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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叶儿收回了手,秀眉微蹙,起身走到桌旁,端起了酒杯细细闻了闻,又将桌上所有菜试了个遍,眉心紧蹙。双眸扫视了屋里四处,眸光落在了铜炉里早已燃尽的熏香上,走了过去,捏碎了灰烬细细一闻,顿时神色大变,问道:“敢问这熏香是何人所燃?”
夏莲见她闻过熏香后脸色大变便知问题出在了熏香上,不待她话音落下急急答道:“是招待公子的小二点的,那小二说这熏香名为‘宁神香’,安神效果极好。”
“这熏香名为‘宁神香’不错,闻着也确能让人心神静下来。可这香又叫‘合欢雾’,遇酒便发。倘若人闻了此香恰巧又饮了酒便会误中*,*难熬。”叶儿说道,秀眉紧蹙,“可按理这药性不会发作的如此之快,叶儿猜公子发觉中了*后曾想运功将药物逼出来,可‘合欢雾’哪与寻常*一样,早在吸入香气饮下第一口酒时便开始发作。催动真气反而只会使药性随之*全身,让公子更难熬罢了!一些江湖女子便是着了此道为恶贼玷污了清白。”
“可有法子能解了‘合欢雾’的药性?”南宫逸棣急切问道,榻上人紧咬下唇*难熬的痛苦神情落入了他眼里,狠狠地揪痛了他的心。
“法子有二。一是让公子尽快行*,尽数释出体内的药物,这是最好最快的法子……”叶儿见南宫逸棣眉头越拧越紧,便知他显然不满意此法,于是自腰间摘下了一个锦囊摸出了一个瓷瓶,继续开口说道:“叶儿前些天配了些药,虽不是针对‘合欢雾’配制的,但那种*与‘合欢雾’发作方式相仿,兴许能全部解除公子身上的‘合欢雾’也说不定,只是其中有两味药材融合后的药性遇水便散,须得掺了新采蜂蜜的雪梨汁送服方可保留,可这节骨眼下不说新采的蜂蜜难以寻来,即便找齐了蜂蜜与雪梨汁,耽搁了时间,到时药石罔效,先又失了*时机,恐怕公子性命堪忧!”言语时,忙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南宫逸棣。
南宫逸棣坐在榻畔,右臂轻轻揽起柳焉双肩将之靠在胸前,低首凑在怀里人耳畔轻声唤道:“焉,我知道你现下正难受的紧,乖乖服下解药便好了。”
柳焉早已失了清明,这会儿也绝无可能听从身旁人的话张开口,仍旧闭目咬唇不放。
无奈,南宫逸棣也只得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药丸落入舌间,细致喉节慢慢滑动,柳焉正费力地吞咽,骤然头一偏,那颗药丸便被吐在了地上。
谁人都没记起榻上那人极其厌恶苦涩的味道,清醒时还可以哄骗他服下,可现下他不清醒根本听不进一个字,吐了药便是他对苦味的本能反应。
咬紧了下唇,鼻间呼吸更见急促,绝美的脸蛋愈加红艳一片,就连颈上都能窥见一小片诱人的艳丽嫣色,想是他愈发难过了。
“王爷,药丸本是由雪梨汁送下化于腹中,服药人暂且睡去便是得救了。可现下无雪梨汁,咀嚼才能尽快发挥药效,时间所剩无几,得尽快想办法!”叶儿急道,又递了一颗药丸。
墨色眼瞳微一敛,心中已有了法子,南宫逸棣将药丸放入了嘴里细细嚼碎。
众人神色微僵,自他举止看,非眼盲的众人自是明了他的法子。
果然他是嫌弃这药丸太苦,连自个儿都想吐了它,南宫逸棣暗自苦笑着,右手捏住了那细细的下颚,低头欺上了朱色薄唇,*撬开了细密贝齿试着将药一点一点顶入了柳焉口中。霎时,房中一片猛力地抽气声,众人懵了。
红艳薄唇一碰触到那微凉的双唇,柳焉全身如触电般猛地一颤,体内翻腾的欲望似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欲喷薄而出。
“嗯…… ……”柳焉探出小巧*极力吮着忽然闯入嘴里的软物,细细的*如流水般流泻而出。
纤细的雪色双臂情不自禁地紧紧攀上南宫逸棣双肩,柔弱无骨般的身体贴了上去。不安分地扭动间,墨色青丝如瀑垂泻而下,雪白的脚趾因*激发而痉挛般地蜷着,方才稍稍掩上的衣襟又滑下了双肩,*出一大片诱人雪色。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误入春色无边(下)
媚态横生,魅惑勾人。
神志不清的柳焉任由*驾驭,时而极力吮着南宫逸棣的舌,时而啮咬着微凉的唇。待他察觉到喉间浓浓的苦涩,小巧的*又将嘴里的药全数顶回南宫逸棣嘴里,软舌不断闪躲挣扎,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腰身扭动着想要逃开。
南宫逸棣伸手紧紧扣住怀里人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的下颚。
挣脱不得,柳焉只得紧颦秀眉,十指不甘心般地撕扯着手里的衣裳被迫承受,南宫逸棣这才又将药一点点地重新哺入柳焉的口里,酥媚*随之不断溢出,撩拨着他的欲望,撕扯着他的定力。
南宫逸棣压下蠢蠢欲动的欲望,迫使柳焉将药一点一点地全数咽下。
婉转哦吟,媚态撩人。众人面红耳赤,隐隐听有口水吞咽声。
乍起寒风惊醒了夏莲,伸手拉下了锦幔掩住了旖旎春光,众人这才相继回过神来,跟着夏莲退出了雅间。
夏莲伸手抚过了脸颊,发烫。想起方才内室的光景,脸颊一片酡红,眼角余光偷偷地瞥了三人一眼。
冷芙蕖在侍婢叶儿的搀扶下坐在了栏上,腮露嫣红,显露她此时的羞窘与尴尬。一旁的李辰早就背过了脸去,看不得他此刻的神情,而晨风,瞪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阁门,似是太过于震惊而未完全收回心神。
夏莲走近了晨风,抬手就赏了晨风一个爆栗。
晨风反射性地捂住了痛处,惊醒过来,怔了几瞬,小脸轰地一片通红,蓦地又背过了身去。
她现下也顾不上他了,有疑问也得先憋着,等回去了才有空解开他心里的疑团。
整了整衣裳,夏莲走到了冷芙蕖身旁,微微垂首恭敬道:“冷小姐,叶儿姑娘,今日蒙二位倾力搭救我家公子,我家二位主子甚是感激,夏莲先代他们二人说声感谢。人说冷小姐才情好,性情婉约,更视金钱无物,日后若以黄金宝物以作答谢,怕辱没了小姐,他日若冷小姐有难处,只要非王爷所忌讳的事,逸王府定当竭力相助,小姐为我家公子的事也折腾了半天费了不少心神,也该有点乏意了,稍后酒楼可能会发生点事,怕会影响到三位,夏莲又一时脱不开身不好亲自相送,只得让小风代夏莲恭送三位。失礼之处,还望状元爷与冷小姐见谅!”
此一番话分明是送客的意思,冷芙蕖怎会听不出来,但见夏莲态度不卑不亢,说话也是得体大方,不由暗暗赞道:到底是逸王的贴身丫头,心思细腻,考虑周道,处事面面俱到既不得罪他人,又使他家主上避免尴尬。
稍稍拢了拢发髻,冷芙蕖起身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夏莲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再说逸王爷曾有恩于我,这也算是我略出绵薄之力以报答他的恩情。”说着,朝身边叶儿伸了手,叶儿会意地摸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她。
“*不同毒药,防得了毒药却不一定防得了*。这三瓶药便赠予你家公子防身,瓶身上贴有标签,照上面服用就行。”冷芙蕖说道,见夏莲有犹豫之色,一把拉过夏莲的手,把瓷瓶按在她手上,笑着继续说道:“夏莲姑娘也莫要推辞,又不是什么灵丹圣药,回头叶儿可以再自行配制,只是还得你家公子不嫌弃才好。再说了,就算是回天圣药,我一样会送给你家公子,看得出他于你家王爷来说非同一般的重要。”眼眸笑意盈盈,言毕轻拍了拍夏莲的手,转身轻移莲步,身姿娉裊婀娜。
夏莲急忙福身,道:“多谢冷姑娘!”目送渐行渐远的三人消失在小院门后。
“小柳的情况怎样?”后背突然传来一句话,吓得夏莲手一抖,差点就要打碎了瓷瓶,拍了拍胸口,连连暗道‘好险,好险!’,转身就要破口埋怨诀成,却见李武等人也来了,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诀成,只得暗暗狠瞪了一眼回道:“公子被人下了药,方才王爷让公子服下了解药,现下公子应该睡了,王爷……”夏莲话还没说完,只听屋里的人传唤他们进去。
夏莲忐忑不安地跟随诀成一干人身后进了雅间,莫名觉得屋里寒气迫人,偷偷一抬眼,但见那人坐在榻畔的红木椅上,神情阴冷冻人。
夏莲自知做错了事,挽起帘幔后低头默默地站在了一旁,又担心柳焉,偷偷抬眸向睡榻看去,只见柳焉安静地睡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脸颊稍稍透点绯色,呼吸平顺,应该已无大碍,只不过唇有点肿罢了,可这与他家王爷那新添了几道犹自渗着血的小伤口的*相比较,小巫见大巫了,夏莲想着想着不由红了脸。
“禀王爷,照您吩咐,李文已将经受酒菜的一干人等全数扣下。八宝楼的伙计赵小三,也就是招待小柳公子的那个小二早已不知去向,属下已派人去各城门守着。”诀成恭敬说道,瞥过了榻上睡着的人不由拧起眉头,开口继续问道:“小柳没事了吧?怎么会遇到这等事?”忽顿,似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接道:“这赵小三着实胆大,也不先打听打听客人是谁家府上的公子。”言语时不由朝座上的南宫逸棣看去,见他神色阴郁,不由收声退到了一旁,雅间一时陷入了沉静之中。
“王爷,夏莲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夏莲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见座上人看了过来,不由低垂了眼眸继续低道:“听叶儿姑娘说来公子遭人下药的缘由,夏莲以为此事并非厨房一干人所为,到是那名叫赵小三的小二绝对有问题。与公子素未谋面的人第一回见了公子,试问有谁人不惊呆了,可这赵小三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对公子不说是正眼也没瞧过一眼,从头到尾就没偷窥过公子……”夏莲话还没说完,一阵轻急的扣门声蓦然传来。
“启禀王爷,属下已找到了八宝楼的小二赵小三,只是当属下找到他时已昏迷了,任属下怎么用冷水泼都不见有醒来的迹象。属下仔细检查了他全身找不到有遭受过重击的迹象,估计他中了毒,至于中了什么毒,属下也搞不清楚,只有等大夫来了才知道。”
南宫逸棣神色顿时变得阴霾,微敛了眼,冷峻目光扫过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视线所到之处,众人忙低下了头。良久挥了挥手,轻装侍卫颔首退出了雅间。
南宫逸棣转过脸定定地看着榻上陷入睡眠之中的人,眼底不由地流露出了揪心的疼惜之色,容色稍霁。
良久,南宫逸棣开了口说道:“诀成,无关人等全都放了,至于赵小三,先扣押下来,等他醒了由你亲自审问。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可能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也说不定。”言毕起身,又想起了什么低低吩咐了夏莲几句,而后打横抱起榻上的柳焉出了雅间,众人急忙跟随而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宴(上)
细雪漫漫,翩跹而落,片片扣入玄色琉璃瓦逢,掩却冷寂的黑色。高啄檐角,绛红纱灯高挑,金色的流苏在风中翩然摆动。
大厅里,两盏垂着黄色流苏的八角薄纱大红宫灯正悬中央,层层叠叠的华锦美绫悬挂四处,绚丽无比。乌木案几之上,青色瓷瓶流转淡淡紫光,新插的红梅,含苞待放,娇俏可爱。华丽的紫红毡毯自厅内延伸至门外大理石台阶之上,铺洒了薄薄一层细雪。
侍婢男仆,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在王府各厅来回穿梭忙个不停。
富丽华美的逸王府是一派喜气洋洋。
“唉……”一声长长的低叹又起,与周遭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原来是晨风趴在窗沿儿边,一双乌黑大眼睛看着忙碌不休的众人发呆,一脸无趣。
良久,晨风轻步走进了内室瞧瞧榻上睡着的人,替他掩好被褥,向铜炉内天上一两块薪炭,又新燃起一根龙涎,复又趴回窗畔继续发呆。
昨日一回府,王爷就一直守在公子身边寸步不离,直到诀成大哥急匆匆地找来这儿,王爷才不情愿地离开一会儿。看来王爷是喜欢公子的,可公子呢?也该是喜欢王爷的才对,不然不会……嗯……亲王爷。
小脸不由地飞上两朵*,大眼睛偷偷瞟了廊上忙碌的人一眼后飞快地背过身来,不一会儿两条细细的眉又不由地皱了起来。
可是王爷和公子都是男子,不该是公子亲王爷的呀?
任晨风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最后双手托着下巴又发起呆来了。
炉内的薪炭燃烧正旺,时不时发出“哔啪”地声响,赤色火焰绚丽舞动,映得那银箔镶嵌的画屏上的那片牡丹艳丽娇媚。寒风不时拂动珠帘,莹润玉珠相互击撞,声音清脆细碎。紫铜熏炉内,袅袅青烟,穿绕过珠帘,静静地追逐着,游丝流转飘荡,盈满整个华间。
眼睫微颤复又轻轻掀动,双眸缓缓睁开,迷蒙地看着云纹织锦床帏上的紫红流苏,好一会儿才清明过来,清丽的眼眸宛如两泓幽幽秋水。
他又救了自个儿一回……
莹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