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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海诚跟上柳衣后,柳衣一直在思考荀修到底打什么主意,那个人,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柳衣总能从那双眼睛中发现戾气,所以一直以来,柳衣都保持距离,也不会太过拒绝,这种人如果盯上你,就是个麻烦,在不妨碍自己的前提下,柳衣不介意保持现状。
所以海诚被派来保护自己时,柳衣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说好听点是保护,说不好听的是监视,如柳衣这般有秘密的人,最好独处,不过看到海诚的性格,柳衣抵触心理倒消散了许多,只能等着有机会和荀修彻底谈过,让这海诚哪里来回哪里。
柳衣坐在出租车后座,目光从前面的大个子身上收回,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次说到底如果没海诚帮忙,自己花费的时间还要多些,既然这样,柳衣心中算计一番,点了个头。
下了车后,两人一前一后往某个小区大门那边走去,海诚遮遮掖掖,欲言又止,看着大咧咧往前的柳衣咳嗽一声。
柳衣双手抄袋漫不经心,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抬了抬下巴,“有话现在就说,待会可能没时间。”
海诚从知道荀少那里知道柳衣打算后,时刻准备着,蹭到柳衣面前,低声说道,“我们不会走大门吧,人太多了。”
柳衣看着鬼鬼祟祟的海诚,深呼一口气,世界如此平和,咱也要保持平和,低声说道,“不从大门走哪里。”
“柳衣,”海诚一愣,伸手挠了挠头发,没见过这般大模大样去揍人的。
“别想些有的没的,跟着就是,”柳衣瞪了海诚一眼,又不是见不得人。
柳衣说完转身就从大门往小区里走,根据海诚查到的地址,站在楼下看向二楼亮灯的房间,忽而瞧见身后的海诚的动静。
柳衣叹息一声,果然还是一个人好办事吧,这人多了,就是麻烦,忽而转身,“你又怎么了。”
海诚看着路灯下忽明忽暗的道路,又看了眼二楼,心中衡量什么路径最安全,凑到柳衣身边说道,“我们从那边上,应该不会让人发现。”
柳衣无语望天,自己本来就正大光明的来收账的,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海诚,你这习惯得改,咳嗽一声,“从楼道走,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海诚忧郁了,看着柳衣跟着前面的人走进楼道,顾不上其他想法,立马拔腿就跟了上去。
转身上楼,来到二楼门口,柳衣正准备敲门,就被旁边窜出来的海诚挡住,柳衣额头青筋冒起,手掌握拳垂到身侧,转身看向海诚,非常想一脚就先把这家伙给踢下楼去。
海诚伸手比划,张着嘴巴,无声说话。
柳衣茫然的眨巴眼睛,随即往后一靠,就等着这家伙发表什么高见。
海诚见比划沟通失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来,蒙上自己的脸,然后还没忘记柳衣,又掏出一块递了过去。
柳衣又叹了口气,谁把这家伙收回去吧,如果真蒙着脸去敲门,别人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快速伸手就扯下海诚脸上的黑布,伸手指了指门,“敲门。”
海诚皱起老脸,这不合理。
柳衣看着海诚半响没动静,伸手就敲起门来,等门那边的人走近时,往旁移动一步。
严怀仁这些天也不好过,收了唐礼的钱,又没把柳衣弄成半残,正想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再说。
严怀仁本来是在风尚娱乐公司的,后来风尚结束,就跑到辛晨娱乐找了份工作,刚上班,就被调到出击剧组里,然后被唐礼找上门,听到唐礼让自己办的事,左右为难,可面对那笔钱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点了头,答应下来。
听到敲门声,透过猫眼看了看,严怀仁总觉的外面这大汉有些眼熟,随即想起好像在剧组中说过一次话的,想也没想打开门。
旁边的柳衣看着打开的门缝一脚就踢了过去,让门后的严怀仁退后几步。
柳衣低头整理了一番衣服,带头走了进去,刚进门,就侧身把门外的海诚拎了进来,随手关上门,抬头看向屋内刚站稳的严怀仁。
海诚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别人看到了,再想其他也没有用,便作保镖状挺起胸,站立在柳衣身后,气势散发。
严怀仁一见柳衣就知情况不妙,不过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抖索的说道,“你们找谁,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柳衣盯着严怀仁看了看,没说什么话,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椅子。
海诚立马显现出自己的用处,把椅子拎了过来,轻轻的放到柳衣面前,然后还拿起刚才没送出去的黑布擦拭了一下,才退开。
柳衣满意的点了个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往后一靠,盯着不知所措的严怀仁半响,才慢慢说道,“你说我有没有找错的地方,就一天没见,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好歹一个剧组的。”
严怀仁避无可避,腿哆嗦着,硬着头皮,“原来是柳大明星,瞧我这脑子,不知道有什么事。”
柳衣非常满意身后的海诚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语气平静,“你说我找你什么事,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我真不知道,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请离开吧,”严怀仁硬撑着。
柳衣握拳敲击手掌,恍然大悟,侧头看了眼板着脸的海诚,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揍。”
☆、第六十三章
海诚早就知道柳衣的手段了;目光怜悯的看了眼那边的严怀仁,随即点了个头,只要别找到自己头上就行了。
柳衣慢慢站起,上前两步拎起严怀仁的衣领,另外一手两边开动;先来两个巴掌;然后膝盖屈起;对准这家伙的肚子就撞击过去;力量的悬殊一目了然;就算是个大男人;对上柳衣这种力量型的真不够看。
噼里啪啦一通揍,严怀仁一哀叫,柳衣揍的更厉害;直到听不到叫声,柳衣心中痛快许多,虽然知道是唐礼和秦云的关系,可这家伙既然帮人办事,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松开手,手中的家伙立刻瘫倒在地,柳衣满意的点了个头。
重新坐回椅子上,柳衣看着旁边递来的手绢,无语的看向海诚。
“你上次那黑帮大姐大演的太好了,我看了好几遍了,”海诚把早就准备好的手绢又往前递了递,心中想着跳槽好呢,还是跳槽好呢。
柳衣低下眼眸,接过手绢儿慢慢擦拭手指,抬头看向那边一动不动的严怀仁。
“别瘫那里,我有数,海诚,把那东西拿给他看看,”柳衣把带着的包扔给身边的海诚,然后往后一靠。
海诚想起什么后,点了个头,把包子的一个密封袋子拎了出来,走到严怀仁面前,蹲下身体放在抬头看来的严怀仁面前。
严怀仁眼睛一缩,这不是上次自己扔掉的做案工具吗,还有那个被切断的安全绳索。
柳衣惋惜的说道,“绳子切口就是这把刀割的,虽然刀上的手指印你擦的一干二净,不过,现在留个也不晚。”
海诚一听就明了,嘴角翘起,这活咱在行,戴上包里的手套,然后一把拉过往后退缩的手,做完收工。
柳衣伸了个懒腰,“行了,今儿就到这里,我们走吧,你好好休息。”
严怀仁看着站起准备走的柳衣,不干了,这不上不下,还有自己犯罪证据,连忙叫到,“我说,是有人让我做的。”
柳衣耸了耸肩膀,转身看了过去,“不是个硬骨头,就别装,行了,你选私了还是公了。”
严怀仁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是谁让你干的,这次来找你,只是让你付点代价,听说你为了这事,账户上可是多了不少票票,你只是被人使唤的刀,我就算把你送进牢里也没用,不过,既然对我出手,总要还的,把该还我的还了,我也没必要找你麻烦,这证据我会好好保管的,只要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或许时间一长,就会把这东西给扔了,你考虑考虑吧,我不强求的,”柳衣摸着下巴说道。
严怀仁瞪大眼睛,这是赤裸裸的抢劫吧。
海诚点着头,这就是抢劫,所以自己开始还想带着黑布来着,海诚星星眼盯着柳衣,也只有柳衣,把抢劫说的理所当然,说的合情合理吧。
严怀仁不是没眼色的人,柳衣身后跟着的大汉他认识,说明柳衣身后一直有人保护着,而且她手上拿着证据,想要收拾自己一句话,特别是刚才,下手太狠,想起那次柳衣从那么高掉下来,能够安然无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眼瞎了才会动手啊。
房间一直静谧,然后严怀仁费力的抬头看了眼柳衣,目光带着少许恐惧,点了个头。
柳衣做完收工,心满意足的转身往外走,心中暗叹,这年头做收账的不容易啊,这些个欠账的非暴力不合作,哎。
海诚怜惜的看了眼颓废趴地上的某位,也快步跟上,心中暗道,周扒皮非柳衣莫属了。
柳衣背着包,准备转战下个地方,先去秦云那里,还是去唐礼那里,她们的地址,海诚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柳衣摸着下巴,边走边考虑。
海诚看着柳衣的架势,就知道柳衣果然要去找唐礼和秦云,想起荀少交代,海诚酝酿措词,怎么阻止。
因为荀少知道柳衣的事后,已经开始让二哥动手了,现在唐礼的势力正被压制,只有等到最消弱的时候,柳衣才无后顾之忧,到时候动手也好,出气也好,都成,可现在不是时候啊,海诚暗叹一声,自己家少爷偏心偏到姥姥家了,为了柳衣,竟然提前对唐礼下手。
柳衣到了大门,停下脚步,瞄了眼蹭到自己身边的海诚,抬头看了过去,“有事就说。”
海诚咽了咽,不知道打扰到柳衣的兴致会如何,硬着头皮,“不会下面还要找唐礼吧。”
柳衣嗯了一声,没觉得哪里不对,说实话,柳衣一直等着机会,可机会不是那么容易等的,那个虎哥每次传来的消息,不是今儿唐礼和哪个美人在一起,就是明儿唐礼和哪个人谈生意,都是没用的,压根找不到唐礼和秦云碰面的机会,按柳衣的想法,一起收拾了最好。
这次剧组的事,虽然是自己大意,可被人找上门暗算,让柳衣再忍着,会内伤的,如果不是顾及现在法律社会,柳衣真是会下手宰了再说。
毕竟只是小打小闹,柳衣的气量不会这么小,可是这两个人现在要自己的命,让柳衣觉得自己时刻有生命危险,哪能安心啊,机会不机会柳衣已经不打算等了,因为不知道会等到何年马月,直接动手先揍一顿,打个半残再说。
“听说这段时间唐礼不好过,内部也有矛盾,你看,”海诚低声说道。
柳衣一听,觉得海诚话中有话,想起自己好久没和那位虎哥通过电话了,伸手摆了摆,直接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几句话后,柳衣挂上电话,深深的看了眼海诚,自己走之前可没这动静,应该是荀修吧。
随即柳衣伸了个腰,往路边走去,“回家分赃吧。”
既然唐礼现在应顾不暇,那也就没机会再找自己麻烦了,等到那边时机成熟,柳衣不介意趁火打劫,想起各种好处后,柳衣放弃现在去找这两人,忍吧,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会忍多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海诚一听,嘴角翘起,竟然听进去了,而且分赃,是不是说明,也有自己一份了,连忙一颠一颠的跟上柳衣。
回到文兴大厦,柳衣进屋后,对门外磨蹭的海诚招了招手,“进来吧。”
海诚第一次光临柳衣家里,手足无措,坐在客厅沙发上,屁股蹭了蹭,就算到自己家少爷那边,也没这么兴奋,果然是受宠若惊啊。
柳衣换了身衣服,从厨房泡了杯茶递给沙发上的海诚,然后坐到对面,把记账本翻了出来。
柳衣低头写了半天,先是递个海诚一张纸,“这是你欠我的。”
因为和柳衣的交易,海诚没敢让自己家二哥和少爷知道,只能用自己的钱补贴,然后被柳衣知道后,柳衣大度手一挥,先记账,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海诚只知道自己欠钱,真不知道有多少,低头一看,目瞪口呆,这么多,还是卖身来得快点吧。
然后柳衣又递了一张纸,“这是今晚分你的,这次的事,说到底你帮了很多忙,咱一码归一码。”
柳衣说完后,往后一靠,双手往脑后一垫,目光看着对面变换的脸,心中有些肉疼啊,不过,这是柳衣的准则,不欠别人的,别人也不能欠自己的。
海诚看着两张让自己眩晕的账单,刚才那受宠若惊早就飞了,结结巴巴,“这这。”
柳衣老神在在的点了个头,“多贴少补,应该没算错。”
海诚压根还没从打击中醒来,先是看到巨款欠单,然后又看到柳扒皮竟然能把到手的分一半给自己,那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还没消散,就被这一加一减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