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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突的想起了那个画面时,沈媚云向黑衣女人索要自由之身,大概就是为了和林逸在一起吧,他们两个人,都如此真挚的爱着,而为爱坚守着。她不肯和潘玉同房,找了各种借口和理由,一直拖了两年多,也是因为对林逸的忠贞吧。既如此,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她用自己的幸福来交换。
沈媚云一定不仅仅只是禁宫杀手那么简单,她眼中的坚毅与隐忍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偶尔闪过的片段里,画面中的她,比三十岁的女人还要淡定。她的心里,一定有她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让她在与林逸之间感情之间两难,摇摆不定。
沈媚云,你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你到底还有怎样的身世。为何把我带入了一个困局。或许,只有解开了你身上所有的秘密,我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能代替你,在这个远古长空继续走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李相宜突然觉得,只有化开了沈媚云身上所有的迷才可以扒开迷雾找到出路,如果玉无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可以令她想起属于沈媚云的曾经,或许值得一试。
李相宜感觉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将她从痛苦与迷惘中给惊醒。
躲在任何一个地方自艾自怜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只有勇敢的面对不属于她的过去,才可以重新赢得一个属于她的未来,才可以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李相宜感觉手上一松,紧揪着的蔓藤浸了雨后变得有些滑润。
随着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令她迷蒙得睁不开眼睛。
脚下的石块一松,李相宜一个跌咧,差点从峭壁上摔下去。
她纵身飞越用脚缠住了另一根蔓藤,整个人被青藤吊着悬在了半空。
林逸心中一惊,再也顾不得和林峰争辩,飞身而下。
李相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林逸为了救她跳下了山崖,他准确向她掠来,轻功之深不在她之下。
双手搂过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起,直往崖顶而去:“等会我会和二弟打斗,你趁我们纠缠的时候,拿着这块令牌逃出去,不会有人拦你,因是太妃娘娘下的令,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说完,他的声音蓦的变得轻柔而沉痛:“媚云,与你对立,非我所愿,请不要怨我。我虽是林家的人,但对你的真心从未变过,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会保护你。”
说完,重力的一托举,李相宜借力上了崖顶。
林峰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她。
林逸也飞身上来:“二弟,让她走。”
“大哥,你疯了不成,这个女人当年莫不是给你种了什么蛊,令你如此死心塌地。”林峰亮出了手中的长剑,指向李相宜:“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杀我,也要看你的本事。”李相宜纵身飞越,凌空而上,一脚踢向了林峰。
林峰闪身躲开,刀光闪过,剑气直指李相宜。
“够了。”林逸从中周/旋,食指和中指将林峰的剑身紧紧夹住,冲李相宜道:“走。”
“你若放她离开,我林家人的性命就会不保。”林峰咬牙道。
“放心吧,我只不过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李相宜看着林逸为她出头的样子,心中一痛,为他和沈媚云永远也不可能找回的过去而感到心痛,林逸,如果你知道这副身体里早就已经换了一个人,还会不会如此的痴情。
“你骗谁。”林峰不相信她的话。
“林峰,你给我听好了,我沈媚云此次离开,是为了前去图洛,第一,是为了证实你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第二,是为了还潘玉的救命之恩。”李相宜冷道:“谁都知道,禁宫之内的杀手,没有一个能逃过噬心丸的摧残,我也不例外,行事不利,早被主子所弃,若不是潘玉将他全身的血液换给了我,恐怕此刻我早已毒发身亡,每逢雨天,他必奇痒奇痛无比,唯有饮下我体内原本属于他的鲜血,给可以缓解,你若不信,可以在图洛族外等着我,我一出来,便与你回崖。”
“花言巧语,骗得了我大哥,骗不了我。”林峰眸光寒凉。
“如果你曾经爱过,你就会明白,伤痛过后,是不可能再好好相处的。”李相宜嘲弄道:“如果你所言是真,他身边这么快就有了一个塔娜,我也不会久留。若不是信不过你,我定会将鲜血放出让你带去给他饮,但你这种冷血之人,一定不会帮我。”
“你说得没错,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林峰冷道:“若能因此而死去,更省了我们的麻烦。”“你们想杀他?”李相宜道:“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你记忆舒醒之后自然会知,任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走。”林峰道。
“林峰,念在你曾经屡次帮我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动手。”李相宜道:“但是,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林峰话音未落,林逸一掌袭去,李相宜一惊,退开了数步,只见他们兄弟俩打斗了起来。
林峰怒不可揭:“大哥,你疯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一辈子,谁想伤她,我便伤谁。”林逸道:“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好,既然你如此执著,那我也不客气了。”林峰道:“爹早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
“如果爹对儿子的赞许是用弃情绝爱来衡量的,这种嘉奖不要也罢。”林逸道。
“你在胡说什么?”林峰剑光指向林逸。
“你别忘了,小雪是怎么死的?”林逸此言一出,林峰的剑光一偏,划向了别处。
剑光所及之处,有黑影倒地。
林峰一声怒吼:“全都给我滚,离此百里之外。”
待一阵整齐而俐落的响声过后。
林峰剑锋指向林逸,眸光变得冰冷而沉邃,似有一丝伤痛在里面:“你知道雪姐姐死去的真相?”
“真相就在爹的手中,你回去问他吧。”林逸静静道。
“你胡说。”林峰道:“爹从小就教我,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还几次三番对我说,待年满十四之后,便替我下聘,娶雪姐姐为妻。”
“爹也说过,让我和媚云在一起。”林逸眸光沉痛看向了李相宜:“但最后,给太妃娘娘出主意,让媚云潜伏到潘玉身边的,也是他。”
“那是因为爹觉得她满手血腥配不上你,入了我们林家会沾污了列祖列宗的名声。”林峰吼道:“爹对我说过,他真心疼爱你,所以才替你聘了大嫂进门,她和大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如果,小雪还活着,爹让你弃了他而娶商雪瑶为妻,你肯吗?”林逸淡淡问道。
林峰的手一抖,紧接着,长剑落地。
他记得,爹总是慈爱的对他说,很喜欢雪姐姐,很想让她做儿媳妇。但每一次,他总是会将商雪瑶接回府中小住,雪姐姐还活着的时候,没少被商雪瑶欺负。想起她每一次被商雪瑶鞭打后伤痕累累却温柔的微笑着,从不介意的样子,他的心如被针扎般的刺痛。
☆、割脉
苍茫的大雨无边无际,一下子淋湿了林峰的思绪,原本还翻腾在心里的杀气因想起了雪姐姐而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暴戾都因记忆里那张温柔微笑着的脸而褪去。
林峰看着面前的李相宜,大雨冲湿了她的长发,她站在漫天的大雨中,不顾身上的衣赏已经湿透,漆黑的双眸迸射出坚毅的执著与勇敢,狠狠的向他瞪来,不甘示弱。
那缕从湿透的黑发间荡出的璀璨光芒令他突然间觉得自惭形秽,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脑子里所有的杀气都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变样的情绪如同在怀山村的时候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雨水潘沱着下个不停,雨声哗啦哗啦,三个人相互对望着,沉默着不再说话。
许久,林峰拾起长剑,直指林逸:“你的意思是,害死雪姐姐的凶手,是爹爹。”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林逸道。
“你胡说八道,爹为了栽培我们,付出了毕生的心血。”林峰道。
“随你怎么想。”林逸道。
“如果你不打算再阻拦我,那我现在就走。”李相宜见林峰眼中的杀气消退,静静的转过了身去,冷着声音道:“不过你放心,我走了以后,一定会回来。”
“我陪你一起。”林逸道。
“不需要。”李相宜冷冷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漫天的雨还在继续的苍狂着,李相宜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茫茫的大雨中,只剩下林峰和林逸两兄弟站在崖顶,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你觉得她会回来吗?”林峰扬唇,冷冷一笑:“林三。”
林三如魅影一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林峰道:“你跟着她。”
“若她不回来呢?”林三道:“杀了她?”
“不必。”林峰道:“我们还需要她帮忙找寻太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暂时留着她的性命。”
林逸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而去。
林峰叫住他:“刚才有她在,我不方便问,我再问你一次,爹是不是和雪姐姐的死有关。”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就算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个人始终是我们最亲的人,我们动不了他分毫,他选择了为太妃娘娘卖命,就势必会牺牲掉很多人,就算是亲生的儿子又怎样,我们不过是他通往权力路上的两块踏脚石。”林逸嘲讽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爹,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生病了,他抱着你找遍了京中的名医,那个时候是冬日,雪下得很大……”林峰道。
“我当然记得。”林逸悲凉一笑,打断他的话:“若不是因为记得,我怎会在他和媚云之前,选择了前者,曾经我本可以带媚云一起远走高飞,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选择了和商雪柔成亲,而媚云也在那个时候与潘玉拜了堂,做了夫妻。”
林逸定定的看着黑色的天空,苍茫的雨幕:“那个时候,若我的信念坚定一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事情,潜伏在潘玉身边的,就会换成其它人。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事实,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那一日,其实我应该直接逃婚,去找媚云,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凡的生活,也许现在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是我给了她爱上别人的机会,所以我从来不怨,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她重新记起我,愿意回到我们的曾经。”
“大哥,你别傻了。”林峰嘲弄道。
“你没有真正的深爱过,所以你不会懂的。”林逸道:“你对雪姐姐不过是一种依恋,等你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爹说过,这世间最无聊的便是情爱,那是只有女人才相信的东西,没有也好,我不稀罕。”林峰道:“我只要心里有雪姐姐就行了。”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逸说完转身去了李相宜住过的屋子。
林峰看着林逸的背影,静静的看了许久,眼里一抹幽暗,许久,才转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的江南别苑,早已经被李相宜扔在了百里之外,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提升了内力施展了轻功,她要飞去救潘玉,顺着上一次记忆里去往图洛一族的路,李相宜到了图洛一族的门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进不去,就在她发愁的时候,巨大的石门自己开了,缓缓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李相宜惊呆了——
这一次的图洛没有上一次看到详和的景象。
一样都变了样。
街上的行人很少,看到的人脸上都没有笑容,仿佛天都塌下来了。
李相宜怕被人认出,所以脸上蒙了面纱,她去了上一次潘玉居住的屋子,飞身而跃上了墙院,才刚刚落到树下隐身藏好,就听到两道脚步声,一道很重很急,还有一道很轻很柔,却一样的步履凌乱,似乎行色匆匆,有什么要事要办。
李相宜透过叶隙探头看去,是塔娜和吉坦莎。
塔娜看上去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满脸委屈的样子:“什么嘛,我不过是去给他送吃的,就被他骂成那样,吉坦莎,你说说,我有什么错,那天我骂那个妖女,你也看到了,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调头就走了,那还不是心虚,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她不管承不承认,都不能改变,她根本不配做我的族长夫人。”
“塔娜,其实,有的时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也看到了,族长是真心爱她的,她离开了这一日,族长大人已经连着骂跑了好几位前来替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