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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难过,有些痛楚,又有些甜蜜,更多的,却是一种放下。
是的。
她放下了。
可以强忍着不去见他。
也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她开始不再想他。
就好像今天,她从早上一直坐到了现在夜色深沉,有很多的时间,都只是脑子一片空白的盯着那片山脉发呆,其余的时候会想,潘玉现在的病好些了吧。
李相宜话音落后,林峰立即皱起了眉。
林逸知道林峰想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时侯不早了,我们让媚云早点睡吧。”
“生气了吗?”李相宜道:“如果生气了,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可以补救一下,只不过,你要因此而做出一些我想要的东西来。”
“你肯说出东西的下落。”林峰道。
“你怎么一想就是这个,太没有意思了,我是说,你替我打造一个铜或铁制的炉器出来,我把图纸画给你,如果半个时辰之内可以造好,那我就给你们做好吃的。”李相宜道。
“做吃的?”林逸惊道:“你以前不会做饭的,肚子饿了的时候,都是到林府后院,我去厨房偷偷弄给你吃。”
“你说的那是过去,我和潘玉在一起后,学了一些,没什么好稀奇。”李相宜道。
“你不是说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吗?”林峰挑问。
“你不要总是盯着我说的每一句话不放好吗,你这样累不累啊,有的时候,人的一些本能是不会忘记的,就比如,若是有一天你失忆了,也会记得怎么吃饭,还会记得怎么拉屎。”李相宜此言一出,林逸在一旁先是一怔,紧接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些守卫也忍不住笑了。
连林三也忍不住笑了。
现在的这个沈媚云,和以前的那一个相比,还真的是很讨人喜欢。
她不像从前那些的阴森沉冷,笑容淡雅里有了一些阳光的温暖味道。
听她说要做好吃的,林三这个吃货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李相宜道:“林峰,趁我现在有心情,你给一个话,到底按不按我说的去做,若是不去,那我就回屋休息了。”
“来人。”林峰还未答话,林逸命人上前来:“照沈姑娘的吩咐,拿她绘制的图纸,半个时辰内赶制出这样的东西。”
“我还没绘出来呢,你们等我一下。”李相宜进了屋。
画出火锅的形状并不难,她很快要图纸上绘好了样图,接着将图案交给了前来领命的待从,待从接过图纸后,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向林峰和林逸:“公子请看。”
“腾锅。”林逸看了火锅之后,惊道:“这是宫里流行的吃食,你怎会制这样的东西。”
“宫里流行的?”李相宜一惊。
火锅好像是到了后期才发展来的吧,远古的人哪会这样吃东西。
“没错,曾有一段日子,宫里很流行吃这样的腾锅,把一些青菜和肉类洗干净了,清洁好了,放到锅里去煮,宫女们在一旁备好调料,主子需要哪些,就调制好哪些,各自取食,吃起来既方便又好,但是到了后来,这样的腾锅被取消了,好像是太子殿下下的令,说是这是宁妃娘娘制做出来的东西,她什么时候回宫,什么时候才能启用。”
“你说的是真的?”这几次见冷香雪,她都忘了问她一些事情。
“当然是真的。”林逸道。
“太子殿下下了禁令,咱们在这里私自铸锅吃东西,会不会……”待从看上去有些胆怯。林逸道:“不会的,照沈姑娘的吩咐去做。”
“算了,林逸,别强人所难,我想吃这个东西,本也是一时兴起,如今聊了这一小会,倒没刚才那么好兴致了,这东西,不铸也罢,不过,我对那宁妃倒是很好奇,你可以多和我讲讲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吗?”李相宜道。
“和你聊天?”林逸是似震惊。
“怎么,和我聊天是一件很前苦的事情,干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吞金自杀呢。”李相宜说完,微微的笑了。
“好。”林逸激动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灿烂,她竟然肯主动和他说话了。
林逸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的确有些不对。
他走到了李相宜的身边。
李相宜却道:“还是就这样吧,隔得远一些,我习惯一点。”
林逸再次一愣,不再多说什么,但看得出来明显的有些失望。
“我不是讨厌你,只是现在的我不习惯,有人离我太近,你也知道。”李相宜道。
“我明白,我懂的。”林逸瞬间开朗。
因为受了伤,所以不喜欢别人接近。
但是肯让他陪着聊天,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林逸觉得,这样的相处,比起从前,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不明白李相宜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明白他的心情,在厌恶之中多了一些同情,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不管怎样,他心底还是有感激的,只有不讨厌他,他就很高兴了。
不会再像从前的那些暴怒不已。
他退离了两步,隔着两米远看着李相宜:“我与宁妃娘娘相识的时候,她正好和太子殿下初见,那是在我的庆功晚宴上,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不一样,喜欢冷着一张脸,喜欢与世隔绝,喜欢穿白色的衣裳,喜欢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别人欢笑。”
“别说我了,说宁妃娘娘。”李相宜打断了他的话。
林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说着说着又扯到你的身上去了。”
“没关系,说吧,她和太子殿下的情事就别说了,直接说一些她的生活习惯,还有她喜欢说怎样的话,做怎样的事。”李相宜决定趁这个时间,把她的猜疑弄清楚。
☆、过去
“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林逸看出了李相宜对冷香雪的关心。
“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李相宜转过身去。
“等等,媚云。”林逸赶紧喊住了她。
“还是叫我沈姑娘比较习惯。”李相宜回头一笑。
“对不起,我一时口快,心急了。”林逸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想听些什么,是关于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还是她自己的一些私事。”
“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你愿意说来听听,就当听故事解闷也可以,如果不方便说,就告诉我一下,她和你们在一起,是怎样相处的?”李相宜道。
“你说的是她的哪一方面啊。”林逸还是不太明白。
“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她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说……”李相宜费力的想着,突的想起了那一首绝世的名曲:“她唱过的歌,跳过的舞,还有她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惊世的言论。”
“没有。”林逸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吗?”李相宜心里有些失望,看来冷香雪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另一个时空穿越来的,如果不是,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不过,她的个性也和其它人不一样,很独立,不像一般的女子那么三丛四德,她敢于直言,听说那个时候冷相还不是当今臣相,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后来皇上屡次为一些国事发愁的事情,原本寂寂无名的冷相突然间觉得很英勇果敢,不但替皇上分了忧,还屡次的出一些治国的新点子,比如咱们如今的邮政司就是冷相想出来的,但据说,冷相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女儿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冷如云,还有一个就是冷香雪,这两个女儿年龄相仿,一个为嫡妻所出,一个为小妾所出,但出生时辰仅相隔了一柱香,冷香雪是小妾所出,冷如云是嫡妻所出。不过,依我之见,倒觉得冷如云没有嫡女的风范,反而是宁妃娘娘,她天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子。”
“噢?”李相宜不解:“据说她和太子曾一见倾心,同是冷相之女,为何又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是太妃娘娘。”林逸声音低了下去:“冷香雪聪慧过人,在皇上寿辰的时候以一首决世曲闻名天下,太子当时一见倾心,并不是因为她歌唱得好,而是她眸子里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清冷让人觉得怜惜,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为何会有那样的眼神,四处一片灯火辉煌,唯有她在漫天灯火里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这也是你的感受吧。”李相宜道。
“嗯。”林逸没有否认:“但我只是觉得,她看上去很冷,也很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站在台上的时候,面对圣上和众人的夸奖,一丝一毫的羞怯都没有,仿佛与大家早就相识了,一一与众人打招呼,就连从来不夸赞人的太后都圣赞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所以呢?”李相宜道。
“所以太子殿下至此以后就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每夜都会溜出宫去偷偷的与她私会,而冷香雪那个时候刚随父举迁到了京城,而冷相也因为皇上立了一件治疗瘟疫的大功而被封相,冷香雪从此与太子殿下常常女扮男装,混迹于繁华京中,常被文武百官看见,因一个是当今太子殿下,另一个是臣相之女,从来不曾有人敢有非议,但不知怎的,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太妃娘娘的耳朵里,太妃娘娘最初也很喜欢冷香雪,想要下聘纳她为妃,但给出来的却是侧妃之位,同时还要迎娶商家的女儿为另一侧妃。”
“冷香雪没有同意。”李相宜道。
“你怎会知道。”林逸道。
“你刚才也说了,冷香雪看起来是一位飘逸出尘的女子,她绝不会同意与人共待一夫,更何况依你所言,她常与太子殿下一起出去,两人一定感情非常好,越是这样,越不会接受其它的女人插在她和太子之间,只要有爱,就会有妒忌,她一定会反对。”李相宜道。
“你说得没错,不过她没有在太妃娘娘面前表露出来,只对太子殿下说,若要取香雪,便只能娶我一人,不能纳其它女子为侧妃,我可以不再乎名分,但是,我若为侧妃,府中不可有正妃,我若为待妾,府中不可有高于之上的侧妃。”
“太子殿下怎么说?”李相宜道。
“说这话的时候,太子殿下正被太妃娘娘安排在春日赏花宴上与其它女子相会。”林逸道。
“所以太子殿下恼了。”李相宜道。
“恼倒是没有,但是太妃娘娘却从此待冷香雪不冷不热,说她一介小妾所出,却不知天高地厚,故而不喜起来,禁令太子从今往后不许与她来往,就在这个时候,太妃娘娘无意之中见到了一直被冷相深养在宅院的冷如云,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贤良淑德,而冷相的势力在朝中一日更甚一日,太妃娘娘有意拉拢他为太子殿下铺路,所以就令太子殿下迎娶冷如云为正妃,而冷香雪,若甘为侧妃倒罢,若不肯,就那样舍了。”林逸道。
“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儿子喜欢母亲不同意的故事。”李相宜道。
“倒也不是。”林逸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李相宜问完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太妃娘娘不是太子殿下的母妃,只是他的祖母而已,严格的说,连祖母也算不上是,为何她要干涉太子殿下的事情呢。”
“你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一向身体虚弱,已经数年不曾出来见朝臣百官了,而太后又一心吃斋念佛,不问朝中之事,所以后宫之事一向由太妃娘娘来定夺。”林逸道。
“可是,皇上不管吗,太子婚配的事情毕竟不是普通的后宫之事,这关系到将来的局势。”李相宜道。
“这些年太妃娘娘做主的事情太多,皇上已经习惯了,再说了,太妃每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为了皇室好,所以皇上倒也不会多说什么。”林逸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朝中的一切都是由太妃娘娘在作主,皇上岂不是一个傀累。”李相宜道。
“那倒不至于,皇上还是有一些生杀大权的,只不过,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感情深厚,皇后凤体微和,皇上难免分了心神,所以在一些朝中小事上,太妃娘娘可以干政。”林逸道。
“太妃娘娘的闰名,可叫沈莹。”李相宜蓦的问道。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林逸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直呼太妃娘娘的名讳,这可是会诛九族的。”
“她真的是……”李相宜瞪大眼睛:“我见过她。”
“你当然见过她。”林逸道:“媚云,你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忘了曾经,但是,终究她对你有养育之恩,记得你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