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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震霁!”
“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平和,沉稳而从容。一如既往地慵懒中透着一种非常特别的优雅。
这是一种和他平日里笑闹,耍宝时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
“其实,我爸爸不叫钟毅!”钟婉玲双手撑在身侧,小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单。脸面向窗台,声音却很平静。
“……”皇震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个朋友一样,无声地陪着她。让她知道自己不孤单。
“这些,都是我偶然之间。从外婆那里听到的。我从来没有问妈妈,我爸爸到底是谁!我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问的。我怕妈妈哭泣。这也是为啥,我讨厌瞧见别人哭的原因。”
“……”因为,看到了太多的伤心眼泪。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不再受到伤害。从而产生的一种抵触心理。他在很早以前就调查过她。因此,他知道。她的最大弱点之一,就是眼泪。而她会保护弱者,也正是因为她的母亲常年受到亲人排挤,嘲笑……最后,让她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抵抗。因为,她想保护自己的母亲!
而他之所以在当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绝对的弱者。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想要靠近她,除了她母亲和几个熟悉的朋友,邻居而外。就是弱者。
后来,他依旧选择用弱者的姿态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有太多的男人被她恶整了。有太多优秀的男人在她面前吃瘪了。
而他总结出来的原因无非就是一个。
那就是,那些男人无法靠近她!
要怎么样才能靠近她?
只有扮演一个弱者!
男人是有自尊的。因此,很多优秀的男人都无法撤掉自己的架子。而他,开始扮演弱者只是为了好玩儿。因为,对他来讲。那时候的她在他眼中,不是个女人。而是个不错的玩具和可供利用的棋子。
可是,后来他却在赌!
认认真真地赌!
用自己身为男人的所有尊严去赌!
只有靠近她,才能一层一层地挖掉她内心的壁垒。对于这一点,他有的是耐心。
皇震霁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坐在床畔,面向窗台。身形是如此的单薄。她并没有察觉他眼神中的复杂。只是淡淡了几声,而后继续道: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我一直都觉得我是爸爸小孩儿。可是,有一天……
嗯!对了,好像七岁那年。因为,我在外婆生日那天揍了二表哥之后。我妈妈就彻底不理睬大舅和大姨了。从此也不去大舅家了。我外婆住在大舅家,当外婆想妈妈了。就自己过来看妈妈。有一天,我放学回家。路过妈妈的卧室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外婆在和妈妈说话的声音。我才知道,妈妈得了心脏病。而且,可能会加重。外婆很心疼妈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我蹲在妈妈的卧室门口。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不是哭了……”
“……”他那狭长的凤眼微微半眯了起来。想要起身将她抱进怀里。却在临起身的时候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她很少对他说自己的事情。而他对她的很多事情也不了解。他很清楚,以她的倔强个性。这个时候,她需要的不是怀抱,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可以倾听她的心里话的朋友,知己。
“外婆很担心妈妈!更担心我!她知道,我和妈妈的生活不是很宽裕。于是,她将自己的所有积蓄,还有当年陪嫁的古董首饰全部打包交给了妈妈。她叮嘱妈妈一定要好好活着。只要妈妈活着,大舅和大姨才不敢对我怎么样。要不然,一旦妈妈有什么不测。又不知道我生父是谁的情况。大舅和大姨会将我卖掉也不一定。因为,我是野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对于大舅来说,我的存在就是他脸上的黑!妈妈被外婆的话吓到了。其实,妈妈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些呢?”说到这里,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是,她的眼泪依旧不争气地滚出了眼眶。眼泪顺着她平静,甚至带着笑容的脸上滑落。她却感到心好痛。
“……”他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发觉她怎么了。
“好奇怪!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却一直都觉得钟毅是我的父亲。当表姐他们叫我野种,jian种的时候。我就很生气。小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忍。然后,一听见他们骂爸爸。骂妈妈。我就经常和他们打架。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很搞笑。”她再次笑了笑,却突然呛咳了起来。
他赶紧起身跑到她的面前。他愣住了……
她在笑!
眼泪却爬满了她的小脸!
一滴一滴的泪汇聚在她的下颌,然后滴下。她看着他,试图想要继续微笑的。可是,到最后她慢慢地咬着唇。
泪!
迷蒙了她的双眼。
她甚至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迅速淹没了他,使他几乎又失去了知觉。他急促喘息着。咬牙硬撑过这阵痉挛似的疼痛,以及令人窒息的沉重感。波动起一股陌生的情怀,牵动他的心,撕扯他的灵魂,令人战栗,教人不安。这种锥心刺骨的痛震荡了他整个人,超脱出他所能控制的界限。
伸手,无言地将她脸上的泪慢慢抹掉。将她扫进了怀里,这次她没有任何抵抗。异常乖驯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皇震霁!”
“嗯?”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不知道我亲生爸爸是谁!妈妈到去世的前一刻都没有告诉我。她只告诉我,这一生都不要去找爸爸了。好好活着……她在昏迷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一直在说:‘妈妈对不起你,我的孩子!’皇震霁……”
“嗯?”她的眼泪打湿了他肩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家伙?”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私生女!是个……”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他终于知道,为何她不相信男人的原因了。只是,更让他心疼了。他一直以为,她表姐他们骂她是野种。其原因是,她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闹到最后,原来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这种事情或许连她舅妈和大姨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们可能更加嚣张。骂得更加难听。而他当年调查她的时候,也没有调查出这样秘密的事情。
究其原因,就是丫头的大舅和外婆嘴巴很严实。
她大舅的嘴巴严实,是是因为他想将丫头的母亲嫁给其他的权贵。要是别人知道他妹妹和人私奔,丫头是私生女。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光彩。“身价”自然大跌。
而丫头的外婆嘴巴严实。则是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女儿的一种本能!
基于这样的一种复杂的前提,丫头是私生女的秘密才得以被保护下来。
“不要再说了……”轻轻地张开薄唇,贴上她那张合不停的柔唇。将她所有伤害自己的话语都吞进了他的胸膛。他不允许她说这些话了。
她明明知道这些话,那些曾经的回忆会再次伤害自己。可是,她依旧选择向他倾吐。
更加靠近她了,他却觉得心会越来越疼。
当她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掌轻轻地,温柔地,抚过了她的脸时,她的心更为之抽紧。他的双手,来回的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像是在爱恋地轻触珍奇的宝物。然后,那温暖的指腹,慢慢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脉动。最后,下移到她的腰间。游弋,滑向了她的背上。
“我在这里!丫——头!”
轻轻地,捧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唇舌不带任何欲望地吻住了她。温柔而细腻地安抚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这样的温柔,让她不敢置信。
她知道,自己已经沉迷在了他的温柔里。沉迷,然后沉沦。最后,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心底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真的,我是幸运的!”她如是告诉自己。
“皇震霁!”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着。
“嗯?”他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揉着她的后脑勺。
“你是上流社会的名门……”她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然后呢?”
“我是个私生女!”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口上的衣物。他身上那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被她揪扯地皱皱巴巴的。
“然后呢?”
“我可能会让你丢脸!”她蓦然抬头凝睇着他。眼中写满了不安……
“丢脸?”他复述着她嘴里的这两个重点词儿。
“嗯!”她点了点头:“是!丢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丢脸呢?”他打算慢慢引导她了。虽然,她很聪明。但是,越是聪明的人,一旦走入死胡同了之后就越是白痴!
“因为,我是私生女。和你……”她微微垂下了头。
“和我不般配?门不当户不对?”他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我……”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抗拒。可是,他不允许。他有力的指掌扣住了她精巧的下颌。让她没有逃避的机会。他那狭长,好看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彩:“这就是你一直在意的?”他低头……她终于知道意味不明的光彩是啥了!
那是无赖之极的笑容!
那笑容不仅无赖,更是邪气横生,魅惑如罂粟……
他的指尖轻佻地滑过着她红润的唇瓣。脸儿通红着她,身躯轻轻地颤抖。
“我……我……你……你想笑就笑好了!”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赌气道:“反正……唔……”
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微微喘息着。脸颊上的嫣红,让典雅内敛的她看起来多了娇媚的风韵。
“死丫头,你要搞清楚,我要娶的人是你!当我老婆的人也是你!我要娶的人又不是你爹!当我老婆的人也不是你爹?你想想,关你爹啥事儿?
而且,我是要跟你生活。又关周围的人什么事?我只知道,只要你就是你就可以了。因此,我只在乎的是。你是我老婆,你是我孩子的妈就够了!”
“我又没有答应嫁给你!”她举起小拳头锤了他的肩膀几下。
“是是是是!我会慢慢等!等你愿意当我老婆,等你愿意当我未来孩子的妈!等你完全相信我……”某人从善如流。
“别……别说了!”她将红透了的脸儿埋进了他的胸前。
“总之呢!你是谁的女儿,你父亲是谁。这些东西通通不关我的事儿!”
“……”
面对她的沉默,他柔柔一笑。这丫头的壁垒可不是一般的啊!
看来,他还得慢慢继续挖。然后慢慢等,等到她完全信任他的一天。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非常手段
一座紧邻维也纳的小镇。
迎面而来的是一幢幢完全欧洲风格的建筑。从坡面上沿着绵延的公路蜿蜒而下的小坡,指引着来客们的视线,两边是绿意盎然的田野,潺潺的溪水悠然淌过。
在小镇那深街古巷里穿行。
攀爬在墙上的植物,争相展示自己的风采。嫩叶争相呼吸着这个浪漫小镇上怡人的惬意的空气。它们的色彩点缀着一种午后的惬意。为这个平静的小镇,加载了浓浓的绿意和盎然的生机。
穿过古老的街道,沿着一条宽阔的上坡路慢慢前行。往山上行进。两边错落有致一栋栋一排排的房子,栉比鳞次。坡的尽头。是一幢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古宅。房子门口的那块生锈的铜质铭牌就像它的身份证一样。昭示着它的古老,和沧桑。
因为被修葺一新,这个古老的宅子重新焕发出了新的光彩。一座美丽,精巧的花园。那悠然的喷泉。还有铺满光滑圆润的鹅卵石的小径。再加上墙角遍布着各种红的白的不知名的花草。树桩搭建的葡萄架,就象一个拱门。站在花园里,就可使小镇的美景尽收眼底。
“漂亮吗?”皇震霁拉着钟婉玲在花园里站定。
钟婉玲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致。
“好漂亮!”她深呼吸一口气,让那幽幽的花香在她的身体里回荡着。涤净了她一身的疲惫。
“喜欢这样的惊喜吗?”某只得意洋洋,笑眯眯的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回神,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将他的身子拉低。然后,呼啦一声,封住某只的衣领!
“皇震霁……”某女一脸怒容。
“哎!”皇震霁答应地异常干脆!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