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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没有继续问。
兰香本指望法海追问:“怎么处不好了?”
那样兰香就会愉快的回答:“像你法海这样就好了!”
法海却加了一句:“我和你这样相伴着走路,不怕你男朋友看见吗!”
兰香咬着唇道:“不怕!”
她说的那么坚定,仿佛就是暴风骤雨也不能挪动她的意志。
法海冰冷的心找到了一丝温暖,他忽然问:“你常上网聊天吗?”
兰香点头。
法海继续说:“我也喜欢上网聊天啊,只是我一个人寂寞太多了,性格有些不合群,真怪人一个!”
“怪人?”她惊呼道。
“什么不对劲吗?”法海问。
她慌乱的说:“喔,没什么,我有个网友也叫怪人,真是巧合啊!”
法海真想脱口而出说,我就是怪人!
但法海忍住了,只是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双手握住她那清香的柔荑。
两人竟心醉了。
法海呆站在她的前面,站得很近、很近,呼吸相闻,从她身上传来清新的气味。
法海看着她的眼,她毫不避让的也看着法海,好润好润的眼,就像她的心永远这么冰清玉洁。
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禁向法海靠来,脸贴近他说:“你看,我嘴上都起泡了!”
“明天帮你买瓶清凉药!”法海关心的说。
她轻轻的说:“听别人说,男人的嘴唇最能消泡了!”
法海一怔:“不会吧,有科学依据吗?”
见法海没明白过来,兰香就冰冷了念头,望望远处的灯光,平静的说:“我要回去了!不要你送了!”
她飘然而去了,在灯光里有点孤单。法海想追上去,又觉得自己不配。
烟草大家庭
法海不知不觉来到烟草公司已经半年多了,在这里感觉烟草的大家庭还是很温暖的,比在山城龙塘金矿里挖金子强多了,那里清一色的男人,一天在矿山里蒙尘挖土,虽然挖出的矿都是金黄色的,可要经过十几道工序后才能在老板的炼金炉里,出现黄澄澄的金子。
每在堆如小山的矿堆前劳作时,就觉得自己是做牛做马的。那个玉林藉的金矿老板偶尔来到矿山里巡视时,胖胖的脸,圆圆的肚子,脖子上挂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纯金项链,让他在富贵逼人的威压下更多了点珠光宝气的真实感。
法海那时就觉得自己的自尊矮进土里了,一辈子永远抬不起人格自信。
烟草的职工多好啊,黄局那见人就笑的和蔼样子,有港星曾志伟的百分之九十相像。黄局老喜欢喝酒了,每到太阳西下,就会招呼烟草的职工到山城西兰狗肉火锅店去喝酒吃肉,什么都不说先干三大玻璃白酒下肚再说。然后就猜拳行令,常常脸红脖子粗时,就热情就高涨,黄局常常教导:“工作第一,喝酒第二,没有工作的第一,就不会有喝酒的第二。只要大家把工作搞好了,我们的酒才喝得有滋有味。”
话虽如此说,但到夜里11点多时,已经九成醉的黄局总会打电话叫人去他的房里再喝几杯销愁,可惜烟草的大部份职工没有他的大肚子,也没他的酒量,也知道他的习惯,每逢黄局来电时,总是收到关机的提示。
这个时候还在宿舍里思念兰香的法海,就会被黄局打传呼:“法海,你小子,快给老子滚上来,陪我喝三杯!”
酒量不大的法海只好不情愿上楼,而且陪着笑脸去和黄局对喝,然后黄局就不知不觉醉在桌旁。
然后法海就回到宿舍厕所里翻江倒海的吐,把坑都堵住了。
副经理农笑亲也是圆脸微笑,没有一点官架子,和职工一起包装烟盒,在仓库里搬烟,常常抹着汗水慈母的一样的对法海说:“小何啊,进公司来不要着慌,慢慢学呗。我以前和你叔在商业局时就是老朋友,以前给商业系统职工夜校讲课时,他讲统计,我讲会计。这次他把你介绍进烟草来,虽然是临时工,你叔拜托我照看你,我对他说,小何挺能干,学得挺快的,放心!”
法海看到农副经理这么亲力亲为的和职工一起劳作,又这么细言轻语的安慰自己,很是感动。
传说中的副局长还在外地攻读大专文凭,据说他的父母都是甲天下集团的领导,他本是中专毕业的,但在这个讲学历的时代里,没有大专文凭的领导要面对许多空虚的漂浮的。
而烟草的办公室主任安元成和叔叔也是多年老朋友,专卖办梁得星主任更是和叔叔莫逆之交。
只有财务股卫涌一股大学生的傲气,法海第一天上班时,从三楼宿舍走来,见到卫涌扫地,就打了声招呼:“主任,你好!”
卫涌抬起白净的瓜子脸,戴着高度近视镜,对法海看了一眼,因为法海很朴素的白衬衫,休闲裤,普通得扔在人堆,可以直接被忽略,所以卫涌看了一下,以为是空气在说话。
就接着低着扫地。
以后,才知道卫涌眼睛近视得厉害,而且是烟草里最高傲的大学生。每天喝酒三分醉时总对法海说:“我最恨走后门进烟草的人了,当初你叔来了烟草三次找黄局,而你才能进烟草的。我真是不舒服啊,不过这半年多看你干活还算老成,而且你还挺尊敬我的,就对你越看越顺眼了。”
法海很难堪的走下去搬沉重的烟草箱了,仓库里就一个人的天地。啊不,还有一个专卖办老姚的妻子搬烟,因为她身体不好,常常只搬一个上午就回去休息了。
这里的工作环境太好了,比金矿里好得太多。烟草里的美女很多啊,再加上最近又从社会上招进了一批临时工,每逢烟草的配送员去送烟时,那些个烟草摊的老板眼睛都看直了。
事后都在整个山城传颂,比比整市各个单位的美女出镜,许多人都竖起大拇指:“烟草的姑娘真是多啊,看得人眼都花了!”
大家看看,烟草的公主风小芬高挑个子、冷艳如霜,烟草的配送员蒙小丽青春放光、李云霞粉脸含羞、黄洁娜婀多姿……
只是烟草的兰香躲在公司里核算批发部财务,要是她是走出去,不万人空巷交通拥堵了。
那些烟草摊的小姑娘却对烟草的男子青眼有加:“烟草的男子真是帅啊,成天骑着摩托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转悠,到各个卷烟摊点去查烟,顺便和姑娘聊天!”
所以,烟草的男子不但练好一手车技,而且也练好口才,在女孩子面前都感觉良好。那许仙五官端正,在女孩面前温柔体贴;满脸青春豆的钟德成更是笑容迷人,谈笑幽默;彭总四方脸,做事细腻,深得女孩赏识……
只有衣着朴素的法海是例外,最普通的普通,所以普通话也说得很普通,可以忽略不计吧。
也许近来,钟德成看到法海郁郁不乐,就在夜色浓黑时,常常让法海坐在他的摩托车后架上,到山城的各大烧烤摊前,让法海接触那些钟德成的老相识。
推开门
山城虽小但不缺灯火通明,那些大街小巷路边林里常常有香味滋滋的烧烤摊,摊里坐着常常都是浓情蜜意的青年男女。
在山城郊区的青草坪里,撑起了许多的大小帐篷,此时钟德成叫了二个女孩,钟德成和其中一个圆脸的有说有笑。其中一个黑衣服的女子对钟德成总是默默相望,然后有些怨幽。
钟德成已经和那个圆脸女孩子都碰杯喝了三杯,现在正掷骰子取乐。而法海坐一旁默默无闻,他本不善言辞,此时还在伤心着兰香。
那个黑衣服的姑娘就转过脸来和法海聊天,身子也越来越近,那脸上白净可见。
她边和法海调笑,啊不,是她边调边自个笑,而法海却笑不出来,这单簧也挺有趣,这姑娘笑得最狠时,那眼睛看钟德成也挺狠的。
不知法海怎么想的,以为姑娘对自己有好感。再加上法海总有“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说法,第二晚就法海就打那姑娘的手机约她出来烧烤摊。
那姑娘边吃边问法海:“小钟没有来吗?”
法海很惊愕:“小钟,那个小钟!啊,你不要等人了,他不会来了,他和别的姑娘约会去了!呐,我点了许多的鸡腿、鱿鱼和烤豆腐,你慢慢吃。”
哎,这姑娘就真听话呐,她就认真的吃,再没有昨晚的言笑晏晏的。法海很失落,感觉人变化真快,有点“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感觉。
姑娘也很失落,眼睛望着夜色深处,不知她在想什么人呐。
法海觉得两个说不上话的男女坐在一起,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就悄悄打给钟德成发短消息,二分钟后就闻到摩托车声,然后小钟就一脸豆豆的下来,二话不说坐在烧烤摊前,抓起桌上最大一根鸡腿就猛嚼起来,油星四溅。
对那星眼微眸的姑娘直接忽略,他边吃边说:“还是你法海好啊,有好吃的总想到我!”
此时的法海只有苦笑,他请姑娘出来只是想寻回昨晚那种交言无碍的氛围,此时把钟德成叫回来,其实是充当润滑剂的。
那姑娘却也回过神来了,开始对钟德成嘘寒问暖的,他和她都恋人一样。
法海感觉自己真是电灯泡一样,就悄悄到老板那结了帐,还多点了二十块钱的烧烤,然后踅回桌前对他和她说:“你们尽情吧,我已经结帐了,我有事先回公司,你们尽兴。”
他和她很意外,也很开心的:“啊,啊,别走嘛!”
法海已经走了,毅然的走了——感觉有些缘份,真是奇怪!
回到烟草,见到批发部里还是灯光如丝,那扇门真是这么坚固吗?难道真是不可推开吗?
法海的眼里湿润了,想到了兰香对他的好,再加上他已经喝了一点酒,酒壮英雄胆,一点没错。
就推开虚掩的门,迎着刺眼的灯光,还有兰香那逼人的美丽!
啊,啊啊,你来了!
兰香手里的钢笔掉了下来,然后桌上的白纸就被门外的风吹开了。
法海看到了兰香的惊喜,看到了自己最需要的情怀,他本还有迟疑的脚步就有了坚决了。
坐在兰香身边的椅子上,闻到她的淡淡处子之香,通体舒泰。
天啊,如果一辈子能呆在心爱的人身边,怎么样都行!
法海看着兰香,看着她的青春、清纯,看到她的瞳孔里也有自己的影子。
兰香也看着法海,看着法海的懦弱、朴诚,看到他的眼里全是对自己的思念。
兰香轻轻的说:“啊,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这一门之隔,是隔不开你的,世界上最大的阻碍不是外界的风雨,而是心里的迟疑。我看到了你的心,我感觉我们是雨后彩虹了!”
法海说:“可以吗,可以吗,常常在你的身边,陪你听音乐!”
兰香说:“嗯!我常常加夜班的,就是为了能听到你上楼梯的脚步声,夜里你可以常来的!不用怕,黄局啊,黄局其实挺好的!”
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毫不掩饰的明示她也喜欢你!
一天劳累下来,最大的享受就是夜里能在批发部里,坐在兰香的身旁,看她操作电脑,看她白裙飘飘,看她秀眉弯弯。
兰香转脸过来,就嗔道:“别看,别看啊,你快写你的文章吧!啊,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怎么,你竟然画我?”
画上的兰香一脸的纯真,每个细节都有真情,然后兰香不责备了,轻轻的说:“画得真好!”
针扎
法海一听兰者这么毫不遮拦的夸奖他,就禁不住的乐飞了,感觉在白云里飘荡一样,那身子也有节奏的摆动着。
唉,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多的痴心妄想的人啊,美女兰香只给了他一点阳光,瞧他就灿烂得那样。要是日后兰香吹他一个肥皂泡,那他还不得乘泡上蓝天啊。
兰香见法海身子自摆钟一样的摇晃,很有点想笑,又忍住了,轻轻碰了碰法海,嗔道:“法海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不倒翁了啊?”
法海从意想中醒来,见到兰香那轻嗔薄笑的迷人样子,又昏过去了,接着辩解道:“兰香啊,难道我很老吗?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啊!怎么会是不倒翁呢?”
兰香抿嘴了:“那你刚才怎么一晃一晃的!”
法海说:“啊,你不知道吧,都是你夸我的。我这人有点贱,不能让人夸的!你还夸我画得好,其实不是我画的好,我只是把内心里的人给画出来而已!”
兰香一听法海这样直接的吐露内心的欣赏,就有点受不了:“哼,这样常常把内心挂在嘴边的男人最靠不住了!你以前常常这样去骗女孩子的吧!”
法海摊开双手十分可怜的说:“啊,兰香啊,你冤枉我了,今生除你这外,我还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孩子这么交流无碍的说话呢?”
兰香一脸不可置信:“你都二十多岁了呀?”
法海:“没错啊,我读小学和初中时,班里都很封建的,男生和女生都不说话的。要交换作业本了,也是一伸手看一眼,就暗示了。毕业后没有工作,到龙塘金矿里挖矿,更是没有女人的世界……”
兰香笑了:“敢情你至今还是那个处……什么男的哟……”
兰香刚这么说完就慌得掩自己的嘴巴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