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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皑皑看了看墙上的钟,正指向十一点二十分,她可没胆子独自在这房间里呆上一整夜。“我在河滨花园,一个人,你来送我回家。快点!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战友!”
廖皑皑提着包离开了河滨花园,坐上杨宇的车后,她才感觉到热气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往椅背上重重一靠,长长的松了口气。
杨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姑奶奶,你又怎么了?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这种表情?后面有鬼追你啊?”
廖皑皑没好气的说:“呸呸呸,你背后才有鬼在追你呢!”
杨宇道:“干嘛?吃火药了?你姑奶奶一个电话打来,我深更半夜就得赶到。难道穿过大半个城市,餐风饮露,就是专为了来给你发脾气的?过分了吧?”
廖皑皑自知理亏,捶了他一拳:“谁没个情绪低落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候了!”
杨宇笑:“难道是婚前恐慌症?”他的笑容里有那么一丝不以为然。
廖皑皑看到他那种表情心里就有气:“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愿意陪我是不是?不愿意何必来?”
“你是霸道惯了,但也就是在我面前这么霸道。”杨宇小声的嘟囔,“最好的女朋友要结婚了,我心里不高兴,不敢说还不能做个脸嘴吗?”
“你说什么?”廖皑皑耳朵贼尖。
“没什么。”杨宇正色道:“皑皑,你真的要和他结婚?当真决定了?”
廖皑皑呆了呆:“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真的了,请帖都发了,难道你没收到?”
杨宇笑了一声,透着那么股子无奈:“既然决定了,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要想后悔趁早啊。你要知道婚后再后悔就迟了,就算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也是半个活死人了。”
“别诅咒我好不好?”廖皑皑摸了摸脸颊,看向窗外昏黄的街灯:“大哥,难得遇上个绩优股,又还肯要我,我就算是有悔也不能后悔的。不然我会被我妈追杀,被周围的人口水淹死的。”
杨宇道:“大姐,你太懦弱了吧?绩优股不止一只,潜力股的升值空间更大。”
廖皑皑左右张望:“哪里有潜力股?”
“我啊!”杨宇指着自己的鼻尖,朝廖皑皑抛了个媚眼:“不如我们去私奔?”
廖皑皑笑得打跌:“得了吧,我可不想张姨把我家给拆了。”她挤了挤眼睛,“要不,咱俩去偷菜?”
杨宇鄙视她:“偷菜早就过时了!”
廖皑皑贼笑:“怕狗咬就明说嘛!我和你谁跟谁啊?”她伸了个懒腰,“咱们去泡夜店吧?我想跳舞。”
杨宇惊讶的看着她,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这模样就像是独守空闺很寂寞的样子啊。”
廖皑皑冷笑:“你究竟要听到什么才不会听错?”
杨宇说:“估计听到某人被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逼得神经错乱的消息,我才会感觉没听错。”
廖皑皑连气的力气都没有:“送我回家。”
杨宇不看她,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皑皑,虽然我的话你可能不爱听,而且也说得迟了些,但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这事。”
廖皑皑沉默。
杨宇叹了口气:“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他背景的。还记得吗?”
廖皑皑有种突如其来的愤怒:“我自然记得!你不就是想和我说,他和我不是一路人吗?我配不上他吗?现在他脑袋搭错了线,居然想和我结婚,但我不能因此就高兴得冲昏了头,因为他年轻,他英俊,他富有,他能干,所以有一天他必然会厌倦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女人,那时候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是不是这样?”
杨宇被她吓住,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张嘴:“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想说这个。”
廖皑皑冷笑:“哦,那谢谢你的提醒。靠边停吧,我下车,再见!”
杨宇沉默着靠边停下,廖皑皑利索的开门,跳下车,砸上车门,迈步往前,身后传来杨宇低沉的声音:“他得过白血病,有可能会复发。不要说你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廖皑皑的背影僵住,杨宇也不发车,慢吞吞的等着,果见廖皑皑回过头,傲娇的看着他:“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杨宇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吧,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小心眼的公主?”
廖皑皑笑:“借我一套数码望远镜。”
杨宇摇头:“我没有,换一个。”
“我就要这个。”他有没有和她有什么关系?
杨宇悲愤的仰天长啸:“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遇上你?廖皑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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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第四十章 未婚妻
廖皑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遇到诸如此类的狗血情节。打扮洋气,操着半生不熟,怪腔怪调普通话的长发美女笑意盈盈的找到了她,说是要请她喝咖啡。
廖皑皑很想拒绝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喝咖啡,喝茶还是可以的,但是美女的形象太完美,气质太出众,礼仪更是足可媲美礼仪教师,那笑容更是甜的发腻,让她自惭形秽之余竟然连拒绝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好吧,以上都是她想探听关于肖如卓隐私的一些借口。
两个人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咖啡店,在静静流淌的钢琴声中,美女自我介绍说她叫萌萌,是肖如卓从前的未婚妻。她优雅的搅着咖啡,低笑:“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给你不自在,而是不这么解释不足以让你立刻就明白我是什么人。”
廖皑皑故作高深的点头:“哦,原来如此,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肖某人的家人这么不热情了。想想看,要是你的面前同时放着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和一块用土办法烤制的普通鸡蛋糕,你会比较想吃哪一块呢?如果是她,她也会想吃那块巧克力蛋糕的,就算没尝过滋味,看着也养眼嘛。
萌萌淡淡的微笑,看着廖皑皑恶狠狠的把四块方糖扔进了咖啡里,轻轻的说:“廖小姐喜欢喝甜的?”
廖皑皑笑:“难道萌小姐喜欢吃苦的?这个爱好很少见。”
喝甜的和吃苦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萌萌的脸皮抽了一下,好脾气的笑:“我不姓萌。朋友和家里人都叫我萌萌。”
廖皑皑也好脾气的笑:“我家里人和朋友也叫我皑皑。”
针尖对麦芒,没什么意思。
萌萌沉默片刻,说:“前段时间,如卓回去说你们要结婚了。”
廖皑皑点点头:“嗯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比如说,什么地方适合度蜜月?”
萌萌愕然,半晌摇头轻笑:“我没什么建议,不过我想提醒一下你,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廖皑皑淡淡的道:“那么谢谢你的提醒,提醒完毕,可以拜拜了。”她掏出钱夹:“我也不要你请客了,咱们AA。”
萌萌突然失控,趴在桌上大哭:“我真的没骗你,他不是个好人。他骗了我整整十多年,已经定了婚的,离结婚只有一步之遥,说不爱就不爱了,说不要就不要了,让我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廖皑皑收回钱夹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肖某人的前未婚妻:“是我抢了你的未婚夫?”
萌萌哭得泪眼朦胧中不忘摇头,又点头。
“抢了还是没抢?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不会是就在今年情人节吧?”廖皑皑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萌萌呆了呆,摇头:“是在四年前。”
廖皑皑冷笑:“那么你听清楚了,我们是在今年情人节才认识的。所以你和他的往事与我无关,明白吗?要哭也别来当着我的面哭!”
萌萌又哭:“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和他在一起,我还是会有机会的啊,我一直都在努力。可你们要是结婚了,我怎么办?我很小就等着做他的新娘了,我求你,不要这么没同情心。”
上演琼瑶戏吗?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别这么残忍?廖皑皑忍不住哀叹了,这是什么逻辑?她把自己的男人让出来就是有同情心了,不肯让就是没同情心?廖皑皑定了定神,彪悍的说:“做人不要太无耻!你和他四年前就分手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物品,想让就能让的。就是我不要,我也不让你!我也求你,不要这么没逻辑!我先走了。”
萌萌嚎啕大哭,揪住她的袖子不肯放:“我求你,我求求你,你要好多钱我都给你。你跟他不合适,他和我这样的情分都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我,有朝一日他也会抛弃你的。”
廖皑皑冷笑着将她的手掰开:“我要钱不会问他要吗?又得人又得钱,又有面子又有里子,放过这个机会转而问你要,失人又失势,我疯了啊?放开!不要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要你?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男人不要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啊?”
她后面这句话有点重,萌萌终于松开了手,呆呆的看着她:“我难看?我没风度?”
廖皑皑没理睬她,径自起身把钱付了,想了想,连带着萌萌那一份也付了,就当替肖如卓招待一个原来的熟人吧。
萌萌看着廖皑皑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大步往外走,又趴到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廖皑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快步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得满头是汗,心情还是很郁闷。这是什么破事?分手四年的未婚妻居然找上了她,肖如卓给她等着瞧,看她不揭了他的皮。
“廖小姐!这么巧?”有个穿白T恤,黑色运动裤的瘦高个在不远处大声招呼廖皑皑。
廖皑皑眯起眼睛看过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是你啊?邱白。”今天诸事不宜,她不该出门的,碰上的都是神仙。
邱白笑得很灿烂:“我追了你两条街,想跑呢,又怕惊吓到你,只好快步追赶,没想到你穿着高跟鞋也走这么快!”
廖皑皑挑挑眉:“你追了我两条街?”那就是说,她刚从咖啡店出来,他就跟着她了。这个偷窥狂,她憎恶的想,现在又要该行当跟踪狂了吗?
自从她卑鄙的从杨宇那里骗到那值钱的数码望远镜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在河滨花园蹲守了好几天,还不惜以身为饵,终于被她逮着,他果然在用望远镜偷窥肖如卓的房间!等她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好好收拾他一顿!
邱白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是啊,是啊,你刚从咖啡店里出来,我就追你了,一直喊你,你总不答应,只好一直跟着过来。”
“你找我有事?”廖皑皑闲闲的往街边一站。
邱白看了看火球一样的太阳,擦了擦脸上的汗:“那里有家冷饮店,我们去坐坐?”
廖皑皑极不友好的翻了个白眼:“我肚子小,装不下这么多汤汤水水的。钱包也瘪,不能为那么多人买单。”下意识的,她就把这个人和还坐在咖啡店里痛哭流涕,撒娇撒痴的萌萌大小姐联系在了一起。
邱白惊讶的看了廖皑皑一眼,最后低头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廖皑皑故作疑惑:“知道什么?”
邱白晃了晃头:“我看见你的望远镜了。”
这下子换了廖皑皑吃惊的瞪大眼睛,她很凶的说:“看到了还敢来见我?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我可不怕你。”
第四十一章 惊魂
邱白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尴尬:“廖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中间有些事出乎你的意料,我想,关于肖先生的某些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
廖皑皑警觉的看着他:“我知道了,你是刚才那个萌萌雇佣来的吧?想和我说什么?不用费心了,我不会放手的。”
邱白笑了笑:“你很勇敢,勇敢到竟然敢和一个刚认识不久,底细都还没弄清楚的人结婚。至于放手不放手的,听我说完再决定好吗?”
廖皑皑涨红了脸:“谁告诉你我不知道他底细的?我清楚得很。”
邱白挥了挥手:“算了吧,不用自欺欺人了。我问你,你知道他家具体住哪里吗?你知道他家里有几个人?你知道他父母姓甚名谁?你见过他的亲人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既然要结婚,为什么不带你去见他的父母?是缺钱还是缺时间?”他满意的看到廖皑皑的脸色越来越白,轻轻吐出一句:“你就不怕他骗你吗?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
廖皑皑眼睛里喷出火来,愤怒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你难道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面前的吗?而且你还偷窥我!跟踪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想听你说话?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邱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惊异,又似乎是恐惧,“我会再来找你的。”他迅速转身,走了几步后快速的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廖皑皑奇怪的回过头四处张望,她依稀记得邱白似乎是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之后就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然后落荒而逃。阳光还是一样的刺眼灼人,街头仍然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呆滞,她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