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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菩萨心肠,不想见她流泪,只好放了。”叔叔挨个看看他们。
“没觉得,她比你抓的最毒的蛇都要毒!”小洁仍没好气。
叔叔不懂她的意思,笑道:“毒归毒,不咬人,毒再大,也不怕。”
“叔。那串珠子呢?”小洁见他两手空空。
“卖了。”叔叔撸袖子,表示没掖藏。
“啊!那还不如给你些钱,卖给谁了。我们去赎回来。”小洁一下急了。
“赎不回来。”叔叔对何青屏说,“第三天发现它不见了。就问你婶,她倒直爽,说拿去找行家看过,能值好几万,别人问她卖不卖,幸亏她多个心眼没卖,我说青屏说值30万,你要把它卖了。算过到头了,找她要,她不给,就谈条件,结果低价卖给她,付了8000元现金,答应我,即使我输光,她也不过问。”
小洁哭笑不得,直捶胸口:“哎哟!今后只能给你钱。不然总是被没收。”
“那天我就想说不如兑点现金,现在两头亏,手上没样玩意。总缺点什么。”叔叔说心里话。
“本来就是让你当蛇玩,不过也好,让婶压在箱底,总比都输了强。”小洁想婶的动作够麻利。
“屏儿,你到时给我弄条便宜的,拿手里,感觉是不错。”叔叔比个捻动动作。
“好,给你再找一条,先跟婶打好招呼。免得再没收。”何青屏心说没收在意料之中。
叔叔转身问清泉,“想带他们上山?”
“他们不信我。只好找你来作证。”清泉到他身边。
“我答应她们不抓蛇了,再上去。没多大意思。”叔叔很纳闷。
其余人笑着不说话,证实他们确实去过山里,等清泉自己把话圆回来。
“现在没人玩蛇了,跟你一样,爱玩手铐脚镣什么的,你给他们讲讲在山里是怎么快活的。”清泉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曾说谎,原因是当初到山里,本就为了抓蛇。
“快话扯不上,不过蛇是真不少。”叔叔凝神想一想,“记得是6月下旬,当时我不怎么信,这附近的山都转过,没他说的那么邪乎,也巧,有天跟她吵了几嘴,就到摊子上找他,他非得把一台电视机修好后再走,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结果还是没修好,我没记错吧?”
“没修好,不怪我,估计全城也没人能修好,显像管坏了,没配件,老掉牙的电视机。”清泉示意他们挤一挤。
“那你还修,换我,早把电视机给他砸了……”叔叔见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又都指着自己,摸摸头,“接着说,坐船从峡谷进去,过了庙昌,还得坐1小时,上岸后先沿河边走,又走1小时,开始爬山,翻过两座山,几乎看不见人家了,连庄稼都没有,奇的是,那条小路却很宽,很多地方都铺有石板,下到半山腰,我们找到一个石洞,要不是蚊子多,睡的还算舒服。”
“就吃自己带的面包?”上次去过庙昌,小洁尤其喜欢江南风格的小镇,到那坐筏子往回漂流。
“走的急,在船上把所有东西吃完了。”清泉补充,“我们带了不少工具,螺丝刀、手工刀、小锤子,还有那把汽枪,他还卷一根钢丝揣兜里,决定住山洞后,趁天未黑,趴草里等树上那些斑鸠靠近,好不容易有两只歇在石头上,连开四、五枪,斑鸠理都不理我,我平时枪法挺准的。”
“你的枪法肯定跟师娘学的,打不到斑鸠,还可以谅解,毕竟目标太小。”叔叔拉他坐身边,“照理说运气够好了,居然遇上一只小麂子,黄的、白的小花斑,很漂亮,是它把斑鸠吓跑的,结果是他把麂子吓跑的。”
男人们“哇”的一声笑开,联想当时情景,何青屏笑得眼泪快出来。
“这不能怪我枪法不准,扣的时候,它正好跳起来,估计一枪打在前蹄子上了,要不跳,肯定打中脖子,哎呀,像根花里胡哨的大弹簧一样,两下就蹦没影了,只好安慰他,一晚饿不死。”清泉说话依旧不温不火。
兵哥从沙发上梭到地上拍地板,勇哥对着窗外大笑,连刚哥都伸出大拇指连声夸赞,芮芳使劲揉脸。
“要真能用汽枪把麂子打下来,真尼玛活见鬼了!”勇哥终于喘过气。
“后来我想过,打中眼睛,是有可能打下来的。”清泉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老公,凤凰城……不回了,就住这了,笑死……总比气死强。”小洁从没在一个地方听过这么密集且开怀的笑声。
“小洁,气人的还在后面。”叔叔侧身指清泉,“那麂子刚跳得没了影子,他一下也从草里跳出来,跟着那麂子后面就追,心里还夸他居然能跟麂子赛跑,在树林里兜了一圈回来,才问我看见蛇没有,我边找边问,那你跑什么呀?他说好像被蛇咬了一口,结果从腰上找出一根刺。”
勇哥开始求饶,求他们不要再讲。
“真饿了一晚上?”小洁擦拭眼泪。
清泉连连摆手:“跟他在一起,饿不着肚子,他说蛇多的地方,兔子和老鼠也多,开始我不信,就跟着他找洞,发现两个,上上下下看过,他把钢丝拿出来,打个活套,让我把它举在上面洞口,我想这玩意能套住兔子,那也是活见鬼了,又不得不听,不听就得饿肚子,见他扯了很多干草,堵在下面洞口,用火机点着,又扯青草放火上,烟雾滚滚,对我喊注意,我哪当事啊!”清泉比个提的动作,突然变成拉扯动作,“就感觉手掌火辣辣的疼,像握着一根烧红的钢丝,幸亏钢丝很长,一只浅黄色的大兔子蹿出来,拖着我往山上跑,没跑到30米,它就趴那了……还以为跟我耍花枪呢。”
小洁激灵一下,缩着脖:“它快被勒死了,拉着你跑得越快,勒得越紧。”
“估计小洁跟小梅也逮过兔子,清泉见它不动,还想伸手去抱,我赶忙叫住,用螺丝刀插进脖子。”叔叔做个抱的动作,“它垂死挣扎,一是会咬,二是会蹬后腿,真踢中心口,赶巧了,能踢死他。”
“见它死透了,我取钢丝套,已嵌进肉里,脖子前面的皮全割破了。”清泉摊开右手,“这条伤疤若隐若现,不知道的,以为多条生命线呢。”
“还万幸钢丝没缠在手指上,否则能被切下来,第二天睡醒后,又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见到蛇了,走好几里路才发现一条,种类很多,树上、石头上、水边都有,海拔越高,毒性好像越大,故事差不多讲完了。”叔叔把他手掌拨一边,“屏儿,你们不要去,小洁容易受伤。”
“是他们想去,还想你和清泉带路。”小洁顺口说。
“这次去不走原路,不是为了抓蛇,走得更远,去找一口没人管的黑棺材。”清泉用左手搓那条伤疤。
“什么棺材?”叔叔转动眼珠,盯着何青屏。
“清泉说,你们到的地方再走小半天,有个山洞,里面到处是蛇,洞上面有口棺材,他觉得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何青屏解释。
叔叔把清泉按在靠背上:“你这个神经病,怎么不早说?那次就直接上去了。”
“那次只是去抓蛇,当时没想这事,悬棺多了,峡谷有,三峡也有,谁敢碰,后来才回过神,所以今天来跟大家商量。”清泉反而理直气壮,“人手不够,根本弄不动。”
“趁现在不太冷,赶紧又去,不看又不动,它永远呆在上面。”叔叔正愁没事可干,加上手气一般。
“我们的意思也是尽快看一下,然后回来准备。”勇哥说。
“明天就走,每人掏点钱当费用,说不定要买很多工具。”叔叔火炮性子,一点就着。
“我把妹妹的面包车开出来,问题是清泉能记清路吗?别找不到那条下山的路。”兵哥提醒。
“打死也忘不了,在松岭寨与巴陵县之间,一到附近,就能想起来。”清泉拍胸脯。
“那就好找多了。”刚哥接着把分配方案讲一遍,众人皆无异议,清泉尤其高兴,说有了钱,立即还给小洁。(未完待续)
第160章 剑癖
何青屏给鸿滨回完短信,见小洁仍蹲在马桶边磨那把古剑,脸盆里漂着两张水磨砂纸。
小洁递给他:“用砂纸打掉锈斑,再磨一会,发现上面有细纹,漂亮吗?”
“呵,还真是,不会是鱼肠剑吧?”他见刃口和剑尖已然发亮。
“鱼肠剑没这么长,就因为读过荆轲刺秦,一直想要一把这样的剑。”她接过继续磨。
“不要太锋利,太光太亮易生锈,失掉古剑古韵。”他不担心她用它来抹脖子,人通常不会两次用同样方法来危害自己的生命。
“再磨几下,尽量隐去缺口。”她按住剑刃先磨左侧,翻动手腕再磨右侧,尽显熟练,最后往前一送,用大拇指一扫剑刃,“好了,平时用细砂纸擦……你得扶着我。”
他抱住腰提起:“蹲太久,先活动腿。”
“武侠书里,你最喜欢谁?”她轮换着踢腿。
“黄药师。”他想也没想。
“惨了,那我是谁?你是杨过,我就是小龙女,你是令狐冲,我是盈盈,黄药师总独往独来……”她弯腰揉捏小腿。
“这样啊,我是《射雕》前传里的黄药师,萧洒得一塌糊涂。”他慌忙更正。
“更惨了,黄蓉她妈死得早,不过能生下蓉儿,也不冤。”她幽幽的说。
他才知道她竟是武侠迷,糊弄不易,硬生生的编排:“世人有所不知,包括蓉儿自己,为啥黄药师总独来独往,因为他心里只惦一个女人,桃花岛往北登上大陆,再往北二百里深山里。那女人一直住那里。”
“编呀,爱听。”她扶着他到露台。
他故作神秘:“告诉你一个秘密,别跟别人讲。黄蓉并非结发妻子所生,那女人担心因自己废了药师清名。宁愿隐姓埋名,条件是跟药师长相厮守,比任何一对江湖伉俪的故事都要凄美,金大侠实在写不下去。”
她坐沙发,伸出两根手指:“蓉儿系我生,但我并非原配夫人,与事实相符,接受。”见他恍然大悟。接着说,“他写不下去,你来写,半年后开始,给你两年时间,够了吧?我要看这本前传。”
他愣住,无端端的套牢自己:“我写,属侵权,要吃官司的。”
“她飞机都能买,买续写版权更是小菜一碟。”小洁发现鸿滨偶然也爱吹。
“你原谅她了?”他坐下。
轮到她发愣:“版权只牵涉你和她。不关我的事,我只看书。”岔开话题,“磨这剑。要学高祖斩白蛇。”
“明白了,起义,分庭抗礼,任她东海蛇狂舞,西域二猪剑合璧。”他随口冒酸水。
“呵呵,把它续全,开篇就是它。”她弹两下短剑,“不错,‘西域二猪剑合璧’。你得配一把。”
他起身背靠窗台,略微琢磨:“独孤称臣枫飘零。玉萧只为传幽情。已经续好。”
“呵呵,快讲。什么意思?”她招手让他靠近。
“是说药师的长剑曾败过独孤求败,令风清扬胆寒,玩弄玉萧,只因想那女人了。”他也觉得不错。
“绝!有才!你一定能写好这本书。”小洁起身慢慢舞剑,“哎,独孤和风清,好像不是一本书里的?”
“既然是续写,就别讲套路,再次论剑,重排座次。”他赶紧蒙混。
“依你。”她又挥两下,“缺剑套。”
“用硬牛皮配一只,平时用擦车鸡皮擦拭,越擦越亮。”他不想再提武侠。
“好。”她摆个姿势,“真不跟他们去?我突然想去了。”
“想用它砍那些蛇?”他想刚放生,再去砍,似乎说不过去。
“再砍,也砍不到它们身上,惋惜失去探险。”她心说这把剑只砍一条蛇。
“这次搞不定,还会去第二次,我们先静候佳音。”他想即使自己去,也不能带她进山。
“那好,明天去采购。”她提剑到卧室门口,“他们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起问这个?”他有些诧异,“勇哥,秦勇,刚哥,柳正刚,兵哥,张卫兵,清泉姓侯,刚和兵是发小,勇和泉是同学。”
“绕死了,觉得你就想帮他们,包括不上山。”她抬起剑往回走“这个,你故意抬高价,跟铜镜价格差不多。”
“跟我叔也这么熟,是平常有来往。”他拿过剑放茶几上,抽出香烟递给她,“我毕业就走了,秦勇过了两年才当兵,那段时间,他每天帮我家挑水,一个来回好几里,叔叔在外干活,爷爷、奶奶挑不动,多亏他。”
“哦!难怪见面一点不生疏,清泉非得等你回来才讲黑棺材。”她指喉咙,把烟还给他。
“其他几位也一样,总到我家帮这帮那,不是兄弟,亲如兄弟,不管我能做什么,还不了那份情。”他喷一口浓烟。
“真好!让那条蛇来学学,再咬人,让叔叔把她的牙拔了。”她时不时的提到鸿滨。
“她闹着要过来拔牙呢。”他把手机递给她。
“给她透露过悬材?那肯定会闹。”她点开刚发的短信。
鸿滨:“你们在干什么?我把健身房所有器材折腾一遍,仍然没法平静心情,总闹心,怎么办?”
青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