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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般待你,你到现在还不懂我的心思么?心已动,情深根,我早已对你动情……”急切的表白如此的悲伤,掩盖了内敛的风华神采,幽幽双瞳只余揪心的伤纠缠了噬骨的痛。
“南宫兄贵为王爷,身份地位何等的尊贵!沉迷男色只会辱没了你的身份。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祈国的王爷怎可没有子嗣?对男子动情这等妄语怎可轻意说出口?幸好王爷只是一时受惑,并非真正动情,待柳焉离开了王府后王爷自会醒悟,日后娶得才貌兼备的女子为你诞下子嗣,这一切岂是柳焉能比的!王爷,放手罢!”柳焉淡淡说道,轻敛下眸,秀眉微蹙,胸口正疼得紧,似要烧起来般,愈发难忍起来。
“王爷,就因为我身为王爷,就因为人人眼里的尊贵身份地位,就因为子嗣,你便要我放开我爱的人?”南宫逸棣痛声喊道,一把将眼前的人儿狠狠扯进怀里,双臂如铁般紧紧圈着,“焉,你好狠的心!你难道就不明白王爷也只是个凡人而已,王爷也有七情六欲,并非圣人!天下人表率这把沉重的枷锁我无力背起,也不想背!”
眼睫微颤,紧握成拳的手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胸口更是疼得喘不过气来,那噬心般的控诉声声响在耳际:“我爱你,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已经爱上了你!”。
“南宫逸棣已经爱上了性子倔强的那个人,爱上了表面逞强而内心易碎的那个人!我心疼他伪装的坚强,心疼他伪装的冷漠,心疼他背负太多痛苦的过往,我心疼他的一切!可恨他怎么可以说出让我离开他的话,他怎么忍心开口?柳焉,你说他怎么忍心开口?”。
“不放!不放!柳焉,我爱你,我今生不放开你,下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都不放开你!”
嘶哑低沉的话语落在耳际,字字有如一柄利刃插入胸口,剥离了心头的肉。任由胸口的掌伤疼得死去活来,任由薄唇咬破而不自知,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柳焉一动不动,清滢的眼眸变得迷茫虚无,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怀里人安静的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南宫逸棣不由扳正了他的肩膀。只见眼前人神色迷茫,蓦然又转而望着他语无伦次道:“你爱我,你爱我?你怎么会爱上我,你只不过是……”顿止,脸色惊惶。
是你!是因为你!生为男儿,却长了一张漂亮到不可理喻的脸蛋,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勾走了刘成的魂……
啧啧……天生勾人的狐媚之人*货,看的哥哥我都忍不住想好好抱抱你,*你的身体,尝尝那销魂的滋味儿……
你身为男子却以色侍人媚惑他人终会落得个天下人唾弃的下场!
你……你……你当真这般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自甘下*……
“啊……”柳焉突地失声大喊着挣脱了肩上的双手,双眸尽染凌乱而疯狂的痛楚,不堪潮袭而来的种种压迫的他终于疯狂地叫喊起来:“你爱我,你竟爱上了我?我当真是天生的*货,不知廉耻,当了那么多人的面勾引王爷,我竟下*至此!好……好!我下*……我*!你们不都爱这具身体么,便如你所愿!”
“哧啦”一声清脆的裂锦声,柳焉竟生生将外袍撕了一大道口子,撕扯拉下了衣裳露出了一小半肩头,双手紧紧捉住眼前人的衣袖,水色的双眸竟是极致的疯狂极致的痛,哆嗦着染着血污的*哀求低道:“你抱我,你抱我……你抱了我,我便是你王爷的人,谁也动不了我,我也哪儿都去不成……”
南宫逸棣心口霎时有如撕裂般疼痛,一把拉过了早已陷入疯狂的人儿,悲痛恨恨道:“我的情意教你如此不堪么,竟逼你到了这种地步……”话未说完,又被怀里人蓦然一把推离了数步之远。
柳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抖瑟着站定了身形。蓦然,胸口一阵发紧,翻腾的血气汹涌直往上涌,嘴下意识地一张,一大口血呕在了地上,瞬间浸入雪地里,如妖魅的花绽放,怵目,至极。
心猛地一跳,跳得沉重滞缓,南宫逸棣惊怔。万物无声,耳边只听得那“砰砰、砰砰、砰砰”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
清艳的脸儿瞬间变得惨白,*下颚满沾了殷红血污,血滴溅在了素色中衣上,晕开,殷红斑驳。若深秋落叶般单薄的身躯眼看就要委倒在地,幸在落地的前一刻被惊醒的人抱入了怀里。
不知是胸口那口血被呕了出来窒痛缓解,还是熟悉的温暖怀抱让他下意识地冷静下来,柳焉眸色清明了些许,却又流露出了凄迷神色。长睫数度下敛却又拼命睁开,似是倔强不甘,执意想要抓住最后那丝意识,却终是抵不过席卷而来的黑暗。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别离么,原来?(中)
“焉,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焉……你醒醒……焉……”南宫逸棣颤抖地呼喊着怀里的人,手指不停地擦拭着薄唇边的血污,见怀里人只是动了动眼睫便昏厥不醒,惶恐万分的南宫逸棣一把抱起了怀里的人,飞掠着一路呼喊了张太医。
闻声而来的侍卫乍见此状,一时慌张,撕心裂肺般地狂喊着“张太医、张太医”跌跌撞撞飞奔而去。
“哐当”数声脆响,脸色苍白的夏莲不顾地上打破的碗碟,提起了裙摆直向碧落斋跑去。
南宫逸棣将怀里的人放在榻上,双掌置于其后背,不断注入真气引导那四窜的气流自行汇合运转,试图缓解榻上人的病情。
碧落斋这边急忙施救,药房那厢两名侍卫架起一花甲老人拎起药匣子一路飞跑。
碧落斋内,众人屏息等待,双眼直盯着榻畔正搭脉施诊的老太医,眨也不眨,生怕漏看了老太医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明明是一室的暖和却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沉重。
“如何?张太医,情况可是很严重?”南宫逸棣不由急切问道,但见张太医不语神色越发凝重,心顿时一点一点往下沉,众人心里也是凉了大半截。
良久,张太医才收回了手,终于开口道:“柳小少爷暂无性命之忧,可情况也颇为棘手。”忽顿,脸色一沉,道:“只是方才听王爷说柳小少爷忽然呕血,可老夫方才为他把脉却发现他脉搏虚浮,时急时缓,正是胸口有滞血不化的症兆,老夫敢断定柳小少爷方才突然呕血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
南宫逸棣心头顿时一紧,微微掀了被褥,拉开殷红斑驳的前襟时手不由一抖。
果然,单薄的胸口赫然落有一紫红掌印。
一旁的秋岚突然上前,自柳焉袖内抽出了一团锦帕摊开在手中。“王爷……”秋岚惊声喊道,手指紧捂了嘴,眼眸瞬间漫起一片水光。
那方锦帕入目竟是怵目惊心的暗红。
“张太医,你看要怎么办?”南宫逸棣低沉问道,神色看来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让他胸口凝滞的血块化开,可是以柳小少爷目前的情形看来,用药太慢,只得兵行险招逼他吐出来,若是胸口的血块呕出来了,一切便好办了!”
“本王可运功助他逼出来……”南宫逸棣说道,却被一旁的张太医抬手制止了。
“万万不可!柳小少爷应该是胸口重伤后,强行压制本该吐出来的气血才致使血滞不散。他现下可以说是内腑重伤不轻,一点点的外力都禁受不得,运功逼迫只怕会更加加重他的伤势。况且运功过程中一但出了任何岔子,瘀血冲散不成反逼得气血倒行伤及心脉,那便是回天乏术!”张太医说道,见他神色焦急想要开口便又挥了手继续说道:“目前只有一个法子,老夫先施针让柳小少爷暂时清醒过来,不过他清醒的时间十分有限,王爷须得抓紧时间想法子逼他吐出胸口的瘀血来,必定一举成功!”
“逼他自个儿吐出来?”
“正是!”张太医点头回道,接过夏莲递过来的药匣子取出了数根银针,“人,一旦情到极致便会心血上涌,或怒极,或悲极。”言毕,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开始施针。
雪玉肌肤虽略显苍白,却仍旧遮掩不住那珍珠般的细腻润泽。微微低头,淡雅香气顿时飘入鼻中,探出了*轻轻滑过,细腻光滑无比,轻轻舔舐啮咬,引得下腹渐生*。
似已食髓知味,男子埋首在榻上人的颈处细细舔咬,双手不知何时解开了衣带探入了衣内*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际,直至身下人顿生了异动才微抬起了头来。
纤长眼睫轻颤,秀眉微蹙。颈处,隐隐有湿热气流喷来,扑在肌肤上,微微发痒。又突地,濡湿柔软轻滑而过,颈处时而一阵轻微刺痛,时而濡湿发痒,却又有种酥麻快意流窜开来,直绕上头顶,难忍的,眼眸缓缓睁开。
*,入眼的似是那双熟悉的深幽瞳眸,此刻却满染了陌生噬人的*。
水色眼眸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双幽黑双瞳,茫然无焦点。显然,此刻的柳焉并未清醒过来。
心头隐隐作痛,想要伸手将眼底迷糊的人儿揽入怀里小心呵护宠爱着,却当视线扫过唇间的苍白病色时生生压下那股欲望,微敛眼瞳,狠下了心来。
低头欺上那苍白的薄唇,轻轻啮咬了柔软的唇瓣撬开了细密的齿,*了那小巧软舌。
喘不过起来……喘不过气来,胸口也隐隐泛起了疼痛,熟悉的气息隐淡了,阴冷陌生的*气息似扼住了喉咙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谁?谁?是谁?是他么?不,不是,不是他!
眸光忽闪,张口便狠狠咬了下去,顿时*一股淡淡腥味晕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刺痛逼得男子放开了身下人那诱人的唇。
南宫?怎么会是他?
俊美的脸庞此刻怒气上涨,隐忍便要发作,一丝血字唇角缓缓流下。
想来方才自个儿咬得不轻,可……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惊怔、疑惑相继闪现了那张清艳绝美的脸蛋,最终神色又复茫然。
怒气倏敛,**地轻舔过唇角血丝,缓缓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南宫逸棣低首俯在身下人颈处,低低地,缓缓地,邪魅而又沙哑的嗓音响于耳际:“怎么了?想要反悔了?方才不是你哭着要本王抱你么?怎么又咬人了?既然勾起了本王的性致便容不得你反悔!或者……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好以增添情趣?你倒很是精于此道嘛!”言语时,神情讥诮,丝毫不掩眼瞳中翻涌的*。
柳焉顿时全身僵怔,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南宫逸棣眨也不眨,疑虑满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他断不会这样对待自个儿的!可他的容貌却是真的,不是他又是谁?
清丽的眸中尽是疑虑,柳焉怔怔地看着身上人,唇微启,呼吸微急。
“你藏得什么心思我早就明了,不过是一直没拆穿你的面具罢了!本想陪你演到本王厌倦的那天为止,可你昨日做的太过火,害的婉玉旧疾复发险些没了命,这场戏也就该收场了。本王付出了这么多,说什么也该得些好处才成,柳焉,你道不是?”
熟悉的脸庞正勾着邪气的笑,眼中尽是露骨的*,温柔到了极点的嗓音宛如锋利的冰刃直插入心口深处,莫名地每跳动一下都扯得全身撕裂般生痛。
“你……”开口才吐了一个字便戛然而止,半响才又接着道:“不,你不是南宫兄,你不是……你是谁?”清冷的眸子寒光忽起,潋滟逼人,可那暗暗揪着被褥隐隐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别离么,原来?(下)
“本王是谁?你这话便听得很是让人费解了!在本王府上养了这么长时日的伤,竟还认不得这里的主人是谁?”伸手捏住那尖细的下颚,露出了邪魅轻浮的神情,邪恶低道:“好,那本王便告诉你,你可听清楚记牢了!”稍顿,俯至他耳际放柔了声音缓缓道:“本王是下一刻便要得到你的人,祈国的王爷,南宫逸棣!”话音未落,欺上了那微启的唇,似是品味极品佳酿般,细细舔舐啮咬了起来。
闻言,柳焉似是于一瞬间抽离了感知,苍白的脸儿神情呆滞。
南宫逸棣,南宫逸棣,他是南宫逸棣,就是往日待自个儿体贴入微关怀直至的南宫,他就是口口声声说爱自个儿的人……
可他方才的一番话自个儿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原来……原来一直以来小心呵护自个儿的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笑……可笑自个儿真以为除了师父他们还有人真心待自个儿好,却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胸口生生泛疼,分不清是剜心般的痛还是焚烧般的疼痛,只知道连呼吸都觉得疼。紧揪着胸口的衣襟,眼眸里凌乱伤痛泛滥,意识急剧混乱,任由身上人“为非作歹”,直至唇上的刺痛让他惊回神智,惊觉那人正侵犯自个儿,乍生恨意,张口便欲咬下去,却被身上人早料到般捏紧了下颚,迫使嘴张得更开承受更激烈的占有。
小巧软舌拼命抵制那于自个儿口中留恋*的舌,却不料反被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