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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航轻车熟路的一扭腰,灵活的躲开,离得三步远“嘿嘿嘿”的笑:“骁爷!嫂子大美啊大美!”
“叫婶娘!”徐承骁没好气的,“滚回车上去!五分钟后出发!”
钟小航“啪!”的行个礼,跳回车上去等着了。
徐承骁转身用背挡住钟小航透过车窗依然炯炯的目光,无奈的向司徒徐徐伸出双手:“过来让我再抱一会儿。”
司徒徐徐乖觉的依偎过去,被他手臂一收,紧紧抱在胸口。她听到他深深叹了口气。
司徒徐徐到现在还没能从状况里回过神来,虽说知道他的身份随时有任务说走就走,可是这种一个电话、车和行李都在楼下、五分钟后出发的情形,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太强了一点。
十分钟前他还抱着自己悠闲的晒太阳聊天,像梦一样。
徐承骁把默默然的女朋友搂在怀里,心疼又无奈的在她耳边叮嘱:“我一定给你打电话……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来看你。”
司徒徐徐不知道此情此景说什么好,抱紧他抓紧最后的时间低声说了一句:“徐承骁,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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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的一路上骁爷的表情都不善,钟小航察言观色,快到基地了才开口小心的说:“爷,嫂子可真漂亮啊!”
“废话。”徐承骁面无表情。
“嘿嘿嘿……”
“再傻笑把你扔下去!”徐承骁冷声说,转头问钟小航:“说吧,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钟小航立马收了一脸傻样,神色正经的向他报告:“空降了一个大麻烦!比当年言教官看起来还要女气,叫傅东海,听说背景好得要命,特会念书,是个什么什么特种研究学术小组的,家里被他闹得已经不成样子了,景队说他下不了手,还得您回去。”
徐承骁听说景泽下不了手,表情便有些凝重了。
钟小航欲言又止。
回到基地没见人影,一问,说半个小时前日常训练突然中断,全体被傅教官拉着越野去了。徐承骁回屋换了一身,跳上车和钟小航一起过去。
追出去两公里都不到,就见那群狼崽子个个一身全副装备正练越野跑,后面追着一辆目测时速不低于三十码的车,龇着牙咆哮着油门,那架势——跑,或者被撞死。
徐承骁眼角冷光一闪,一旁钟小航连忙把头伸出窗外:“骁爷回来啦!骁、爷、回、来、啦!”
教官车停下,副驾上跳下来身形修长的冷面景泽,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一双军靴锃亮的长腿迈下来,姿势堪称优雅,虽也是一身越野装备,却穿得腰是腰臀是臀,线条好得像男模更甚一名职业军人。
徐承骁挑了眉,隔着车身看向景泽,景泽淡定的玩着手里的通讯器,罩着雷朋墨镜的眼睛里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那群狼崽子一听骁爷回来了,正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徐承骁目光扫过去,面无表情的问:“好玩吗?”
傅东海画着迷彩却依然可见白皙肤色的脸一板,冷声开口说:“徐队长,并非我故意为难大家,现在训练场上多一分残酷,将来他们在战场上就多一分生存可能。我参加过三十一个国家的特种作战部队训练考核,这些兵目前的水准,只能排到后十名去。”
“没问你。”徐承骁压根连眼角余光都没扫傅东海一眼,向那群伸长脖子的大吼了一声:“好玩吗?!”
刚才还被傅东海“地狱使训练”“折磨”的“奄奄一息”“奋力坚持”的家伙们,精神抖索、眉开眼笑、嘻嘻哈哈:“好玩!”“还不错啊!”“骁爷嘻嘻”……
徐承骁走过去,一抬手从景泽那里抓了支56冲,实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清脆,那群嘻嘻哈哈击掌的家伙顿时个个菊花一紧,目露惊恐之色。
徐承骁跳上车,下巴冲傅东海抬了抬,“上车!”
傅东海迷惑的看了景泽一眼,景泽勾着嘴角什么也不说,他只好跟着景泽上车,坐回驾驶位上。
“开车。”徐承骁冷声命令,然后举枪对着旷野就是十一发连环。
傅东海就见刚才被他三十码追得左躲右闪狼狈不堪的那群人,听到那枪声就如同一群狼崽子闻到血腥味一般扑了出去,他浅浅一脚油门居然没追上他们。
徐承骁在后面不耐的催:“你没吃饭?油门都踩不动?!”说话间他已将56冲架在车窗上,横向扫射,实弹的火力带犹如追命线,被车追上就是被这些连环实弹追上,车头前原本跑在队尾的几个听到熟悉的枪声又在后脑勺不远处炸开,嗷嗷叫的往前直蹿。
作者有话要说:——“好玩吗?”
——“好玩啊!”“周末不更新什么的太开心了!”
——“没问你!”徐承骁压根连眼角余光都没扫聪明勇敢的大灰狼一眼,向那群伸长脖子等更的大吼了一声:“吃了她好吗?!”
——“烤着吃!”“不不不,红烧更入味!”“留只翅膀卤了下酒喂!”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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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里全装备越野,最末一个狂奔到终点倒地,17分51秒。
徐承骁掐了表,反着双手站在一地东倒西歪的人前方,缓声说:“不错啊,爷离了这一个月,你们还能跑进18分呢。”他嘴角勾着浅浅冷笑,地上的家伙们顿时全身巨寒,一个个累得早饭都往上涌了,还是立刻勾着扶着哼哼唧唧的爬起来。
徐承骁踢翻了两个爬得慢的,大步的回车上去了。
傅东海抿着俊秀薄唇,站在车旁,脸色非常的难看。同样一队人,徐承骁一回来便凶猛的像捕食的狼,他当然已经明白自己这大半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完全是被耍了!
徐承骁经过时照样看都没看他一眼,拉开车门跳上车之前,他转头说:“战场无排名,只有生或者死。我手下的兵,字典里没有‘为难’、‘残酷’、‘生存可能’这些文绉绉的词,我要他们记住的只有‘战斗’和‘活下来’。在这个地方,在我面前,像你今天这样的丢人现眼,一次就够了。”
傅东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背脊笔直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徐承骁跳上车就开走了,完全不管傅大队长,景泽从后视镜里看着傅东海紧握的双拳、越来越小的身影,翘了翘嘴角,“骁爷一回来就这么大火气。”
“你也太不像话了,”徐承骁皱着眉,“那群家伙把傅东海当个娘们儿耍着玩儿,你就干看着?也不嫌丢人!”
景泽神情轻松愉悦的勾着嘴角,“我能有什么办法?傅少校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我到现在还晕着呢。”景泽吹了记漂亮的口哨,转头问徐承骁:“我还没问罪你呢——言峻娶媳妇,你怎么倒耽搁这么多天?”
“有事。”
景泽察觉到骁爷说着“有事”,可打皱的眉头却松开了,神情之间瞬时说不出的一股温柔之意,顿时就了解了:“小航说你给他们找了个漂亮婶娘,就是这个事儿吧?”
徐承骁不接话,只说:“我攒的假还没休完,你安排下这段时间集中训练,过一阵我还要回去。”
一向以心思阴沉着称的景泽景大队长,勾着嘴角看着他,不发一言,即便是骁爷也心中微凛,清咳了一声,坦白说:“是挺漂亮的……特别喜欢。”
景泽看他神色就知道是动真格的,既然是徐承骁当真的人,肯定跑不了了,他就直接问:“打算什么时候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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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眉目生春:“这还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景泽啧啧摇头,懒懒的翘起了腿,拖长声音说:“骁爷,您也有今日呐……”
徐承骁将车开得像坦克一样,心里美滋滋的想你这孩子哪懂我这“今日”有多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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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
徐承骁离开后,司徒徐徐觉得空,不习惯。自己安慰自己说从认识到现在才多久呢?二十八天都不到,何来养成习惯之说?
可怎么就是茶饭不思了呢?
起先几天回忆短暂时光里的相处,将他每一个表情都回味好几遍。过了一个礼拜,他答应的电话还是没来,杳无音讯,司徒徐徐渐渐觉得心焦,半个月过去了,她焦急又心碎的想:他一回到部队里压根忘记了她吧?连想起都很少,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随口编的,或许他每一次回来都会找一段这样的情,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假期消遣。
睡一觉起来又否定了以上想法,她冷静的思考:徐承骁不是那样的人,她司徒徐徐分辨得出一个人的真情还是假意。
可他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给她?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这个“就”,到底多长?
司徒明眼看着女儿脸小了一圈,急得直挠墙,徐飒相当瞧不上的说:“现在就这个样子,这事要是万一成了,到时候徐承骁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她得成什么样子!”
司徒明为盟友争取了一句:“结婚了就能随军的嘛!”
徐飒顿时怒了:“辞掉工作、离开父母,跑到深山老林里去随军?买包卫生纸都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去小镇上,她那个骄奢淫逸的脾气,能受得了那种日子?!”
司徒明望天:“老婆,有个东西叫做军需供应。”
徐飒从沙发里跳起来,眼看就要翻脸,司徒明连忙打住,哄她说好了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叫女儿出来,我们三个一起去买菜吧?今天中午我们包饺子吃怎么样?”
一说饺子徐飒就想到徐承骁来家里那次,气更不打一处来,“不去!”她回房把房间门甩得“嘭!”一下,跟在她后面的司徒明幸好眼明脚快停下来,否则鼻子都被门拍扁了。
司徒徐徐听到关门声巨响跑了出来,“谁来了?”
“没人来,”司徒明哈哈干笑,摸摸鼻子,说:“乖毛毛,陪你爹买菜
去好不?”
菜场离大院不远,父女两个走路散步过去,在路上司徒明开导女儿:“年轻人谈恋爱挺好的,但不能失去自己的生活重心啊,你现在这种状态就不好,如果总是这样,他回来的时候开心几天,一走你愁半年,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司徒徐徐本就心烦,被他碎碎念的头疼,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好烦。”
司徒明呵呵笑:“徐承骁不烦啊,连个电话只言片语都没有呢。”
司徒徐徐被戳中痛处,抓狂不已,要不是光天化日,就要抓着她亲爹的头发揪过来挠一顿了。她动脚飞踢,司徒明挽着菜篮子一溜小跑,司徒徐徐披头散发的在后面追,一路闹到菜市场,司徒明挨了一脚,差点一头栽进卖鱼的水缸里。
司徒徐徐心情抑郁半个月,吃不下饭也不愿意多说话,这样闹一闹跑一跑之后心里竟舒服多了。回去的时候她挽着爸爸,司徒明哼歌,她轻声的和。
“爸,”她忽然惆怅的说,“我的脾气要是像你就好了。”像司徒明的淡泊有容、知足常乐,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不会在感情上要求的这么多、这么详细,或许压根不会选择徐承骁那样强烈的人。
唉……司徒徐徐愁肠百转的叹气。
司徒明迎着暖融融金灿灿的阳光,对女儿眨眨眼睛说:“你已经很像我了啊,你喜欢徐承骁,我娶了你妈妈。”
司徒徐徐彻底笑出声来。
女儿开怀的笑容比办成多大的案子都让司徒明有成就感,“最近店里生意好吗?”他一得意就忘形,“有新款睡衣适合你妈妈穿吗?我买来送她!豹纹低胸的有木有?”
司徒徐徐受不了她爹的恶趣味,正要再捶他一顿,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说你好,就听那头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说:“你好,司徒小姐,我是徐承骁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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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在家等了好久那父女两个才回来,她见女儿一进门容光焕发的,以为司徒明真那么能耐劝住了呢,心里觉得安慰,她语气也柔和不少,迎上去问:“都买了些什么菜?”
司徒徐徐一阵风似地卷进屋里去了,司徒明耷拉着眼睛不怎么欢欣的样子:“鱼。肉。菜。”
徐飒见他兴致不高,觉得反常,问说怎么了?司徒明叹了口气:“未来亲家母约我们女儿吃饭。中午就咱们两个,这鱼还做吗老婆?
”
徐飒板着脸坐回沙发里,斩钉截铁的回答:“做!一鱼三吃!”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吼:“什么未来亲家母?!司徒明你说话注意点!”
司徒明把菜篮子放在地上,过去挨着她坐着,各种失落父亲求抚摸。
就这会儿工夫,司徒徐徐已经换了衣服还化了个淡淡的妆,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出来,急急的说了声我出去了。
徐飒哼了声,司徒明狗腿的大声说:“你去吧!不用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