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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醉了."
她的憔悴真的在鞭挞着他的良心,乔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甚至质疑自己的原则和做法.
"是吗?"
林也半斜着身子靠在桌上,探进乔络.然后含着酒的醇香的唇,轻启.
"乔络,你记得,我曾经欠你个对不起对吗?"
伸手向前,昏暗的酒吧灯光里,没有人看得清这个桌子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清脆的响声,还有脸上热辣的感觉,乔络苦笑着看着他的对面犹如复仇女神般的女人.
"你我两清了!"
林也摇晃着站了起来,手撑着桌面,看乔络,清楚的说道.至少她可以证明,她并没有醉!
......
夜晚仍是在喧嚣里宁静着黑色的迷惑,没有人可以撕破夜的伪装.乔络第一次,滴酒为沾的在凌晨两点走出香港不夜城般的酒肆。
这一次,他输了,血本无归!
当楚涛飞坐在他的对面,亲口对他说."NO."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情竟是放松了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锁,心也回到了原位般,不再难以安定.
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吗?
他不承认,他乔络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甚至比她更吸引他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俘虏了他浪子般的情感,怎会为她停留.只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在意她的感受,他不知道,不能理解,也不明白.
当楚涛飞亲口拒绝了他的邀请的时候,他乔络竟然第一回因为失败而感觉到轻松!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孤枕如冰
林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和楚涛飞的上下级关系,端直的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楚涛飞,完美的诠释着一个高级白领的应该有的表情.这让她无比痛恨!
伤口在痛,很痛,很痛.明明她才是背叛者,可是她却被楚涛飞的冷漠狠狠的切开一道伤口."不再考虑了吗?"看着桌面上的辞职申请,林也沉重的说.
"不用了,我已经考虑了很久.我会在离职前尽快移交."
"我能问为什么吗?"
林也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离职申请,看着一直扶持她,帮助她,协助她的楚涛飞要离开自己.她不知道她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挽留他.是合盘托出的把事情的始末都对他讲清楚,还是要告诉他,在她的心里有他的分量.
这像是在乞求,乞求他施舍她感情吗?思虑再三,林也艰难的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来没有这么沉重,从来没有感觉到"林也"这两个字竟是这般的难写,知道这一笔一划是在签下一个男人的自由和自尊,她不能不签,这许多年以来,也只有这个男人无怨无悔的陪她一路走过.
可是今天她只能放手.
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生活终不是游戏,可以用胜负判断,拿成败结束一切.当她真的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重重的伤害了楚涛飞.
两个人沉默着,不言不语,相对而立着.
"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忍着眼里的酸意,林也递上离职申请交还到楚涛飞的手里.一霎间,她憎恨自己的权利,可是她已经别无它法.
"以后,我们还会见面."
楚涛飞不清不楚的回了她一句意味不详的话,盯了她片刻,说.
"一起吃饭吧!"
"好."
林也痛快的答应.她知道两个人真的要散了,只不过是留着各自的面子,还要在这个商圈里混,不知道哪天又会见面.戴着面具应酬吧!
昏噩的到了中午,坐在三楼的酒楼里,林也沉吟了片刻,吃了口西芹,状似不经心的问他."你的下家选择了在哪里?"
这话不是做为上级,更不是做为同事,甚或这里面七成的成分是做为一个朋友问的."国内的一家银行,我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
楚涛飞怎会不明白乔络的目标是他,只是没有想到乔络会这样的不择手段,虽然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了,可是这不意味着他为了钱,可以真的卖掉一切.而且,离开这里,投身于银行证券业,他有更大的一个目标.
他要一片江山,那时,他才足矣配上他对面的这个女人!这是他的目标,更是他事业的动力!现在,他还不打算说.爱情有时真的需要缘份这东西,而且需要时间来研磨两个人的这份缘份.
"他们出多少薪水,我可以出三倍."林也这一刻已经丧失了判断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尊严这种价值,俗称可以说是面子这东西比金钱更让他痴迷执着.这一句话无疑是损害了楚涛飞的心.她还不了解他,至少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可以真正的相知.
楚涛飞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直直的盯着她看,清清楚楚的对林也说.
"你认为我离开夏氏,是因为钱的因素吗?林也多少年了,如果为了钱,我们俩不可能一起走到今天."
话有些重,但他不吐不快.
"SORRY."选择沉默,林也黯然的不再问,也不再说.既然他已经执意要走,她还能怎么去拘留?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楚涛飞已经离开了香港,而她也在移交工作给新上任的执行总经理.已经习惯了楚涛飞的协助,有时忙的昏天黑地的,她常常会不自觉的拨通楚涛飞的分机,想要找他.
人去楼空!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像是生生的让人把眼睛给蒙上了一般,林也心里有些慌乱,但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在孤冷的床上暗自神伤!
当她孤单的一个人踏上返回北京的飞机的时候,回望紫荆花的香港,想要忘记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妄想.......
乔络也没有再来打扰她,像是忽的在她的身边已经人间蒸发一般.
回到了北京,当她按部就班的坐上了副总裁的位置的时候,在一片置疑声里,一切敲定了结局.李媛媛终是没有得到夏历的承认,而她偏以这个尴尬的身份做主于夏氏.夏历由于身体的原因,已经选择在别墅办公,而她几乎每两天就要到别墅走一趟,匆匆忙忙间,她没有见到夏都,也没有见到李媛媛,听说,他们已经双宿双飞的去了新加坡.......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她也一样.
当有一天,一个客户因为飞机延误了与她的约会的时候,林也浮生难得半日闲的自己驱车去了西山的击剑馆.
穿戴好了击剑服,已经很久没有握剑的手,雀跃着的血液饥渴而兴奋的踏在了剑道上,戴着面具,迎向她的对手.
一样温如春天的眼,一样的身姿步伐,一样的击剑服,一样的不羁神情,再次面对乔络,林也僵握着左手的重剑,等待计时器的声音,等待刚刚要开始的厮杀.......
―――――――
乔络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久的在这个击剑馆里,他已经足足的盘旋了一个月有余.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和她间才有可能有个开始........
百般思虑后,他知道,他要这个女人.要这个可以和他并驾齐飞的女人.是的,他要!也只要她!
当他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浸泡他所有的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忽然在间一瞬抓住了他自己,不想再游荡,也不管她是不是最好的,会不会有什么利益在纠葛,他乔络今生想要的女人是她,仿佛为这个决定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她的爱在哪儿里?
"我送你!"
奢华的击剑馆外,乔络已经将车停到了她的脚下.
"不用.谢谢了."
林也面无表情的绕过他的VOLVO,故意向他车的反方向走去.
"你的手不能开车了.只此一次,好吗?"
乔络固执的将车倒行到了她的身前,他那一双风流的眼极其真挚的瞅着她说
"不必,我可以叫TAXI."
林也不想看他.刚刚在击剑馆里的一场厮杀已经让她有些精疲力竭了,不想再应付他.
"林也,何必这么固执呢.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乔络抬腿下车,笔挺的西装裤,一身倜傥风流,让人不能错认的男人,却已经成了她眼睛的陌路.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忽尔的想起.
"唐唐."
是谁,她已经不必考虑.这世界里会叫得出她唐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死党娜娜,一个便是她曾经的丈夫夏都.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也返回了身,看夏都开着的大切停在她的跟前.她以为他现在应该在新加坡,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上车再说吧.我还有事."
夏都挑着眼看了看她身后巍然站着的乔络,顿了顿神色,踏出车门.
站在乔络的面前,夏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和我父亲曾经做过什么交易,如果你胆敢再来伤害和利用她,乔络,你不要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你有什么资格?"
乔络一样的打量着这个明显儒雅几分的夏氏公子,轻松的反问他.就凭这几句想吓到他,为时还是尚早.
"对林也,我至少比你有资格说话.我们走!"揽在林也的腰间,夏都米白色的悠闲装在阳光下,飘渺的像是小提曲在盛夏低沉的音符,优雅而且恬淡.
.......
"他还在缠着你?"
汽车里,夏都紧握着方向盘,满含着磁性的声音沉声问她.
"没有,今天只是巧遇."林也看着车前明显女性化的小饰物,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看不见手腕上的伤,只见小小的布偶在她手里细腻柔软的触感,让她仿如面对着李媛媛.
"她呢?怎么你一个人?"
本应该是形影不离的一对情侣,今天怎么就只有夏都?
"她还留在新加坡.我回来有点事.爸下个月过生日."夏都话已经出口,才想起来自己唐突间说错了什么,斜眼看了看林也冷清如水般,波纹不兴的脸,道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生生的被他又咽了回去.
......
"你最近在忙什么?"夏都随便找了个话题,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支中华,自己点燃.
"怎么抽上烟了,你得过气管炎,这东西,你粘不得."
林也皱着眉夺下他已经叼在唇间的烟,不明白夏都怎么也变了.
"一两支没关系."从林也的手里抽回了烟,夏都再次点燃.深吸了一口,问林也.
"还记得我怎么得上的气管炎吗?"
"记得."怎么会忘记.隆冬腊月,严寒里的北京,夏都本就已经感冒,为了安抚异乡不安着的她,几乎跑遍了他们所在大学周边的花店,一束火红的玫瑰摆在了她的宿舍,只为她的嫣然一笑.
在隆冬的雪的光色里,爱将两个相爱的年轻的灵魂紧紧的附着着彼此,相信,未来真的会天荒地老的过去......
"你却已经不再爱我."
"已经过去了,提这些做什么."
回避夏都的话题,林也刻意的看着车窗的外面,手被夏都握在了手里,不敢动弹.怕撕扯间,她会被掀起什么.刚刚能平复的过去,怎堪被人再次翻起!
"我到了."
林也在车刚驶到小区的门口的时候,提醒夏都停车.
没有理会她的话,夏都执意的把车驶进了小区,停在了她的楼下,强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林也,我有话对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夏都,我今天累了.想上楼休息."
"不行,我必须要说.林也!"
叫着她的名字,夏都急切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有几分暗自气馁,却不敢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没有必要了.夏都.请放开我."
瞅着被他紧拉在掌间的手腕,林也摇了摇头,对他说."再说什么,我和你都不可能回到过去,所以忘了我,好好待李媛媛.她值得你去疼惜."
"你应该知道我爱的是谁,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巨烈的摇晃着林也单薄珠身子,夏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想法灌输到她固执的大脑里.太久的时间,太长的岁月里,她的身边没有他,依旧活得潇洒;可是他已经丢盔弃甲的形同逃兵.
"是吗?夏都,当你在我们的婚床上搂着李媛媛的时候,你敢说你爱我;当你和她漫步在新加坡的街心城市的时候,你敢说你心里惦念着我;当你带着她迈出香港的机场的时候,你面对着我,那时你敢说你心里是爱我的吗?夏都,你已经被惯坏了.你永远不懂得去珍惜.不知道,你不知道......"
错乱的话,零乱的理智,林也强迫自己无动无衷,可是她怎么能?
当她终于可以面对一个人的冰冷的世界的时候,她的前夫,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也是伤她最多的那个男人竟回过头对她说,对不起.
她怎么担得起?怎么担得起,太久太久的孤单和思念的侵袭?她怎么告诉自己,曾经的苦是为了今天的甜.
她已经不爱他,是的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