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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招招无声。
他向前一步,陡然贴近,逼得苏清晨靠上吧台:“好了,苏小姐,不要玩了。现在告诉我,童遥在哪里?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你……”苏清晨蹙眉对上他的眸,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无懈可击。他的心理防御能力很强,让她难以在言语上轻易解决他的骚扰。
恨恨地咬牙,她顿了半响,终于佯装无知地轻哼:“童遥?你说的童遥是谁,我不认识。”
说完,在左川炎反应过来之前,拨开他的胳膊,拎着自己的皮箱出去,甚至挑衅着晃了晃手中的奶茶:“这个,我带走了,谢啦!”
左川炎的眼睛不禁眯了眯。
从机场的监控录像上看,她明明是从童战的飞机上下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童遥?
只是他心中有些不安——这个苏清晨,是国内的著名的催眠师!童战请一个催眠师做什么?而她又对童遥做了什么?
顿了顿,他抬脚想要追出去,外面却陡然“碰”地传来一声闷响。
枪声?!
左川炎浑身一震,机敏地掏出身上的枪闪身追出去,想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刚冲到门口,刚刚傲然走出去的那抹纤细身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看到左川炎,苏清晨当即愤怒地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襟:“你想杀我?”
她刚一出门,就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本来想要到马路边伸手拦车,却从路边的不锈钢柱子中看到后方有人对她举起了枪——
要不是她跑得快,刚刚那一枪绝对是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也想当然地认为:这些人是左川炎派过来的!他想从她这里打听什么,因为她不说,所以不惜用她的生命做威胁?
“什么?”左川炎一愣,手上的枪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正好抵住她的腹部。
“你……”她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的时候,脸色瞬间苍白。
“还不快躲起来。”左川炎却陡然拽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往旁边一拉,侧身躲在旁边的桌子下。
同一时间,酒吧的大门被人踹开,几个黑衣人举着枪朝着他们这个方向一阵扫射,将桌上的瓶瓶罐罐都射成了碎片裂开。
“啊!”从来没有受到这样对待的苏清晨不由尖叫,情急之下却还不忘抓住左川炎的衣领警告,“我要是今天死在这里,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算她倒霉,收钱办事,终于得罪黑社会了!
“心理学专业毕业的人,也迷信?”左川炎显然对这种情况见过不少,移动着桌面带着她转移,同时不忘闲闲地挪揄她,“你相信鬼神?”
“你给我闭嘴!啊!”她愤怒地低吼,一只酒瓶却陡然在她的头顶爆炸开来,吓得她再度尖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至于把人逼成这样吗?
“不是救命恩人吗?”他终于将桌子移到安全通道旁边,陡然从桌下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拼命往通道里跑,“苏小姐,你逻辑学挂科了吧?”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谁心情讲学校的那些狗屁!
“你觉得那些杀你的人是我派来的?那请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开枪?”他淡淡地提示出真相,让苏清晨咬牙安静下来,只顾跟着他拼命逃窜。
她的脑子也在拼命运转着:除了这个男人,会有人想对她动手?
她接的单子一向不多,以前也从未出过被追杀的事情,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她被童战出卖了!
该死的,那个老头子挺和善的,而且还是老将军,有一定的口碑,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早知道,她什么交易都不会和他做!
“你还拿着那个做什么?”拐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左川炎突然开口,抢过她另一手上的皮箱,直接扔在了街角的黑暗中。
“你干什么!”她愤怒得低吼出来。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等于催眠师的第二条生命!她从来没有离过身十米!
“东西可以再买,命只有一条。”
苏清晨一怔,本来想要退回去拿箱子,却因为他的一句话,竟然没有坚持着跑回去将东西捡回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她的命有几条,和他有什么关系?
左川炎拉着她奋力奔跑,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他又没有车,更是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只能随便挑了一幢昏暗的楼闪身进去,却没想到……
【236】冷不冷?
【236】冷不冷?
左川炎拉着她奋力奔跑,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他又没有车,更是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只能随便挑了一幢昏暗的楼闪身进去,却没想到不小心闯入红灯区!
因为来岛上旅游的都是各界的名流,其中自然不乏有众多“特殊爱好”者,所以准备这种**也着实必要!
昏暗的长廊中,一个个小房间都闪着暧昧迷离的灯光,他们闯入了几个,里面都在上演着劲爆的表演——身体和灯光交汇,衣服散落一地……
苏清晨恶心得想吐,在她将近崩溃之际,左川炎拉着她闪身进入一个黑暗的空房间,贴在墙壁上低喘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啊!”走廊的尽头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以及一声声“乒”地踹门声。
显然,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一间间的房的搜查。
“怎么办?”苏清晨着急地在房间中踱步,借着窗口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到屋中除了一张床再无其他。
他们两个人,能藏在哪里?
而左川炎下一秒就给了她答案——藏在床上!
他的大掌扳过她的身体,直接扣住她便压在床上,用棉被盖住两人的躯体,甚至撕开她的丝袜将她的一条腿摆在外面,放出那种姿势……
“你!”苏清晨的脸陡然就红了。
“嘘。”他俯身下来,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整个身子都贴上来,像是做那种事的模样,缓缓地动起来……
苏清晨的脸色当即涨到爆!
她哪里碰到过这样的阵仗?
虽然说这个男人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光这姿势,就足以叫人抓狂——好像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一样!
“乒”地一声,房门适时被人推开,来人果然只是朝棉被的方向瞟了一眼,直接转身离开,甚至都不屑多看一眼。
在**循环的镜头,每天都在重复播放,谁有心情看现场直播?
房间中的两个人无声地沉默下来。
直到隔壁的房间“乒”地一声被人踹开,低喘着的两人才缓缓分开,坐在了床上各自顺气。
“谢了!”苏清晨是爱憎分明的人,沉默了半响,主动朝着边上的人道谢,心事却有些重——童战,为什么要出卖她?
又为什么要杀她?
“大恩不言谢,你直接报恩吧。”左川炎懒懒地开口,坐在床沿穿鞋子,回身淡淡地朝她瞧了一眼,“童遥在哪里?能告诉我了么?”
苏清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雇主先不顾道义要杀我,那……我就也破例一次吧。”
“童遥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梁狄很可能出现在这个城市,而且似乎童战能找到这个人,他……很神通广大!”皱了皱眉头,她终于琢磨了一个相对合适的词来形容童战。
作为一个老将军来衡量,他的确是够神的了!
就比如他能找她过来帮忙,足以见他信息网的强大。
“那你对童谣做了什么?”听到梁狄的名字,左川炎的心中不由一急,闻不到下落,只能先问问过程,由此再推测推测。
“我是催眠师,找我,当然是为了给她催眠了。”苏清晨无奈地莞尔,停顿了几秒钟,终于说了实话,“他让我改变童遥的潜意识,让童遥牺牲自己的色相……去杀梁狄。”
这个表达方式,够清楚了吧?
说什么好听的让童遥接受梁狄,从心底不抗拒……说白了,还不是让童遥去“陪”,在男人“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伺机杀了他!
“牺牲色相?”左川炎听到这里,脸色不由扭曲了。
色相……
这个消息让人委实难以消化!
他听着,脊背上便一阵寒冷,甚至不知道,如何向秦慕远解释……万一晚了一步,童战的计划奏效了,那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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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的玻璃都已经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蒙住了玻璃的表面,不能在看到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有任何的人影在外面晃荡。
他们是被关在这里直到冻死为止吗?
童遥始终抱着自己的手臂,忧心地在房间中踱步,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发颤。
“冷不冷?”梁狄突然开口,声音明显也有些发颤。
童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都没有精力对抗他!她都快冻死了……
他却陡然一伸手,直接将她搂入怀中,三两下就将自己的大毛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从外面紧紧地抱住她……
【237】飞蛾扑火1
【237】飞蛾扑火1
他却陡然伸手,直接将她搂入怀中,三两下就将自己的大毛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从外面紧紧地抱住她……
冻得哆嗦,他的嘴唇都微微有些发紫,却还是毅然地抱紧了她。
童遥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他大毛衣的丝丝温度传来,让她在生命脆弱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贪恋——这是维持生命的温暖……
可是……为什么偏偏来自他?
“你……”童遥的眼眶不禁有些发酸,踌躇了良久,只能问出简单的一句,“为什么?”
她是来杀他的呀!
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护着她?
“童遥,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他浓密的眉毛上沾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脸色苍白如纸,这样附在她耳边说话,连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她陡然便安静下来。
回归生命最单纯的时候,当陷入致死的绝境,他如此无私无害,她怎么不可能好好听他说完?
“我是十七岁参的军……”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已自发地开了口,知道这段往事,此生可能只有这次说的机会了,“刚入伍的小兵,每天除了各项训练,都要干很多杂活。”
“那个时候,那些将军、司令员,都不是常见到的,我还太渺小,每天白天扛着沙包跑步,晚上的时候,和炊事班的战友合伙,去买第二天吃的东西。日子很简单,我现在想起来,还很怀念那时候单纯的生活。那个时候的笑,都是真正的笑……”
“那……你是怎么变成坏人的?”童遥忍不住问了出来,嘴唇颤抖着,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坏人?”这个名词,让梁狄不由嗤笑,咧开了唇角,“在我爱上童枫以后……”
童遥不禁哑然。
“她比我大两年,是大将军的女儿,英姿飒爽,到过部队一次,是替将军过来,给我们送年货,陪我们吃饭,和我们一起拉军歌……”一滴无声的泪从梁狄的脸颊滑下,很快就凝结成了冰晶,他沉静在当年的回忆中,似乎那么一闭眼,真的能看到童枫爽朗的身影。
“我爱上她了,就在那一次。”他哽咽着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颤颤地继续,“于是我努力往上爬……那些战友,都是好兄弟,没有权力之争的好兄弟!而我有心,自然容易爬上去。”
很简单的道理,竞争小,于是机会就大!
当大家都是打打闹闹的,有荣辱与共的集体思想时,他却一心往外爬,当然很容易脱颖而出!这就是**和私人主义的区别!
“我终于有机会站到她身边了,也终于有机会让她看到我,认识我,甚至喜欢我……我还记得她叫我‘梁狄’,那么甜,脸上的笑容这么灿烂……”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童遥在被催眠的时候,甜甜地叫他梁狄,能让他瞬间失了心,像是坠入梦中,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
童遥听着脑袋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觉得:其实梁狄,也很可怜!
“她十九岁,我十七岁,正好还差五天满十八。我们说好的,等我十八岁那天,我们就在一起……我当时好开心,当场牵住了她的手,却没想到,我们的缘分,再也没有延续。那天,被童战看到了,于是,我生日那天晚上,我做了蛋糕去后山等她,她一直没有来,我等了一夜,她都没有来……”
“那……后来呢?”童遥不由地沉在他的故事之中,听到这里,有些不忍地问出来。
她觉得,其实梁狄也很无辜。
他的爱,很卑微,很单纯……
就像当年她爱秦慕远一样,飞蛾扑火,却一直坚持着。唯一的不同——就是后来她成功了,梁狄却失败了……
“天亮的时候,童战来了,一脚踢飞了蛋糕。”梁狄故作坦然地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戏谑的意味。
这样以喜剧的方式陈述自己的过去的遭遇,点点滴滴,都让人心疼。
“我连忙爬起来叫将军,他却一巴掌把我打下去……他说,现在他不是一个将军,他只是一个父亲,来警告我,不要和她女儿在一起!我比她小两年,我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不要误了她的终身!我不懂爱情……他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