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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放在隐晦的角落里久了,就会生蛀虫。那蛀虫可是个最讨厌的家伙,它以无形的力量“吞噬”着巨大的木体,如果防治得早些,蛀虫被消灭在萌芽状态,木体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天长日久尘埃会遮挡住那些小小的蛀眼;但是如果任其恣意横行,那么最终只会变成一块又糟又烂的朽木,轻轻一碰,也就成了碎碎的木屑,再也扶不起来。
——木啊木,能工巧匠会把它雕成各种各样精致的艺术品,供人欣赏、供人*;而在自己手里,连燃烧的激情都没有了,真的只是一块死了心的木头而已。木的心为什么会死呢?哈哈,因为蛀虫不会放过任何偏离了轨道的心灵……
凌涵不想哭泣,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哭,即使泪水刷刷地往*,即使眼睛已经肿了疼了,但是凌涵还在提醒自己——不要为任何人流泪!没有任何人值得自己流泪!
死了就死了吧,木了就木了吧,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朽木不可雕也;自己不是华佗在世,自己不是鲁班工匠,根本无力挽救任何死了的灵魂!
于是,凌涵伤心过后产生强烈的遗憾,为什么没有在结婚前认识“暗香来”这个网友呢?也许那样自己就能更早地地认清婚姻的本质,避免被伤得这样体无完肤。
记得凌涵曾经问暗香来为什么不结婚?暗香来的回答当时听起来很可笑,然而现在品味起来却很有道理——
“因为大家都说婚姻是坟墓,所以在遇到古墓派以前,我是不会盲目跳进去的。要知道,古墓派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绝情,绝性!只有绝情、绝性,才不会被伤害。”
想不到那个暗香来真有一套谬论,是啊,没有感情的人也就不会被伤害了,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作到呢?
他还说男人的自信来自一个女人对他的崇拜,女人的高傲来自一个男人对她的倾慕。所以暗香来常常警告凌涵——永远不要栽培你爱的男人,否则你把他栽培得太好,结果只有两个:他从此看不起你或者他给别人偷了……
哈哈,暗香来呀暗香来,早知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理,那么我就应该让自己绝情绝性,让自己做冷若冰霜的小龙女,和所有的“活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样才会产生许多错觉、产生许多美感。所以才会让天下男儿*,所以才会遇到杨过那要优秀的小帅哥痴心迷恋……
凌涵这样自我解嘲地冷笑着,可是她的泪却说明了她内心的脆弱——她根本绝不了情,也绝不了性,这是她最大的失败。
其实,对于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来说,选择留下或者是转身都不是太难,难的是选择之后的漫长岁月。凌涵虽然已经决定转身,而且永远不再回头,但是思绪却还徜徉在过去,甚至飘过三年的婚姻生活,回到学生时代,回到与妹妹相亲相爱的日子……
那时候妹妹对凌涵是既崇拜又依恋,渐渐大了以后就懂得关心照顾姐姐,姐妹的情谊更上了一层楼。
凌涵刚刚上高中时,有一次带妹妹出去玩,陆放那家伙因为开始暗恋凌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拦住她们,非要送给凌涵一封信。凌涵当然明白那应该是情书,说什么也不肯接;而陆放什么也不说,举着那封信不让她们离开,真是把凌涵急坏了,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
凌涵清楚地记得:就在她既害怕又羞涩的时候,妹妹凌泠挺身而出,冲着陆放大喊了一句——
“不许你欺负姐姐,我和你拼了!”然后张开嘴狠狠地在陆放胳膊上咬了下去。就这样,陆放第一次爱的表达失败了;而趁着陆放措手不及的功夫,妹妹拉着凌涵勇敢地逃跑了……
想起妹妹天真可爱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凌涵凄惨地笑了笑,而内心里却更加痛苦。那时妹妹只当陆放要欺负自己,怎么会理解那就是情窦初开呢?后来和陆放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常常说起这件事,都觉得凌涵很幸福,因为有一个为她奋不顾身的小妹妹……
妹妹,曾经一个多么可亲的字眼啊!
凌涵一阵感叹——原来人心真的是会变的啊,连血脉相连的亲妹妹都背叛了自己,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去要求毫无血缘关系的沈墨呢?爱情在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像胶水一样粘在一起;当爱情走了,夫妻,也就形同陌路了。
记得有人说过,当你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先站一站。如今自己已经“站”了三天,如果说用三天时间去考虑三年的婚姻,这算不算仓促呢?凌涵不知道。
然而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想好了,尽管困惑根本无法解开,但是她至少想清楚了自己应该做什么。默默打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那些东西,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红红的结婚证,她的眼睛又湿润了——
现在是时候让这张红本变成绿本了,从此回归单身俱乐部,不再为任何男人牵肠挂肚,不再为任何男人悲痛欲绝!这样想着,凌涵不再犹豫,放下吧,一切都放下吧,从此只活自己!
她奋笔疾书,一会儿功夫便起草了一纸离婚协议书,然后拜托宾馆服务生买来印泥,在那张协议书上庄重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再然后,就像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似的跌倒在地板上,再也不愿意抬起那张流满泪水的脸……
“凌小姐,你不要太难过,看会儿电视吧。”服务生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体贴地安慰了凌涵一句,然后打开电视出去办快递了。
巧得很,画面里飘来飘去的竟然是那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花》,梅艳芳略带忧郁的嗓音更加勾起了凌涵心底的悲怆之感——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凌涵,你就是我心中那朵最珍贵的寒梅,永远傲立在风雪之巅!”“凌涵,你就是那朵芳香四溢的茉莉,淡雅却又沁人心脾!”——似乎是无论什么事,都会联想到沈墨,联想到那个曾经的点点滴滴,只是如今都过去了,如花一样消逝了。
这段录像凌涵看了不知有多少遍,而今天再次看到梅艳芳穿着白色婚纱时的样子,却让她更加的触景伤情——
梅说,“每一个女性的梦想,也就是希望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我相信我没这个机会了……我是一个歌手也是一个演员,已不是第一次穿婚纱了,但是,好像次次都不属于我的……”
伴着这段倾诉,凌涵的脸上早已淌满了泪水,在泪眼朦胧中她依然能听清梅艳芳沧桑的话语——
梅说,“人生就是这样了,有些事你预料不到,你以为拥有的东西,偏偏就是没有……女性的梦想和男性不一样,女孩子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拥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伴侣、一个能走到老的伴侣……而我什么都没有,扑来扑去都是空的……”
以前听这段录音的时候,凌涵觉得她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因为有老公如沈墨,所以她是幸福的;而如今再次品味着这段话,凌涵感觉却是如此的悲哀,因为她的身边是空的——曾经以为拥有的东西,其实早就不属于她了!其实,她这朵这女人花更可悲,谁能*这份寂寞?谁能给予一丝温暖……
“乓乓乓”,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是谁?凌涵一惊,马上坐起身,这时看到服务员带着两名女警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凌涵吗?”女警拿着手中的相片与凌涵对照着,同时向凌涵出示了证件,“请问你和沈墨是什么关系?”
凌涵困惑地点了点头,警察找自己干什么?而且还提到沈墨,难道离婚协议这么快就生效了?“他……以前是我老公。那你们是……”
凌涵哪里知道,那个服务生在办理快递时意外看到了电视台的寻人启事,望望协议上的名字,再回忆一下凌涵哭肿的眼睛,服务生便报了警。
“那好,你认识一个叫陆放的人吗?你与他又是什么关系?”警察例行公事,应该问的还是要问。
“陆放?他怎么了?”听到陆放的名字凌涵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什么关系?自己和陆放能算什么关系呢?其实自己好想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是那个混蛋却欺负了自己——谁能给这种关系定性呢?
“是这样,你老公沈墨先生举报陆放先生有谋杀你的嫌疑,现在我们正在立案侦察。”警察收起笔录,然后那架势就是带凌涵走——“你是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现在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吧。”
凌涵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沈墨告陆放谋杀?而且是谋杀自己?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文 不想把你搂太紧(7)
看到陆放的一刹那,凌涵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凭白无故受了牢狱之灾,陆放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和同学会上那个英姿飒爽的会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凌涵鼻子一酸,竟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凌涵,你……没事儿就好……”陆放这次的笑不再是玩世不恭,带着一种凄凉的关切,“没事儿就好。”
凌涵心里非常清楚,并不是看守所里的寂寞让陆放煎熬成这个样子,而是他既委屈又担心。是的,凌涵能从陆放的目光中感受到那份真切的担忧,而不是像沈墨那样投过来怨恨的眼神。前者的关心让凌涵不知所措,而后者的怨恨让她很是心寒。
“凌涵,这个家伙把你藏到哪儿去了?他有没有伤害你?”沈墨还是认定自己戴绿帽子在先,所以说起话来字字都针对陆放。
凌涵看了看沈墨,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像刚开始那样恨了,这种感觉就在写完那份离婚协议时就悄悄地滋生了——连恨沈墨的心思都懒得再有,唯一有的,就是鄙视。
本来是沈墨和凌泠的背叛,竟然能让沈墨颠倒成自己和陆放的通奸,这还真让凌涵不得不对沈墨刮目相看。都说人嘴两扇皮,一张一翕之间,对与错、恩与怨就谁也分不清楚了。但是凌涵却能分得清楚,沈墨这样做其实是在侮辱她凌涵,她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沈墨的卑鄙!是的,不恨,不等于原谅!
“警察同志,我郑重申明——这几天我并不是失踪,只是出去静一静。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意愿,我所做的任何事都与这位陆放先生无关,”凌涵不想和这两个男人中任何一个说话,她只想澄清事实,然后就再也不要与他们有任何纠葛,“而且,与这位沈墨先生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们只不过是路人甲和路人乙。”
最后这句路人甲和路人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最震惊的是沈墨,看来凌涵那句“恩断义绝”不是说着玩的了,“凌涵,我们是夫妻,怎么能说是路人呢?我们是法律公正的夫妻呀!”
——法律公正的夫妻?凌涵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懒得回答沈墨这个无聊的问题。法律公正了有什么用?法律只能公正那桩婚姻是合法的,但是却不能公正夫妻双方的心灵不能出轨。所以,法律有时候也只是个自欺欺人的东西!
“是啊,凌涵同志,沈墨先生已经向我们出示了你们的结婚证件,你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能说是路人呢?”警察也偏向于沈墨,因为在他们看来,陆放是第三者,而沈墨就值得同情了,“你的丈夫十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们希望能对你们进行调解。”
“我已经向沈墨先生寄出了离婚协议,如果他不同意协议离婚,那么我就向法院提出申请。总之,你手里的那个红本本马上就要变成绿的了,所以,还是路人。”哈哈,结婚证件?沈墨竟然向警察出示了他的那本结婚证?望着那个红本本,凌涵心还是隐隐作痛——
“谢谢你们,不需要调解,没这个必要。我只是想说明并没有人要谋杀我,请你们不要冤枉任何人。就这些了,我的证言讲完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想走了。”
凌涵淡然地说出这些话,没有激动也没有愤慨,就像人临终时做着一些交待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应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那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