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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而琢磨出来的借口,真的是很无耻的。”
轮到顾盼辉诧异了,这个不起眼的阔太太居然也是很有思想的。居然和她的观点不谋而合。虽然丈夫当年是小有名气的雕塑家,她也是美术学院毕业的。但二人都没有沾染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恶习,惟一做过的出格事就是未婚先孕。鉴于顾盼辉还在求学中,所以等到她毕业时二人才登记。那时陈不染已经半岁了。虽然是先上车后补票,但毕竟二人结婚了,应该不会落什么口舌。李大妈这一番高论所为何来?顾盼辉静等下文。
“其实最后吃亏的依然是女孩子,就好像你!”’
“我?”顾盼辉杏眼圆睁,是谁?是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毫无感觉,太迟钝了吧!
“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些男人全都来来走走,没一个用真心对待你。你为何还没有一点觉悟?太爷爷已经开始接受不染,而且有意让她认祖归宗。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把握,依然乱交男朋友呢?让我们想帮你也无从帮起了!”沉痛的语气中是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第35节:母凭女贵(35)
顾盼辉一下子如坠云雾里,她好像理解了李大妈所指,但却无法把话与自己划上等号。那些男人?乱交男友?这是什么和什么?终于她理出了头绪,“这是谁造的谣?!”大吼的声音已经充分地表达出了她的怒火。
不但吓坏了一旁的李大妈,也让刚刚踏进医院的陈峻极头皮发麻。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勾起顾大情妇的三昧真火,但用脚趾想也铁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了顾盼辉的身边,一只巨灵掌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口。生怕她一时被怒火烧掉了理智,因为她的理智本就不是很富裕。而且规律也不是很容易掌握。
“唔唔!”顾盼辉没料到竟有人敢在医院里绑架,限制她的人权。
“妈!你回去吧!我送她就行了!”陈峻极几乎是拖着不断挣扎的顾盼辉向大门走。
“你们!你们?”李小桔在手指颤抖间把二人指出了医院,看来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沟通为好。
“你干什么?”终于被松开的女人狠狠推了肇事者一下。忽地,顾盼辉明白了,“是你这个混蛋!一定是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诋毁我的名誉!我帮你骗你的家人,奉送上自己的女儿供你们驱使。现在居然还要被人家认定是个放荡的女人。你你……”
“你听我说!”陈峻极不知该如何平复这个女人的怒气。果然是老妈多嘴!
“你还说个屁!”顾盼辉转头又往回走,“我不干了!我这就领我的女儿回家。我才不管你是否被逼婚。也不管那个老家伙的死活了。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还要忍受他把我看成贪财女人的眼神。我招谁惹谁了!屁售后服务!你去死吧!”
“千万不要!”陈峻极慌忙拦住她,双手打恭,“我爷爷的病情刚刚平稳,受不起这个!我知道我过分了些。我道歉!我诚心诚意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我的名声全被你毁了!我要告你诽谤!”顾盼辉无法冲出他的包围圈,恼火得用皮包乱砸着。
“等到我爷爷康复了,你可以去告,但现在不行。”陈峻极一边抵挡着半疯女人的攻势,一边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被他制住的顾盼辉发现自己正被拖进汽车里。
迅速地钻进了汽车里,陈峻极开车驶离医院。
“你还想劫持我吗?”顾盼辉又用皮包乱砸,“放我下去!停车!”
“如果……不想死于……车祸,你就先……冷静下来。我会向你……解释的!”陈峻极在闪躲皮包攻击的空档,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这个疯婆子!当心!”汽车已经奔向了一个路灯。
“啊!”顾盼辉尖叫,捂住了眼睛。没有听到预期的撞击声也没有明显的震动。她的手指岔开了一道缝,汽车已经平稳地上了公路。
第36节:母凭女贵(36)
好险!她长出一口气,“你的技术真不是普通的差!你怎么贿赂了考官才拿到的驾照?这简直是一种犯罪,让你这种马路杀手上路……”
“你给我闭嘴!”陈峻极大吼着,他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脊背,“到底是谁干扰我开车的?你这个疯婆子!你想害死我呀?”
“是谁把我绑上车的?是你差点害死我好不好!我看你是想杀人灭口还差不多!”顾盼辉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陈峻极把车停在了路边,随即跳下车。
那边顾盼辉也跳下了车,摆好了茶壶的姿势,先发制人,“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妈为何含糊其辞地指责我乱交男友?除了你大概没人会造这种谣了!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王八蛋!”或许觉着言语的力量不够表达自己的愤怒情绪,又飞起鸳鸯连环脚用力去踹那辆银色的宝马汽车。
“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不这样说,我怎么摆脱奉女成婚的厄运。不许踢我的车,我最讨厌人家碰我的车了!”陈峻极也是气急败坏兼张牙舞爪。
“呸、呸、呸!厄运?嫁给你这种王八蛋才是哪辈子没烧香呢!我踢!我踢!我就踢!”尖尖的高跟鞋踢得更起劲了!忽然她的双脚脱离了地球表面,悬空乱荡着,腰间多了一双大手,“喂!你在干吗?你放开我!我喊非礼了!”
把这个身体里充满破坏因子的疯女人抱离自己的爱车,“你可不可以理智一些,你是鞭炮还是什么?一点就着。你就从不听听别人的解释吗?”陈峻极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客观地讲,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也似乎成了火药库,情绪不受控制,反常之极。
“我没有理智?”顾盼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要是有理智的话,就不会被你拖得越来越深。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我没有理智!那你呢?为了你所谓的自由,肆意地诋毁我的名誉。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个,忍受你爷爷那鄙视的目光和你父母对我的负面评价?我不欠你什么吧?我再说一次,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你听懂了吗?”
“我道歉!我知道是我不对,那也是我情急之下信口开河。其实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的配合。这场闹剧迟早要收场,但不是现在。你也明白我爷爷的病情才好转,一定受不了这个刺激。是否可以等到他病情稳定了?我会替你解释的。我发誓!”
知道自己理亏,而且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陈峻极马上一脸堆笑兼打恭。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差这几天了吧?我知道我爷爷对你不够友善,你就原谅他年老昏聩。至于我父母对你的误解,你就看在他们那么疼爱陈不染的分上别和他们计较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扩散,是不是?过后我自然会恢复你的名誉,何况你又没打算嫁给我。何必在意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还是你在意起来了,所以大发雷霆?”向她抛了个媚眼。
第37节:母凭女贵(37)
顾盼辉打了一个冷战,连忙搓了一下手臂,“你别恶心了行不行。我怕了你还不成吗?做你的冻肉吧!千万别解冻,鸡皮疙瘩会把人都淹死的。随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真的不在意。”她开始告饶了。
“喂!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你该受宠若惊才是!”她的匆忙撇清让陈峻极有些失望,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是我高攀不起!”你这只自大的猪。
“你口是心非!心里一定在冷笑,嘴角都上翘了!”有点不依不饶的。
“你看出来了!忍得我好辛苦!”顾盼辉应观众要求地露出了冷笑,“再次警告你!我的忍耐真的是有限的。再悬而不决的话,我会亲自告诉你家人真相的。”
“我知道了!不要你说,等爷爷的病好转了。我就会招供的,因为我爷爷前两天对我说要给你一笔钱,让你放弃陈不染的监护权呢!”
“这个老东西!”顾盼辉口不择言地骂着,“居然敢让我卖女儿!”
“那是我爷爷耶!口下留德好不好!”陈峻极垮下脸,“何况他以为陈不染是我的女儿!”
“就算是你的女儿,他这样做也够缺德的。还要我积口德!”顾盼辉嗤之以鼻。
“还好不是。”陈峻极嘀咕着,忽然他伸手揽过顾盼辉,做极亲昵状。
“喂!你干吗?”自从丈夫死后再也没和哪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的顾盼辉像被蜜蜂蜇了似的想甩开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别动!”陈峻极镇压下这个女人的挣扎,“帮帮忙!我的那个过去式的新娘过来了!”他低声解释着,把手收得更紧了。咦!这个瘦瘦的女人触感倒好,也是软软的。
“你又在利用我?你这个王八蛋!”顾盼辉没有再用力挣扎,但口中依然是恶狠狠的,“她不是和你解除婚约了吗?你还怕个鬼?”
“她前天和她父亲来,有重修旧好的意愿。谁知道我爷爷会不会答应啊!”王八蛋看着越走越近的女人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好不得意。
“不差啊!”顾盼辉打量着那个一身淡蓝套装的女人,那次在教堂没有看清,现在仔细观察,也是个美人儿呢!衣着得体,气质不俗,不像富家的娇骄女,很精明干练的样子,“和你很般配呢!”
“哼!”陈峻极用鼻子表达了他的不以为然。
许慕华远远地看见了她的前准新郎和一个女人在路边拉拉扯扯,而且还是作揖打躬,不禁要过来看个仔细。
“峻极!”她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打量看这个女人,很面熟。
“慕华!路过吗?”陈峻极故意被捉奸般放开顾盼辉的小蛮腰,很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是来看陈爷爷的!这位是……”许慕华虽然很不爽陈峻极对于眼前女子的暧昧模样,但自小养成的冷静自持让她还是很有风度。但——
第38节:母凭女贵(38)
“她是……是……那天的那个女人!”声音立刻尖锐地提高了八度,脸色也立刻变成了顾盼辉的染料盘。
那个破坏了她的婚礼的女人,让她颜面尽失的女人。
“你、你……你是那个、那个……你就是那个被他骗得很惨的倒霉新娘子!”顾盼辉不知从哪里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完全的照样学样地翻版了她刚才的动作。
“你、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种局面,许慕华张口结舌。
“哎哟!”顾盼辉故作妖媚地摆了一下手,“说起来真的好对不起你哟!我和峻极就是这个样子的了。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就不断地和和吵吵,好的时候蜜里调油,吵的时候恨不得拿刀互砍。上一次吵得最厉害了,这家伙竟然跑去结婚。气我也就罢了,害了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我可不答应。所以我才会跑去闹场,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着想,将功补过。只是方法有点过激,但良药苦口嘛!你可千万要原谅我。更何况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能嫁给这个没长大脑的男人。什么马配什么鞍,他这样的男人也就只能配我这种肤浅、平庸的女人了。现在他也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所以又巴巴地来找我了。我呢!也不想和他太计较了,毕竟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要怎样就随他了。结婚我也认了,那种不婚的理论还是让它见鬼去吧!”看着许慕华足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顾盼辉竭力地忍住爆笑的冲动,又丢给她一个炸弹,“对了,你要去看爷爷是吧?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峻极要陪我去看画展。还有,我和峻极的女儿也在医院,她好像对你有些敌意,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先向你赔礼道歉了!请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拜拜!”捞起陈峻极的胳膊,“走啦!画展已经开始了!”
“再见!”陈峻极在被“挟持”上车的间隙抽空向呆如木鸡的许慕华表达了应有的礼貌,然后车屁股一溜青烟地扬长而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汽车在行驶了两公里后又停了下来,原因是车夫要撸直已经打结的肠子。顾盼辉瞪着那个趴在方向盘上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大笑的男人,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你很糟糕,你知不知道?”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你……你是……指……我又利用你?”陈峻极抱着肚子问。好痛!
“谁指那个!反正我也被你利用得很习惯了!”顾盼辉甩了甩手,“你不断地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你本来是那种很酷的男人,就该摆出个酷的样子。扮酷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许笑。看看你笑得连下巴都快掉了!真的很过分!我还想让你给我当一回模特画一张肖像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