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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官老爷问他有何证据,张大公子又龃龉不说,眼看等得不耐烦了的官老爷就要拍案宣判时才听张大公子道‘送来的新娘乃女子,而依约要娶的花魁是位绝色男子!’,并传了一个吃花酒的朋友作证。围观众人皆当场惊呆了,那张府老员外更是当场昏了过去,好半天才醒过来,直追着张大公子打骂。公堂上,双方各执一词却谁也拿不出对自个儿有利的证据,局面僵持不下,料想又是一桩纠缠难解的案子,哪想第二天张府大公子自动撤回了状纸。”
“有趣!有趣!”楚阳点头说道,眉飞色舞,“那些公子哥儿捧了花魁三年竟不知他是男还是女,真个儿是有趣的紧!不过想来那男子一定生的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蛋,不然怎会蒙了一层面纱也把金陵的那些莺莺燕燕给比了下去,霸了‘金陵花魁’的名衔长达三年之久。若是有机会,我也当去‘盈月楼’看上那花魁一回!”
“待你有机会,花魁早就销声匿迹了!听闻花魁已有三个月未登台献艺了,一传言他来了京城,一传言他已做他人‘妻’。你怎会有那殊荣再与佳人饮上一杯酒?”李珌执起酒杯啜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众人哄笑。
楚阳哪肯沦为众人笑柄,整了整衣裳,自命不凡道:“说不定我楚阳前世行善修福,今生就有此机缘,哪天你们便看见我与那花魁把臂而游,更甚至成了入幕之宾也是不无可能的事儿!”
“楚阳,或许你前世修了点福,可今生你生了对桃花眼,游戏花丛招蜂引蝶,前世那点福分怕是早被折腾殆尽了!还入幕之宾?楚阳,你想的倒是美!”素来不善言辞的诀成也出口打趣起楚阳来了。
闻言,楚阳神情顿时呈僵化状态。他万万是没有想到一向是讷于言辞的老好人——诀成竟然倒向了‘李派’,顿时佯装了怒道:“诀成,楚阳可没想到你小子也会从门缝里瞧人,你说我该如何整治你才好?”说着,似笑非笑地上下大量起他来了,嘴角微微翘起,俨然一副算计我你死定了的狐狸嘴脸。
诀成顿时警铃大振,心里发怵,起身端起酒杯道:“成!成!成!楚大人,小的甘愿自罚三杯!”若他此时还不示软,哪天落在狐狸的爪中,铁定尸骨无存。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诀成豪气地一口气连饮了三杯。
楚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会儿兴致更见高涨,双眼逮住了沉默少言的柳焉,直嚷道:“小柳,你久居金陵,那艳名远播的金陵花魁你可曾见过?”
闻言,埋头默默吃菜的柳焉似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清艳的脸蛋神色顿时僵怔,瞬又转了眸说道:“家师管的严,柳焉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楚大哥认为柳焉会见过那蒙着面纱的花魁?柳焉……”神色似有尴尬,反正是不自然就是了。
“楚阳,你当真是不见花魁不死心!哪天我替你奏请皇上调你去金陵做官,好让你天天与花魁携手相游成就一段佳话!尚书大人觉着如何?”南宫逸棣啜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众人点头的点头,附和地附和,哄笑一堆。
楚阳本来见了柳焉神色不对,觉得自个儿的话似有些唐突了,正想开口道歉,但听南宫逸棣抢了先,三句话夹枪带棍的,揶揄成分颇深,楚阳愣是……欣喜。
呵呵……逸王爷,总算是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啊,就等你开口维护小柳呐,今个儿不把你的老底掀开,我楚阳誓不罢休!
楚阳乖乖坐回了凳上,低头慢道:“逸棣,楚阳与你可是八拜之交,战场上的生死兄弟。今兄弟不就是问了小柳一个问题么?话还没说完,你就心疼着替他挡下,好像是兄弟成心为难了他似的。小柳就这么重要么?你就这么心疼小柳么?舒王爷,小李兄弟,你们评个理不是?”低眉顺目的,一副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小妇人模样十足。
众人捧腹大笑,南宫逸棣被他戳中了心思,尴尬地脸面微红,倒是埋首吃菜的柳焉被垂泻下来的发丝掩住了脸儿,看不得他此时的反应。
夏莲秋岚殷勤斟酒,众人兴致盎然。‘居心不良’的楚阳数次向柳焉敬酒,柳焉不好杯杯推辞,又饮了几杯,可也喝的差不多了。
南宫逸棣见他硬是死撑着,着实心疼他,可主人自是不能先行离席。无奈,只好又让他喝了碗醒酒汤后吩咐晨风扶他先行回碧落斋休息。如此一来,原先准备的杂耍、燃放烟花之类的节目怕也就错过了。
碧落斋里,柳焉倚在乌木大椅上,微微拉开了领口。瞧见几步开外的铜炉内木炭燃烧正炽,索性脱了外袍趴在了桌上,露出的雪色颈子隐隐透着绯色。
“小风,饿了没?不如你自个儿去厨房瞧瞧有没有点心之类的果腹,这儿不用你候着也成。”想起晨风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柳焉不由开口说道,眼眸星光流漾,略显醉意。
“小风不饿,早在此前,秋岚姐姐便给了我两碟糕点吃了,公子不必担心小风挨饿!”晨风垂首回道,隐约只听“嘡、嘡、嘡……”的锣声一阵接一阵紧密传来,不由地支起了耳朵。
怕是那边节目开锣了……
晨风暗暗急道。
公子待自个儿这般好,自个儿若向他开口,他一定会应允的,去晚了,那杂耍可不等人的。
晨风打定了主意,一抬头,只见柳焉慵懒地伏在桌上,醉态尽露。昨日雅间的画面蓦地闪现脑海,当下小脸轰地红了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可……可是让……让人送热水来……洗浴?”视线一对上柳焉微敛的眼眸便飞快闪躲开来,见他并无异议,‘噌噌’地溜的飞快。
熟不知自个儿的反应全看在看似已醉的不清醒的柳焉眼里,柳焉顿时疑惑不已,回想从自个儿醒来开始一直道现在,平日叽叽喳喳没一刻停歇的晨风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好像还不太敢看自个儿,并且还一个劲地脸红。
莫非是自个儿无意中做了些事让他心生误会?
可又是何时所为?
柳焉记不仔细了,微微蹙起了眉。
难不成是……?
清艳的脸儿神色倏地一僵,面色惨白,醉意全无。
难不成是昨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当时自个儿深为*所苦,神志不清,极有可能做了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来。
蓦然,全身止不住地轻颤,内心恐慌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愿似君心
“公子……”晨风唤了一声,久不见人应话以为柳焉醉了便走过去又小声唤了一句。
惶惶不安的柳焉这才惊回神来,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抹脸。
“等等,小风!”柳焉唤住了正欲跨出门槛的晨风,却是口张了张,欲言又止。
“公子可是有话要吩咐小风?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了。”晨风局促不安地开口道,右手捉起袖口不放。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他不想公子盯着他看,他正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焉点头应了一声,稍稍理顺了心绪,正色道:“小风,昨日……昨日可是王爷救了我?”
晨风点了点头,心里头惴惴不安起来。
“这么说……当时你在场?”
晨风刚一点头又急忙摇头,任谁都看得出他在说谎。
晨风此举有如一把利矢正中他的侥幸心理,直击的粉碎,柳焉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昨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说实话,小风!”陷入恐慌的柳焉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厉声说道,双眸生了怒意。
猜想公子当时神智不清,一定记不得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又考虑到王爷最后对他与夏莲的吩咐,晨风打定主意将事情隐瞒下来,于是低下了头怯怯回道:“小风……小风当时被留在门外,屋里的事并不清楚。”目光闪烁,一颗脑袋垂的更低。
闻言,柳焉转过了头冷冷道:“小风,自明日起,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要有贰心的人,让李管家另行为你安排差事罢!”一脸冷漠的神色。
如晴天一个霹雳直打得晨风懵在当场,待他回过神来“扑通”地一声跪在柳焉面前,双手紧紧捉住他的衣摆,一脸惶恐哀求道:“小风什么都听公子的,你别不要小风,小风……”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当时当真不在屋里?”
“在……”
“那好,当时王爷想何法子救下我的,你据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晨风不由地低下了头,咬了咬唇开口低声道:“公子将大伙都关在门外,急得大伙团团转,后来王爷来了,进屋将公子抱了出来,却在碰见了认识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方才李管家说的京城花魁冷小姐。冷小姐无意中发觉公子不舒服,恰巧她的贴身丫鬟会点医术,那名丫鬟给了王爷一颗药丸,王爷便逼着公子吃下了药丸。”言语时不停偷看座上人的脸色,神色是万般小心。
“逼我吃下了药丸?”柳焉轻蹙起了秀眉。
自个儿素来厌恶药的苦味,纵使神志不清,想喂自个儿吃下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猛然想起那人嘴上的伤口……
心头猛然一跳。
难不成……?
“王爷逼我吃下了解药,这话又怎么说?”柳焉急忙问道。
晨风心头骤然猛跳,心里暗暗计较了一番,鼓起了勇气低低回道:“听那位姐姐说那药不能用水服送,只能用掺了新采蜂蜜的雪梨汁服送,当时情势逼人,公子自个儿又不肯咽下药丸,王爷只得先将药丸嚼碎……”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硬逼了公子吞了下去……”
柳焉的面上血色倏然褪尽,苍白如纸。
极力的啮咬,缠绵的*,止不住地媚惑*……
纠缠的画面一幕幕如潮水袭来,扼住了呼吸。
手指不由地狠狠抠过桌面,死死地捏住桌沿,上齿咬得下唇直泛苍白,一颗心有如急雨来袭的江面,急剧而狂乱地翻腾起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竟……我竟勾引了他,我竟勾引了一个男人!
我骨子里竟如此的*!
勾引一个男人,我竟……下*到这种地步……
十指反复不停地抠过桌面,滑过一道道细痕,苍白的脸上神色极度的愤恨,极度的痛苦。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如此的下*,下*……
晨风见他反应如此剧烈便猜到他大抵是想起了所有的事,心里头很是计较,顿时后悔不已,想他可能生出不好的念头,可一时又想不出任何法子,不由地慌了神,最后竟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到晨风的哭声,柳焉才回过神来,稍稍收拾了心绪,道:“小风,不要哭!快起来,地上很冷。”
晨风抬起了头,见他神色好转,极力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道:“公……子,是……是小风……不对,小风……求公子原……谅小风这一回,小风下回……再也……再也不敢了,你别不……不要小风……”说着说着,一张小嘴儿是越来越扁,似又要哭了。
柳焉扶起了晨风,道:“我没事,你别哭了,哭哑了嗓子,你夏莲姐姐该又要笑话你了。”
“只要公子不赶……不赶小风走,就算大伙……都笑话小风,小风也……不怕,公子……你可会……赶小风走?你不会……不要小风是不?”晨风抽噎道,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满是哀求与殷切的期盼,可怜兮兮的。
“是,别哭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在王府便不会赶你走可好?”柳焉点头说道,一句话将晨风心里头的恐慌驱走了大半,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好了,忙了一整天,你人也乏了,回房睡去!我也有点困了。”
晨风点头,刚想开口就被止住了。
“回房睡觉!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晨风抹了抹眼泪,纵是百般的不情愿,还是顺从地退出了屋。
似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柳焉跌坐在了毛毡上。
勾引了当今的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竟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清滢的眼眸,迷离,空洞。
幽幽华间,一室的沉寂。
……
春逝夏至,粉荷迎风摇曳,朵朵亭亭玉立,含羞带露,婉转生姿。一阵清风袭来,碧波粼粼,荷香满院。
萦回曲折的长廊上,一容貌绝美的男子静静地看着几步开外凭栏而立的紫衣男子,眸中尽是关心之色,想来二人是好友错不了。
“你……”良久,白衣男子开了口,说了一个字却又顿了下来,好半会儿才又继续了说道:“他……为何会得逞?”
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的紫衣男子转过了头来。
秀眉明眸,琼鼻绯唇,白肤若雪,青丝比翠。虽比不上白衣男子,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紫衣男子才说了一个字便止了下来,低垂下眼眸,微微别过了头去。
“以前不也遭过此道,可无论哪回不都全身而退么?这次为何……?可是那药的药性太强才……”白衣男子吞吐问道,似有顾及。柳眉微蹙,顿露鄙夷之色,冷笑道:“原以为他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