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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醉了,三哥,你拿杯茶来。”那女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孩子不知轻重,喝这么多酒,找死。”一个男人走过来,捏住叶瑟的下巴,给她灌了一口茶。
“这地方阴气太重,刚坐下来吃饭就遇见这么一个带了血腥气的人,不好。外头是谁这么讨厌,扰我吃饭的好心情,我出去打他一顿。” 一人说着,站起身往这边来。
“轻点打,别打死了。”又一人说道。
“老九,要不你跟我去,在旁边扯着我一条胳膊,不然真保不准。”
喂叶瑟喝茶的男人将茶杯递给那女子,又检查了她的肩膀,并未发现有伤,想是被沾染上的,“醉成这个样子。”伸手抱了她起来,“你们都吃饱了吧,回去吧。”
“饱了饱了。”当先那人已经拉开门来,外头那位李姓先生一下子扑了进来,被那人挡住了才不至于跌倒,“你这人,平白无故敲我们的门做什么,打扰我吃饭的兴趣,该打。”
李先生站稳了身子便要发怒,抬眼一见这行人,立时咽了要冲出口的话,转而疑惑的说,“苏四公子?”
“嗯,是我,再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位,唐三公子,唐九公子,还有我们的苏澜小姐,你都记得了吧,等下我们要一人打你一拳,以泄我们心头之愤。”苏四笑了笑,“你敲我们的门做什么?是不是要寻这个小姑娘?”
“是,四公子有所不知,她是我在外头养的小。”李先生笑了笑,说。
第 19 章
他胸口虽被叶瑟刺伤,但凶器毕竟是根长不足寸的小发簪,构不成多大伤害,只是衣服上血迹斑斑,被灯光晃照的异常狰狞。
四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各种思绪纷杂。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往叶瑟脸上扫去,但觉这娇小可人的女孩儿,若真如李先生所言,未免有些不大舒服。不过现在有些人就是如此,明明有家有室,但又偏爱在外头豢养年轻漂亮的女人,而有些女人,也偏偏就爱钱爱权,竭力攀附过去。可左瞧右瞧,她都不似那般女人,清秀的脸庞犹带着未干的泪痕,微皱的细眉,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四一挑眉,转头对唐九说,“这是指责我抢了佳人?”
唐九微微颔首,表示他理解的正确。
“可是佳人也不在我手上呀。”
唐三面色一沉,随即双手往前一送,便要将怀里缩成一团的叶瑟送进李姓先生伸过来的双臂上,声音清冷,“叨扰了。 ”
“九哥!”苏澜忽然抢过来挡住唐三,扯了扯唐九的衣袖,说, “我瞧着这女孩儿就心里喜欢,你帮我带她回去,我想留她在家里住几天,陪妈妈和外公解闷,好好的人,这么糟蹋了可惜。”
唐九点头称好,抬手去接叶瑟,却没接过来,那个醉醺醺的人手里,揪着唐三胸前的衣服,死死地扯不开。两人这么对望一眼,唐三缩回手臂,抱着叶瑟便出去了。苏澜拉着唐九紧跟上去,留下尚未缓过神来的苏四和李先生。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唐九和她未婚妻,合伙抢你的女人 。”苏四向李先生摊手,做了个超级无奈的表情,“要嘛,你就冲过去从唐三怀里把她夺回来,只怕你不敢,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治治伤吧。”
因为身上缠了个人,唐黜无法开车,又不能脱去贴身穿着的衬衫,只得窝在后面由苏澜开车,其余两人分别驾驶自己的车前面开路。那温温软软的身子了无支撑,靠在他身上,他用足了力气,使劲儿掰扯着她的手,怀里的人觉着疼了,张口呻吟了几声,委屈地嘟囔了一句,“疼,妈妈,我疼。”,但还是紧紧攥着那一角衣襟。好端端的一件衣裳,被她抓的起了褶皱,唐黜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三哥,我赔你一件衣裳,你别再掰她的手指了,快被你弄断了。”苏澜望着后视镜,嘶嘶吸了口气。
“老九原本不爱这么管闲事。”唐黜闻言罢了手,任由叶瑟倚靠着。
苏澜笑了笑,“九哥被冤枉了,一直抱着她的,可是你。”
“我今天也是多事,看见她,突然就想起汀汀来了,她小时候有次喝醉了就这样。”唐黜的嘴角透出一股淡淡的笑意,只一晃便不见了。
叶瑟在苏家一住便是五天,酒虽喝得过于多,但终归还是要醒,那几天她不停地做梦,从小时候一直到那日韩曼青丢下她,一点一滴,像是那些旧日里的事情全部重演一样,缓缓铺在她脑海里,她先是走着看着,后来累了,便坐在某处停一停,仔细想一想。
这么多年,韩曼青待她不是不好,她有时候很宠她,任她撒娇任性耍小脾气,有时候又丢下她不闻不问,甚至她打过去电话,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她没让叶瑟冠她的姓氏,只给了她一个叶字,单名瑟,叶瑟,夜色,那漆黑冰冷的空间里,叶瑟已经习惯了装可怜扮可爱讨取她的暖。
可是她亲手把她推给了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她怎么忍心?
叶瑟醒来时,身子虚弱地起不来身,那件旗袍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床头柜上,她身上穿着粉色的绣了卡通人物的睡衣。床边的小桌子上有几瓶葡萄糖液,还有输液滴管,像是给她用过,毫无疑问,她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内,被照顾的很好。可是她心里荒凉一片,好多事情都缠绕在一起,了无头绪。
后来她知晓了那晚的后续情况,同苏家人道了谢,便告辞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哪儿,站在街上被明晃晃的太阳照着,脑中一片空白。她努力想了好半天,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了,于是拦了车回了学校。那日她惊慌往外逃,手机落在了那个包厢里,高宁睿的号码一跃出来,稍一转念,那串数字就乱了顺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到寝室后,室友们都已走光了,她的东西也不见了,跑去问楼长才知道高宁睿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将她的东西收了去,并叮嘱下,若是她回来了,便去找他。
楼长又递给她一个信封,见她精神有些恍惚不定,便搭手过去拍她的肩膀。
叶瑟骤然受惊,尖叫一声跳开去,楼长被她弄得尴尬不已,灿灿地说,“那信封是小高留下的。最近有好多人过来找你,都在我这儿留了联系方式,我把记录给你,你看看是不是需要给人家回个电话什么的。”
叶瑟接了楼长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迭声道谢,回头望了望向上延伸的楼梯,转身走了。
茫然无措地沿着校园小路一直往外走,直走到再也走不动,才停留在某处,蹲下来呜呜咽咽地哭。深夜的大街,只有偶尔才呼啸而过的车辆,昏黄的路灯静静泻下光明,她对以后全然没了主意。韩曼青彻底丢下她走了,留给她一大堆解也解不开的结。
她在外面就那么做了一宿,天微亮时,甩了甩脑中繁杂的思绪,想要去找高宁睿,这个世界,除了高宁睿,她再也没有别的了。手心里有团纸被攥了很久,此时才觉着硌地她生疼,随手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蓦地站住往回跑,将刚刚丢进纸团的垃圾桶放倒,双手疯狂的翻检起来,直待找到那个被丢弃的纸团,捡起来放到一边,又将其余垃圾收进去。
纸团上歪歪斜斜写着几行字,第一个名字跳入眼睑,异常熟悉。
黄烟。
这个人似是打错电话的那个,她还跟韩曼青提过这件事,当时自己没注意到有何不妥,现在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韩曼青的脸上,有种惊慌的神色,她定然是有事瞒着她,否则似她那般喜忧不见于色的修为,不会有这样一丝半点的漏洞。
她打开高宁睿给她的信封,摸出几张钞票来。自高宁睿实习后,每次过来,都会塞给她这么一个小信封,里面装了几百块钱,虽明明知道她用不到,但是她不爱带现金在身边,出去玩的时候总四处找银行取钱,于是便每次都替她预备好了,让她分开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照着那个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跟黄烟大约聊了几句,然后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与黄烟见过之后,原本只存于心中的一丝小疑惑,变得越来越大。叶瑟开始怀疑韩曼青和自己的关系,她想找到她问个清楚。
为什么要在这种中介登记她的信息,似是将她摆在砧板上,任人挑选鱼肉。
怪不得那日黄烟会给她打那通电话,什么主顾,就是介绍给有钱人,当他们在外头混闹的玩物。
她要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里一腔疑问,使得她顾不得其他。按着记忆找寻了那位李先生的名字,然后又得了他的公司名称,于是一路赶过去,在大堂里吵着闹着要见他。她所知道的能同韩曼青有过联系的,竟然只有这么一个人。
李先生派了助理下来带她上去,一进门叶瑟便觉着一阵恶心。
“你还敢送上门来?不害怕了?”
叶瑟一怔,往后退了一步,他见状笑了,“放心,我现在可没心情动你,你不必这样。”
“李叔叔,我想知道我妈妈去哪儿了。”叶瑟挺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办公桌前。
“这个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告诉我,她欠了我很多钱,没得还,只说不还钱,可以拿你来抵债,你若是跟了我,那些钱,就当我给做你的青春费吧。”李先生拉开面前的抽屉,拿了一份文件甩过来。
叶瑟走过去摊开那份文件,前面的内容阅了个大概,后面那个字据却是明明白白的写着韩曼青的确是欠了很多钱。她看到那个数字不由得吸口气,“欠债还钱,理所应当的,可是你们拿我做交易,这不符合法律规范,我可以去告你。”
“你去告吧,让法院抓到你妈妈,看她能不能还得起。我给你们指条活路你不走,那就走死路。”李先生冷笑。
“这钱我还给你。你只要告诉我,我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叶瑟咬咬牙,将那份文件拍到桌子上。
“那我等着你还完了,再说。”
“好。”叶瑟转身便要出去,却被他叫住,“如果叶小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份工作,保管钱来的又快又多。”
“不用了。”叶瑟断然拒绝。
“漂亮的女人要利用好资源,别浪费。”
自大楼里出来,叶瑟茫然的走了一条街,心里满是一团一团苦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么多钱,她要怎么赚?
韩曼青为了这个,就把她给卖了?
一个人东奔西走了几日,依旧毫无头绪,她还去报了案,但一时也无法找到韩曼青,她留给自己的难题,却是非解决不可的。最终还是去找了李先生,经由他介绍,去了一个高级会所,先是专人培训,后又重拾她以前所学的才艺,一一练熟。
高宁睿那边,她匆匆去见过,她只是说自己陪着韩曼青出去玩了几日,其余并未多说,高宁睿虽有疑惑,但也未多问。他总是这个温和的性子。
叶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过上这样出卖色相的日子。
第 20 章
早上开完一周例会之后,叶瑟将几个属下聚起来交代了会议强调的内容。原来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完成的比较漂亮,现在跟爱盛这边的合作正值顶峰,于是又抽调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一班人隔三差五便要加一次班。
晚上下班后,叶瑟将那些人都赶回去休息,昨天大家都忙到凌晨,总算将一阶段的工作完成了,今天又做了些收尾工作,明天周末,好端端的周五,多为浪漫夜晚,不能用在加班上,下一阶段的工作又不急在这一时。
她下午跟他们要了各项数据,自己留下来做一阶段的总结报告,偌大的办公室只亮了她这一角的灯光,寂静的空间里响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将最后一个句点敲进电脑里,点击保存,她伸了个懒腰,大大舒了口气。
桌子一角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还是小姚下班之前替她叫的外卖,刚刚忙得忘了吃,现在才觉着饿得发慌。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开水来,拿过盒饭来狼吞虎咽吃完了。外面深沉的黑色静静裹着一切,被灯光衬托的尤为迷幻,她靠在位子上望着那些绚烂的色彩,定定地坐了一会儿才收拾了回家。
林细同她一起住了两晚,终是被郑明声接了回去。她索性将工作辞了,安心在家里养胎,今天中午她打来电话要求叶瑟将周末全部奉献给她,要陪着她去上育婴课。上次同赵冠宇叙过旧后,适逢叶瑟不忙时,他便来约她共进晚餐。
对此,林细甚觉欣慰,竭力撺掇叶瑟抓住赵冠宇,叶瑟不屑,“他女儿都两岁了,你让我去拆散他的家庭么?”
“哎,精英不是结婚都挺晚的?他怎么结这么早?若是他没结婚,你们俩在一块儿倒挺好。”
“乱点鸳鸯谱,你省省心力,操心一下肚子里那个吧,你这个做妈妈的,就为了自己那点小情小事,给他吃了多少苦头啊。”
“呸,你还说我,同你比起来,我倒觉着我善良无比。”
叶瑟不止一次被林细这样狠命地戳着痛处,心里总要闷闷地呆上半天才缓过来,“你真是心狠,总忘不了刺激我。”
刚把门打开,对面邻居突然闪出来,“哎,叶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