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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不要我的。”潘玉提到李相宜时,眼里闪过一抹柔软的光芒。
这是塔娜从不曾见过的。
她疯狂的妒忌:“她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她把血都还给你了。”
“你说什么?刚才是不是她?”潘玉上前一步,紧盯着她问道:“是不是我家娘子真的来过。”
“是的,没错,刚才放血给你喝的人就是她。”塔娜看着潘玉,悲凉的笑道:“但是她说过,不许我告诉你,这血是她给你的,她说她不会再见你,她和你之间再也不可能,你曾经换过血给她,所以她要把血全部都还给你,等到还完的时候,你们就两清了。”
“不可能,娘子不会那么绝情的对我。”昔日的缠绵仿佛就在眼前,两人恩爱的画面在潘玉脑海中闪过,曾经他们那么的快乐,在一起毫无芥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说谎,这就是她的本意,吉坦莎也在,不信你可以问她。”塔娜继续挑拨道。
“她现在去了哪?”潘玉追问。
“我不知道,她没说去哪,只说不愿意再见到你。”塔娜抹着眼泪道。
“我要去找她。”潘玉纵身飞越就在下崖。
塔娜一把拽住他:“我刚才爬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费尽了力气,你抱着我一起下去。”
“塔娜?”潘玉眉头紧拧的看着她。
“不想抱,背着也可以的。”她又道。
潘玉用力的深吸口气,才将心头涌起的那股怒火压下去:“你真的没有力气了。”
“真的没有了。”塔娜故作虚弱道。
“确定要人背着你下去。”潘玉又问。
“嗯。”塔娜软软的跪坐到地面:“我的腿都快断了,不一小心,会摔下去的。”
“好。”潘玉应允。
“可不可以用抱的。”塔娜对潘玉伸开了双臂。
“巴斯慕。”潘玉却冲一旁叫唤:“我知道你躲在那里,出来吧。”
“对不起。”巴斯慕应声而出。
塔娜一惊,看得发声处,巴斯慕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听了多久。
“抱她下去吧,我先走一步,这里交给你了。”潘玉说完,飞身下了崖。
巴斯慕上前,要抱塔娜。
塔娜飞快起身,后退数步,尖叫道:“巴斯慕,你别过来,我讨厌你。”
“塔娜,族长是不会喜欢你的,我愿意娶你,跟我回家吧。”巴慕斯恳求道。
“嫁给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喜欢的男人是族长哥哥那样的,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你的,就算他讨厌我又怎样,你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塔娜说完,冷冷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山下爬去,看上去身手矫捷,并无一点虚弱的样子。
巴斯慕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叹了口气,随着她一起下崖去。
塔娜见巴斯慕跟下来,狠狠的冲他骂道:“滚开啊,不要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
“讨厌一个人很痛苦吧。”巴斯慕却说。
“当然,非常痛苦,你走开。”塔娜道:“看见你就像只了苍蝇一样恶心。”
“族长看见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感觉。”巴斯慕一语惊人。
塔娜一怔,随即更生气了,冲巴斯慕喊道:“你骂我,你在诅咒我,巴斯慕,你信不信将来有一天,我嫁给族长哥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全族最丑的丑八怪嫁给你,让你日日夜夜都寝食难安。”
“塔娜,你别任性了。”巴斯慕无论她怎么骂,都不生气。
“滚啊。”两人的声音渐渐隐没在林深处。
☆、烈焰
如烈豹一样矫捷的身形在丛林里穿行,吉坦莎看着潘玉飞快的下了崖后顺着李相宜可能会去的方向追去,心底的失落变成了一种释然,这样也好,让她看到了族长对那个女人的痴情,至少心里就不会再做妄想。
其实也有喜欢她的族中男子,只不过,她也和塔娜一样,把那微小的一份机会放在了心底,以为终有一天能和族长在一起的,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机会了,如果不是真心放在一个种在了心里,是不会着急成这个样子的。
这种感情是抢不来也争不来的,就算是那个女人真的不再见族长,族长也会不依不饶的去寻她,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们一眼,死心了,而塔娜,刚才族长一定也对她说清楚了,她也该死心了。
吉坦莎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巴斯慕的身影,其实巴斯慕比族长更适合塔娜,那个傻丫头一直不明白,族中爱慕巴斯慕的女子也有不少,塔娜真该好好的学会珍惜。
吉坦莎看到潘玉头也不回的从她身旁擦肩而过,一句问侯的话也没有,就知道自己该放下了。
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出了丛林,正好听到塔娜和巴斯慕吵闹的声音,原本想上去劝一劝塔娜,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一切还是随缘吧,她也不要强求着去改变塔娜。
潘玉不停的在丛林里穿行,以为可以找到李相宜的身影,但是不论他搜到哪个角落,都没有李相宜的影子,直到最后,月光黯淡了天色,一天很快过去了,他一个人站在寂静而空旷的林子里,才知道今天是真的无缘再见了。
感受着身体里她放出的血的味道,潘玉感觉自己身上暖暖的。
他是不会放弃的。
今日她来了,说明她还没有放下,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虽然塔娜说她只是为了和他断得更干净,所以才来还血给他的,但是直觉告诉他,李相宜心里和他一样,有着纠结的痛苦,所以她才会来,她牵挂着他的身体,担心着他的安危。
自从她摔下山崖后,似换了一个人,对他半点虚假也没有,她的纯真他全看在眼里,他相信自己的心,她不会是一个骗子。
潘玉久久的凝望着天空之上的那轮明月,风停了,雨顿了,此时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雨过天青后的明朗,她躲他还要到什么时候。
一阵清凉的风从林子里吹过,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真的应该放下了。
图洛一族里的所有一切,就在今晚结束了,这是一个好日子。
潘玉缓缓的剥掉了身上的衣裳,月光之下,手臂上一直到胸膛,有若隐若现的图腾出现。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天边的明月,想起李相宜的脸,蓦的将衣服穿上,提运功气,直往族中长老所住的方向而去。
潘玉到达长老所居住房间时,长老正在闭目养息,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的一道声音:“进来吧,门没有锁。”
“对不起。”潘玉低下头道:“我终是有负重望。”
“不必说抱歉,孩子,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说完,长老睁开了眼睛,看着潘玉,指手指向了一旁的长凳:“坐吧。”
“多谢长老。”潘玉抱拳相谢,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长老面色平静,唇角含笑:“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潘玉道。
“不再依靠图洛的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长老道。
“过去的我,太执著于仇恨,以及一些会让人丧知理智的东西,但是最近这些日子,我发现最平凡的生活才能带来最简单的快乐。”
“这不是你的一时之念?”长老点了点头道。
“不是。”潘玉肯定道:“过去的我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也活在自己的困顿里,但是如今,我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过简单的日子,谁做皇帝,谁主宰江山,只要不鱼肉百姓,大家的日子都越过越活,这一切都不重要。”
“你真的这么想?”长老眸光里露出一丝惊奇。
“在下所言半句假话也没有。”潘玉道。
“这和以前的你不太一样,过去的你,拼了命的习武,还拼命的训练军队,为什么现在会有如此大的转变。”长老道。
“如果我说是因为她,您一定不相信,也不完全是因为她,只不过这些日子,没有了勾心斗角,她真实简单,我也乐得装傻,却发现生活完全变了样,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幸福,哪怕有的时候虽然有些佶据,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何困顿之处。”
“夜里能睡得着了吗?”长老问。
“夜夜都可香眠。”潘玉道。
“不会再做恶梦了吗?”长老又问。
“不会了。”潘玉道。
“那好,既如此,就今晚吧,我看你也迫不及待了,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不过族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离开图洛一族,必须洗去身上的图腾,尤其是族长,不能用药洗,要用烈焰焚身,只要你能禁得住,便能离开,若是禁不住,可能会死在烈火里。”长老一字一句,语重心长的对潘玉道:“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长老,我不会退缩的,开始吧。”潘玉道。
“好。”长老道:“那我现在就把族中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图洛广场上去,让他们架起火堆,你要做好准备,等待烈焰洗身的来临。”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潘玉眉头都不曾皱一眼。
长老站起身:“好吧。”
说罢长老出了门。
潘玉随长老一起,来到了图洛一族用来发布各项事议的广场。
只见那里有一只似鸟非鸟的族内图腾展翅高飞,而底下则空荡荡的,只有族内的几个守卫,其余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全都睡下了。
潘玉和长老走近。
守卫远远便喝道:“谁在夜闯广场?”
待潘玉和长老走近,忙躬下身子道:“族长大人,长老大人。”
“嗯,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替我敲响那个晨钟,让所有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到这个广场来,族中有大事要宣布。”长老掳着长须道。“是。”守卫虽惊疑,也不敢问太多,赶紧去敲钟。
漆黑的夜,深沉的一切,守卫的钟一下子就击破了夜色带来的宁静,这个原本一片静谧,详和的仿佛一片森林般的地方,突然变得喧闹起来,熟睡的人们在夜里被钟声惊醒,一个个全都慌乱的穿上了衣服,这钟已经很久没有在夜里响起过了,一共响过两次。
一次是在前任族长遇害的时候,一次是在有陌生的杀手袭进族中的时候。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又有人偷袭吗。
人们一个个惶恐的跑到了钟前,看着长老和潘玉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惶惑不已。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为什么这个时候把咱们召集到这里。”
族内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隔得远,只看到潘玉的身影静静的,而长老则走向了一旁的烈焰台。
烈焰台是一个专门用来焚烧因保卫家园而战死的烈士的,这是一个极具有荣誉的地方,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族中的哪一个人不想在族里呆下去,他就必须接受烈火的洗礼,这个时候长第走向烈焰台,难道是要派上用场了,是有人死了吗,还是谁要离开图洛族。
当长老哗的一下点燃了烈焰台的火把时,火把一下子把台上所有的一切照亮了。
台下的人全都由喧哗变得寂静了下来。
人们的议论声不见了,只有间或的小孩哭声被父母制住。
当台下终于一片安静的时候。
潘玉缓缓的走上前。
塔娜和吉坦莎站在人群里。
塔娜惊疑不定的看着潘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吉坦莎唇边却露出一抹了然,眼里有些许的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觉得,图洛不是一个适合族长的地方,这里的生活过于的宁静,他必须有他的成就,或者是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再回归到这样一种宁静,反而会更好一些。
吉坦莎的笑被巴斯慕看进了眼里,他摇头道:“为什么你都能如此通透,塔娜却总不能想明白。”
“那是因为我爱慕族长没有她深,其实她对他的,更多的是依赖,因为无父无母之后,与族长相处得日子最多,所以害怕被人夺走,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她并不是那么爱族长,只是依赖而已。”吉坦莎直言。
“我也看得出来,只不过,塔娜这辈子能明白吗?”巴斯慕担心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红影。
塔娜看着潘玉,拼命的往人群前方挤,想要接近台上的他。
潘玉闭了闭眼睛,看着所有昂首望着他不知所措的人,心突的一阵疼痛。
有一丝不舍涌上心头。
但是下一秒,却想起李相宜的脸,终是狠下了心去:“对不起。”
☆、图腾
他面向所有的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