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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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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连连摇头:“难?虞连翘你说难?你有没有搞错?觉得难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还要怎样?我真不知道了。还不够吗?”

他一句句反问,声音跟着心一起冷却下来,“你吃定我了,是吧?那次,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星期。我跟自己打赌,只要你说一句,就是打一个电话,我就不走了。既然德国都不去了,我又为什么要去新加坡?我只要你退一步,认这么一次。总要有一次的,不能一直是我,对吧?可是你没有——很显然,你比我硬气。”

“李想,我从来没要和你赌气。”

“是!就连气都是我一厢情愿赌的。”自嘲完,李想站起身,向她冷笑道:“我妈是不是和你说,让我受受挫也好?只是虞连翘,我告诉你,我摔的地方多了,倒不用你来当绊脚石。你千万别把自己想得这么伟大。”

他动作利落,抬腿便要走。

“李想……”虞连翘叫住他。

“你还想说什么?”他停下,立在门后,手搭在锁上。颀长的身体略往前倾,是等待又随时要离开的姿态。

但她始终无话。最后,李想沉声道:“我都明白了。你不是天生不开心,你只是和我待一起,不高兴。那就算了,你……找让你高兴的去吧。不过……”他顿了顿,笑道:“我跟你,我们总算有一样是公平的了——你后悔,我现在也很后悔。”

说完,他便出去了,门砰一声在身后阖上。

走廊凌乱拥挤,门缝里泻出一线线幽微的光。李想站着,愣了一瞬。仿佛处身迷宫,不知自己能否找到出口。

他在意的人,从不在意他,他付出过的感情,从来得不到回应。狠一点,忘了她吧!李想这样对自己说。






第33章


虞连翘躺在床上,听见走道里他的脚步响起,然后惶急地,一声声远去。她缓缓侧身,脸朝着那扇被他带上的门。

门后贴着的一个小鸭挂钩,因为粘性不再,摇摇欲坠。虞连翘像痴了一般,眼望着这处。脑中却不停地回想着他的样子,想象着他的身影如何走出楼道,没入夜的巨大暗影。

他走了,这次,他对她是彻底的失望了。失望是应当的,离开也是应当的。她多少次想要逃跑,但她不能。如果自私地想,他的离开,也算是对她的成全吧。

虞连翘心里这般想着,慢慢地蜷起双腿,手臂抱住自己,如婴孩般,将整个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很想大哭一场,为这夜里的孑然一身,为所有她爱的人的离去。可她哭不出来,只是伏在枕上,安静地听着属于夜晚的声音。

隔壁的猫又开始叫了,一声接一声,像小孩在嚎啕;哪家的女孩又在跳绳,绳子耍到地面啪啪地响着;电视上正播着天气预报,西宁、银川、呼和浩特,遥远而陌生的城市,也许哪天她可以去。

她的问题,她心上的病,如果可能,她要自己一点点去化解,治愈。她再不愿将它剥给任何人看。

虞连翘沉浸在这一窜窜无关琐碎的声音中,手机闷在衣服口袋里,响了很久,她还一直以为是隔壁家的。

铃声不断,一阵接一阵,终于把她那不知迷失何处的魂魄催了回来。

虞连翘跳下地,捞起搭在椅上的外套,两手窸窸窣窣摸了一圈,总算找到电话。

“喂?”
“天呐,总算和你接上头了!”电话那一头的人大叹道。

虞连翘拿开手机看一眼,是陌生的号码。就着声音回想,却是怎么都没印象。
“……你是?”她小心翼翼地问。然而,她的话像被电波吞没了似的,电话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虞连翘想解释点什么,可忽然间只觉意兴阑珊,再也不想与这世界或世界上的任何人周旋敷衍。

她正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却打破了缄默,“别挂。是我——谢尚易。”

“哦,是你。” 
“你没存我的号码?”他问得颇有几分哀怨。

虞连翘悄悄叹了口气,“我忘了,对不起。”

电话那头又停了一停,接着是谢尚易带点气恼的声音,“那你知道你给我的号码是错的吗?”

“错的?怎么会?你现在不是……”虞连翘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谢尚易连着报了一串数字,嗤笑道:“估计倒着背我都会!”

虞连翘听得一怔,过了半晌说:“这个……也是我的号码,不过是以前的。我记得熟,常常弄混。”

谢尚易接道:“难怪呢。我给你发好几条短信,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我电话打过去,居然是个男的接的,讲得一口东北话。我想邪门了,又打过去,还是他,后来还被他臭骂了一通。”

“对不起呀。”虞连翘木然地道着歉。

“我又没说怪你。当时我要是拨一下你的电话,或者让你打给我就好了。算了,不讲这个……”谢尚易讪讪笑道,“我刚刚到书店找你了,你不在,我就问她要了你的号码。”

“谁?圆圆?哦,她刚接了我的班。”虞连翘的反应比平日不知慢了几拍。

他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像“shit”,又像“真是的”。虞连翘弄不清,只听他唉声叹气地抱怨,“都是给机场大巴害的,不然肯定能赶上你下班。”

谢尚易是下午刚到的霖州,过年时他跟父母回了青岛。以往回老家,人就像脱缰野马,总是怎么疯怎么玩,可今年无论做什么,他就是提不起劲。不管那些少时的好友怎样撺掇,他只管在人堆里,懒洋洋地发呆。周围的喧闹让他觉得烦躁,甚至沮丧。

每天不知多少回,他对着手机里的时钟干瞪眼,奇怪时间怎么可以走得这么慢。真恨不得踹它一脚,让它滚得快点。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快些回霖州,他就可以快些见到她。
他从来没这样惦念过一个人。

是不是因为刚认识还新鲜,才会这样惦记?是不是因为她的难以接近,才会这样想要接近?谢尚易琢磨着自己身上种种不对劲的地方,可越是琢磨,越是迷惘。

这几乎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糟糕的一个春节。可现在,与她讲着电话,倒像有多少好玩的事似的,说个没完,又或是,他不想说完。

虞连翘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泛泛地应着。

“你在家对吧?”谢尚易突然问。

虞连翘应了一声,随即听到电话里回响的足音,还有卷在风中的呼吸声;便问道:“你还在外面?”

“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别,”虞连翘回绝得干脆。

“可我都到你楼下了!”谢尚易半殷切半无赖地等着她改口。
“下次好不好。我困得很,要睡了。”她毫不迟疑地浇灭他的期盼。

“哦,那行,”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话一到嘴边就断了,好像被风给吹散了似的。她那淡淡没有起伏的语气,那一点也不上心的距离感,再次挫折了他的自信和耐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他问,假如她有这样的意思,只要她有这么一星一点的意思,那就……那就怎样,他还没想定。

谢尚易折头往回走,像等判决似的等着她的答案。

终于他听到她轻飘飘的声音,“没有啊。”
“真的?”谢尚易不信似地问。

“真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呀,”谢尚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除了你,没人这样对我。”

“我就是困了,不太想说话,跟你没关系。”虞连翘揉着眼睛,她要怎么和他说她的心情,说这一天里发生的事,乃至她所经历的全部这些事。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这样避重就轻地敷衍他。

“那你睡吧,睡个好觉,我们改天再说。”谢尚易说。他知道无论什么事都讲究时机,而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她没有说话的意愿。大概是有什么心事的,她不愿透露,他便无从得知的心事。

与谢尚易道过再见,虞连翘缓缓搁下电话,连转身都懒得转,只往后退着。一步两步,退到无处退时,人一仰,倒在了床上。

其实她并不觉得困,只是累,几乎是精疲力竭的虚脱。她摊手摊脚地躺着,脑袋清空了般地发着呆,只是没过一会儿,便又把一切都记了起来。

最先是王辰。她无法不把今天见到的他与自己记忆里的他相对照。对照的结果是强烈的怀疑,也许,这些年她从未了解过他。也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他身上的匪气,发狠时的表情,还有那些带血的伤口,她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可当时她从未多想什么,她一直那么相信他。虞连翘转念又想到她的哥哥,她那阴柔又固执的哥哥,是比任何人更信着王辰,也更护着王辰的。

大概是命吧?从前他们三人滚作一处玩笑打闹时,哪会想到今天的景况。无疑是命,除了它,还有什么能有这样的力量,让人世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之后,不可避免地,虞连翘想到了李想。

她清楚他生着她的气,气她的吝啬自私,不肯付出。对此她无可辩白,她已经尽力了,可他不满意。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他一定还恨她。没有谁的感情路会一直平顺没有波折,她竟是一有问题就退缩,这么轻易地就撒手说放弃。他一定恨她的寡情薄意。

夜渐渐深沉,虞连翘横仰在床上,棕棚床垫早已老化得凹了下去,中间的木杆正好顶着她的脊背。寒气从手尖脚心一路窜上来。她的身体,如同死去了一般静静地发冷,不会动,但心内却是缠斗不休的二重奏,一个声音攀着另一个声音,蜿蜒向前。

他说,你总要认一次输,低一次头,总要有一次的;他又说,我等了你一个星期,就等你一句话,等你说一句不要去了,可是没有,你连一个字都没有。

——不,不是这样的,她心里喊。

其实她是认输了的。他不知道,其实她也挽回过的。她是尽了许多的努力才放了手的,一点都不容易,他真的是冤枉她了。






第34章


那天在饭店前,他吼得那样凶,又凶得那样没有预兆,虞连翘大半天都在惊愕里,不晓得要怎么办。之后,李想一直没有出现。

面对再一次的冷战,虞连翘起先还有些懑懑不平,慢慢地只觉得无力,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打电话给他,但李想关了机。虞连翘心里不免有些气的,他怎么可以总是这样。气归气,电话她依旧打,只是他也依旧关着机。

长假快结束时,还是不见李想的踪影,虞连翘有些不安,心里惴惴,不得已便把电话打到了李想家里,可奇怪的是,话筒里传出的只有刺啦啦一片杂音,任她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虞连翘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家出事了?他家里有两位老人呢。她靠在电话亭边踌躇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往他家去了。

李想他们住的崇光大厦,除了底下几层是百货商场,上面不少单位都是租出去了的写字间。每回虞连翘去,电梯总是挤满了人。但那天却意外地空,八层上去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五月初的天气在这南方小城已经有些入夏的意味,虞连翘一路奔走过来,只觉满面是汗。她抬手抹颈后的汗,却摸到一手散发。用皮筋挽在脑后的头发,一绺绺早散下来,黏在脸颊脖子上。电梯停下,门弹开来,她一眼看见李想家的门大敞着。

虞连翘讶然,不对的预感越发强烈,哪还顾得上整理头发,只是快步走去。正要进门,却见一个穿着深蓝工装服的男人走出来,手上提着工具箱,肩上兜着一捆电线。虞连翘往后让了一步,然而也就此顿住了脚。

虞连翘压根没想到,她今天会在这儿,又遇到李想的妈妈。一愣过后,她礼貌地招呼道:“阿姨,你好。”

林芬芳显然也很意外,微微挑着眉,“是连翘吧?”

“是我,阿姨。”虞连翘嘴拙得不懂要说些什么,只是微笑。

林芬芳在打量她。虞连翘感觉得到,她轻轻捏着自己的手臂,被他妈妈看着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奇特。不仅仅因为她是李想的妈妈,还因为这个人她本身。

林芬芳是虞连翘见过的女人中最为奇特的一个。她做着那么大的事业,什么都有,是让人艳羡的成功女性,可她看起来却是万事都不经心,仿佛世上再没什么能让她感觉有趣,不生厌倦。当她的目光从你身上掠过时,你便感到莫名的心怯。她的神情并不威严,但眉目间那种聛睨人的傲气,会让你不自觉地垂下头去。

虞连翘与她迎面相对,显得微小细弱极了。

林芬芳手扶在门上说:“怎么站在那儿。进来坐吧。”语气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虞连翘跟着她走到沙发椅边,拘谨地坐下。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里,那次真是慌张极了,甚至可以说荒唐极了。

但即使在最慌张时,虞连翘心里都在疑惑,这就是李想的妈妈?真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会是一个人的母亲。

在虞连翘的印象里,林芬芳就如一支香水瓶子,美丽奢华,泛着冷冷的光,而她却是隔着商店的橱窗往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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