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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请柬。我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好不让自己难过,甚至不能发出一点让他觉得我在伤心的声音来。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红色的信封,我假装很随意地拿过来然后放在餐桌上,“要结婚了哦,我都快要忘记了,哈哈,恭喜你啊,不过我可能没有时间去,我给你包个红包吧。”
然后我飞快地上楼,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乱转,我胡乱地抽着每一个屉子试图找到红包,早点找到早点给他早点让他走。走吧走吧,我一个人也挺好的,顶多就是有点无聊。
我边找边哭,真是好笑,我哭什么啊,是自己没本事留住他,干嘛还在这装柔弱。以前自己讨厌这种人,结果现在自己成了这种人,真恶心啊。
我妈在隔壁房里听到我的动静问我:“你干吗呢?”
我说:“找东西。”
她说:“找什么呀,别老让人逸晨等你。”靠,又是周逸晨,你早点滚吧,别再让我跟我妈眷恋了。
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拿起一千块钱塞在里面就下楼了。他正盯着那杯毛尖发呆,我把红包往他面前一递,“只有一千,别嫌少了啊,再要多的我也没有,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莫宸我突然觉得你好远。”
我偏过头看着玻璃窗装傻,很努力地不让自己流下眼泪,我想起了张靓颖的《这么近那么远》。
就在这个时候,千钧一发的时候,微波炉响了,我像是从监牢里获得新生的人一样得到自由快步走向厨房。
我低着头不说话一直扒饭,他还没走,就坐在我对面一直看着我,“吃慢点,你胃不好。”
我抬起头噙着泪用力地吞下饭,“周逸晨你走啊,为什么还不走,你来干吗,看我笑话吗?我过得好不好和你有屁的关系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我不怕我妈听见,总有一天她要知道的。有些事情,不谈是个结谈开了就是个疤。
他说:“你起来我就走。”
我说:“是不是我站起来你就滚?”
“是,你站起来我就滚,以后再也不让你看见我。”我们曾经那么努力地要在一起,现在又要那么努力地与对方分开。
于是我马上站了起来,决绝的让自己都害怕。
然后他真的就走了,我满意了,开心了。我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那张扎眼的信封,拆开,封面是他们的结婚照,里面写着婚礼地点结婚日期。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不如无情。说的多好啊,我也想做一个无情的人,无牵无挂没心没肺。
“莫宸,你怎么了,吼什么呀。”我妈突然从楼上下来看到满脸泪痕的我。
我胡乱地把脸擦了擦,“没事没事,你下来干吗”。
她狐疑地看着我手上的请柬问我:“这什么啊,这谁的啊,逸晨的?你们吵架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只有耍赖了。我把请柬往裤子口袋里一插用衣摆盖住,推着她上楼,“一个朋友的,叫周逸晨送过来给我。”
这小老太太还跟我较真:“给我看看。”
我推开她,“看什么呀,不给不给,你上去躺着,我出去一趟。”
走出门,一股冷风吹来。看着街边的树,叶子寥寥无几,地下都是枯黄的碎叶,似乎是秋天来了。
我提着很洋气的袋子感到很爽
。
走着走着就到了上岛咖啡,我把手插在口袋里,隔着玻璃窗看着正在忙碌的林子默突然心生一个阴险的计谋,别怪我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虽然我们才只见过一面。
我挺胸收腹地走进咖啡厅,给了经理一百块,“借我林子默半个小时,拜托了。”
他似乎很怀疑我的行为的最终目的,说:“你要干吗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他有传染病你不知道啊,我要带他去医院。”
他瞪大了眼睛问:“真的还是假的啊。”还真是个纯真的老男人啊。
我使老劲地点头说:“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他把钱放回我手里叽歪:“那不行,我要问问他本人才行,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要是他一问,我的谎言不就直接被戳穿了。为了我的“名誉”,我果断地冲到林子默旁边去,不顾那两个对他明显不怀好意的女色狼顾客的敌视说:“林子默帮个忙,不然我就死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使劲地点拼命地点,“是是是,我们先走吧,你就跟你经理说你不舒服。”
他写完了茶水单对女色狼们礼貌地笑笑然后说:“稍等一会,我马上给你们送过来。”
那个经理用CT扫描仪一样扫视我,林子默把单子给他,“经理,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请个假啊。”
经理肯定是相信我说他得了传染病的说法,不然怎么点头如捣蒜呢。
一出门他就问我:“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这么有实力的偶像派也被这小子看出来了啊。实话实说好了,“我就是想借你当我男朋友,我前男友要结婚了,我不能让他笑话了,以为我一辈子守着他。”
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庄重的,我生怕他看出什么别的我没有的想法来。过了好久他突然吧唧甩来一句:“给多少钱啊?”
我咽了口唾沫说:“您当卖身呢,我请你吃饭好吧。”
他说:“不行不行,还是钱实际。”我上次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认为他铁定是一个心地善良淳朴斯文的人。
“好吧好吧,事办完了你随便说条件,间银掳掠杀人放火我不干。”我极其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好,现在我归你了。”他把手往口袋里一插顺便对我抛了个媚眼。
于是我拉起他就朝商场狂奔而去,我挑了一件及膝小纱裙,然后又给林子默找了一件银灰色西服。
收银员小姐笑眯眯地说:“3860,谢谢。”
他眯着眼看着我问:“你不准备出点儿?”
我做娇羞状说:“我们俩感情这么好,谈钱多见外。”
他从口袋里掏出卡说:“那好吧,等你下次把衣服给我的时候顺便还我钱啊。”
哎呀呵,比我还无耻卑鄙下流的人出生了,不怕不怕,我可以赖皮的嘛。
那个买衣服的小姐手里捏着钱非常之激动地说:“哎呀你们感情真好啊,好配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道理、我站在百货公司门口提着很洋气的袋子,感到很满意很开心很舒服很爽。
脾气好家境阔相貌佳气质高的完美男人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却不在,她留了一张纸条,让我石化了整整五分钟。字条的内容如下:我和赵阿姨去新开的一家舞厅了,晚点回,你明天给我去上课,要是我明天看见你在家就掐死你。“她的病好了?不可能啊,刚刚还躺着呢,是哪个舞厅啊,为什么要和那个八婆一起去。”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我口中的八婆和我妈纸中的赵阿姨是同一个人,她八婆至极啊。某次她看见我和周逸晨在一起,然后就跑去告我妈,还添油加醋地说我不务正业,不上课跑去谈恋爱等等等等。然后我妈就揪着我调查,问我一些联邦调查局同样会问的问题:他谁啊,叫什么啊,人品怎么样啊,你才大一啊,就这么急啊,你现在学业最重要知道吗,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啊,我是不会养你的。
我大一了,她知道我大一啊,我还以为她觉得我在读初一呢。我跑去跟周逸晨倾诉,他笑笑然后很温柔地揉着我的头发说:“不怕不怕,我养你嘛,等你想结婚的时候就带着户口本来找我啊。”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帅得一塌糊涂,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哪怕是我的偶像王力宏。用个很肉麻的话说就是:温暖夕阳下他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又是我一个人独自不思量自难忘。夜吞噬着寂寞的夜,然后淅沥淅沥的声音就落了下来,又下雨了踏着拖鞋往阳台走去,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搭在手臂上,丢到床上一件一件地叠好。一件纯白的GUCCI的白色短袖跳入的我眼睛,是周逸晨上次来的时候换下来的那件,他总是喜欢穿很白很白的衣服,春夏秋冬日日如此,像个王子。
我照样把那件衣服叠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放在角落里,我想等下次去参加婚礼的时候还给他。
夹杂着细雨的秋天加上寂静的夜显得更冷了,我把被窝全卷在身上睡着了,很安稳。可是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周逸晨了,他拿着一枚好大的钻戒站在前面,对我勾勾手指说:“来呀莫宸,过来了我就给你。”我就呆呆地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久也没到,他却一直站在原地对我笑。
我醒了,没有满头的汗,没有调过头睡在床的另一边,被子还卷在我身上,梦中的我与醒来的我似乎都对我们的分别有了些释然。
到了教室突然就觉得困了。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一看见课本就犯困。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4包咖啡,时间长了竟然有了抵抗力,一次喝一大杯都没用。
我如同一个软体动物一样扒在桌在上,自言自语道:我眯一会儿啊,就一会儿,一会儿肯定起来。于是这个“一会儿”持续了一上午,要不是亦然的手机炸到了我,我估计到明天上午也醒不来。
“喂。”我无力地应答着。
“快出来,我带你去吃大餐。”我能想象出她在电话那头挑眉弄眼的样子。
“你再等一分钟就等下一分钟我就出现。”我飞快地收拾好包,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了袅袅的亦然。她穿的十分惊艳,此时我不得不承认我词语积累极度匮乏,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可以形容她装束的词了。我问一旁正常的子菡,“她怎么了?”
子菡很无奈地摇摇头说:“高扬说带朋友去吃饭,叫我带你们一块儿去,她认为肯定有帅哥,赶着把自个儿嫁出去呢。”我搭着子菡的肩转过身狂汗。
亦然扑完了粉很娇柔地问我们:“你们好了没啊,人家饿了。”
我做呕吐状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子菡拦了一辆车,然后打开后车门一脚把亦然踢进了车里。
她还翘着兰花指揉揉屁股说:“你弄疼人家了。”
子菡甩了一巴掌在她的“发髻”上,“你够了啊,我等会儿还吃饭呢。”
车子穿梭在川流不息的高速公里上,我吹着风突然就悲伤起来了。我每天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他们都可以从悲伤中走出来,我却在里面流连忘返,脑海里剩下关于他的记忆在不断回旋。
子菡的男朋友高扬站在酒店门口,那叫一个帅啊。当初子菡把他带来见我们的时候,我就毫不忌讳地说:“你以后就不用吃饭了,看他俩眼就得,还可以省粮食顺便减肥。”
他冲着我们挥手,然后走过来帮子菡拿包。他看见子菡不高兴,就十分关心地询问:“你怎么了啊,不高兴啊?”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不就是因为亦然嘛,但是也不能阻碍别人追求幸福啊。于是我就打圆场说:“没什么没什么,路上碰到个二百五跟我们抢计程车。
高扬拉着她往大堂走说:“不就是个二百五嘛,都说我去接你了,别气了啊。”
我在后面咂着嘴想:怎么我就没碰上这么完美的男人呢,脾气好家境阔相貌佳气质高,哟哟哟。
我准备转身和亦然感慨一下的,却发现她不见了,我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样儿到处跑得吓死多少人啊。我赶忙去找她,结果发现这傻丫正对着一奔驰的窗子照镜子臭美呢。
我从车子前绕过去扯她的时候彻底地石化了,因为我从挡风玻璃前看见驾驶座上的是林子默,那个好死不死本质上跟小痞子一样的林子默,这回丢丑丢到南极去了。
我风一样地飞到亦然身边,拉着她就准备跑。她还死不要脸地在那儿扭捏说:“干嘛呢,我还没补完妆呢。”接着林子默就把窗子摇下来冲着我们笑,还说:“美女我这儿有镜子啊。”他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估计天上的太阳也比不上他的笑闪耀,因此亦然很没出息地张着大嘴流口水盯着他看。
我咬着牙齿说:“不用了大爷。”然后掰过亦然僵硬的头扯她进了酒店。
进电梯的时候亦然问我:“他是不是上次那个我们在咖啡厅决斗的时候送水的那个服务生啊?”
我胡乱地回答着:“是啊是啊。”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上次看见他怎么不觉得帅呢,这次看见怎么这么帅啊。”我似乎听见这花痴吸溜口水的声音了。
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
。
出了电梯口看见高扬站在门口,他指着房间叫我们先进去,他要等一个朋友。
我说:“OKOK。”然后拉着亦然就进去了。
子菡贼眉鼠眼地招呼我和亦然过去,我猫着腰过去坐在她旁边。她哼哼两声然后从后面掏出一个包来。我忍不住惊呼:“香奈儿2。55!”
她很满意我的反应,很谦逊地微点点头压压手说:“低调低调。”她真是贱得无与伦比。
亦然终于从帅哥的阴影里走出来很兴奋地问:“什么什么,香奈儿?!噢,高扬给你买的啊。”
子菡挑挑眉,“恩哼,他特地找人带的。”
就在我们像村里的三姑六婆一样激烈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