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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影视同期声》,好几个剧组在那儿拍戏哟,还有我心仪的人儿哟~~”
叶瑟推开她倒过来的绵软身子,整整衣襟,清清嗓音,“朕允了,爱妃可自行安排探班行程。”
“啊哟,我哪舍得累着你。”
“一边儿去,瞧你这花痴样儿,以前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说我不稳重来着,你可是结了婚的人了啊,别妄想了。”
林细闻言扑过去要掐她,“追星哪里还分什么婚不婚的,你这个思想不健康的女人!”两人顿时闹做一团。
上午的工作很顺利,拍的几组镜头都非常棒,中午时分,安排好代言人的饭局后,叶瑟跑去买了两份盒饭做午餐,同林细在林荫下席地而坐,就着清风蝉鸣,倒也清爽。身边不时跑过一群欢乐的小女生,奔着某个方向而去,大概是心仪的明星即将到来,引得她们追逐吧。
正吃得高兴,眼前突然一花,一截紫色裙裾飘进视野,“咦,是你。”吴侬软语般的声音带了一丝诧异。
林细抬头一瞧,登时惊叫出声,叶瑟慢着半拍,正待抬头,那人却已蹲下来与她平视,她神情一滞,也重复了那人的话,“咦,是你。”
缓了几秒,林细在心底大喊,“杨雅诗!”上周的影视探班中有采访过她,新晋小花旦,正参演一部古装剧,想不到真人比屏幕上的还要漂亮,不由得啧啧出声。
“这些年,我总在找你,却总也找不见。”杨雅诗熟捻地执起叶瑟的手,眉头一皱,似要流下泪来,林细见她如此,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想要安抚她。
“现在不是遇见了。”叶瑟一改往日的嬉笑嘴脸。
“是啊,终是让我再见到你。”杨雅诗嫣然一笑,“谢谢你。”
叶瑟俏皮地眨眨眼,“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好。”杨雅诗轻轻咬着唇,点头。
“这就够了。”叶瑟莞尔,“我也很好。”
杨雅诗会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便要走,“等一等!”叶瑟撑地而起,捻起戏服上垂到地面的绶带,仔细地系好,打了个优雅的蝴蝶结,“你这个扮相真美,天仙一样,真好。”
几个助理纷纷围过来,簇拥着杨雅诗离去,待他们走得远了,林细才大呼出声,“旧相识呐?”
叶瑟淡淡地应了,“嗯,见过几次。”
“这大美人,生了一副怜人相,天生戏骨胚子。”林细称赞不绝,“哎,不过人一红,就有绯闻,前一阵子不就爆出她曾被包养过的新闻来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兴许又是炒作。”
“那些人尽胡说。”叶瑟面色沉沉的,少见的严肃模样。
林细被她的神情逼迫地不再多言,默默地吃完盒饭,从未见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个样子的她,让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下午的工作不知怎的,总也不顺,好不容易熬到收工,两人收拾完一干器材送回公司,已是晚上八点,策划部还亮着几盏灯,加班的定是新来的后辈小生。叶瑟进去按亮大灯,拍拍手喊道,“请你们吃宵夜,回来再做吧。”
几个人立时雀跃起身,平日里对这位爱玩爱闹的主管就颇多喜欢,于是七嘴八舌地献计,“叶姐,咱们去唱K吧。”“去喝酒。”“泡吧。”
“敢情你们就是在等我们回来啊!”叶瑟顿觉有上当的意味,林细在旁幸灾乐祸,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对下属失了威严,她偏偏不听,搞得这班小朋友做事越来越随意。
一行人先去吃了饭,随后杀去唱歌,光影交错的包房里,哄闹异常,几上摆满了小瓶啤酒,喝到酣处,有人摇晃着去点唱机边霸着充当麦霸,其余几人则开始划拳猜谜继续豪饮,小姚喝得醉了,扭过来抱住叶瑟,紧紧地搂着,不一会儿竟痛哭失声,哄也哄不好。
“她失恋啦,哄不好的,让她哭够了就没事了。”小李大声喊道,“女孩子就这点不好,爱哭!失个恋而已嘛,还有好男人在后面排队等着呢。”
林细搡了他一把,“去唱首歌来听。”小李欢快地跑去抢麦,她过去想将女孩儿的手从叶瑟身上扯下来,却怎么也掰不开,叶瑟叹了口气,说,“由着她哭罢。”
最后几人都歪倒在沙发上睡了,叶瑟将小姚放倒,又寻了件衣服盖上。去洗手间卸了妆,又用冷水敷了面,林细倚在门边看着她,全无平日的打趣心态,“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
“是么?”
“是,感觉你以前就像在演戏一样。”
叶瑟笑了笑,“我们哪个人又不是在演戏?”
“也是,看谁演的好,看谁乐在其中。顺带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坏消息,我怀孕了。”
“这不是好事么,啊哟,你刚才还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你不想要?”
“嗯,带孩子太麻烦,而且郑明声经常出差,万一我生了孩子将身材弄垮了,外头那些妖娆的女人们多的是手段,把他拐了去,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说。你不能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小孩子的乐趣多着呢,你生了要是不乐意养,我帮你养着。”
林细苦笑,“你平时就爱逗别人的孩子玩,现在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你别胡闹,他来了是你们的缘分,别负了小天使的意,再说,生孩子对身体没坏处,后期一锻炼,很快就恢复了。”
“怎么觉得你像是生过似的。”林细吃吃地笑,叶瑟听了却是身子一震,旋即转身又往脸上扑冷水,手微微地抖着,碰到了眼睛,辣辣地流出泪来。
白天遇见杨雅诗的时候,心里一阵慌,世界这么大,即使远隔十万八千里,有些人还是注定要再见。往日的种种,明明已经遗忘,却不想被旧人这么一撩,又现于眼前。
一朝染了红尘事
第二天林细另带了其他人去盯场,叶瑟则随着上司去陪广告部的客户腐败去了,策划部这个千杯不醉的女人,早已驰名整个公司。初来的时候,曾有一群年轻小后生,见她生得美,使了百般法子想讨得佳人青睐,均被委婉拒掉,结果年终晚宴上,其中几人纷纷以各种理由过来灌她喝酒,丝毫不顾及情面,然而如意算盘却落了空,也成就了她的威名。后来一些极重要的应酬场合,她总要被胁迫去作陪。她极厌恶这样的事,曾严词拒绝,有那么多公关部的人放着不用,偏偏来讨了她去,但耐不得顶头上司施压,只得拼命忍着烦恶周旋一番然后早早离席。
其实用不着她去拼酒,不过是想要这么一个氛围。漂亮的女人在酒桌上,素手纤纤执着杯子,就算不喝酒,也总有股绕指柔的味道,催人醉。叶瑟平日嬉闹惯了,性子又豁达,对这个有了花白鬓角的上司有了不满直接就坦言相告,绝不留情,因此上司对她是又爱又恨,待她好比自家女儿一般,有时即使是发现了她的不耐,也不会苛责,只当没看见,言笑晏晏地同旁人尽宾主之欢。
今晚的客户看来大牌的很,叶瑟饿得眼花缭乱,恨不得跑出去叫个外卖来垫肚子。却又不得不端坐着等,上司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了一小角蛋糕放在她面前,“吃吧。”
叶瑟窘迫地一笑,心里顿生愧疚,刚刚鉴于这个场合不好明里冲他摆谱儿,已经在暗地里骂了他无数次了,没想到他惦记着自己没吃晚饭,捱到这个点委实受不了。她小心地挖了一口送进嘴里,恍然记起他某次酒后跟她提过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国外,撒娇的年岁都没赶上,回国后对他竟如陌生人一般,他千方补偿,好在现在女儿也过而立之年了,对于过去早已不再介怀,但他心里,却总觉着亏欠。想到这里,她眼圈儿蓦地有点红了,慌忙使劲儿眨眼,生生将那涩涩的液体缩了回去。
外头一阵喧哗,叶瑟知道是那位重要客户到了,于是将蛋糕撤到后面,站起来跟着其他人迎到门口。她略低了头并未在意来人何等模样,反正她扮演的角色不过是陪衬,只是那人经过她面前时不经意地“咦“了一声,她奇怪地看过去却只见一角衣衫,待众人落座后,她方察觉有道目光盯过来,她抬了头迎过去,那人先是呆了,旋即恍然一笑。
广告部孙经理见这形式,着重向那人介绍了叶瑟,“何总跟我们这位大美人儿,都是北地来的,算是老乡吧?”
“岂止是老乡,我跟叶小姐,也算是缘分不浅。”那位何向洋先生哈哈大笑,叶瑟被他笑得一头雾水,不知他所言何意,然而搜刮脑海数遍,终是对此人无任何印象。
“哟,哈。”孙经理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于是站起来要同叶瑟换位子,让她坐到何总身边去,上司沉着脸压住叶瑟,“叶主管要替我夹菜。”
孙经理登时拉下脸来,声音大了一倍,“老陈!”想是他心里已经将上司的祖宗十八代恶毒的问候了,谁不知这位仁兄向来是不惜任何手段来拉拢客户的,今日的叶瑟,是最完美的棋子。
上司并不正眼瞧他,他一直不待见这个人,因此从未让他从自己这里讨了便宜去,他对何向洋微微一笑:“我们跟何总叙叙情意,不必弄这些风月。”
何向洋面带笑意,点头称是,叶瑟有靠山,自然底气足,不禁挺起腰杆正襟危坐,这一场无伤大雅的较量她到乐得看戏,索性大方冲何总笑道:“不知何总所说的缘分,缘自哪里。”
“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叶小姐人中之资,我这等俗人,不记得就罢了,也不便提,毕竟往事不堪。”何总又是一阵大笑。
菜品轮番上来,众人频频举杯,方才的事已掀过去,商人习惯这种表面功夫,自然不会多在意。叶瑟却是走了心思,面上不自觉地罩了一层寒霜。尽管有上司压阵,她不免还是被多喝了几杯,昨晚跟着那班小朋友闹了半宿,现在觉着累了,头竟有些晕。宴席将近尾声,她低声同上司说了几句,便离席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仔细审视着眼角,一丝黑青若隐若现,不由得叹口气,再不好好休息,就真的老了。
“叶小姐。”
身后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叶瑟陡然一颤,向着镜中人微笑,“何总您武林高手,轻功真好。”
何向洋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别多年,叶小姐越来越漂亮。”
“你是谁?”叶瑟霍然转身。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薄幸,越是记不得曾为她心碎的男人。”何向洋慢慢靠近她,“但叶小姐一定记得我,我心口有道刀疤,当年差点就被人刺死了。”
叶瑟一怔,“是你。”
“哈哈,可不就是我,不知叶小姐是否有时间,随我……”
“不,我没空。”叶瑟冷冷打断他的话,转身欲走,却被何向洋一把扯住,“这世界真小,以前我起过动你的念头,结果惹了祸,如今却又叫我遇见了你,可真是好。”
叶瑟狠力挣开他,绽开了笑脸,“我敬重你,不愿与你周旋,否则你便要记住,以前你动不得我,现在依旧动不得,如果你不甘心,倒可以试试。”
何向洋玩味着她的话,将她当玩物一样审视了半晌,“嗯,这个挑衅有趣,值得一试。”
玩物这个词,一点也不陌生,叶瑟强装着一副漠然神色,掌心里已然出了汗,这人的露骨心意及言辞,她倒不怕,只是有些事,她拼尽了力气,还是逃不开,一朝染了红尘事,终身不得脱。
晚宴散后,叶瑟陪同上司一起回去,坐进车里,上司递过一条小薄毯,“车里冷气重,你盖了肩膀,别落了病。”
“嗯。”叶瑟依言遵行。
上司又说,“今日的事,我能护得住,他日再有,我若不在,你要自己上心。你这副相貌,易惹是非,你又不安生,所以我常常带了你出来,是想你学会看待和处理这些事。”
叶瑟垂首,低低地回应,“我知道。”
车子平缓地向前驶去,叶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了一层阴影下来,随着外面闪过的路灯忽明忽暗。陈楚森暗里叹气,自古红颜多命舛,她这几年一直在自己身边,聪明好学又勤奋努力,能力甚强,虽工作总能漂亮的完成,却整日带着头胡闹,可是她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历过半个世纪的一双眼,那笑容的底下,分明藏了一丝痛楚。
纠葛
到家已是深夜,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人来修,叶瑟只得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照着楼梯,慢慢地沿墙摸上去,快到门口时被一团簌簌而动 的黑影吓得尖叫出声,手机也脱手摔落,屏幕的光源立刻暗了。
“别怕,是我。”林细扶着门站起来,声音低绵不清,像是喝了酒。
惊吓过后,叶瑟缓过神来,已适应了黑暗,只见两道幽幽的光带了一丝水汽,定定地迎着她,两人就这么对望 ,良久,她才上前去扶住那个绵软的身子,掏出钥匙来开门,林细窝在她的颈项,吃吃地笑,呼出的热气弄得叶瑟颇不舒服,进了屋子把她放到沙发上,又出去捡了摔裂的手机,再回来时那位已然把衣服都脱光了。
叶瑟去将窗帘拉严实,进浴室往浴缸里放了水,然后出来拖着在地上呆坐的林细把她扔进水里,林细被水激得一颤 ,紧紧抓住叶瑟,捏得她的手生疼,“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