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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卓停下了动作,有些惊慌地看着她:“皑皑,你怎么了?”那一瞬间,廖皑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惧,他在害怕,甚至他的身体因此起了变化。他在怕她知道了真相?还是怕她伤心?还是以为她疼?廖皑皑不知道,她只是含泪抱住了面前的男人,热烈而温柔地吻住他,就像吻一件稀世奇珍。她不知道,假如她不能珍惜这样一个如此待她的男人,她还能做什么?
他怕她知道,没有关系,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不管他想在她面前扮演谁,无论是肖如卓还是潘玮玮,都可以,都没关系,她会配合他。什么邱白,什么萌萌,还有什么肖家的人们,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肖如卓能感受到廖皑皑无所不在的柔情和爱意,今晚的她有那么一点不同,但他又何尝不是?他渐渐放松下来,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一刻。从前有个人告诉他,太爱一个人是不对的,爱得超过了自己的时候就是一场灾难。是的,说得不错,是一场灾难,得不到的时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可是如果得到了,就是世上最美最可爱的灾难。
他得到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得到了。肖如卓欢喜地抱紧廖皑皑,让她和他一起在肉与灵的完美结合中沉沦,沉沦,再沉沦……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人能把他们交握的双手分开,是的,没有。他坚信没有。
半夜,廖皑皑从噩梦和浑身冷汗中惊醒过来,她本能地往旁边挪过去,试图靠着肖如卓,从他那里汲取到安全和温暖。但是她竟然摸了一个空,他不在她身边,宽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炎热的夜晚,她的身边甚至没有任何热度。
她惊慌地睁开眼睛,沉睡中的城市散发出的暗淡的光线穿透了杏色雕花玻璃纱窗帘,投射在天花板上那个水晶吊灯上,把原本不大的水晶吊灯照成了一个枝枝桠桠的怪物。它沉默的俯瞰着她,细碎的光线像极一只只眼睛,冷漠地看着她,怜悯地看着她。
黑暗里仿佛有人在窥探着她,有人在轻声的喟叹,廖皑皑蜷成一团,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肖如卓!”
没有人答应她。安静,沉默,整个房间寂静得犹如荒无人烟的沙漠。刚才所有的旖旎和缠绵都像极了一场梦,春梦了无痕。
廖皑皑发疯似地赤脚从床上冲下去,大声喊着肖如卓的名字,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包括衣柜门,鞋柜门,以及书柜门。柜子们都张着漆黑沉默的大嘴傻傻的看着她。给肖如卓买的饭和点心冰冷的躺在玄关的鞋柜上,手机拨了无数次,都是一成不变,没有任何感情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廖皑皑终于不再喊肖如卓的名字,她步履沉重地冲进空间最小的主卫里,把门死死关上,抱着头蹲了下去。深更半夜的,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皑皑坚定地站了起来,放了热水将自己冲洗得干干净净,赤着身子走到卧室里,对着一排睡衣坚定的伸出手,把肖如卓那套据说买小了的丝质睡衣套上,然后吹干了头发,走到客厅里轻轻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坐在望远镜前对着邱白的房间看。
邱白的房间一片沉寂。黑暗而安静。她有些自嘲地想,是的,邱白养着一条大狗呢,会有什么?会发生什么?什么也不会发生,天亮了,肖如卓自然就回来了。可是如果他不回来,她要不要去找他呢?她又去哪里找他?
丝质的睡衣,带着细微冰凉的柔和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仿佛是肖如卓的怀抱,廖皑皑仰面躺在沙发上,在极度不安中不知不觉睡熟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落在廖皑皑的眼皮上,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发了一秒钟的呆,赤着脚奔向门边,贴着猫眼往外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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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茶和咖啡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大约有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考究,化着精致得体的妆容,神气却是带着几分不安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被猫眼给扭曲了,但廖皑皑还是从她的长相上认出了她是谁。廖皑皑有些紧张并心悸,她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这个时段,这个地点和肖如卓的母亲见面是不太妥当,而且不明智的,所以她长时间的沉默。
门外的女人同样保持着沉默。
很久之后,对面的门响了一声,邻居好奇地探头打量,门外的女人脸上露出几分窘迫,她压低了声音,虽然不满,但是语气轻柔:“廖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肖如卓的母亲。”
廖皑皑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肖如卓的母亲继续轻声道:“你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理解。可是你就不关心如卓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吗?”
廖皑皑的脚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手扶上了门锁,她要命的想知道,并且很害怕担心。
“把门打开……乖……我们谈谈,我告诉你如卓他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肖如卓的母亲优雅地抚了抚鬓角,满脸的自信。
“咔哒”一声轻响,门在意料之中的打开了。肖如卓的母亲用挑剔的目光看着面前赤足而立的不安女子,试探地往前跨了一步。
该来的总会来。廖皑皑竭力让自己表现得比较平静自如,她竭力微笑着把肖如卓的母亲让了进去,努力忽视对方落在自己赤裸着的双足和散乱的头发,皱巴巴的睡衣上的严厉而挑剔的目光:“伯母好,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您知道,有点突然。”
她天生属于那种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女子,所以肖如卓的母亲很快就放松下来,坦然自若,犹如皇后出巡一般的优雅倨傲地点点头,走到房中,先打量了一下那架望远镜,然后“刷”地一下把窗帘拉开,立在落地窗前往下看,淡淡地道:“没事,谁没年轻过呢?我也曾经不懂事。”
这意思是暗示她不懂事,廖皑皑懂得肖如卓母亲话里隐含的意思,也明白自己不受欢迎和喜欢。即便是知道真相,知道此刻的肖如卓不过是借用了这女人儿子的躯壳,她完全没有必要把这女人放在心上,可是此刻的肖如卓,或者可以说是潘玮玮,需要这具躯壳。所以廖皑皑在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得体的情况下,选择答非所问:“伯母您喝什么?”
肖如卓的母亲迅速回过身严厉地看着廖皑皑,轻声但坚定的说:“我不喜欢你。”
廖皑皑点点头,继续道:“您喝什么?”
肖如卓的母亲有些气恼,提高了声音:“我说不喜欢你,你不配我家如卓。你除了是个女人以外,什么都没有。”她的眼睛从廖皑皑身上扫过,刻薄的道:“你甚至不懂得礼貌,穿成这样待客。”
廖皑皑转身往厨房里去,扬声道:“茶要委婉一点,咖啡要直接一点,如卓喜欢茶,伯母大概是喜欢咖啡的。我给您煮杯咖啡吧。”
“你很目中无人。”肖如卓的母亲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轻声道:“如果如卓什么都没有,你还会这样死腻着他?”
廖皑皑笑了一笑,停下动作,翻了一包速溶咖啡出来,三下五除二弄好,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只有这个可以招待您,希望您别嫌弃。”对于不喜欢自己,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来说,哪怕就是精心准备了花式咖啡,对方也不会觉得舒坦或是欢喜一点的,所以,不必浪费精神。
她没有和肖如卓的母亲明着对抗,甚至没有接过一次话头,但她的不屑与无所谓明明白白。这比搧了一耳光还要让人难受些,肖如卓的母亲自然不会去碰那杯廉价的速溶咖啡,她看着欢快地在地板上跳舞的阳光,苦口婆心地道:“你还年轻,你不懂,门不当户不对,你什么都不会,将来你总会后悔的。”
廖皑皑很奇怪自己此刻的反应,她竟然是心平气和的,十分平静地回答:“伯母,您说您知道如卓半夜去了哪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只关心这个,其他都不是她该关心的,她只知道,潘玮玮,能在经过那么多事以后还回来找她,那么她和他之间,就唯有生死能将二人分开而已,其他都不是问题。
肖如卓的母亲终于怒了,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可是却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轻视,不当回事,再有涵养的人也会受不住。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将手里的爱马仕铂金包狠狠砸在茶几上,涨红了脸,指责廖皑皑:“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不懂得尊重人,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接受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究竟是谁懂不得尊重人呢?廖皑皑笑了笑:“伯母,如果是为了没有及时给您开门的事情,我道歉,我当时有些惊慌,并且睡得迷糊,难免不得体,让您久等。至于别的……”她学着肖如卓的模样,优雅地同面前的贵妇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如果您不是来告诉我如卓的去向和消息,而是来找我吵架,互相侮辱的,那么,您还是请吧,我不想和人吵架。”
肖如卓的母亲涨红了脸,怒气勃发:“要走也是你走!这是我儿子的房子,不是你的!我才是主人,你算什么?”
廖皑皑点点头:“行,我走。您别激动,冷静一下,年纪大了,激动对身体不好。”利索地走进房里,洗漱换衣,提了自己的包,朝怔怔地站在客厅里发呆的肖如卓的母亲正色道:“伯母,我不想引起您的反感,但是好像无法避免。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希望下次不会像这次这样尴尬。祝您愉快。”言罢潇洒利落地往外走。
“你站住!”肖如卓的母亲突然大喊了一声。
廖皑皑回头,看到她捂住脸,蜷成了一团,眼泪透过她的指缝不停地往外流,看起来又悲伤又绝望。
廖皑皑的同情心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她想,身为最亲近的人,当然能够发现发生在肖如卓身上不同寻常的变化,所以肖如卓母亲的痛苦和迷茫想必是最难纾解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脚已经自动挪到了肖如卓母亲的身边,她递过去一叠面巾纸,手几次要落到肖如卓母亲的肩膀上却始终不敢碰触,她想安慰肖如卓的母亲,话到口边却是:“伯母,您放心,我有正当职业,家里也还过得去,我不会要您家的东西。”
肖如卓的母亲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她,猛地从她手里抢过面巾纸,狠狠擦着眼泪,凶巴巴地道:“你抢走了我儿子。”
廖皑皑无言以对。许久,方为难地道:“他也抢走我妈妈的女儿,您说怎么办?”
肖如卓的母亲愣愣地看了她片刻,突地站起身来,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坚持和肯定:“再见!”
廖皑皑看出来了,她心里莫名的惊慌,她拦住了肖如卓的母亲:“伯母,您刚才说您知道他去了哪里,请您告诉我。”
肖如卓的母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管不着。”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伯母!”廖皑皑追出去,却看到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缝隙里,肖如卓的母亲闭着眼睛,一双手死死抓住提包,骨节发白。
第四十八章 交换
又是一夜。
远处高楼上的射灯旋转着,光柱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落地窗,把小小的客厅照得斑驳不堪。廖皑皑瑟缩在厚重的棉睡袍里,半躺在窗前的地毯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已经是第五天。
从那个清晨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肖如卓,手机关机,所有人曾经和他相熟的人都说不曾见过他。他的公司还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她想他的那个总经理一定知道他的去向,她虽然年轻,到底也是政府机关出来的人,对于别人的情绪反应总是要敏感些。对方在同情她,她很清楚。也许在对方的眼里,她就是个临时被豪门抛弃的可怜姑娘。
廖皑皑无意解释,她果然也是被嫌弃的。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除了你的父母亲人,谁会莫名就无偿的对你好?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且童话故事也不敢写结局。肖如卓之所以爱她,那是因为他是潘玮玮,要不然,她和他之间只会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可是现在,她就要失去他了,她就要失去这个倾尽一切爱着她的男人了。
廖皑皑把杯子里的半杯凉白开一饮而尽,凉白开刺激了她的口腔鼻腔,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涕泪横流。该死的感冒!她一把扯过旁边的纸巾,大力扯了几张盖在鼻子上,弄得地动山摇。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对面邱白的房间亮起了灯。
如果还有人知道肖如卓的去向,那么除了邱白外再不会有其他人。等了整整五天四夜,这个神出鬼没的人终于出现了。廖皑皑顾不得酸胀含泪的眼睛和鼻腔,猛地起身冲到望远镜旁,向对面窥伺。
望远镜里,有个人对着她招手,嘴唇一张一合地说话。
廖皑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望远镜旁退了一步,又看了看房内,她没有开灯,对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