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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明白得很,“你想要什么?”
倪千语没有说话,他的意思那么清楚,她想要什么,他可以满足她,但这里面有着一个前提,她得听话,而且是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话,“你希望我做什么?”
不清楚彼此的筹码,也不敢贸然进入彼此的区域,谁知道里面会有着什么。
“我能叫得动你?”
倪千语轻轻的叹了一叹,用一个指头推开他捏住自己的下巴,“你可以试试。”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能听到他心脏有节奏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那么的有力,又好像那么的有希望。
从她微弱的呼吸中还传来另外一句:其实有时候,我这样的人,原本都没有选择。
她依附着他,哪怕半反抗,归根究底,她还是依附着这个男人。
孟延洲用手摸着她的头,好似在安抚,就像在对她说:乖,真乖。
倪千语继续按部就班的工作着,这一天不算有意外,如果她收到的那一捧花不算意外的话。很大一捧玫瑰,办公室内,但凡看到她办公桌上的玫瑰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随即忍不住开口询问,“谁送的?”
如果她但笑不语,对方的下一句便会是,“男朋友吧?”
她只好一次又一次在别人不信任的眼神中笑道,“不知道,不认识。”想了想,“大概是送错了吧?”
她也不管别人信不信,直接继续工作。其实吧,看到这捧花之后,她对汪明旭挺失望,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花,可他却这样送来,连自己的喜好都没有弄清楚,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失望。这样想的同时,又骂自己不知好歹。不由得想到一场电影中的场景,女主角参加同学聚会,随即男配跪下来向女主角求婚,捧着一大捧玫瑰,女主角当着众人的面,只对男配微笑:我不喜欢玫瑰。
男配很失望,但还是拿着玫瑰走了。女主角的好友摇着女主角笑:你哪里是不喜欢玫瑰,只是不喜欢送你玫瑰的那人,如果你喜欢那人,就算送你路边的野草,你也照收不误,还会叫嚷着真美。
倪千语盯着那花不由得叹一口气,占地方不说,还难得拿回去,而且她连自己都懒得照顾,何况这花了。直到下班后,她将这花硬是拿到公司下面放在大厅里当摆设。一大捧玫瑰,当是极为好看,她人已经走了好远,转身看了那玫瑰一眼,终究不忍心,那也算别人的心意,走回去,又拿了五支玫瑰在手中。
她拿着玫瑰出来,汪明旭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了。
她微微愣住,直到他的车开过来,示意她上车。
倪千语蹙紧了眉头,“你是路过吧?”
汪明旭笑着的脸,听到她的话后,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不是路过,就是在等你。”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倪千语却想到,如果是孟延洲,在这一刻大概会对她说:是啊,路过,运气好到路过的时候刚好碰到你,我们算不算有缘分。
她还能够猜测到孟延洲这样说话时,眼睛也半含着笑意,嘴角一边扬起,配合得恰到好处,又偏偏让你感觉他漫不经心的敷衍态度。
倪千语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上车,孟延洲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某个地方出现了大事,应该没有她的事了。汪明旭见她上车,这才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来。
“想去哪里吃饭?”汪明旭忍不住打量她,“我请你。”
感情这东西,明明没有贵贱之分,奈何先走出去的那一个,姿态总是要高一些,走不出去的那一个,不自觉的在感情的天平沉了下去。倪千语随意的指了个地方,“就那里吧!”
汪明旭将车停下,倪千语下车。
这顿饭吃得相当的不愉快,因为倪千语发现,她对这个所谓的前男友根本没有什么话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汪明旭放下筷子。
倪千语觉得自己体内的细胞或许真的很现实,否则她的第一个念头怎么会是这个,“你的条件不差,想找一个好女人也容易,为何偏偏找上我?”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样子可恶,“如果是因为当初是我先提出分手,你一直耿耿于怀,那我收回我之前说分手的话,现在你说分手。”
汪明旭睁大眼睛看着她,“你就这么想我?”
她笑一下,“以前的我不会这么想你,但现在的我会。你看,我们中间隔了这么久,连我和过去也相差甚远,更何况你心中的我了,也许那个我已经面目全非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真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她讽刺的笑,这还是大学时期老师上毛概的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汪明旭除了看着她,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倪千语咬咬嘴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比如,从前的我连你想亲吻我都会将你推开,但现在的我却会随意和男人上床,那个对象,你见过的……”
她说完,竟然还记得去结账,最后一次,她请他。
她觉得自己真的变得铁石心肠了,连伤害一个人都没有丝毫内疚了,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大,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什么伤害不伤害,什么难受不难受,与自己有何相干?
左苇玲接到电话的时候,汪明旭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偏偏他一边喝酒,还要一边提起他同倪千语的过往,那时的倪千语的确善解人意,站在汪明旭身边就是一朵淡雅的百合,她话不多,笑着的时候总是那么吸引人。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就对她鬼迷心窍了,就是喜欢啊,看不见的时候会心痒痒,一直想要看到她,想要听见她的声音,想看到她的笑脸。
左苇玲劝导着他,让他少喝,但汪明旭根本不听她的话,一直讲述着,一直讲述着,一刻不听。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懂,到现在也不懂。
左苇玲也能感到倪千语的确变化很大,听到汪明旭这样说,不免回忆起来。倪千语开始改变,好像是从倪紫絮去世后……
为什么呢?左苇玲也不清楚,平日里对倪千语态度恶劣,见到她都忍不住出言讽刺,就是这样的倪紫絮,却为倪千语买了一套地段极好的公寓。
而且,倪紫絮是为了倪千语而死,那辆车撞过来时,倪紫絮推开了她最厌恶的女儿,选择让自己死,救自己的女儿。
人到底可以多矛盾?
没有人能够明白。
就像左苇玲自己,此刻听着汪明旭他讲述着他对另一个女人多么念念不忘,可明明她对这个男人不是一样念念不忘吗?
“说了这么久,累不累?”左苇玲也不劝汪明旭少喝了,只用手轻轻的去抚摸他的头发,“那听我说说话吧。”
“很久以前啊,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会来我家玩,那时大人们老是开玩笑,说我们既然玩得这么好,那干脆成为一家人好了。那时我特害羞,听到他们那样说,离那个小男孩老远,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后来啊,我发现我们念的是一所小学,可他比我大几届,我老是听到有同学说那个男生好不错,成绩很优秀,然后我真的开始注意到他了。”
“他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染头发的人,那时他念六年级,老师追着让他将头发染回来,他不肯,最后他被老师罚站在操场上面壁思过。我和同学一起去围观,他站在太阳下面笑看着众人,那时我从他的目光中感到,被围观的好像是我们。”
“初中的时候,他参加运动会时,将腿摔断了,休息了很久。那时学校让他回家休息,降一级,他很郁闷。我却很开心,因为那样就感觉离他更近了一步……”
“初中的时候,我成绩变得特别好,甚至还跳了一级,那时,我和他读同一个班了……可我不敢看他,就连想看他时,也悄悄的用镜子照他的影子……”
“念高中了,我们的关系不错,他打篮球时,我就站在一边看……我练舞时,他就为我加油,我真的以为这是属于我们的默契,我们也会就在一起。他降一级,我跳一级,仿佛就是老天要我们在一起,哪怕这只是我的以为。高三填志愿,我故意让他看到我填报的学校……录取通知书发放那天我才知道,他报的是另一个学校……”
“我一直以为,我们有一天会在一起,直到他告诉我,他喜欢上一个女生……”
她继续说着,再看向汪明旭,发现他趴在吧台上,已经睡着了。她笑笑,这不残忍吗,一个人在深情时,一个人却已经睡着,其实我们都有当刽子手的潜力,只是看对谁而已。
她轻轻的开口,“他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家了,现在都得用手机上传,家里没网,很麻烦,回家事也多,得照顾我妹妹,这边没有顾上来,抱歉了。。。。不好意思
第二十章
孟延洲站在幻灯片前,自信飞扬的讲述着他对公司未来的计划,里面有他规划的蓝图。孟伟霆坐在最上方,手中拿着一支笔,对他的演说不置可否。年轻人做事,优点是有有上进心,缺点是不知所谓,看不懂时局。
孟延洲说完,几个高管随即向孟延洲提了几个核心问题。孟延洲对答如流,几个高管不时赞赏不时点头,偶尔也会蹙眉。而最终的结果,孟延洲也不失望,方案并未通过,倒不是孟伟霆刻意为难,的确某些地方无法采取措施,加上动用的资金太大,对公司的另外的几个工程有着威胁,一番审计下来,自然流产。
孟延洲只坐着,听着他们说话。过去他的确以为是孟伟霆刻意为难自己,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小孩心性了,孟伟霆根本用不着出手,将他当成一个毛头小孩子,连对手也称不上。与此同时,孟伟霆也在观察着他,耐旋着,即使不合心,也断然不会露出不爽的表情来,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孟伟霆敛眉,露出一个难以言明的表情来。
会议很快结束,所有人都走开后,孟伟霆依旧坐在上方,像一个王者一般,“有进步。”
孟延洲敛眉,“我总不能给你丢脸。”
“有这份心很好。”
孟延洲笑了一声,做这个案子前,他实地考察过,自然不会和过去一样“想当然”,他自己是极为的重视,但他自己也清楚,这也不等于说他就能立即成功,他并不是决策人。并且在刚才抵论中,他也的确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而他真正想做的是,让别人看到他的努力,同时也认可他的能力,这对于他的未来定有好处。
他收拾好文件,才坐电梯回他办公室。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倪千语身上,脚步顿了顿,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去。
倪千语一抬头就看见他向自己走来,她已经听说他今天早上回来了,可他没有打来电话,于是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想要自己打扰,以防他觉得自己烦。看他的表情,无法判断这场会议他有没有获利。
孟延洲停在她面前,手在她面前的桌上敲了一敲,压低了声音,“今天没有玫瑰?看来你的魅力不足啊。”
话语中竟然包涵着遗憾之情,不让人联想到讽刺也不行。她的眸子闪了闪,先想到的却是这里有他“自己人”的数目是多少?他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收买了不少人,真是可喜可贺。
眸子轻抬,嘴角也轻轻上扬,做出小家碧玉的姿态来,只是声线也压低,“我还留在这里,不是能说明些问题吗?”
她至今还能待在他的身边,有没有魅力,他自己最清楚了。
她不怕他,从她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他见识过很多的女人,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或者爱慕,或者敬佩,或者贪恋,或者压抑,或者害怕……但只有她,会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并非刻意的表现出与旁人的不同,单纯是她就是这样。而且她的笑,总带着迷蒙的蛊惑,像一种花香,味道极淡,可他闻到了,于是很想去扑捉这浅淡的气味,想要知道她究竟来自何处。
“不喜欢玫瑰,那喜欢什么花?”孟延洲移开了视线,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有人走了过来。
“有钱花。”
孟延洲不自觉的弯了嘴角,这才走进了办公室。
午饭的时候,倪千语为孟延洲定了一份盒饭,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他还在打电话。他眸子一抬,她并未想要避讳,于是孟延洲也没有了避讳的意思,当着她的面将电话打完,应该是讲述着一些小的合作,规模不大的那种,却也不引人注意。
他挂了电话,她将盒饭推了过去,站在他身后,为他锤着肩。孟延洲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反而是闭上眼睛,似乎享受着这一刻。她的力度偏轻,落在肩头,将那些酸疼一击又一击,感觉说不上好,可他不想喊他停下。
闭上眼睛,出现在他脑海的是她的双手,那双手曾在自己的身体上反复的游动着,像小时候去小河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