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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了这话,四下里张望了下,又说:“瞧你吓得我,以为真有人听着呢。不过有件事可能你们不晓得,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在学校里读书呢。”
“什么事啊。”
“这事儿前几年闹了好一阵的,那个唐氏你们晓得吧,据说里头有个人喜欢跟女人乱搞,结果后来出了漏子,闹得满城风雨,捅出漏子那个女人,后来就没消息了,有人偷拍过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跟叶瑟的轮廓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初她来的时候,公司里的人议论过一段时间,都被陈总给压下了,陈总那人就爱护短,不过还听闻陈总跟咱们董事长,还有点关系,叶瑟有了这个靠山,做什么当然都有她的份儿,而且顺风顺水的。”
其余几人只顾着惊呆,也忘了插话,只待她说完了犹自在震惊中,一人总归醒悟过来一般:“真,真有这样的事啊?总感觉这样的事情很遥远。”
“你可真是纯真。”那人哂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空纸杯捏扁了扔进垃圾桶,“有空儿多学学吧。我回去了,一起走吧。”
几人各自揣着心事,略低了头准备往出走,却听见前面一人惊呼一声,停了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叶瑟倚在门边,笑意盈盈地瞧着她们。
“你们闲得很呐,都没事做了?要不要你们主管再另派工作下来?”叶瑟的声音软软的,音色却带了寒。
廊道里有寥寥有人走过,见到这场景都不免多看几眼,叶瑟面上依旧带着笑,目光扫过她们,心里生了一丝怅然,有些事,总会被人津津乐道的越传越变质。那些曾有过的人和事,不管是好的坏的,总要被编排出一些花边来,编出她们希望的内情,然后四处传播。想到这一层,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惺悻的各回各部做事去了。
晚上下班去买了菜,回去后发现林细不在,只有唐梓汀一人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叶瑟进了门,她并未像往日那样扑上来,而是继续一下一下换着台。叶瑟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她没移目光,手里的动作倒停了下来,电视里播着时事新闻。
“你该回家了。”叶瑟伸手将遥控器拿下来放到茶几上。
“嗯,这里不能久留了。”唐梓汀叹了口气,脸色像个大人般挂了忧愁,“林细姐让我在外头等着,可是我看到医生就害怕,他们总想害我。本想给她打电话的,但就是没打,很任性的就跑了。她生气了。”
叶瑟看着她笑:“她怎么会跟你置这点儿气,还有啊,医生都是救人的,哪里会害人,你这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去晚饭吧,有点饿了。”唐梓汀拍拍脸,坐起身来,揪过叶瑟手边的袋子翻检着,“诶,有西兰花,这个疼疼爱吃。”
“不用你做,你要是喜欢,可以来帮忙。“叶瑟脱去外套搭在门边的衣架上,挽了袖子进了厨房,“疼疼是谁呀?”
“我弟弟,我这一身的厨艺,可是专门为他学的呢。”唐梓汀提着购物袋跟过来,在旁帮着洗菜。
“你很疼他呀。”
“嗯,家里人都很疼他,我三叔到哪儿都带着他,所以我跟他见面的时间都不多,总归要有一样东西为他做好了才成,所以他挑食呀,我就专门给他做他爱吃的。”唐梓汀一脸柔和的笑,纤细的手指浸在水中,同翠绿色的西兰花相应,显得更是白净清秀。
“他都爱吃什么?你费了不少心思吧?”叶瑟切着胡萝卜丝,轻声问道。
“像是西兰花呐,这些绿颜色的菜,他要挑生得好看的才吃,还有辣椒,他最爱了,越辣越喜欢,我每次做的时候,都会被呛得流眼泪,嗓子也发干,啧啧,他才三岁,就这么爱吃辣,以后可怎么了得哟。”唐梓汀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叶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笑意,嘴边不自禁地往上勾着,“他不淘气么?”
“非常非常淘气,我太爷爷的东西,除了我,只有他敢碰,而且碰了肯定坏。有次他拆了一座老式挂钟,据说那个古董,能追溯好几个朝代,可是三叔说拆的好,大家便跟着说好。”
“小男孩儿,这样闹才好,要是闷闷的,该让人担忧了。”叶瑟听了唐梓汀的描述,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唐梓汀点头:“嗯,我就喜欢他,所以我其他的弟弟妹妹,我都不爱搭理,跟旁人说的时候,也只有这一个弟弟,嘿嘿,我偏心,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疼疼的妈妈生了他就走了,只留给他一张照片,他宝贝的很,从来都不拿出来让别人看。唉,他跟我差不多。”
叶瑟见她一副黯然的神情,完全停了手上的事,上前去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厨房只开了一盏小灯,照得人的影子拉出很长。
第二天下班后,唐梓汀已不在了,桌上留了张字条:
我还有事没做完,时间不多了,先走了。
唐梓汀
睡前故事(合章)
叶瑟洗漱完毕,换了睡衣仰倒在床上,将软软的裘被拥在怀里,稍感欣慰。唐梓汀离去并不稀奇,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心事颇重,她本就将她当做一个陌生的迷途的小孩子,带她回家来也是希望在外奔波已久的她,能够停靠在一个相对舒适的地方汲取些安稳。早已料到她会这么不辞而别,只是连日来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现在突然静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冥冥中自有牵连,自己怜悯这孩子,她也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多年的牵挂,如今能得到这一星半点的口述之言,也甚觉得心平。
下午的时候,爱盛派人过来审查业务进度,叶瑟被盯着做了一个小时的事,心里莫名火起,早上何向洋敲定了她的方案,于是一切事务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可以了,但是那边却想一路跟随监督。晚上下班后依旧拖着她东跑西跑,若不是顾忌到陈楚森,她早就撂下走人了。
昏昏然就要睡过去了,门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叶瑟似是做了一个清醒的冗长的梦,被这声音一惊,忽地坐起来,心里怦怦擂鼓一样跳。定了定神,她才下床去,门铃一声紧似一声,快走了几步凑到猫眼处往外瞧,只见林细面无表情立在昏暗的楼道里,左手提着一只袋子,右手不停的按着门铃。
开了门,林细一阵风似地冲去卫生间,“哇”的一声呕吐不停,叶瑟忙跟过去,替她轻轻拍着背,原以为是孕吐,结果却嗅到了一股酒气。
“你又去喝酒了!”叶瑟厉声斥道。
林细吐完了,起身去漱了口,冲叶瑟一笑:“啊,是喝了。”
叶瑟瞪着她:“你何苦作践自己,如果你不想要这孩子,就早早决定下,别这样。”
“嗯,你说得对,我这是何苦,这又是何苦!”林细凑上前来,摸摸叶瑟的脸颊,“你说,你又是何苦。”
“你以前不这么神经病。”叶瑟甩开她的手,“你跟郑明声,到底有什么结解不开,趁早解了去,别拿自个儿身子闹着玩儿。你起开,我给你放水洗澡,臭死了!”
“你还有心说我。你不也有许多结,解也解不开么。你刚来的时候,纯真的跟个小女孩儿似地,我还特地照顾你,结果发现,你比谁都能装能演,你心里藏着的那些事儿,一整个博物馆都放不下。”林细冷哼一声。
叶瑟突然笑起来:“哎,这你可夸大了啊,太不务实了。行了,你洗吧。我在外头候着你,给你准备睡前故事。”
林细不情不愿地脱了衣服,闷闷地爬进浴缸草草地洗了,随后裹了浴巾出去。叶瑟蜷着身子窝在沙发里,手捧了一杯热水,见她出来,示意她过来坐下。
“最近我总在想过去的事,我一直都以为都记不起来了,可还是一件一件的,慢慢浮出来。”叶瑟苦笑,将水杯凑到嘴边,汲了一口,“我有个儿子,三岁了。”
“这我知道。”林细闷声说。
“你自是知道了,梓汀在这里待了这许多天,有些事,你一定探到了。”叶瑟对她的话,仿似预料到了一般。
“我以为你曾是她后妈。”林细轻笑。
叶瑟望了她一眼,低了头,声音里掺了一丝晦涩:“他并不是我同前夫所生,想来他本不该降到我这里,不然不会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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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瑟生于单亲家庭,自小没有爸爸,她甚至连爸爸的照片都没见过。韩曼青只说是她当年做错事才有了她,后来怀着身孕独自来到这个城市,生她养她,不想再回到过去。
叶瑟小时候,韩曼青常把她交给邻居阿婆阿奶带着,自己出去工作,晚上下了班,再将她接回家里,做饭洗衣哄她逗她,日子虽然寡淡,却平和温馨。那时的夜晚,总是充满欢笑,她爬在妈妈肩头,听她讲着一日所见的趣闻,偶尔也会唱歌跳舞逗妈妈开怀。
后来韩曼青渐渐忙了,能照顾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她便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小小年纪的她,便同一班大她很多的孩子一起读书玩耍,夜里做梦总要流泪哭醒几回。而又由于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大懂,因此多少要受点欺负,偏生幼时地叶瑟,有着一副拧脾气,别人给她一巴掌,她要打回去两巴掌,所以惹是生非在所难免。
彼时的韩青曼,初入商场,自是忙得顾不得管这些琐碎事,只任叶瑟自由发展,是蛮是横,均纵容着她。但韩曼青容不得她无所事事,空余时间送她去学琴棋书画,而且必须样样精通,叶瑟为了博得妈妈的青睐,争取她多一点陪自己的时间,拼了命去学习她安排的课程,渐渐地,在一众学生中彰显了各方面的优秀。
初遇高宁睿是在被人围堵在小巷子里抢劫,一干小混混见她穿着光鲜华丽,个头矮小柔弱,独自一人游荡在大街上,于是合伙截了她。那时高宁睿跟一班同学从小吃店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上前替她解了围,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狗血剧,她高两个头的高宁睿,同是初中部二年级的学生,对于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女孩儿,自是熟的不能再熟,热心帮了她的忙,又随了那班同学哄闹着离去。叶瑟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身后,自己一直孤单单的没有玩伴,同龄的女孩儿都比她低好几个年级,一起读书的又不愿与她为伍,是以她突然觉着同这群男孩儿之间,倒还有点依赖。
叶瑟跟了他们一下午,一群人又是跑跳又是打球,她便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后来高宁睿过来问她:“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喜欢呗。”叶瑟仰着头,望着俯视她的高宁睿,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外头罩着校服,虽然有些旧,但干干净净的,不同那些泥猴般的混小子。一半的阳光都被他挡住了,稍许的光线射过来,使得叶瑟眯起了眼睛。
“那你跟近点,别丢了。”高宁睿笑了笑,转身走了,叶瑟急忙跟上去,追在他后头,只差一步的距离。
自此以后,叶瑟便同这群人做了兄弟,有难同当,有喜同乐。
很久之前
后来同其他人渐渐都分开了,唯独高宁睿,一直在身边。读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叶瑟爱玩,高中时不喜欢闷在教室里念书,常翘课跑出去混闹。一次她又偷溜出去,适逢年级教学评估,有领导来听课,课上点到叶瑟回答问题,一时静悄悄的无人应声,全班同学数叶瑟最小,因此也都爱帮着她,沉默几秒后,角落里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她请病假了。”
“请假了啊。”讲师面色甚为不悦,转而让另一位同学代替。整堂课下来,虽气氛已达至美境地,但之前空白的那几秒,可算是极大的败笔。评估结束后,叶瑟所在班级得到点名批评:学生无故旷课,扰乱教学秩序,造成不良影响。
班会上,班主任揪起叶瑟狠批了一通,最后给她下了通牒:“叫你家长来吧,我没法子管你了。”
叶瑟本来低着头,听他这么说,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热切:“老师,我请不动我妈妈,要不,您给她打电话,就说我要被开除了,或者说我犯事儿了要送管教所,要不您说我被车撞了快死了也成,她或许能来。”
她这样公然唱反调,还讲得一本正经,周围的人反应了一阵,顿时窃笑起来,班主任愤然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周五必须叫来。”
班主任走后,教师里顷刻乱成一团,连日装斯文装平静屏足了气迎接教学评估,现在终于可以吐出窒闷畅快呼吸了,一群人疯魔了一般哄哄嚷嚷个不停。
叶瑟依旧站在那儿,有些懵懂,高宁睿走过去,搭手在她肩上:“傻了?”
“没有啊,我愁着呢。就这点儿事,入不了我妈的眼,她才不来呢。”叶瑟微皱着眉,“她若是不来替我挡过这个风潮,我以后再溜出去玩就难了。”
高宁睿揪着她的头发微微一拽:“你还没玩够?再这样玩下去,你怎么考大学?”
“哎哟!疼!”叶瑟被扯得痛了,不由得喊出声来,她的头发剪得短,揪起来就是一缕,她狠狠地从他手里将自己的头发抽出来,愤而瞪视着他,“你作死呀。”
“我倒能帮得上忙。”高宁睿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