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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皇震霁仰头喝干了杯中的咖啡，抬手将咖啡杯举过头顶：
“谢谢！”
嗯，看来他对她的调查确实很不周全啊！他打算找人，用最短的时间。将她的日记弄一份出来好好研究一下才成。然后……今晚入侵一下她的电脑……
王成科的底儿他知道。
洛秦川吗？
是个棘手的人物！
这丫头还真是个麻烦精……
第四十三章 网络那头的恶魔
想要搞到她的日记其实很简单。
没有花五个小时，当皇震霁和钟婉玲吃完晚饭，并且将钟婉玲送回家之后。他踏进自己家门口，底下的人就将她的日记复印本送了过来。
他坐在书房里前前后后看了四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帮助不大！
因为，她的日记本上的日记只有少少的四十一页。而且，都不像一般写日记的人那样，写得很详细。而她却是十天半个月写几个字。有时候甚至半年再动手写几句话！他看了日期和串联了一下她日记上的事件。基本可以断定，这些日记都是她在国内念中文专业时候写的。
也就是说，从她去了美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日记了。或许她写了，只是已经不存在了抑或是他的手下没有找到……总之就是没有下文了……
那么，她去美国之后遇到了哪些事情呢？他是调查过她。当然，也就调查过她在美国那边的教授，导师，同学等等。而这些人，却大多都不知道她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学医的事情。几个平日和她相对要好的女生，她们也只知道钟婉玲经常会提前完成学分，然后去哥伦比亚那边。去做什么，她们居然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平时很少和同学，导师，教授等人接触。
在芝加哥大学学医的时候就更别提了，和她接触的人都觉得她像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然就是见她成天呆在实验室，解剖室，图书馆，各科医学讲座现场……
想要调查这样一个人确实很容易，但是又不容易。
比如，王成科追过她这件事情，要不是王成科自己交代，他还真的不知道哩！因此，种种迹象表明，她表面上看上去经历很简单。而实际上呢？让他有种迷雾重重的感觉。越是调查她，也就越是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
研究完她的日记之后，他叫管家讲他专用的笔记本电脑拿上来。管家将电脑送了过来，同时还送上了精致的点心和刚煮好的香浓的蓝山咖啡。之后，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皇震霁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此刻已经是午夜了。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用私人电脑上线。如果有的话，对他来说入侵起来会更有挑战性。她是个电脑高手……
不知不觉，这样的想法激发了他包裹在身体中的那个富有攻击性的本性……和她的对阵让他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而等他打开电脑，根据仅有的资料，从多如尘埃一样的候选用户中进行层层筛选，最后找到了她。
而她，就像一个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影子。
毫不起眼……
他非常小心地潜入了她的电脑，知道了她正在查阅医学资料。当他想进一步入侵她的电脑的时候。她发现了入侵者。
于是，他和她的“战斗”打响了。
为了捍卫她的电脑和隐私，她出手毫不留情。比他这个好战分子更犀利……
他也没有闲着，更没有手软！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手软。自己的电脑就会变成她的地盘！这种事情就像让他当着全世界脱衣服一样难堪！
最后，他们两个“鼻青脸肿”的“打成”了平手！
亲自“领略”了她的厉害，他在心里嘀咕：这死丫头，居然这么强悍？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个“浓缩版”的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好战成性的男人。
这死丫头，在网络战场上根本就不像个女人。倒像个凶残至极的恶魔嘛！难怪五角大楼提到她都有些发憷。
他和她的这场“战役”打成了平手。各自手里都有了点儿“战利品”……
她攻占了他的E盘，他攻占了她的D盘！
当他打开自己的“战利品”的时候，不禁愣住了：
搞没搞错？全部是动漫？什么米老鼠，灌篮高手，史努比之类的……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死丫头居然还会看动漫？
翌日
圣约翰心脏外科专科医院手术室。
钟婉玲和王成科走出了手术室。实习医生和高个子林医生跟在他们的身后。
经过四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很成功，雷蒙捡回了一条命。看着护士将雷蒙送入去ICU的电梯。钟婉玲深深吐了口气。之前，帮助她做过那个车祸孕妇手术的实习医生和高个子林医生，在这次手术中依旧担任她的第一助手和第二助手。她这样我行我素做法，让院方对她有了些微词。但是，她依旧故我。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实习医生和高个子林医生的可塑性比那些被教条，规矩，潜在规则塑化了的“医生标本”更有发展潜力。
她这样的说法让王成科鼓掌了！
“雷蒙这个手术是个高难度手术……”王成科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高个子林医生和实习医生不禁皱了皱眉道：“你的胆子确实大！居然这么有把握！”让两个跟不上她步伐的人参加手术。这绝对是一种冒险行为。
“我没有把握！”钟婉玲摇了摇头：“但是，当我和大家一走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就选择相信大家了！主刀医生，助手，麻醉师，器械护士，临床工学士，内科医生，手术护士手术就是一个团队。
手术，是一个团队合作的技术活儿。或者，更像个乘法。一旦这个算式里有个零。那么这个算式的结果就是零了。一旦结果为零，也就意味着患者的命有可能将会在我们的手里丢掉！
那和残忍地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为此，我选择相信这个算式里没有零的信念。我选择相信大家……相信大家都在拼命守护患者的生命。”
王成科选择沉默。因为，这个话她是说给实习医生和高个子林医生听的。不知道那两个人听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确实希望这家医院能多出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医生。
或许，那个实习医生和大个子林医生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准。但是，现在努力还不迟。
钟婉玲回到了办公室，王成科一如既往跟在她的身后。顺道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凉茶。走进办公室后，他丢给了她。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喝着凉茶，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我给你发手术资料，怎么你一直都不在线？”
钟婉玲一听这事儿，两耳红透了。气得将没有开盖的凉茶砸在了办公桌上，气哼哼道：“别提了，遇到个超级变态狂！”
她好不容易“抢”来的E盘资料居然全部是些……是些那种东西！
她敢打赌，对方一定是个百分之百的变态狂！
“哦？”王成科斜靠在沙发上喝着凉茶，显然很有兴致：“说来听听！”
她将头别开，抓起桌上的凉茶。打开了喝了一口：“王大少爷，你可以滚回你自己的办公室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哟呵？死丫头下逐客令了？怎么？对方是个男人？”
“或许不是呢？”
王成科耸了耸肩：“嗯！我猜，一定是对方攻击了你的电脑！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觉得会不会是一个团队或是某国某团队针对你的行动？”
“别瞎掰了，知道我是黑客的人很少行不行。”再次喝了一口凉茶，他们听到了办公楼对面住院部的大楼下传来的争吵声：“王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医院就像是王成科家的后院一样，有什么秘密都瞒不了王成科的耳朵和眼睛。有时候她觉得王成科应该去当老板而不是当医生的。但是，作为一个麻醉科医生。他确实是个天才！
“我想，恐怕是之前，你接诊的那个出车祸的孕妇的家属吧！”
“他们家属找医院闹？搞没搞错？昨晚我回家之后我不放心，又回来查看了一下孕妇和婴儿的情况。一切都正常。我们没有任何失误诶！”
“不是我们的失误！”王成科喝干了凉茶，将空罐子丢进了沙发旁的垃圾篓：“是那个准妈妈的丈夫，那个命大的婴儿的父亲出了问题！”
“哈？”
“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和情妇雇人制造的车祸假象。目的是杀掉孕妇！这会儿，男人的父母来请求儿媳，撤销对儿子的刑事诉讼。”王成科看着钟婉玲一脸的悲戚之色，起身揉了揉钟婉玲的头：“人性都有阴暗面！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那个女人也是……她选择了嫁给自己的丈夫，就应该有承担最后结果的勇气。现在，她有选择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情妇一起送进监狱的权利。她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履行自己的权利。我们都无法干涉！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是这是事实。就像我们不喜欢看到有人死一样，但是这个世界上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死！我们不是神！帮不了那么多人……”
“一个人的心……可以将一个人变成神，也可以将一个人变成魔！”她闭着眼睛呢喃着。
王成科叹了口气，缩回了手。因为他听到了某个人的脚步声……
“对！很精辟的归纳！好了！现在开导你的光荣工作，我就交给皇先生了！”说着，王成科转过身走到皇震霁的身边。小声对皇震霁道：“别看丫头平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偶尔还很强悍。可是，实际上她很多愁善感！今后，考验你的时候会很多哟！”
说完，王成科拍了拍皇震霁的肩膀。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走出了办公室……
然而，她很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进了办公室。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办公桌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看着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说实话，他很难将她和那个在网络战中凶狠，犀利，好斗，敏锐的对手相挂钩。
阳光从窗户照入……
在阳光照拂下，她的肌肤看来细腻如丝，及肩的发丝柔软而乌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儿，像是两潭清澈的秋水，
可能是因为太阳的原因，她的脸颊泛出了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粉嫩；樱桃一样的唇，让她的唇瓣看来有如最甜，最诱人的果冻，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慢慢走近她。他站得这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麝香味。她打了个机灵！因为，她的身体里那种天生的直觉让她感到接近她的人拥有超强的侵略性！
她蓦然抬头……
除了闻到他身上的麝香味，更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男性气息。
那样的气息是如此的霸道……
就在她想要跳开的时候，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双大手。牢牢将她摁在了座位上。迎接她的是一张绝对纯真，清澈，人畜无害的笑脸。
她突然有种自己狼狈得像是一只刚刚逃过饿狼之口的兔子的感觉。
皇震霁！
他，或许真的是个恶魔！
第四十四章 两只冤家
就在她惊慌之下，想要跳开的时候。
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双大手。牢牢将她摁在了座位上。迎接她的是一张绝对纯真，清澈，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怎么了？”他俯身，笑吟吟地偏头凝睇着她：“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吧！我会是个好听众哦！”皇震霁长腿一伸，大脚一钩。将一把塑料椅子勾了过来，随后坐在了她的面前，闲适地交叠长腿，手肘靠在办公桌上。
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扇了扇扇子一样的睫毛，他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得要死的期待！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等着听故事的乖娃娃！
“皇震霁……”她重新趴在桌上，看着那罐她喝了几口的凉茶。
“嗯？”他的头偏了偏，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笑眯眯。
“刚才你来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在住院部楼下看到有人在争吵？”
“是啊！”皇震霁点了点头：“有一对老夫妇嚷着要见自己的媳妇儿。可是媳妇儿的父母不让。因为那个媳妇儿正躺在ICU，媳妇儿的孩子在加护病房！于是就闹了起来呗！都是些家常里短，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个媳妇儿出了严重车祸，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腹腔受到了严重挤压。幸好……”说到这里，她伸手用手指敲着凉茶罐体。指甲敲击罐体的声音，闷闷中透着清脆的回响。
“我听王医生说过了……”皇震霁抢过话头，兴奋异常道：“当时是你做的紧急手术是吗？你好厉害。我原先以为你只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