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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桑的心却在谢梦的嘶吼中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最后,如坠冰窟。她努力的稳了稳心神,昂着头不让自己哭出来,半晌后,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声音有些颤抖:“谢梦,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这世界本就不公平。可我们偏偏要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中寻找公平,所以,注定要失望。又或许,公平或者不公平,本就没有衡量的标尺,评判只在人心。若能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可以柳暗花明,发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这一天后,两个曾经在寒冷的冬天里挤过一个被窝的女孩,两个曾经在漆黑的深夜里共同寻找过失踪的好友的女孩,两个几天前还在为突然的重逢而惊喜万分的女孩,再也找不到以往相互依偎的温暖,再也找不回以往无条件的信任,就这么,背道而驰,渐行渐远。谁也不知道,她们失去了多么可贵的东西。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原来这世上,连友谊都不能天长地久。
是注定的么?人必须要失去什么东西,才能长大。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越长大越孤单 ,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发着,这章以后会再修改一下。嗯,谢梦这条线终于暴露了。。。
33
33、明天,你好;再见,青春 。。。
周五下班回家的慕桑,发现在自己家门前蹲了一个不明物体。
只是看身形,这不明物体怎么这么像一一呢?肯定是自己太想念一一了,连幻觉都出来了,昨晚自己打电话哭诉的时候一一还在B市呢!慕桑自嘲地想。
可是走到跟前,这不明物体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而且当那张脸抬起来,慕桑吸了一口气,怎么连脸都长得这么像一一!
“先别废话,姐姐我下午请了半天假,克服着晕机的恐惧飞过来的,现在头还有点晕,你先消停点,让我进去休息一下!”
“遵命,我的大外交官!”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何若一明显憔悴的脸色,慕桑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何若一唯独害怕交通工具,晕飞机,晕船,晕火车,晕汽车。只不过后来经过锻炼,可以勉强乘坐汽车和火车,而对飞机和船则是敬而远之。可是,就因为自己昨晚一通没头没脑的哭诉电话,何若一竟然乘坐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碰的飞机赶了过来,此刻慕桑心中的感觉,文字都无力表达。
“你别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由于工作需要,我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害怕飞机了。快开门!”明明是挖苦的语气,可慕桑只听到了关心。
结果一开门,就有一个不明物体扑向了何若一,慕桑见状赶紧大喝:“东洋之花,趴下!”
可怜的东洋之花不明白自己热情的欢迎怎么惹怒了自己喜怒无常的主人,只好乖乖趴到地上,睁着一双狗眼,使劲儿眨巴眨巴。
“东洋之花?也就你能给狗起这么一个脑残的名字。你们家狗也忒可怜了点。”
慕桑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傻笑。
何若一已对慕桑的痴傻状态习以为常,对此置之不理,然后像女王巡视般将整个房间视察了一番,浴室,卧房,厨房……然后来到了阳台。
“啧啧,你这智商也就能养个仙人掌,幸亏你有自知之明,没有下毒手摧残祖国的花朵。”
慕桑继续点头哈腰傻笑,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
“一一,你再多说我几句吧!被你一毒舌我浑身都舒畅了啊!”
何若一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鄙视她,然后一甩头,说:“带我去参观客房。”
慕桑暗叫糟糕,谢梦用过的东西恐怕还没来得及收干净,要是被一一看见了……唉,可是一一女王已经下令,自己若是不从,恐怕死的更快。早死不如晚死,慕桑以龟速慢慢挪到客房,装模作样地拿出钥匙,
结果何若一冷冷吐出一句:“开门!”慕桑便再也不敢迟疑动作利落异常狗腿的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然后默默在心里哀悼:惯性啊,可怕的惯性!
何若一用目光将客房仔仔细细扫射了一番,看不出喜怒。正当慕桑纳闷儿的时候,何若一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跟我生活了三年还是那么笨呢?什么连友谊都不能天长地久?就是让我们家东洋之花瞪着它的狗眼瞧瞧,也知道那种人怎么能算做是朋友?简直玷污了朋友这两个字。还有,你怎么能让那女人住这儿?趁着我不在,就想鸠占鹊巢了是吧?占就占吧,你丫也得挑只高级点的斑鸠呀!赶紧把那只斑鸠留下的东西弄走,别放在这瞎了我们家东洋之花的狗眼……”这恐怕是慕桑认识何若一以来,听她说的最长的话。可骂着骂着,何若一虽然气势不减,却渐渐红了眼眶。
而慕桑的声音更是带了哭腔:“一一,我想你,想死了,你怎么才来看我呀,怎么才来呀……”
两个女人,久别重逢后,相拥而泣。
谢谢你一一,每次我迷路的时候,你都能把我带回家。
原来朋友,不一定非要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可是,只要你呼唤她,她就会披荆斩棘,跋山涉水为你而来,只为陪在你身边,轻轻跟你说一句:“没事,有我呢!”
因为真的朋友,会时时刻刻把你装在心里面。
即使岁岁年年,再不相见。
有友如此,吾复何求。
晚上何若一和慕桑挤一个被窝,两人都有一些兴奋,连平时省话一姐何若一都说了很多。何若一发现只要聊到跟专业相关的事情,慕桑要么不回答,要么说自己已经很久不关注那些了,都不知道。何若一有些心疼,这个傻孩子,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的开吗?思忖许久,何若一还是开口说道:“桑桑,那个人,有女朋友了。认真的。我去那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这一年他开始修身养性,两人好像已经要谈婚论嫁了。”
许久,何若一都没有听到慕桑的回答,只是耳边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何若一正在后悔自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之时,慕桑却又开口回答:“是吗?那很好啊。终于有个人可以好好替我折磨他了。”停了半会儿,又接着说道:“一一,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忘记他的。真的,你相信我,我很努力的……”
慕桑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何若一牵过慕桑的手,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用力握了握,然后慕桑的眼泪就再也不能抑制的流了下来。直到两人渐渐睡熟,那紧握的双手也再没分开过。
慕桑又做了那个梦。奔跑的少女,悲伤的夕阳,只是,这次,少女在梦中追问着夕阳:“你终于遇到她了,是不是?你还会不会继续陪着我?”那夕阳沉默不语,却又骤然消失,然后整个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慕桑和何若一过得十分愉快,彷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光。一起吃饭,K歌,各种玩,各种欢乐。总之不管做什么,有死党陪在身边,都会变得趣意横生。
两人在KTV唱起了必点曲目时,都有些感慨: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驮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 。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
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
我的弦外之音,我的有口无心,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这世上,真的有种人,叫做挚友。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留不下的,终归还是要走。
为了回程能舒服一些,何若一买了周日晚上返回B市的火车的卧铺,吃过晚饭后,慕桑和余冬便一起去火车站送何若一。
这一次分别,慕桑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嚎啕大哭。因为真的朋友,不该让对方因自己而有一丝难过。
临走之前,何若一意味深长的对慕桑说:“桑桑,若蓦然回首,那人已不在灯火阑珊处,那不如,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吗?那心里那个,要拿他怎么办?
余冬开车送慕桑回家,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慕桑明白,余冬这是给她空间。这份体贴不是不让慕桑感动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余冬能够永远这么纵容自己了。
可是,余冬爱上的慕桑就是个固执倔强的丫头,谁又能来解开这个死局?
回到家中,慕桑还是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于是干脆准备好了第二天上班用的东西后,决定先做个早起早睡的好青年。
“一一,晚安。”慕桑朝着空荡荡的客厅说道:“明天,你好。”
曾以为,曾并肩往前的伙伴,在举杯祝福后都走散;只是那些笑脸,我都深深的印在心坎。
可是,曾并肩往前的伙伴,沉默着懂我的委屈;时光它总说谎,我从不曾失去那些肩膀。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声音多渺小,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
明天,你好。
再见,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34
34、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
何若一走后,慕桑一扫之前的伤感,势要重新成为一个二逼女青年。
慕桑最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她归功于自己坚持不懈的奋斗,终于成功的将那个人遗忘。事实证明,慕姑娘真的是善于高估自己,糟践别人。
命运再一次的突然袭击又让慕桑措手不及。而且是很没出息的不战而降,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白洛美女不知因为什么心情很好,便早早放了慕桑下班。嘿嘿,大概是恋爱了吧!慕桑早看出这位倾城落雁与陈沐风之间的暗潮汹涌。慕桑见时间还早,便顺路溜去了电影院,结果,当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时,慕桑几乎是立刻僵在了当场。
多年不见,他还是那样令人心动的帅气,只是左手一桶爆米花,右手一大杯可乐的造型有些滑稽。
看到他的目光似乎要扫过来,慕桑惊慌之下,很不争气又躲进洗手间,纠结了半天也不知该不该出去,便打电话给何若一远程求救。
“一一,我……我刚才看见他了。他,他,他怎么会来S市?”慕桑一时紧张,有些结巴。
何若一听懂了慕桑话里婉转要表达的意思后,说道:“桑桑,不管他为什么去S市,可绝对不是因为你”。
“那,我,我,我应该怎么办?”
“有些东西,就算忘不掉,也要装作记不起。何况,你身边还有一个那么好的余冬。你若不珍惜他,小心天打雷劈。”何若一的话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一一,我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慕桑开始痛恨自己语气里的懦弱。
“其实见到了也好。不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毕竟不能代替你做选择,只能最后奉劝你一句,慕桑呐,你可长点心吧!”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留慕姑娘继续纠结着。
实践出真知。慕姑娘果然是个自视过高的人。
出了洗手间,慕桑几乎又马上在人群中找到了陆西扬。慕桑有时会自嘲的想,如果找陆西扬也算是一项特长的话,从来没什么擅长的自己终于也可以算身怀绝技了。
只是这次,陆西扬不再是形单影只。
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小鸟依人的佳人。慕桑几乎马上就能断定,这就是何若一提到过的陶夭,陆西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虽然隔得挺远,可慕桑却知道她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
因为,慕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西扬。
为了她,他像个陷入爱情中的普通男子一样,排队买票,排队买爆米花,说话时会迁就她的身高稍稍低头,会主动帮她接过手里的女士包,就算对方迟到了也只是宠溺地拍拍对方的脑袋,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陆西扬笑的一脸无奈,却一脸幸福。然后两人手牵手,肩并肩进了影院。
她曾幻想过的,卑微祈求过的,陆西扬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女子。
那么温柔的陆西扬,那么幸福的陆西扬,属于另一个人的陆西扬,她不认识的陆西扬。
慕桑啊,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呢?过了那么多年,心就这么大点儿,你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地控制不住它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住着另一个人。
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他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每当听到,他或她说我们,就像听到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从影院出来,抬头又见夕阳。暮色笼罩着大地,慕桑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最后一个有陆西扬的愿望:陆西扬,你要继续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