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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下落雪嫣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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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焉摇了摇头,道:“你忙碌了一天也该累了,沏壶茶就回屋早些歇息去吧!”

秋岚点头。转身,乍起的寒风透窗灌入,直扑脸上,直冻得她一个哆嗦。

“风劲还真是大,教人骨头都冻裂了,过不了几日便要下雪了罢!”秋岚嘀咕道,将窗子一一关紧,留下左侧一扇透气,而后摆开茶具泡好一壶茶,嘀嘀咕咕地退了下去。

突地,“夺”的一声,一只飞镖钉在了雕花木架上。

“谁?”柳焉一声呵斥,人已飞身窗外。

柳焉犀利地扫视了四周,观察暗夜里每处动静。

漆黑寒夜,朔风凛凛。长廊上高悬的绛红纱灯在寒风中摇曳摆动,忽明忽暗的淡红光亮照得长廊昏暗不清,“叮、叮”地钟声不断自那远处高楼飘来,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无比的清越悠扬。

良久,柳焉才回到屋里拔下了飞镖,张开了纸条,神色蓦然变得僵滞,清艳的脸儿一片惨白。

好半会儿才恢复了常色,进了内室,片刻后出来已是一身紫色衣袍。挥手灭了屋内纱灯,掩上阁门,飞身纵落,消失在寒冷的黑夜里。

“王爷!王爷!”勤书房的长廊上,夏莲手提裙摆一路奔走呼喊着。

“夏莲,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知道王爷正与大人们议事么?大喊大叫老是犯错,是不是嫌王爷以往罚得还不够?”诀成出了勤书房沉声低斥道,紧绷的脸色已然动怒。

夏莲扑了过去,紧紧抓住诀成的双臂,神色慌恐哭道:“王爷呢?王爷人在哪里?公子出事了!快向王爷通报一声!王爷……”拼命摇动眼前人的手臂,面色苍白的脸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诀成神色大变,不待他开口,只听“哐”地一声,阁门大开,南宫逸棣夺门而出,纵身掠起,越过了长廊,几息间消失在高墙后。

诀成急忙回到了勤书房草草地交待了几声结束了会议。

“王惜时大人的案子怎么办?一个时辰后就要被押解出京流放玉阳关外了,得有个应急方案才行!”兵部尚书王鉴追了出去问道,神色很是焦急。

“这……此事王爷稍后会有交待,你们就安心等王爷的指示行事!”诀成头也不回地回道,拉起了廊上的夏莲匆忙离去。

“出了什么事?”南宫逸棣焦急喊道,夺门而入,众人惶恐退让到一旁。

雕花榻上,柳焉正蜷曲成一团,十指紧揪了被褥,手背的皮肤苍白得可以清晰地看清青色的脉络,而他那侧向一旁的脸儿更是呈现出一片铁青色,神情扭曲,痛苦不堪。

“怎么了?你怎么了?焉!”南宫逸棣低声问道,急切地将榻上人小心地搂进怀里。

察觉到怀里人止不住地颤抖,心口顿时如刀绞般疼痛欲裂,伸手拭去怀里人额上细汗,焦急问道:“焉,你回句话呀!告诉我你哪儿疼?焉……”

柳焉紧咬牙关,长睫瑟瑟抖动,眼眸紧闭不睁开。

“到底出了什么事?柳焉为何变成这个样子?”南宫逸棣*然大怒道,众人顿时齐齐跪在地上俯身磕头,惊恐地没一人敢回话。一时,宣泄的碧落斋沉寂下来,只余柳焉急促的呼吸声。

正当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时候,秋岚的声音蓦然自门外传来:“小翠,信已经发出去了,公子现下怎么样了?王爷回来了么?”继而急沓的脚步声,秋岚走了进来,神色一顿,随即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有何用?还不快去把琊轩留下的药拿来!”南宫逸棣怒道,内室空气骤然冷了下来,众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管家李珌一进屋便见此情景,急忙撩袍跪地回道:“王爷,早已让柳焉服下了‘清逝丸’,张太医也早替他诊断过,可一时查不出病因,此刻正回药坊想办法。为以防万一,李珌适才也飞书琊轩。”言毕,暗地里观察了榻上人脸色,接着又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明。

原是今早秋岚像往常一般来碧落斋伺候柳焉起床,敲门呼唤久不见柳焉应话,就马上找了一男仆撞开了门,这才发现柳焉躺在榻上不醒人事,急忙请来张太医,又通知了李珌,李珌情知事态严重又让夏莲去勤书房向他禀报,并飞书琊轩。

南宫逸棣拧眉不语,良久才低沉道:“全部退下!”

惶恐的众人这才如蒙大赦般急急爬了起来,鱼贯而出。

许是‘清逝丸’药效逐渐发挥了出来,柳焉的脸色渐渐转好,只是仍不见他有转醒的迹象。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南宫逸棣不断重复低颤说道,到最后竟是喉头哽咽得说不话来。双臂紧紧拥住怀里人,用力之大好似他若稍不留神怀里人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睫瑟瑟地抖动,清滢的泪水自眼角泌出,顷刻间滑落鬓边乌丝不见。

乍起寒风透过半掩的窗拂动了珠帘,“叮、叮、叮”地撞击声不断荡开。

细碎,清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莫名中毒(下)



逸王府的近两日人心惶惶,行走做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生怕哪里做的不顺主上的眼。直到琊轩携着张清风尘仆仆地再度到来,王府这种压抑氛围才有所缓解。

“不多吃点东西怎会有体力?来,再喝一口,这样恢复得才快!”碧落斋里,南宫逸棣低声劝道,挥手示意秋岚再盛一碗递来。

“不喝了!都喝了三大碗还让我喝,肚皮儿都快撑破了!要喝你自个儿喝!”柳焉不满道,推开了面前的碗。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碗!”南宫逸棣极有诚意地说道,舀了一调羹粥,还没递过去就被榻上人挡了回来。

“你刚才还说那碗是最后一碗,结果现在又要我再喝一碗,说话不作数的人最不讨喜了!”柳焉瞪圆了双眸指责道,“你再怎么保证也没用,我傻了才会再上你的当,别白费心机了,癞皮狗儿!”言毕,背过身敛下眸不再搭理人。

南宫逸棣顿时无语,他这一辈子怕是要贴上癞皮狗儿的标签了。

正当南宫逸棣不知该拿榻上人怎么办才好时,琊轩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撩袍坐在了火炉旁的太妃椅上,开了口道:“小柳感觉好些了么?”见柳焉不吭声,佯装了满脸焦急惊道:“哟!小柳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快让琊轩哥哥瞧瞧,别心疼死哥哥我了!”眼里满是笑意。

“公子闹脾气不肯吃东西,王爷正与他打商量呢!”秋岚掩嘴笑道,摆开了茶具沏茶。

“我哪有!明明已经喝了三大碗,他还要我再喝一碗,非得把我的肚皮儿撑破才罢休么?琊轩大哥评个理,到底是他不对还是我胡闹?”不待那“癞皮狗儿”开口,柳焉抢了先气鼓鼓地说道,瞪得浑圆的双眸怒气腾腾,看在三人眼里好不有趣。

琊轩接过秋岚递来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笑吟吟道:“逸棣,小柳真喝不下了就别劝了,暴食伤胃。”说着,毫不掩饰地朝榻上那气鼓鼓地人儿挤了挤眼,道:“小柳说对否?”

“就是!琊轩大哥说的一点都没错!”柳焉下巴一扬,冲身旁的人应道,神情很是高傲得意。

南宫逸棣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碗,轻轻捏着眼前人高高扬起的下巴,神色极其宠溺地说道:“是……是……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山大王!”说着,挥手示意秋岚把粥点撤下去,又接过了秋岚递来的巾帕替眼前人擦了擦嘴,道:“神医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有再坚持的道理,自是又称了你的心了!”

闻言,柳焉一把抓过巾帕自个儿抹了抹脸,递给了秋岚,又背过了身去不说话。

南宫逸棣这才知话又说错了,心头肉不爱听,又不愿搭理他了,忙又一番诱哄。

琊轩转过身只顾喝茶,身后那二人的对话只充耳不闻,待一壶茶见底了才开口道:“逸棣,我与清清已决定午膳后启程回金陵。”

闻言,柳焉忙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南宫逸棣,神色微惊道:“怎么这么快就回金陵了?不多呆几天么?听秋岚说张清大哥喜欢看皮影戏,京城昨天来了个戏班,很会耍皮影,今天一大清早我就让逸吩咐人去请了,今夜便可开锣,本想着给张清大哥一个惊喜呢!”说着,暗暗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

南宫逸棣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是啊,琊轩,再多留几日好了。上回你走得急,这回说什么也得让我好生招待你与张清才成!”

琊轩摇头道:“不了,你俩的心意我与清清心领了。金陵有一伤患还等着我回去,他身边只留了一个小童照顾,再不走恐生变故。”

“那人是谁?竟让你如此牵记。”

“他于清清有大恩,可以说他身上的伤完全是因为清清。”琊轩答道,起身走到了榻旁,伸手搭在了柳焉的手腕上,良久收回了手道:“体内余毒已清,身体恢复的也还不错,可有一点还是要牢记,切忌悲喜过度,极易引起呕血不止的症状,切记,切记!小柳,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觉得哪儿疼?”柳焉摇头答道,拉过了身旁人的手,指了他道:“倒是该给他好生诊断一番,他夜间睡觉老是爱磨牙,听着怪耍愀煤们魄疲 

“我磨牙?”南宫逸棣惊讶道,“你夜晚还有精神听我磨牙?”眉梢上挑,分明一副*的表情。

柳焉不由地秀眉一颦,顿时露出了个嫌恶的神情,鄙夷道:“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遮掩病情?万不可讳病忌医,让琊轩大哥给你仔细瞧瞧又不会少块肉,等到真犯病的时候再求医便晚了!若是这样,我该早早替自个儿打算另外找个人才成。”

“你……”南宫逸棣气结,终是无可奈何地坐下,伸出了手道:“好……好……就请神医替我把把脉,不称倔东西的心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免得日后遭他折腾。”

琊轩伸手搭在了南宫逸棣的脉上,敛目诊断。良久,松开了手道:“只有些虚火过盛,并无大碍。”

柳焉急道:“怎么可能?他当真夜里磨牙,吵得我彻夜难眠,琊轩大哥是不是误诊了?你再好好替他瞧瞧!”

南宫逸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琊轩好脾气地再度替他切脉,极慎重地回道:“安好!”

柳焉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脸儿血色褪尽。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南宫逸棣急忙问道,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蓦然回神的柳焉挡开了他的手,低道:“我没哪儿疼?你别瞎紧张,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说着,又转眸看向了琊轩,问道:“琊轩大哥可知世上有种药草名‘生死草’?”

琊轩点了点头道:“知道。”

“那你可知那是种什么草?”柳焉忙追问道。

琊轩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道:“曾经听家师说起过,却不曾亲眼见过,只知那是一种奇草,五十年难得出现一株。花主死,叶主生,花叶相依,生死相克,故名‘生死草’,至于药性用法之类并是不十分清楚,小柳问这作甚?”

柳焉不由地转过眸子看向了身旁的人,回道:“上回听谁说起了这种草,一时兴起随意问问罢了。既然这般难寻,明年生辰就要它做礼物了,我好送人。”

南宫逸棣伸手抚了抚眼前人微颦的眉,神色担忧道:“怎么了?要礼物么?等开春了我就吩咐人去找。”说着,替他把散落的几缕发丝抚至耳后,又继续道:“是不是有心事?自打你醒过来后,我就觉的你神色不对劲,有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头会闷得慌。”墨色眼瞳映出那张清艳绝美的脸儿,流露出无尽的宠溺与忧色。

柳焉微微别过了脸,轻快道:“我哪有什么心事,又不是姑娘家,你别瞎猜!我有点乏了,想休息一会儿。”不给身边人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背过身躺下。

见状,南宫逸棣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里,拉上被褥好好掩实,压低了嗓音道:“你乏了就好生歇息,方才有急报送来王府,我去勤书房看看,处理好了再来陪你。”稍作停顿,又低沉道:“无论如何,这回你中毒一事我定追查到底,该罚的要罚,该死的一个也休想活命!”言毕,随同琊轩走了出去。

绫罗帷幔轻垂,珠帘半卷。紫铜熏炉里,淡薄青烟飘荡流转,盈满了整个雍容华间。

柳焉蜷曲在床榻上,纤长五指将被面揪做一团,急剧抖动的长睫下,清丽的眼眸水雾濛濛,那张清艳绝美的脸儿竟流露出噬骨的绝望神情。

世上当真有生死草!

妙手神医当真也医治不了!

一切……一切正如南宫金康那厮所说!

五指颤抖地捏着半颗黑色药丸,复又牢牢握在手心。额尔,长睫下敛,泪水滑落眼睫,打湿了被褥。

是啊!那日自个儿既被擒住,又怎会连夜被救走?原本以为背负一刀的他昏睡数日醒来算是自鬼门关逃生,哪想他一直被死神拽在手心里,生性狡诈阴狠的江南刀狂早就暗中将毒药抹在刀刃上。

‘一株生死草就炼了那么一指甲的毒粉,全淬在了刀刃上,而解药也只此一颗!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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