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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司徒明立刻转过来,低头做聆听状。
老太太冷笑:“你小子,二十几年过去,居然把女儿弄我眼皮子底下气我来了!”
司徒明头更低,声音听着诚恳无比:“**,祸不及妻儿,您实在生气您就枪毙我,可别报复我女儿。”
老太太真想跳起来给这混小子一巴掌:“别以为说在前头了我就不找她麻烦!”
司徒明抬起头,笑眯眯的声音压得极低:“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您其实很喜欢我们家毛毛吧?”
老太太来之前再三再四提醒自己别被这混小子得逞,但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肩上。这动静大了些,徐飒转过目光看了过来,老太太一晚上都没和她说话,这时见她看过来,瞪了她一眼,徐飒对老太太压根只是闻其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瞪她,她困惑的皱眉,司徒明牵了她手,示意她看他们女儿,别分心。
一旁徐平山把一切看在眼里,婚宴散了他留了留,和老太太坐一辆车回家。
老太太看着坐进车里来的儿子,挑了挑眉,“你要说什么?”
徐平山笑了:“那我就直说了:既然已经是亲家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记在心上了,叫孩子们知道了不太好。”
老太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愤愤的把司徒明“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话说给徐平山听,谁知徐平山一听反倒更笑了,说:“话是不错啊,您当初相中的儿媳妇被他给娶走了,如今他们的女儿嫁了您的孙子,可不是‘收之桑榆’吗?”
老太太一拍大腿,“你倒想得开!”当年是谁见了风华正茂的小女警一面,回来便茶饭不思?她老人家见儿子可怜想动用一下子特权,派了最聪明得力的下属去相看,谁知道儿媳妇没相回来,下属都相跑了!
“妈,”徐平山笑得温和,“当年如果我如愿以偿了,儿女情长,这些年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心力放在事业上了。情深不寿,承骁闹着要结婚,我不表态,也无非就是这个担忧。”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借沈家那孩子的手帮他批了结婚报告?”
徐平山“哦”了一声,眼角笑纹里带了浅浅一抹怅然:“我想想,难得他们情投意合。”
难得他们情投意合,不似我,这一生再如何辉煌得意,终究意难平。
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面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儿子,“好,这事以后咱们再也不提了。”
**
今天的伴郎比当初的徐承骁和司徒徐徐给力多了,孟青城一娘当关,迷倒所有女士,喝倒所有男人。周素傲娇又难惹,从孟青城那里过来的漏网之鱼但凡有丁点闹洞房的意思,都被她瞪得只想回家睡觉。
所以当晚居然没有人闹洞房。
没人来闹,徐承骁自己还不安分,非堵着浴室的门要求鸳鸯浴。司徒徐徐对新婚夜的期待、幻想、紧张,都在和他的讨价还价里碎成一地渣,想象中连和他对视都会害羞低头的时刻,她忍无可忍的挽袖子把新郎官揍了一顿,从浴室里扔了出去。
“我数到三你不开门我就自己开了啊!”徐承骁隔着门高声威胁。
司徒徐徐见识过他的手法,知道这门拦不住他,走到门口隔着门对他说:“徐承骁,你乖一点自己去洗澡,洗干净躺床上等着我。”
骁爷虎躯一震!
这个好!比洗鸳鸯浴好!
他连忙跑去淋浴间洗自己。
司徒徐徐在浴室里卸妆、洗澡。头发被发胶黏得像只鸟窝,洗了三遍才洗干净,她细致的上护发素,冲干净、吹干,每一步都完美的做好,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中青春胴|体: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垂到细细腰间,玲珑的锁骨、形状漂亮的胸部、四肢匀称,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最好的体态,嫁给了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今晚,是她最完美的蜕变之夜。
司徒徐徐裹好浴袍,深深吸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徐承骁正坐在床上擦头发,穿着和她身上同款的蓝色浴袍,没有系带子,敞着胸口,结实精瘦的肌肉一览无余。司徒徐徐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毛巾,轻柔的替他擦拭。安静的夜,名正言顺终于可以为所欲为的心爱女人,清香芬芳的女|体气息,徐承骁血一热,抱住她转身一扑,扑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他的吻一如既往火热,此时更添几分陌生情|欲意味,司徒徐徐放松了身体任他重重的吻,任他抽开浴袍的带子,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陈墨一般的沉,目光紧紧锁着她。
“你……衣服呢?!”他声音都破了,手热切的在白玉无瑕的胴|体上游走,哪里都想握住,又哪里都舍不得松开,端着95冲锋都能做到弹无虚发的手,此时抖得控制不住。
司徒徐徐抱住他脖子,又低又柔的问他:“你想看我穿上衣服吗?”
徐承骁当然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他没想到新婚夜她就敢光溜溜的只披着浴袍躺在他身下啊!
他都做好了今晚可能吃不上肉的准备了!
可肉她自己炖好、装盘躺在他身下面了!
骁爷心里有一百头大型野兽呼啸踩踏而过:结、婚、真、他、妈、的、好、啊!!!
“疼就告诉我。”精壮黝黑的身体压下去、沉入她雪白两腿之间时,他咬着她耳垂火热的喘着气说。
☆、25第二十五章
25、第二十五章
原本有好多温柔要给她的;徐承骁从期待这一天开始;就发誓郑重温柔的对她:慎重的、珍惜的、温柔的、视为至宝一般的对待。她那么好,值得他给她一切最好的,包括女孩子最重要这一夜的回忆。
可是沾了她的身才明白温柔有多难。
到处都是软的;恨不得捏成一团吞入腹中的软,可他动作稍微大一些她就皱眉;明明告诉她疼就说,她却只是咬着唇忍;她压根不知道这种以往只在徐承骁春梦中出现的表情有多勾人;他是多想温柔的停下来;搂着她安慰、就此入睡;但身体根本不答应,反而自有主张的入得更狠。
这种温柔与暴戾交缠争夺、恨不得捧她在手心又恨不得揉碎她在身下的心情;徐承骁食髓知味。
虽未能如愿温柔相待,骁爷到底还是自控力过人的,并没有弄得她十分疼,司徒徐徐只是觉得不甚舒服,被人闯入的感觉生硬又陌生,到处又热又黏,连空气都有一股陌生不舒服的味道,他那么兴奋的在自己身上扑腾,她却觉得还不如一个吻让她动情。
忽如其来觉得委屈了。
“承骁……”她轻声叫他,立刻得到他热烈的回应,她双臂搂住他脖子,委委屈屈的低声对他说:“你抱抱我啊……”
徐承骁只觉得那是撒娇,娇得他整颗心都酥得厉害,两手抱起她垫在她背后,捧着她更迎向自己,她软软的哼了一声,徐承骁顿时脑袋“嗡”一下,整个背都麻得厉害,俯身重重吻住她。
以往总觉得他亲吻的时候力道太重,像是要吃人,但现在比起他欺负自己的那里,吻显得温和又充满爱意,司徒徐徐主动的回吻他挽留。徐承骁身下占着她,手里软雪满捧,销|魂至极,她还伸着软软的舌头娇娇的吮着自己,魂魄都要被她吮得离体了,更深的吻她,极尽缱绻。
司徒徐徐渐渐觉得暖,并不是之前被他压着揉着的那种热烫,是仿佛泡在最适合体温的热水里面,暖洋洋的,人想睡去,又并不疲倦,身体里仿佛正绽放花朵那样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徐承骁伏在她身上正喘气,脸埋在她肩窝里,惬意又餍足的蹭着她,温柔的问她感觉还好吗?
司徒徐徐默默的把脸埋得更深。徐承骁饱餐一顿头脑清醒了,怕压着她嫌重,可动了动刚要从她身上翻下来,她却哼了一声,伸手抱紧了他。
徐承骁喜上眉梢:“舍不得我?”
她半闭着眼睛小声嘴硬:“我冷。”
一边说一边还往他身下缩,徐承骁爱怜的抱紧她,低声哄啊亲啊,身下那一个显然享受极了,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咪,细细的哼唧,哼得徐承骁血直往□涌,眼看这样下去不行了,克制的亲亲她说:“我们去泡个热水澡!”
他一起身她就伸手捂住眼睛,人面如桃花,皓腕凝霜雪,更兼娇躯泛红,一副承欢后骄纵又虚弱的媚|态,迷得徐承骁不知今夕何夕,俯身抱了她去浴室,亲自伺候她沐浴。
唔,鸳鸯浴什么的,这不是洗着了么?
骁爷要的东西,何时落空过?
**
第二天早晨,司徒徐徐在陌生的徐家醒来,一摸身边是空的,昨晚他睡的那半边被子已经冷了,新婚的第一天早晨,新娘子心头一冷。
她坐起来,四顾陌生的房间,试探的叫了声“徐承骁”。
房间通往阳台的窗帘一动,晨练的人穿着白色背心、黑色运动长裤,帅气阳刚。他分开窗帘走进来,见他的新娘子拥着被坐在床上,就靠着门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早,徐太太!”
司徒徐徐那颗心早暖得发烫了,抱着被子歪歪头说:“徐先生早。”
阳光从徐承骁掀开的窗帘里照进来,新嫁的女孩子坐在一床的朝阳里,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徐承骁想走过去抱住她,又舍不得此刻眼下的静好,这么静谧安宁的时刻,就这样静静互看着彼此,一生就此过去也不觉得可惜。
她伸手要抱,徐承骁过去抱住她亲了亲,笑着低声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撒娇啊。”
司徒徐徐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变成了这样,就想要他抱,最好片刻都不要分开。
“你以后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起床?”她伏在他胸口娇娇的提要求。
徐承骁挑了挑眉,“我睡不了那么长时间。”
新婚第一个要求就被拒绝,司徒徐徐瞬间恨得都要飚眼泪,可过了几秒再想一想,这才多大点事情,怎么就想哭呢?
完了,一定是昨晚……阳气都被他吸走了!
她自己脑补的笑出声来,徐承骁莫名其妙,问她笑什么,她哼了一声说:“明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不到你,晚上你就睡沙发!”
她是徐飒的女儿,御夫这门技术与生俱来。
徐承骁想了想,居然很干脆的答应了,司徒徐徐狐疑的挑眉看他,被他捏了捏脸:“起床!你来家里第一天,我爸今天特意留在家里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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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司徒家的作息时间,司徒徐徐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了,完全来得及帮忙摆个碗筷。谁知道洗漱穿衣下楼,老太太和徐家夫妇已经坐到桌边等着他们吃早饭了。
司徒徐徐心想不好,出师不利!
新媳妇低着头跟在徐承骁身边落座,老太太哼了一声,说:“尊驾到了。现在可以给我老人家吃饭了吧?”
徐母本来心里也有些怪司徒徐徐下来晚了,但老太太一大早的,说话这么刺耳,看着自家儿媳妇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在,她反倒生了维护之心,忙打岔张罗着开饭,又亲自问司徒徐徐是喝小米粥呢还是大麦粥。
两个女人轻声细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徐承骁拿了杯水慢慢的喝,放下水杯时看了老太太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喝粥。
他正要说话,就听司徒徐徐语气温顺的说:“奶奶,是我不知道家里规矩,今天下来晚了,我以后不会了。”
徐母一直暗暗认为司徒的性格过于强势,没想到她能这样向奶奶低头认错,徐母的神色便更温和了:“你第一天到家里,有什么晚不晚的,一家人到齐了就是饭点。”
老太太敲了敲手里的勺子,指指儿子和孙子:“他们俩一年到头在家吃几顿饭啊?人都到齐了才是饭点,你想饿死我老人家?”
徐母埋怨的低声叫了声“妈”,徐平山笑呵呵的说:“知道了,以后会尽量多回来吃饭的。”
徐母趁机说:“哎呀娶媳妇就是好,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
司徒徐徐怕惹老太太话柄,索性不说话,抿着嘴向婆婆笑。年轻轻的女孩子笑起来像鲜花一样惹人爱,徐母触动心事,看向司徒徐徐的目光更加爱怜。
其乐融融中,老太太看向孙子,可徐承骁那个臭小子,见她看过来大概以为她又要找麻烦,抓了根油条放在她碗上,说:“奶奶您以前吃饭没那么麻烦啊,看孙媳妇进门了心里这么高兴啊?”
老太太嘴角一抽――要不是浪费粮食会遭天谴,她老人家真能把油条撕开**鼻孔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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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的假不长,过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