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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跟班级里其他人的都是一样的,看着她,仿佛她是无可救药的……
苏沫,她并不认识……这个班里的人,她都是不认识的……
他是班长,她只知他的姓名。
……
下课铃声响起,杯杯慢慢悠悠的开始收拾,磨点时间,即使是这么一小会儿,她只是不想回家。做着值日的同学打扫好,然后就只剩下她一人。
杯杯正转身出门,拎着大大垃圾桶的苏沫却又出现了,杯杯看了眼他还在桌面上的书包,似乎明白了什么,眉目微挑,背起书包走出去,经过苏沫的时候,散着眸光仿佛没看见他。
“戴杯杯。”苏沫叫住了她。
“……”杯杯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身,在门口看向了他,迷惑的样子,仿佛没想到他会叫住自己。
“谁告诉你你可以不做值日的?”苏沫把手里的垃圾桶摆正位置,那样子就像赵政南每次都把杯杯踢歪了的垃圾桶摆正,归回原位一样。杯杯暮的眼里一刺。
“没人告诉我。”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对话。
“那你凭什么不做值日,就凭着有男生追求得瑟是吗?”苏沫对班级里杯杯这个异类其实也早有发觉,他对她的传闻从来不置一词,不置可否。不知为什么此刻她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是让他不爽了。
“得瑟!”杯杯惊讶于自己耳朵里竟然听到了这个词,更惊讶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出这句话。“就是得瑟了,然后呢?”杯杯忽然觉得有趣了起来。
“班级里有排值日表的你不知道吗?”苏沫心下又多了几分烦躁,为了她那副模样。
“不知道啊!”杯杯装作讶异的表情,“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声音弱了几分,好似委屈,眼里却一点波澜都未曾起伏,平平淡淡的就那样觑着苏沫。
苏沫往教室前方走了几步,把布告栏上的值日表直接“哗啦——”一声撕了下来,堪堪摆在了杯杯的眼前。因为纸距离杯杯的眼睛太近太突然,杯杯不自觉退了一步,眼睛里还有一团黑乎乎的团块,搞得她头晕了起来。
“你干嘛!”同样“哗啦——”一声,却是杯杯凶着脸把苏沫手里的值日表抢了过来。
“干嘛?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值日。不识字吗?那我告诉你好了,就是今天。”苏沫也是凶着一张脸了。杯杯好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气的牙痒。
“知道了,那又怎样?”杯杯对他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附加一个中指,买一又送一,她多大方!苏沫却不管她调戏自己的“手段”,把讲台上的黑板擦塞进她的手里,强迫她握紧。杯杯看着手里满是白花花粉末的黑板擦,满手都是,然后因为挣扎晃动扬起在空气中,散在了衣服上,落在了头发上,钻进了鼻腔里,一股石灰粉的味道,涩的她的喉咙里变得干干的。
杯杯的眼已经瞪得不能再圆了。苏沫却是不放过她,握着她的手,裹着那块黑板擦,她要挣扎,就带着她挣扎,举得高高的,然后粉末零零落落散下来,像下起了大雪一般,瞬间就让人白了头。杯杯力量不及他,无法还手,散落的白色粉末已经混合着汗水糊在了她脸上,她的肺快气炸了!
“行了!我做还不行吗!”杯杯张嘴,却吞了更多的粉末进去,杯杯真想把混合着粉灰的口水吐他脸上,可惜这种事她还干不出来。
苏沫停下手,耻笑的看着狼狈一身的杯杯,心情欢畅。杯杯转身走到门外,靠着护栏拍□板擦,成群的粉末就飘散在了空气中。
拍完黑板擦,杯杯把它直接甩在了讲台上。没拍干净的粉灰又落了一桌面。杯杯也发现了,转过头不去看苏沫的脸色,却又在眼角余光里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可想杯杯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苏沫的手忽的动了动,杯杯身体跟着一抖,急忙闪躲,做出护胸的姿势。苏沫好笑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坏,还有这样……可爱的样子。手在杯杯的头顶拍了拍,然后雪花飞舞。杯杯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看着他,排斥的躲远,一脸诡异的表情。然后看着苏沫满手的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乱的把手指□发里抖了抖,拎起自己的书包就走。
苏沫看着自己满手的灰,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
、肉食种马不消停
赵政南在一个月后恢复了原本的姿态,杯杯在心里耻笑他的忍耐力,其实又何必忍这一个月呢?自己的……根本无关紧要,他不懂!
晚上,又有如花美眷绰约而来,这次,赵政南把她放在了台面上。
“杯杯,这是苏容。”赵政南把杯杯从房间里抓出来,按在椅子上,有板有眼的介绍。“苏容,这是杯杯。我外甥女。”
外甥女,杯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干嘛要坐在这里,听他讲给别人他们的关系!
“杯杯,苏容人挺好,你跟她接触接触。”
接触接触?什么意思!从杯杯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她的厌恶和排斥。他想告诉她他这个女朋友还挺好,希望她不要反感?“哼!”杯杯冷笑出声。
赵政南皱了眉,“你又有哪里不满意,说出来!”杯杯也随着赵政南的表情皱了眉,其实两人皱眉的样子一模一样。
杯杯又昂起了头,眼神凶恶。“哪里都不满意!”
“你不要无理取闹!”赵政南怒极差不多要扬起了手。但是杯杯知道他是从不打她的,所以她昂着的脸一动不动,毫无畏惧。
“你!”赵政南的拳头握紧。
本站在一旁端端庄庄模样的苏容这时候却开了口,拉住赵政南的手,把自己柔软的手嵌进去,然后赵政南握紧的手就松开了。
杯杯冷眼觑着两人交叠的手,一阵难过。
“政南,你怎么那么没耐心,小孩子哪里是这样哄的。”苏容的声音还算好听,只是杯杯此时觉得特别的难听。“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她从小就跟着你生活吗?你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忽然半路跳出来她当然觉得我可能是要抢走她的舅舅,女孩子的心事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啊?”苏容说话的尾音打着旋儿,吊人胃口,像是湖水被打破沉寂一圈一圈的晕开来。杯杯的心就像被人窥视了一般,看向苏容的眼又冷了几分,苏容觑着杯杯的眼里却仿佛也是冷淡。
“是这样吗?”赵政南缓和了口气,直接问杯杯。
杯杯一跃而起,用力推了一把风骚站在她面前的苏容,苏容一个踉跄,或真或假,赵政南只真真的虎了脸,对着杯杯的背影,眸光沉沉,似要发怒,却被靠在身上的苏容眼神示意摇了摇头。
……
“啊……啊……啊……”躲在房间里的杯杯喉咙里只发出这样简单的音节,她能说的话是什么?她能冲去去撕了那女人伪善的面孔吗?她能冲出去告诉赵政南她的心意吗?
她不能……杯杯的心里早有答案,所以落了眼,更加伤了心……
雨下在我窗前
玻璃也在流眼泪
街上的人都看起来
比我幸福一点
用寂寞来测验
还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过的夏天
我常常会梦见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觉
思念写成脸上的黑眼圈
有时候我宁愿
你对我坏一点
无法停止幻想我们的永远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
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多希望你对我诚实一点
一直爱着你
用我自己的方式
…… ——蓝又时《孤单心事》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地坚持……她的心事,盛大而孤单,只是杯杯觉得自己当向日葵太久,似是渴光,即将枯死了。
杯杯摸着突突胀痛的头,再呆不下去……
“小受哥哥,来接我。”杯杯一个电话飞过去,语气娇娇,带着撒娇的意味。只是事实上杯杯的表情……电话那头的严向琛眉头却是剧烈一抖,嘴角抽搐。杯杯知道他肯定该骂她死丫头了!
走过楼下的客厅,无视赵政南和苏容,径直朝门外走去。余光里,他们靠坐在一起,仿佛说着很好笑的事情,杯杯摇摇头,命令自己关闭所有的感觉,要是想关就能关掉,她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修炼多年,她已成了自命的“精”。冲出门,迅速上了严向琛的车。严向琛也很有默契的带着她,飞快逃离这个地方。
曾经是天堂,现在却是地狱……
……
酒吧,混乱嘈杂,置身于这样的声色场所,似乎人人都在享受着得意人生,戴着面具,假意逢迎,擦枪走火。其实越是装作得意的人,身后越是凄凉……
杯杯抱着酒瓶不放,看着混杂的人群中,妆容厚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女人,微解衬衫坐在二楼包房中,觑着楼下眼里狼光潋滟的男人,又与古代的青楼有何差别,只是一个大方摆在面上,另一个披着好看的外衣而已。
杯杯仰着头把玻璃质感的瓶口塞在嘴里,凉凉的。她还没醉……怎么还不醉呢?杯杯的表情几变,眉目颤抖,最终还是直接闭了眼,用苦涩的味道麻痹味蕾,幸好这世上还有酒这种东西。杯杯喝着喝着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
“哥又……”严向琛把瓶子从她嘴里□,发出“啵——”的一声。她的嘴巴是吸嘴吗?严向琛无奈的看着瓶口胶了一圈的东西,不知哪些是酒哪些又是她的口水,一脸嫌弃。
杯杯不管他,身子一跃往酒台上又拿了一瓶,异常熟练的打开。严向琛一个眼神阻止酒保上前,从钱夹里取了几张纸币搁在桌上。酒保拿过钱数了数,赞赏的看了眼严向琛然后就转身走了。
“哎……想喝就喝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
杯杯又灌了两口,却忽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饱了。”说完把酒瓶往严向琛嘴里塞,严向琛避之不及,接触到他刚刚还嫌弃的东西,恶心起来。急忙抓起一旁自己的酒杯往嘴里灌,冲下那恶心感。却不知自己的酒是烈性的洋酒,一口闷掉,大伤元气。杯杯倒是得意,她喝的多,但只是啤酒,小姑娘精明着呢,她怎么会让赵政南有机会苛责她呢!
“爽吧!我多好,给你满上。”杯杯舔着笑脸靠向严向琛的脸,贴的异常接近,严向琛都能闻到她呼出来的酒气,带着小女孩好闻的香。
“是是,你最好。”严向琛说的宠溺,摆正她倾斜的身子,他知道她只是在作。
“那我都亲自倒了,你怎么不喝呀。”杯杯越发撒娇。
严向琛仿佛是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把酒含在了嘴里。杯杯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严向琛能感觉到那里滚烫的温度。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逼得他要开口,然后含着的酒顺利先下了肚。杯杯听到他发出了声音,才收起白亮亮的牙齿,看着他手上明显的两排牙印和一脸不爽的表情,满意的弯了眉眼,嘿嘿一阵傻笑。严向琛原来想发火,但看见她的憨憨的表情就没办法了,心想赵政南真应该培养杯杯往做生意上发展,这要是在酒桌上,哪个男人会是她的对手……
“好哥哥,我心疼。”作弄够了严向琛,杯杯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贴合着她滚烫的脸,舒爽的不禁让她的身子抖了抖,表情却黯淡着,瞬间没了生气。
严向琛一直是知道的,她的心疼。
“哥哥,我疼呀!”不见严向琛来安慰自己,杯杯的小孩脾气又上来了,一点耐心都没有。
“知道你疼,那我能做什么呢?怎么能让你不疼,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办到了。”严向琛耐下心来哄,看到她眼里泪光闪烁,他的心也在跟着揪。
“你把那个叫苏容的女人给我去赶了,赶的越远越好。”杯杯扯住了严向琛的袖子,眼里有光,璀璨闪烁。
“杯杯……”严向琛握住她的手,团在手里,她的手就被包住了,一点都看不见了。
“真神奇。”杯杯直愣愣的盯着两人的手,避开不去看他怜悯的眼神,语调上扬。
“杯杯。”严向琛的手紧了紧,顺带咯了杯杯的手。
杯杯抽出自己的手,静默了会。“我知道的,知道的。”看向严向琛的眼光中已真的蓄起了泪水。严向琛的眼睛紧了紧,紧锁眉心,是真的心疼。
……
“习晏。”杯杯的手指向门口的方向,严向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也看见了他。
他的问题,何尝又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严向琛可悲的想。
“我先回去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杯杯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抖了抖往身上套。严向琛帮她把头发拉出来捋了捋,叹了口气还是先去把她送上了车。
回到酒吧,靠近他的万劫不复……
……
家里,一室清黑。
杯杯麻木的提着腿上楼,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胡乱想忘记的东西,原来只要一靠近那深深的源头,都会一瞬间飞回来,堵在她的心口。
黑暗中,杯杯抬手擦了擦涩涩的眼睛,因为干涸,嘎滋作响。
黑暗中,赵政南沉着比黑夜更沉郁的脸,站在卧室门口,然后,隔绝了清辉……
……
、“骑”货可居
“跟我回家一趟。”那以后,赵政南又似对杯杯失去了耐心一样,可以说的婉转好听的话,他不说。
听到政南提到“回家”二字,杯杯已是全副武装,浑身带刺。“要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