,我在这头



这次去武汉的事终究还是因为一点意外而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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