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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他的护士议论,路易莎的未婚夫,和路易莎同父异母的姐姐有染!还听说,被路易莎撞了个正着!”
“太恶心了吧?犯错了还打人?那个该死的臭男人!”
“老婆!”皇震霁一把拉住热血上头的妻子:“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们管得了那么多吗?再说了,有的事情你能插手?你要知道,你是个局外人哦!”
“……”钟婉玲愣住!丈夫说得没错!可是,她就是不能容忍男人打女人这种事情!
“工作结束了!”他笑眯眯地在妻子的唇上印了一吻:“现在,该回家吃晚饭喽!”
坐进车子里,钟婉玲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在想路易莎的事情?”皇震霁发动了汽车。
“嗯!”她点了点头。
伸手,将妻子的发揉了揉乱。笑骂着:“傻丫头!”
钟婉玲扭头,路灯下,她看着丈夫苦笑。
“丫头!”皇震霁试着转移妻子的注意力。
“嗯?”
“你想不想知道商震的故事?”他笑眯眯地瞅着妻子。
“想!”虽然,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脱离出来。但是,好奇心让她变得稍微活跃了一些。“我想问你哦!”
“嗯?想问什么?”
“商震是不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一副温文儒雅,有时候还温温吞吞的样子?”
“不是啊!”皇震霁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欸?”难道商震过去是个街头猛仔?
“商震被我爷爷带回皇氏的时候。只有八岁!”
“八岁?”那就不可能是街头猛仔!
“对啊!他刚到皇氏的时候,就像头小野狼。”
“呃……”她想像不出来,那样的商震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现在的商震……”皇震霁扭头看了一眼妻子,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会觉得很难以想象是吧?”
“呃……”她微微愣愣,最后还是果断地点了点头:“嗯!”
“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奇怪!”顿了顿,皇震霁耸了耸肩:“其实,我也觉得蛮奇怪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我爷爷是用什么办法,将商震鼓捣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噗嗤!”钟婉玲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儿:“鼓捣?”
在妻子的头上敲了一记:“你别笑了啦!我说的是真的。半个月没有,商震就变了个人似的。就连普罗帕斯抢他的衣服穿他都不吭一声。甚至还笑眯眯的。此外,他很会照顾人哦!当时,豪斯要小一些,商震就帮着管家照顾豪斯!”
“豪斯?呵呵呵……那个家伙其实很可爱的!”
“哎呀!你别笑!”在妻子的头上再敲了一记:“老是打岔!”
“哦!”她故作严肃状。“你继续!”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商震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流浪在美国街头的脏小孩儿!”说着,皇震霁的声音微微低沉了几分。似乎陷入了对往西的回忆中。
“嗯!那个时候,他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而显得面黄肌瘦的。我原本是不想管他的。可是,他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什么话?”
“他说,你能帮帮我吗?我不能死!我要回中国,我还要去找我妹妹!”说到这里,皇震霁苦笑:“他说,他不能死!曾经,我也答应过我爸爸妈妈。我说,我不会死!”他扭头,用他那双闪耀着黑曜石光芒的双眸看了妻子一眼:“他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钟婉玲也懂。当时的皇震霁活着,也不是为了他自己。
同样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人。出于这个原因,皇震霁才改变自己最初的主意。
“我让人安排,将他送回了他所说的地点。可是,他那所位于S市的住所里。根本就没有他母亲和妹妹的身影。就连他原本住的那间房子,也被人夷为平地了。回来的人说,商震当时就哭昏在地上了。之后,我叫人跟着他。他到处去打听他母亲和妹妹的下落。后来,才听说他母亲被人卖到缅甸去了。他妹妹被卖到马来西亚去了。他那个时候只有七岁。七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迎接他的,只有最无情的现实。”说到这里,皇震霁摇了摇头:“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他来说,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他!”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犯了什么错?他能犯什么错?
“因为他的父亲!”
“……”
“他的父亲叫白逸航。是个早年留学美国的金融精英。后来,凭借着专业的学识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他在美国取得了一番成就。成了华尔街金融大鳄之一。并且,入了美国的国籍。后来,他偶然间回国祭祖。在S市认识了一个叫商吟荷的女大学生。具体是怎么认识的,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个商吟荷则出生书香门第,是个气质,相貌绝佳的古典美人。他们两个是一个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另一个窈窕淑女,绝色佳人。相恋就成了必然的结果。然而,白逸航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商吟荷!他一直都在盘算着,要娶美国爱罗利亚集团总裁的女儿!因此……”
“只是逢场作戏!”钟婉玲恨恨地低语。
“对!”
“他妈的混蛋!”钟婉玲忍不住骂人了!
皇震霁伸手,爱怜地揉了揉妻子的小脑袋:“傻丫头!”
“商震的母亲那么美好。既然姓白的不想娶人家又干嘛要去招惹人家?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皇震霁叹了口气:“丫头啊!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很现实的!”
“你呢?”钟婉玲反问。
“我?”皇震霁扬了扬眉,唇畔的笑意多了几分讥诮:“我也不例外!”顿了顿:“只是,过去我从来不招惹不该招惹的女人!比如,像商吟荷那样的女人。
在我的理解中,那样的女人只属于他们的丈夫。而不属于情人!
情人和情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像廉价的交换。
互相满足彼此的各种欲望。其中,包括肉体,金钱和虚荣的欲望。但是,从来不包括感情。即便有感情,这种感情也是建立在一种相当奇怪的基础上的。这种感情和真正的感情比起来,显得可笑到极致。当然,也廉价到了极致!
我说的男人很现实就是因为男人可以将金钱,欲望,肉体分得异常明白!虽然,我这样说很残酷。但是,这就是现实。”
“你也分得很明白?”
皇震霁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我也分得很明白!”不等妻子继续问下去,他搂过妻子的肩膀。在妻子的头顶呢喃着:“自从再次遇到了你之后。我就发现,我对你的感觉很奇怪。有件事情,我在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铁血荆棘’吗?”
“记得!那是一起……”说到这里,钟婉玲顿住了话头。因为,她记得。这起国际特大军火案件。皇震霁作为“路西法”也参与了其中。那个时候,各大军火头子和各国政府官员,还有不少的战争国家的割据势力都是相互纠缠的。
那个时候,他们这些涉案的巨头们都是用一个非常封闭的交流程序谈生意的。外界的人根本就无法查找他们的痕迹。最后,国际警方为了能打入这个程序。曾经试着找她去解这个程序。可是,被她拒绝了。再后来,大卫就为了这件事情。用尽了手段,就是为了强行将她带到美国国际刑警组织总部去。
深吸了一口气,皇震霁这才叹息着:“丫头!就在你要去美国的前一夜。也就是那次,我陪着你去野外考察回来。遇到大卫,大卫将我和你一起带到酒店。之后,是格雷和豪斯将我带回去的!就是我走的那个晚上……”
“我记得!”
“那个晚上……”
“怎么了?”
皇震霁用力将妻子抱紧。深呼吸了数口气,这才道:“为了保护我自己!我想要杀了你!”
“……”钟婉玲心头一窒!
他抱着身子有些僵硬的妻子。脸颊在妻子的头上蹭着:“老天!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
“……”
“丫头!我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害怕我!会讨厌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想将这件事情隐瞒你一辈子!”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妻子坦白这件事情。
“……”
“你一直都将我放在心上……”当时,她的一句呓语。让他如遭雷击!“当我听到你的梦话,我才陡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恶劣,肮脏和可鄙!”他的身子轻轻颤抖着。
他的痛苦让她的眼睛酸涩了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该则么做才能让他好一些……
然而,他显然误会了她。他以为,她一直都无动于衷一定是不会原谅他了。于是,他从车座上取出了一支沉甸甸的手枪放在了她的手里。
“丫头!”他看着妻子笑了笑,微微低头,路灯的灯光照进了车子。昏黄的灯光让他的笑容显得如此的从容和坦然。
就像他不是在面对生死。而是在面对云淡风轻的琐碎。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把我的命给你吧!”
“……”钟婉玲手里拿着枪,静静地看着丈夫,死死地盯着丈夫脸上的笑意!
眼中,水雾渐渐迷蒙!
最后,两行清泪滑出眼眶……
那泪,在路灯的灯光下。是如此的耀眼。
她一边流泪一边低吼:“你死了倒干脆!”
“……”
见他不说话,她强势地对他吼着:“我打死了你,我就成了谋杀亲夫的罪人。我的孩子就成了没有爹妈的孤儿。还有商震他们呢?他们也会失去他们最尊敬的少爷!”
“……”
“你以为你很英雄?狗屁!”
“……”
“我才不会跳你的圈套!你想都别想!”
“……”
“我告诉你皇震霁……”
“……”
“你他妈的,这辈子就是欠我的!”
“……”
“老娘要你一辈子还债!我警告你,不准你比老娘先死!要是你先死了,我上天上去找你要债?”
“我死了之后,是不会上天的!只会下地狱!”他凄然一笑:“你会上天堂的!我不可能了……”
“闭上你的狗嘴!”
“……”这次,他没有再反驳她了!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很清楚!
“皇震霁!”
“……”他抬头看着妻子,柔柔一笑。只是,他再也没有习惯性地轻揉妻子头顶的头发了。
“这种东西我拿着烦!”说着,她将那把枪丢进了皇震霁的怀里。
“……”她……为什么?
“我要你一辈子照顾我!”
“……”
“我要你一辈子宠我!”
“……”
“我要你一辈子当帝企鹅爸爸!”
“……”
“我要你一辈子都只爱我!”
“……”
“不准你还像过去那样,到处拈花惹草!”
“……”
“喂!皇震霁!”
“……”他眨巴了一下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瞅着妻子。
“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要知道,他当初是想杀她。一般人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可是……
“那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他皱了皱眉,身体再次颤抖了起来。
“那就回答我!”某女双手叉腰,口气蛮横。就像大街上的小太妹。可是,她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染得惨不忍睹了。
她在流泪!
一直都在……
伸手,大手捧着妻子的小脸儿。一点一点地将妻子脸上的泪抹去。可是,刚刚抹去。她眼中的泪又滚了下来。
泪水很烫!
这样的温度,渗入了他的身体,钻进了他的骨血,镌刻进了他的灵魂。
“丫头!不哭!”不要再流泪!他在心里祈求着!
他的心很痛!这样的痛让他有些无法呼吸了。她的泪让他心痛……
这样疼,真的很折磨人。
他在想,这辈子。他都见不得她流泪了。
将来,他也不打算让她再像今天这样了!
“谁说我哭了!”钟婉玲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凶巴巴地吼着:“我哪里哭了?说!我没哭!”
“……”他苦笑。
“快说啊!你哑巴了?”
“……”
“快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走调了。
“……”
“快……”她的声音在刹那间彻底走调!变得呜咽了起来:“你是个大混蛋!”
“是!我是大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