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起床想要看个究竟。
潘玉拦住了她:“或许是哪只迷了路的鸟儿,不会有事的,夜已深,春夜露寒,我们还是早些睡下吧。”
“不是的,这声音我觉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我要出去看看。”李相宜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些事情,越发觉得心里不安起来,这啸声搅得她心里发麻,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她不顾潘玉的阻拦,穿上鞋就出了屋。
漆黑的夜空宁静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娘子,我都说过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潘玉笑道。
“不对,夜空里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李相宜道。
“娘子,你别说了,让我心里发麻了。”潘玉道。
“相公,你别怕,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不放心,秦霸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纤纤的房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李相宜道。
“那你去看看。”潘玉道。
“嗯。”李相宜道:“相公,我觉得这些日子我的确忽略了纤纤,如果秦霸没有回来,我想陪着她,这丫头,心地太单纯,禁不住一点事儿,我怕她会心里难受想不开。”
“好吧。”潘玉露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我还准备,今晚让你陪我一起生孩子呢。”
“相公,你怎么没个正形,枉为读书人。”李相宜笑骂了一句,转身出了屋,去敲聂纤纤的房门:“纤纤,你在吗?”
“媚云姐姐。”聂纤纤从睡梦中被惊醒。
“你没事吧。”李相宜道:“要不要我陪你。”
☆、床事
“不用了。”聂纤纤看着她道:“以前我会觉得很害怕,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我觉得没有什么能令我害怕的了,媚云姐,为什么我以前一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但是现在,我看到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既有欢喜,又有害怕,还有伤痛,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你说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复杂吗,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纤纤。”李相宜看着站在门前身影单薄的她,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好了,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很痛,不过……”
她叹息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不如就这样嫁给他好了。”
“但他不是真心想娶我的,他只是酒后乱性想要对我负责任,我不要这样的爱。”聂纤纤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看到他,没了从前的那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李相宜道。
“很安全,觉得他会像爹爹一样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聂纤纤道。
恋父情结?所以才会看中秦霸。
这可就复杂了。
李相宜道:“你娘亲过世得很早吗?”
“嗯。”聂纤纤点了点头:“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听那些下人说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伤了元气,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因身子虚弱感染了风寒,引发旧疾,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当时,爹爹找遍了天下的名医,用尽了名贵药材,还是无法挽回娘亲的性命。爹爹为此悔恨了一生。直到现在,十几年了,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你娘亲因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令身体虚弱,与你爹爹有何关系。”李相宜道。
“我爹当时因为一时酒后,与府上的一位歌伎发生了关系。”聂纤纤道:“爹爹娶娘亲的时候,曾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个歌伎和舞伎,全都是别人送给爹爹的,但他一概没要,因是上司所送,也不敢退回去,全都养在后院里,那个歌伎,不知怎的,在我娘亲怀孕的时候,爬上了爹爹的床,虽只一夜,娘亲仍伤心不已,后来爹爹虽将那个歌伎送出了府,仍难令娘亲开怀,以至情绪郁郁,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
“原来是这样。”李相宜道。
难道聂纤纤会有这样的恐慌。
她将聂纤纤带进了屋子,关上门道:“那你现在是在害怕秦霸以后也会像你爹一样,酒后乱性,还是在害怕其它的什么。”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担心。”聂纤纤道:“我第一眼看到秦霸的时候,觉得他一定不会是那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因为他对女人的冷淡,所以我才更加的喜欢,但是不过喝了几杯而已,他明明很讨厌我,却还是要了我,我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但是我害怕,将来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我与他成亲后,有很多女人因此找上门。”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李相宜终于明白了。
聂纤纤,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
其实。
从秦霸昨日的紧张看来,他应该是喜欢聂纤纤的,秦霸不可能会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
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要怎么对聂纤纤说出口呢。
李相宜道:“如果是这样,你完全不用担心,秦霸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害怕。”想起昨夜秦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她紧紧的压制在身下强取豪夺的样子,她心仍有余悸。
“纤纤。”李相宜道:“媚云姐姐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心里也有愧疚,如果我能经常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是因为对于床事的恐惧所以才想要拼命的逃离,那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聂纤纤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道:“难道这还不可怕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可以只谈谈心,非得要这样吗?”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当然可以只谈谈心,但是没有床事也是不行的。”李相宜皆啼非笑。
“为什么?”聂纤纤越发不明白。
“纤纤,你已经经历过了,难道还不懂吗?”李相宜道。
“但是很痛,难道男人不痛吗?”聂纤纤道。
“他们怎么会痛呢,他们只会觉得很快乐。”李相宜道。
“可是我见秦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聂纤纤道:“是因为我的生涩,所以不能带给他快乐吗,我觉得,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如果你非得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李相宜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如果你娘亲还在世的话,她会跟你讲得很明白,但媚云姐姐只能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床事是必不可少的,女孩子的第一次会很痛,也会流血,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太痛了。”
“我不相信。”聂纤纤摇头:“第一次会痛,第二次当然也会痛。”
“纤纤。”李相宜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了。
“媚云姐姐,你放我走好不好。”聂纤纤道:“秦霸去找那个人了,可是就算找到,取消那个承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是不喜欢他了,只不过,我真的不想再面对他,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我们的将来。”
“可是,秦霸是一个比你还要执著的人,若他不喜欢便罢,现如今他似乎很喜欢你,不会放手的。”李相宜道。
“可是我一丁点也感觉不出来他喜欢我。”聂纤纤委屈道:“他喜欢我,又怎会让我如此痛,若真的喜欢,就不会那么冷漠了,就连抱着我的时候,也没有半句温言软语,我爹爹也是习武之人,也是冷情男人,但是听府中的老人们说,爹爹当今在外威风八面,到了家里,在娘亲的面前,却是道不尽的温言软语。”
“秦霸他不是这样的人,若让他对一个女人说甜言蜜语,只怕他这辈子也不会。”李相宜道:“但是昨天他急着出去买来红布和喜服,就表示他是喜欢你的。”“可是奔则为妾聘为妻,他若真心爱我,就会向我爹爹提亲,而不是像这样没名没份的。”聂纤纤委屈得眼泪再次往下掉。
“纤纤,初见你也是一个性情豪爽的女孩儿,怎也如此拘小节了,秦霸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理会这些世俗的规矩,但若是你要,他也一定会肯的。”李相宜道:“你真的希望他上门去提亲吗?”
“我爹爹不会答应的。”聂纤纤抽泣道。
“为何?”李相宜道。
“因为我爹爹非得让我嫁给林峰不可。”聂纤纤道。
“那又是为什么?”李相宜问。
林峰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聂将军那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果然。
“我和林峰的亲事是皇上亲赐的。”聂纤纤道。
“原来如此,是皇上希望林聂两家结亲吗?”李相宜道。
“是的。”聂纤纤点了点头:“那天爹爹看上去也很不开心,但也只是一声叹息,他也希望我能得到幸福,但爹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忠孝两全的人,皇上下的圣旨,他不会不从。”
“既是圣旨,为何你还敢逃出来?”李相宜道。
“爹爹是皇上的臣子,他得敬他重他忠他,但我不是,所以我要逃。”聂纤纤道:“其实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嫁给林峰的,但是……”
聂纤纤说不出来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她原本就打定和秦霸漂泊一生的,偶尔回去看看爹爹。
但现在——
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酒后乱性给弄乱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无力招架。
此时此刻,除了离开,她根本没有别的念头。
“好了,别想太多,纤纤,时侯不早了,早点睡,媚云姐姐陪着你。”李相宜道。
“我睡不着,其实我一直没睡着。”聂纤纤道:“媚云姐姐,我好羡慕你和潘哥哥,你们两个那么简单,那么幸福。”
“傻瓜,你也会幸福的,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想明白而已,等你想开了,就会比我还要幸福。”李相宜道:“秦霸虽然不会哄女人,也不知道怎样疼女人,但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夫君。”
“真的吗?但是,我还是不要嫁给他。”聂纤纤想起腿间的疼痛,就一阵恐慌。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先睡吧。”李相宜与聂纤纤躺在一张床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哄小孩一样。
聂纤纤躺在她的怀里,先是半睁着眼睛,到了后来,慢慢的睡了去。
☆、姻缘
烟雾袅绕的湖畔。
秦霸握刀而立,遥远的夜空,繁星闪烁。
他眸光寒凉。
聂纤纤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没有人的声音可以隔空传来,除非抑制了内力,如果顺着声音大概传来的方向,那个人应该就在——
秦霸的目光顺着湖边的两棵柳树滑向了一旁的客栈。
这是一间看上去很不打眼的客栈。
因为远离闹市区,所以看起来有些萧条。
客栈里此时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半点声响。
他刀光闪过,将眸光眯向了靠近东边的那一棵柳树。
枝干很整齐,有被人修剪过后的痕迹。
一般人,没事是不会修剪柳枝的。
他唇角轻扬,一抹冷笑,长刀嗖的一声飞向了那间屋子。
刀光闪过,窗户劈裂。
只见一道人影蓦的从窗子里飞快的飞落到了地面,难以置信的看向秦霸;“你还真狠。”
“原来是你,聂安。”秦霸看着面前相貌平平,却轻功了得的人:“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没错。”来人嘻皮笑脸道:“知道你身受重伤,所以特地前来相助。”
“既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装神弄鬼,算什么。”秦霸冷道。
“你也知道,这一切没那么简单,当初你也是在宫里当差的人,这宫内宫外的事儿,只要和皇储之争扯上关系,哪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只能偷偷摸摸。”聂安摸了摸鼻子道。
“为何又把她牵扯进去。”秦霸说的是聂纤纤。
“她是我家小姐,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挂心的人,当然要试一试你对她的态度喽。”聂安道。
“他是刻意为之?”秦霸冷眼道。
“算是吧,不过,你与他之间的前尘旧怨,我家小姐可是半点不知情,她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个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轻功了得,易容术超凡,其实若不是将军有意放她离京,她怎会走得这么容易。”聂安一声叹息道:“将军也知道林峰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才放心的把女儿给了你啊。”
“滚。”秦霸长刀闪过:“谁稀罕他的好意。”
“你这可就不对了,人你都已经收了,哪有不说谢的道理。”聂安道。
“他为了抵消我对他的仇恨,不惜赔上自己女儿,还真是卑鄙。”秦霸道。
“喂,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当初你与他也是要好的兄弟,那聂小惜虽是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