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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渐渐悬起来,开始变得暴躁。隔几分钟拨一次,到最后,手机没有电了。
陈彻一直都没有来电话。凌晨两点过后,一些胆大的收拾东西回了家,胆小的仍然决定在广场上露营一夜。鼎沸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许悠心里越来越慌乱。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两点半过去了,她壮着胆子回了公寓,给手机冲了电,放在床边。仍是隔一阵子就打一下,对方一直都没有接,到后来干脆关了机。
那晚陈彻一直都没有出现。
对地震的恐惧加上对陈彻的担忧,许悠心里杂念不断,但居然也睡着了。一晚上几乎都做恶梦,一下子梦到逃难,一下子又梦到陈彻出事,浑身是血。对于刚刚看到过车祸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联系不上更加恐慌的事情。
五点多的时候,她决定去他家看看,如果还是没有人,那么她就去报案。穿了衣服,简单梳洗一下就往门外冲。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路灯仍然亮的刺眼。早春清晨的寒气窜上来,刺的她激灵灵的打个寒颤。一辆出小车从远处飞驰过来,她也顾不上细看,直接就招手。
那车向着她径直过来,靠的很近了,她才发现不是空车,甚至连出租车都不是。正懊恼着,车子一下停在她身边,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牵挂一个晚上的人头发凌乱不堪,嘴角有血迹,衣服也有残破,一瘸一拐向着她走过来。许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好一会都不敢确认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做梦。
两人就在那里呆看对方,都没说话。司机不耐烦了,说:“喂,小伙子,你还没给钱。”
陈彻如梦初醒,掏掏口袋,忽然想起什么,尴尬起来。扭捏一会才说:“悠悠,你能不能借我两百块钱?”
许悠想都没想,把钱包拿出来,抽了两张递给司机。他回来了就好。其它的哪里还有空计较。陈彻付了钱,又向司机千恩万谢,看着对方走了,才转来对着她。一下子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没事吧?”陈彻上下把许悠打量一遍,眼前的女人惊慌失措,是从没见过的慌乱。
她摇头,看着他的狼狈样问:“你怎么成这样?” 不敢相信一般,又用手摸摸他。有温度,是真的。
“我在工地接到你电话,回来半路遇上抢劫,钱包手机拿走还不算,那帮孙子打了我一顿,还扎了我的轮胎。离这里还有50多公里,我走回来不行,过路车看我这样子又以为我要打劫,都不肯搭我……对不起,害你担心一晚上。”陈彻借着路灯的灯光又再看看她,“对不起。”
许悠忽然就觉得很累。摇摇头,说:“还好你没事。回去吧。”
陈彻又踌躇起来。不知道该回哪里。他问:“我可以去你那里吗?我的钥匙什么的,都被他们拿走了。借一下你那边来洗把脸。”
这么一折腾,之前的故作姿态和计较都统统烟消云散,许悠说:“不去我那,你还能去哪?另一个女人那里?”
陈彻胡子拉碴的笑了。
两人回了许悠的公寓。陈彻虽然挨了打,但好在只是皮肉伤,问题不大。进来以后,他去洗澡,许悠找了消炎跌打药水和纱布棉签,在沙发上等着帮他上药。
陈彻从里边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紧张了一个晚上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她睡得很沉。陈彻摇了摇她,发觉没反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无知无觉的睡着,发出轻轻的鼾声。实在是太累了。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拥着她一同睡去。
这一觉睡得黑甜无梦。彼此身上都有让自己心安的气息,所以睡得毫无戒备。
许悠醒来的时候,陈彻仍然在睡。他脸上的伤口用清水简单洗过了,露出里面红色的皮肤。他的手也都有伤,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擦伤的。虽然睡着,脸色很憔悴,但他表情却很安宁。许悠用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眉眼。
恨归恨,但这恨,哪一点不是源于更深的爱?
她用棉签蘸了酒精,在他嘴角擦了一下,大概是疼,他眉头微微一抖,但并没醒来。她没敢再动,端详他沉睡的脸。25岁的面容,眉眼间居然就有了沧桑。不知道梦到什么,他的手动了一下。她看到手背上擦掉一大块皮,伤口是干掉的红色。她握了握那只手的手指,正想着要不要等他醒来再包扎,那只手已经反手扣住了她的。
他的嘴唇就这么上来了。
许悠一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陈彻如同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完全不顾自己嘴角的伤,咬着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吸得她口干舌燥,全身燥热。酒精淡淡的味道进入鼻孔,她挣扎着提醒他注意嘴角和手上的伤口。陈彻喘息着说:“就是要你才能治……”
她顾忌他身上有伤,不敢用力反抗。陈彻完全忘我,亲吻揉搓,耳鬓厮磨,恨不得和她融在一起,不必再分开。
两人在沙发上纠作一团。“不行,不能在这里……”许悠费力推开他。
他睁着情*欲氤氲的眼睛表示疑问。
“这里太冷。”
陈彻双手捧着她的臀部抱着她,推高她的贴身衣服,头埋在她胸前的晕贪婪舔舐,声音暗哑的说:“一会就热了。”
他把她身上衣服全拉下来扔到一边,双手沿着腰部一路往上,摸到她背后的鸡皮疙瘩,又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包着防寒。客厅的灯光下,她面向他,春光全露,在他的挑逗撩拨下,脸颊升起绯色的红晕,垂着眼微喘着,羞涩又期待。
陈彻看着她慢慢和自己合为一体,握着她的腰说,“我真喜欢你这表情。”说完用力一挺进去,许悠发出一声惊呼。
两人还没有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有过肌肤之亲,都有点不习惯。陈彻动作狂野,许悠束手束脚,并不是很舒服。她总是进不了状态,他顶的她有点难受。陈彻看着她隐忍的表情,把她翻了个个头,让她跪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从后面进去了。
许悠“啊”的一声闷喊,陈彻抽动几下,发觉那秘密的地方忽的变得汁液丰盈,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式,稍微压低她的腰,抬高臀部,开始长时间的进攻和探索。他嘴里一边说着让人脸红的话,她既难堪又激动。身体反应却很诚实,她真的也很想要他。
一切平静之后,陈彻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揽在怀里。许悠脸上的潮红还没退去,他细细的吻着,把她贴近自己的身体。“还冷吗。
她摇头。
他摸着她的手脚把她抱得更紧一点说:“我爱你。”
“我也是。”她答。
“真的?”陈彻的呼吸在她的头发里盘旋,说,“那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你不要我的这几年,我过得很不好。”
“恩。”
“不能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我和你一起生活,不是为了生孩子。”
“恩。”她在想现在要不要把10%这个谎话戳穿。
“那我们赶紧去领证。民政局什么时候上班?”
“可能是初六,我也不大清楚。“
“我以为你有经验,所以比较了解……哎呦!”陈彻手上吃痛,跳起来。
“你敢再说一遍?”她恼怒,眼睛却是笑的。
第32章 番外
“你放了什么,味道真怪。”
太太的命令就是圣旨,陈彻小媳妇一般尝尝桌上的菜,“好像也是淡了点。”
“不是。你放了什么料。好怪异。”
“那你就喝点汤。明天我们不吃这个了。”
她喝了一口汤,继续皱眉头。“这葱花真臭。”
陈彻喝了一口,没觉出什么异样,又不好喝。没想到分开几年,她的饮食习惯变得这么厉害。看来要再适应一段时间。他使劲又喝了一口,实在是没觉出和平常有什么两样。“要不,我去煎个蛋?”他问道。或许她是来了大姨妈?
“不想吃。”她看他为难又有点心疼,“可能是我最近比较劳累,所以胃口也不大好了吧。”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吃桌上的两菜一汤,她碗里是酱油泡饭。
晚餐过后,两人一起看了会电视。陈彻还兴致勃勃呢,许悠已经睡着了。“老婆,回房睡。”
她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10点。”这也能睡啊。
“我还以为天亮了。”她打着哈欠进房,一头倒在床上。陈彻在外面接了个电话,兴冲冲进来说:“师兄和安芝姐说明天来我们这里吃饭,那我们吃点什么?你想不想吃羊肉?”
“好啊,好久没吃了。”老婆大人懒洋洋的翻个身,没一会就发出均匀悠长的呼吸。陈彻在她脸上贴了一下,抱着她安心睡去。结婚以后,也许是体温的作用,他的睡眠质量无形中好了很多。
第二天下午,陈彻还在厨房里挥着大刀猛砍羊肉呢,门铃响了。大腹便便的安芝撑在门框上狂喘气。快要六个月的肚子招摇无比。叶铭锋在后面,手里大包小包,全是婴儿用品。“幸好我们住二楼。”孕妇得意的说。
“就是,什么破楼,爬的累死。”叶铭锋说。
陈彻在厨房里摇头:“师兄,你的高风亮节都去哪了?怎么这么人云亦云的。”
“你就使劲嫉妒吧你。激将法对我无效。”叶铭锋得意洋洋,全然不介意。
东西都上了桌。四个人齐齐开动。叶氏夫妇胃口好的出奇。陈彻看看许悠,她吃了一口,嚼了半天,却没做任何评论。“不好吃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安芝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这时放下碗问:“你脸色不大好。”
“有吗?”许悠摸摸自己的脸蛋,心里也纳闷为什么会这样。
“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大好?是不是老想睡觉?”
她点头,心里隐隐的意识到什么,叶铭锋也想到了,暧昧的笑。陈彻还蒙在鼓里,正自忏悔。安芝继续追问:“你最近,有没有偶尔想吐的感觉?”
这下,连正在忏悔的陈彻都惊住了。“你说什么?”
许悠想了一下:“好像味觉是敏感了点。”
安芝用手肘捅捅叶铭锋:“明天你把剩下的几条试纸拿给他们。”
陈彻吃不下去了。几乎是拍着桌子站起来:“怀孕了?”
“我家老大在早期的时候也是这样啊。”叶铭锋以过来人的身份侃侃而谈,“陈彻你要耐心点啊。不要激动,路还长着呢。“
“明天测一下就知道了。”安芝倒是坦然,“等生出来了,以后我们还可以经常一起切磋一下。”
陈彻的耐心没等到明天,吃过饭,两人借送叶铭锋夫妇下楼的时机,陈彻一口气买了10条试纸。药店的小妹妹对陈彻的举动很不以为然。至于吗?陈彻看出她的不屑,说:“多测几次更保险一点。再说,这一次用不完,还可以等到下一次!”
他们没机会等到下一次。第一次去做检查听胎音的时候,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响成一片。
“会不会太快了?”许悠担心的问。
医生又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才对旁边比孕妇还激动的准爸爸眉笑颜开的说:“恭喜。是双胞胎。”
再以后?再以后,就是奶瓶尿布满天飞的时代了,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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