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天朗
文案
他的一只手覆上我的胸口,心脏的部位。
我低头看那只手。
“你也很期待么?”他说。
我试图拨开他的手。
“暧昧不是那样玩的,是这样。”他移开手掌,却…
——暗恋的对象是个无赖,好玩不好玩?——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多 ┃ 配角: ┃ 其它:
1第一章
我啊,悄悄地喜欢着一个人。悄悄地?你玛不就是暗恋么?
是,我说“悄悄地”不是咬文嚼字充什么文艺,就是觉得拿这个词来形容最为恰当。
此人现在就在门内,透过门上的玻璃格子,你可以看到他蹲在椅子上,疯狂地击打着他的手提电脑。我已在门口站了一分半钟,但他纹丝不动,手指几乎一刻不离要命的键盘。
进去?不进去?进去?
“咕~~~”肚子再度发出巨响,我饿得胃液翻滚。晓得那种饿极了头眼昏花欲吐还没东西吐的感受?我咬紧牙关用拳头狠命顶住肚子。
忍无可忍,手搭门把,开门入内。悄悄地。
他没回头,仍然‘啪啪啪啪’地没完没了,眼睛死死盯住屏幕,像头狼似的简直就要发出绿光。
我悄悄地移至冰箱旁,打开冰箱门取出牛奶和面包片,再悄悄地关上,拉开我的橱柜取出杯子,预备悄悄地放下倒牛奶,谁料悄悄过了头手一抖,“哐”一声玻璃杯底碰上大理石台板,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非同凡响。
我惊恐地转头看他,果然,他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方就跟凝固了似的。打字声一消失,四下里更是万籁俱寂得可怕。
我咕噜一声吞下口唾沫。
他的手指解冻,推开电脑,嚯地跳下椅子。
眼看他气势汹汹就要过来,我慌得后退,但台板抵住我的去路,我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饿嘛,饿得要死啊,我也不想打断你写程序,你去写啊去写啊,不用管我的。我吃片面包顶顶饥,马上就走了。”
但他仍然站在那里并不回去继续写,他脸色发青,赤脚站在地上,脚趾用力耙住地面……啊呀,拳头也握起来了。
我不由抬高嗓门:“你想干嘛?”
这人声称最恨别人在他思如泉涌的时候打断他思路,可他对声音又极其敏感,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打断他‘思如泉涌’,而那思一旦涌不出来人就暴躁,看他目前这状况,我劫数难逃。
不过还得垂死挣扎:“我都尽量不出声了,这不是不小心嘛。你、你别得寸进尺以为我们非得让着你啊!跟你说,这是公共厨房谁都能来的,谁叫你老在厨房写什么程序,又不是没有房间……”
他突然抬腿走过来,我连忙闭嘴,差一点咬到舌头。但他没走两步却忽地蹲下去了,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唔’一声惨呼。
这是什么情况?我连忙放下杯子走到他跟前,蹲下察看。
“你怎么了杨恒?”
他抬起头,眼神无助,那表情真是又酸又痛。
“麻了。”齿缝里挤出俩字,又埋头闭眼抱住腿一动不动。状极可怜。
“那怎么办?”我束手无策,只好轻拍他的背以示关怀。
“你白痴啊,我是腿麻,拍背有用么?”他呜呜地咬牙切齿。
“拍腿?”我的手伸过去。
他却一把把我推开,“蠢得无可救药。”呜噜唔噜哼出这种话。
虽然刺耳的听多了耳朵长茧有了保护膜,但我关心你你还恶言相向,简直莫名其妙!我站起身不再睬他,回去拿起玻璃杯又重重放下,‘哐’得一声很是悦耳!倒上牛奶,烤上面包,一会儿吃饱了回去睡觉。
等我吃饱喝足转过身来,他不知何时已坐回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瞪着我。
我瞪回去:“坐就该有个坐相,那种蹲法不麻才怪,活该!”恶狠狠地说完话,神清气爽地往门口走,快要出门时……
“小多,你等等。”
“干嘛?”我转身。
“饱了?”他问。
“是啊。”
“我还饿着。”
“冰箱里有面包牛奶。”
“不想吃那玩意儿。”
那可是我的面包,我的牛奶,还挑三拣四?我白他一眼:“我就吃那玩意儿饱的。”
他看着我,又回头看看冰箱,然后再转向我:“你打断了我的思路。”
“……” 我愣住片刻,转念一想那真是我的错?“你呆房间谁也打断不了你。”
我拉开厨房的门要走。
“喂,你当真?”他跳起来三两步跨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什么真的假的,半夜三更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让开一步,头却探过来盯住我的眼睛,小声说道:“好得很,去睡吧,祝你好梦。以后写不来的程序,搞不懂的算术求你的周公给你解答,嗯?”
这……我僵住欲抬腿走路的脚…… 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还知道动手帮忙,有些人却不知道回报。”他背靠门框,居高临下,小人得志,那态度真想让人上去狠狠踩一脚。
“回报?你这是过度索取!”我调整呼吸,作最后的挣扎,“你哪天不是吃我做的饭?白吃白喝,饭菜就算了,我这人工费可是很贵的,外头打工一小时5磅呢,半夜时分加班费还得翻倍……”
他直起身,手在裤子口袋里乱掏,掏出张纸币,然后塞进我手里:“10磅,买你一小时。”
“啊?”我抓着这纸币,目瞪口呆。
这家伙是什么思路啊,谁特么要他的钱了,讲那么一大堆明白没明白阿,是要他别随随便便使唤人,是要说明我以往已经回报得够多了,是要……
“半小时就够了吧?给我煮碗面,多加点蔬菜。”他自说自话回去桌旁坐下了,“小声一点,我继续写程序。”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开始思如泉涌了。
我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那家伙,把纸币塞进口袋。
悄悄叹口气,反手关上门,打开橱柜拿出砧板,取出蔬菜,悄悄地切,悄悄地煮,悄悄地熬夜做饭呐……
瞧瞧,悄悄地喜欢一个人,是要如此这般忍气吞声的。
。
那啥,继续忍气吞声之前,咱了解一下背景情况先……
是这样的,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就是说两家算是旧识,两个父亲之间互称为铁哥们儿。怎么个铁法呢?举个例子说,他爸在他读小学的时候作为高级人才被派往大不列颠国工作,他们一家从此移居海外。他爸念旧,不希望后辈彻底洋化忘根忘祖,所以每年暑假都把他送回国内,汲取祖国养分,但因为有工作在身照顾不了他,就把他放在我家里生活。
不放在他亲戚家?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想明白。莫不是这小孩太野蛮,被亲戚家嫌弃了?思来想去这一点的可能性极大。
他妈妈呢?为什么不照顾他?这个问题我很早就问过了,问他的时候他必一脸漠然只说一句:“不知道。”我不罢休刨根问底时他就野蛮起来举着拳头要打人。跑去问大人,大人们也闪烁其词说不清楚。
后来长大一点懂事了,大约被认为有接受能力了,大人才好歹道出真相。原来他的妈妈那时候跟着去了异国,却因为生活不惯经常闹别扭,怎么闹不晓得,只知道后来有一天这人索性就消失不见遍寻不着了。希奇不希奇?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再没出现过。有一阵子我迷上侦探小说,几度怀疑他的妈妈遭遇毒手,否则怎么会有人这样甩一甩衣袖抛开丈夫,丢下儿子,再不相见。我把这个观点说给父母听,他们却一脸严肃地呵斥我,不准我再提起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明晓事理后也不再问他那方面的事了。不过每次见到他始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没有娘的娃到底是可怜的。
但可怜之人又可恨得很。此人十足一个怪胎,喜怒无常,说起话来常常不给人留余地。这个国家推崇备至的绅士风度在他身上是半点影子没有哇!你玛……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了,说说我吧,虽然平淡无趣了点,多少也算个主人公,简单交待一下呗。
因为杨恒从小受到我家照顾,暑假里好吃好喝好玩,还给补补文学课,他爸感激不尽,所以知道我要来此处求学就忙东忙西帮了不少忙,大学也给极力推荐了,结果我和他上了同一所学校。当然,我没那么厉害,人家读的是全国前三甲的计算机系,我进的是较普通的传媒类科系,不过没关系,我已十分满足。
唯一痛心疾首的是,那小子对此十分不满,不满我考进他的学校,不满他爸要求他照顾我,不满这个不满那个。“出去别跟人说你和我同校,笨得像头猪,亏你考得进来。”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塞给他看,他就是这么答我的。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不光同校,还同住,住在学校宿舍同一间公寓里,当然有各自的房间,不过厨房共用。所以昨晚那样的插曲时不时会来上一段。
补充说明,好在这个公寓里还有其他三个同学。
一个英国本地生,女,虽是素食主义者,却胖得有我两个人那么厚。
一个印度留学生,男,说话咬舌头不是一般的咬,我怀疑他曾经真咬掉过舌头所以如今才不得不这么说话。
还有一个日本留学生,男,这个比较讨喜,看过日剧没?我一度以为日剧里那些小帅哥是百里挑一的极品,但我这学校里几个日本学生却都长得人模人样,尤其这个舍友发黑肤白清爽整洁,也并不比屏幕上的美男们差多少。
啥?别给桃花闪瞎了眼?勿忘那血海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不忘的不忘的!可毕竟本人既没杀人也没放火,面目还没狰狞,看着好端端眉清目秀的脸,我总不能因为民族仇恨就诬陷他丑吧……
哦对了,咱的另一位舍友,就是半夜不睡觉老在厨房打字的那人,男,中国人,性格什么的暂且不说,此中华男儿以压倒性优势在外相上战胜日本宿敌。何为“压倒性”?这么牛?是的,一米八五的个头压得倒一米七不?颜控们说身高算啥,人家姚明还二米二呢……
眼睛深邃脸颊瘦削薄唇高鼻宽肩窄臀……还有啥没说?头发给他剃成板寸头了,另外,由于此人酷爱打网球,所以皮肤也给晒成了棕色。不是传说中的花美男造型,但仍然十分耐看,反正我觉得耐看,英国素食女也觉得耐看,并且十分羡慕我有这样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这事儿纯属误会,但我当然不会给她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他是单身,你也有机会。我又不是傻子,情敌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少越好。
。
你玛说情敌情敌就到。这不,我上午的课结束回到宿舍,刚推门进来就听到一阵骚气十足的尖笑声。不消说,那个华人海伦又来勾搭咱男主角了。
经过厨房的时候我往里瞧了瞧,好家伙,袒胸露背花枝乱颤,把个肥臀坐在咱的餐桌上,两腿晃呀晃的。杨恒呢?四仰八叉倒在椅子里,就跟瘫痪了似的,只把脑袋竖着盯着桌上的海伦瞧。
我加快脚步赶紧回房放下包,在房间里做个大大的深深的呼吸,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厨房。两人同时回头,海伦止住滔滔不绝的话头,快速打个招呼,Hello;小多。
Hello; Helen。
Helen。她家如果有个弟弟或者哥哥我打赌他就叫Steven。 背过中学英语课文没?嗯,我很有冲动每次都给她背一遍:Hello Helen。 Hi Steven。 How are you today? I'm very well; thank you; and you? 看,这名儿起得多省心啊……
海伦,早年父母投资移民英伦,她生在此地长在此地,虽然长着中国人的脸,但中文很烂,基本语不成句,是个典型的完美的香蕉人。
你也看出来了,我对此人敌意很大。当然不是因为她是香蕉人。香蕉人也好苹果人也好,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还很有魅力!尤其是外相上。
这阵子她把头发烫成了大波浪,长期披头散发,狂野不羁。大春天的就穿上了无袖超低胸T恤,白花花的两坨肉随时有蹦出来的危险。要命的是她还不穿内衣,我每看她一眼就心惊肉跳。警方说什么来着?请女性朋友衣着不要过分单薄,减少犯罪发生。看来对她是对牛弹琴,都不晓得给警察叔叔们添了多少负担。
噢,衣不蔽体就算了,还浓妆艳抹。你猜不到她到底有多少支口红,今天是酒红色。记得上次是橙色,另外还见她涂过粉色,褐色,金色…… 总之,虽然个子不高,1米6吧,但打扮撩人,胸器又猛,男人见了都会把眼睛瞪圆。
瞧瞧,这会儿推门进来的印度小哥,把已经够圆的眼睛瞪得又圆了几分。
“你好,海伦。”他团着舌头打招呼,顺便把多余的口水往肚子里咽了咽。转眼发现我和杨恒,又补充道:“嘿,伙计们。”
“小多,你杵那儿干嘛?”杨恒歪过脖子冲我说话,有气无力地,“即兴表演电线杆么?我快饿死了。”
电线杆?我低头看一眼前胸,要不要这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