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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宋远希是想要自己悲催自己吗,未婚夫和霍瀚之间,她明显偏向的人是霍瀚……那还和霍冶订婚做什么?莫非是觉得叔嫂之间,挑战禁忌,违背伦常的事很刺激吗?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妈妈当初没有出去鬼混过很吃亏,她要自己弥补回来,想一个人霸占霍家两兄弟……这么危机的齐人之福她也想要,她脑子有毛病了吧?!
辜颂自认没空和她闹,漠然走开。宋远希还想追她,被她笑着盯了一眼,很恐惧地退开了。
辜颂好容易又找到个清静地方,能有机会仔细想想,为什么外公会让她站在这里,不阻止她直面宋家人……外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一开始为了让她躲避宋主席,甚至不惜让她和霍瀚牵扯到一起吗?怎么现在要变调……还是说,外公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让她接触到绘群集团是故意的,让她去新加坡找霍瀚也是故意的,再到后来的与宋家竞争,眼下的来参加宋远希的订婚礼……如果外公都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想让她看到欺骗了她妈妈感情的人,现在过得很好,他们一家都好,死的只是她妈妈而已。她站在这里,除了是辜艳致的女儿,辜厉行的外孙女,别的什么身份都没有。外公是想让她看到了之后,报复他们吗?
如果报复该怎么做?该与宋主席去争绘群的项目,然后呢,破坏他女儿和霍冶的婚事。或者,他女儿其实喜欢的是霍瀚,她连霍瀚也不该放过,应该使出浑身解数,让霍家二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然后绘群的项目谷风来做,霍家的大儿媳妇她来做,霍家的小儿子,和她做情人好了。反正什么都不给宋主席一家留下……然后,当她再面对宋主席一家的时候,就能仰天长啸说一句,我报仇了……是吗?
如果真要这么做,未免太作践自己了。她的妈妈已经没有了,难道还要气死外公吗?如果外公真要她这么报仇,她可以去做。可对外公来说,这样他会快乐吗?如果看到她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他会欣慰自己十多年的培育,养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孩子吗?或许,外公只是让她看看,那一家人,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人家在没有她的情况下,相安无事了十多年,这么幸福,现在来找她,只是在茶余饭后,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而已,她何必这么看重自己,认为别人是专程来认回她的呢……
她还有外公……她还有自己,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知足,总是要想有一个爸爸……
那一年,她妈妈对着他说,如果你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就走了,她不就已经失去爸爸了吗?为什么在她心里,一直想要他回来?如果那时他没有走,他们一家人会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就像现在宋家一样……
霍瀚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池塘边。他想,只需要推一把,她就能掉水里。他不急着救她,看她多扑腾几下,再捞起来的时候,就能做人工呼吸了……之后,他还可以抱起她回房间,给她找件自己的衬衫,让她洗澡,然后……
他浮想联翩时,辜颂早就发现他了,感觉他是打了坏主意,就出声提醒他,“你来了,要不要过来。”
霍瀚怏怏不乐地走到她身边。她在哭,这让他很意外,而她的眼泪,在他面前依旧止不住地落,看得他揪心,这种感觉,让他照样意外。他心里下意识地在意起一件事,“你还真的喜欢霍冶了?”
“一个人难道只能为了别人哭吗?”她已经很多年不掉金豆豆了,现在会哭,确实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为自己哭?”确认了她不是为了霍冶,霍瀚盯她的眼神更为紧迫,生怕她是病了或是受人委屈……
“我不知道。”因为心里一下子空了,什么理由都找不到。她想自己是想通了些事……
“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哭得他心情烦躁。
“你别吼我了,我们说说话吧。”她是透彻了,可心里还是有想发泄的东西。回去对着外公或是其他人,她说不出口,怕人家担心,但眼前是霍瀚,可以借用一下。有时候,对在意的人,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对自己不熟悉的人,反而能倾述。
霍瀚不无不可,心里觉得他们之间没必要这么拘束,“你想说,我又拦不住你。”他想试着放任她一些,看看她活泼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辜颂主动靠向了他,不想看他的表情。她就当是物尽其用,让他做一个树洞。
“我很小的时候,外公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某个黄昏,有个和尚在赶路,看到路边一只蜉蝣在哭,哭得非常伤心,他停下来问蜉蝣到底哭什么?蜉蝣说,自己爱的另一半在中午时去世了,它心里难过,所以在哭。和尚理解不了,蜉蝣朝生暮死,现在是黄昏,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何必还哭?蜉蝣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哭自己的。和尚认为蜉蝣中午死和黄昏死不过半日的区别,生命这么短暂,为什么还要去伤心?于是他离开蜉蝣,继续往前面走。这时,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或许以人的眼光,半日的区别并无分别,可在蜉蝣眼里,这半日,却是它的半生,它用自己的半生去悼念自己失去的伴侣,难道不值得感动吗?和尚回去的时候,那只哭泣的蜉蝣已经死了,和尚把它和伴侣葬在了一起。”
霍瀚听后,无限惊异,“你外公从小就给你讲这种深度的故事了?”难怪她看上去像出家人一样,原来是教育问题。
辜颂不理会他,继续道:“自从外婆去世之后,外公就一直惦念她到现在。他说蜉蝣可以办到的事,他为什么不行……”
原来是苦大仇深的话题,霍瀚赶紧打断她,“别瞎想了,不会有人这么去惦念你的!”生离死别这么伤感的事,她都要去羡慕,她活得真是没什么追求。霍瀚无奈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想着和对方一起活到老,而去羡慕蜉蝣半生的鬼话。现在的人,比不了老一辈的长情,你如果先离开了,谁还会留着位置给你。有本事就自己守住位置,别去指望别人情操多么高尚。”
起初,她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不懂,可他听懂了;后来,她觉得他说的话她懒得听,可她听进去了。所以沟通应该不存在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两个的理解有分歧……
“你说的对。”如果她的妈妈没有选择自杀,而是活下去。那么现在,不论宋家是怎样的,至少她除了外公,还有妈妈。
她一夸,霍瀚就开始翘尾巴,“知道我说话有道理了吧?你念那么多经有什么用,自己钻牛角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还不如都说出来,我来开导你……你说吧!”
“已经够了,我不想打扰你了。”或许她犹豫过,但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如果自己跳进去搅浑水,把人家是可以闹得鸡飞狗跳,但那之后呢,她不是也被卷进去了?她扪心自问,哪里来的本事能够独善其身,一旦她加入了,即使是外公也无法置身事外,那有何苦呢?!
辜颂不再靠着他,很快就和他说再见,让霍瀚有种被人利用过河拆桥的失落感。
“谢谢你请我今天过来,我该回去了。”她还是照旧凡心不动,懒管闲事好了。反正宋远希都决定要自己玩自己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13拖下水
辜颂转身没走几步,就被身后一股强大的蛮力拉扯住,她还不及回头,已经被他拽住倒退了几步,最后脚下一空,活活地被他扔进了池塘里。
这女人居然敢无视他,非得给她教训,让她知道自己惹毛了谁!
辜颂在水里扑腾了一下,并没有霍瀚想要的慌乱效果,她会游泳,而且游得挺不错。没一会儿就爬到了岸边,不理他伸去的手,自己站了上岸。
她拍了拍身上的水,冷静得就像落水这么狼狈的事,根本不算什么。霍瀚见她昂着头向前走,伸手去拉她,“喂,生我气了?是你先惹我的,谁叫你……”
“我知道了。”这人也是疯子,毕竟和她境遇几乎相同,独独缺的,就是一个万能慈爱的外公。
“你知道什么?”他也说不准自己对她的心态,好奇是有的,比别人都上心,也说得上,但更多的期待却让他捉摸不透。不就是个女人,一个像尼姑一样的女人,大不了费些力气,不也和别人一样……可和她认识到现在,她又和别人都不一样……他有些迷惑了……以他现在在霍家的局面,他实在不想让自己有弱点,或许,应该知道会是弱点,就抹杀了!
霍瀚的眼神极力掩饰着情绪,摆出一副嘲讽的嘴脸。辜颂猜到点什么,却不以为然。“我一直觉得,你不会费心讨厌我,但看这样子,你讨厌我是真的。偶尔一下讽刺挖苦,我还招架得住,但你现在都开始使用暴力了,我想,我身子骨弱,外公养我也辛苦,我还是爱惜一下自己吧。”
霍瀚一下子就想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把她扔下水了,因为她太冷漠了,让他心寒。他不想看到她这高高在上的淡漠模样,恶狠狠地瞪她,“你说什么?”
“这么讨厌我,不就是不想理我。好的,我再也不会烦你了。”辜颂能感觉到,他对她有着某些情绪的纠结,但他还是一门心思投身于祸害宋远希的事业中去吧,闲杂人等,就不劳他费心了。
她毫无负担地把他撇干净了,霍瀚死盯着她那张冷清的脸,“谁准你自说自话了,你说我们没关系了,我倒要和你做点关系,看你怎么……”
“怎么做都不对了是吗?”当霍瀚强行抱住她时,辜颂没用反抗,只是意兴阑珊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做什么你都讨厌我,我想以后我们还是别见了。”
“谁说我讨厌你了?”
“从小到大,除了外公,几乎没什么人再对我好了。人家对我好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人家对我不好是怎么做的,我太清楚了。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讨厌我,但就你目前传达给我的概念,你确实不喜欢我。”
“你心里这么想的?”难怪现在她的表情怪怪的,原来是埋怨他不喜欢她。这个尼姑也真是的,她有什么好的,还想让他喜欢!他不喜欢她,她就立马和他疏远关系,真是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给,这叫一个当机立断啊!
“我说过会和你做朋友的,看来你是一点没稀罕。算了,强人所难不是我的爱好,如果看到我让你心里不舒服,你说一声就是了,反正我已经要走了,以后不再会麻烦你了。”
“喂,自己说完就走了,不给别人说话的权利了吗?”
“我从来不碍人眼,现在也是。”
辜颂在他面前决绝而去,心里已经确认和他摆脱干净了,不耽搁他去破坏霍冶和宋远希的婚事。可在霍瀚看来,这尼姑今天突然的一反常态,让他更笃定了辜颂对他是喜欢了,但知道他看不上她,所以赌气说不理他了。如果她喜欢他是真的,赌气归赌气,过一阵也就好了,难不成还会真舍得不理他?!如果她是假的,他霍瀚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好欺骗的,敢和他玩这种欺负无知少年的把戏,他就要她付出代价!
接连三天,辜颂真的没再和他联系。以往,也是他主动贴上去,谁叫她脸皮薄,心里有意思也不知道主动,他只好勉为其难去逗逗她,看她对着自己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可这次,她都已经对他间接表白了,虽然他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啊,她就生闷气,不再和他见面了吗?!
霍瀚心里想着,再凉她几天,大不了过一周,如果她再不开窍,他就不等她了……其实,他也没想等她,自己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可却发现自己中了那尼姑的咒了,看谁都不顺眼,看见谁都和她去比,而且见鬼了,谁也比不上她……
“算了,看你小家子气,我不和你计较了!”霍瀚嘀咕一声,给辜颂打了电话。
他电话打过去时,辜颂正在开会。自从参加了霍冶的订婚典礼,她回去之后就和外公摊牌了,她不想蹚浑水,如果说是报复,她也不希望自己是通过抢人家老公来做到,那样作践了自己,对不起外公……
辜厉行明确的问她,“那你妈妈的仇就算了吗?”
“我会把绘群集团的项目拿回来的,宋家的人和我已经没关系了,有些事我不会让它就这样过去,但不一定有我亲自去完成。只要能有同样的效果,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宋远希和霍家二宝那点纠缠,迟早会爆发,到时候生了孩子不知道是兄弟俩谁的,不就有热闹看了吗?!
“记住你说的话。外公也希望看到他们家没有好下场。”辜厉行微笑地说,面容慈祥,“但如果那样会危害到你,宁宁,外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的。”
于是,辜颂将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霍瀚的情况,她根本没空去想。人家做偷鸡摸狗的事,是信手拈来,哪用得着她去教啊,她乐见其成就是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霍瀚显然不可能给她透露什么招标的□□,所以别的什么情况也都是浮云了,没有接电话的必要。
下班的时候,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