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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茶端到潘玉的面前喂他喝完:“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饿。”潘玉摇了摇头:“就是伤口有点痛。”
“痛。”李相宜紧张起来:“不会出血了吧,让我看看。”
她掀起潘玉的被子:“哪里痛。”
“这里。”潘玉指了指胸口。
“你别动,我解开来看一看。”李相宜解开潘玉的衣服,看着雪白的绑带,没有半点血痕啊,这大夫说用的是最好的止血药,难道是发炎了——
李相宜原想喊大夫进来看一看,探头一看,林逸还没有走。
她犹豫了一下,自己替潘玉解开了绷带。
“好痛啊。”绷带脱落的时候,潘玉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她眼中。
李相宜倒抽一口冷气,真可怕,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如此吓人的伤。
不由得伸手轻轻抚了上去:“一定很痛吧。”
眼含疼惜的看着潘玉:“相公,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害得你受了伤,如果那天我们没有赌气,或许就可以躲开那只箭了。”
“不怪你,我心甘情愿。”潘玉反握住了李相宜的手。
夫妻俩此时的动作看上去显得情意绵绵,李相宜微微俯着身,两人的手交握在潘玉的胸膛上,从帘外的角度看过来,就是小俩口在含情脉脉的对视,潘玉还光裸着上身。
大夫因为要配药,掀开帘子进来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退了出去:“非礼勿视,非礼勿礼啊。”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好了。”李相宜赶紧抽出自己的手。
天啊。
她刚才怎么了,竟然被潘玉给电到了,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只觉得一颗心扑嗵嗵的直跳,让人心慌意乱。
而潘玉的脸也有些可疑的红,难道他也害羞了。
李相宜赶紧替他重新绑好绷带,合上衣服,盖好被子,这才对老大夫道:“您可以进来了。”
“年轻人啊,真羡慕你们噢。”老大夫乐呵呵的笑道,越过他们去内里抓药。
李相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回过头去,潘玉正怔怔的盯着她,似在回味着什么。
李相宜想起刚才握手的时候那种心跳的感觉,也有些迷惑,脑子越发迷糊了。
她接过老大夫手中的药包:“我帮您拿吧。”
“呵呵,好啊。”老大夫笑呵呵的一边和李相宜说话,一边掀起了帘子。
“啊!”一声惊呼,李相宜手中的药包落地,差点没撞到帘子外的人。
林逸一动不动,站在帘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定定的看着李相宜,眸光幽暗。
李相宜忙蹲下身去拾落地的药包,呼吸都不敢大声。
修长有力的手伸了来,和她一起将药包拿在了手上。
李相宜一怔,随即松手。
林逸的手伸了来,飞快的将她手腕握住,将药包放到了她手心:“拿好,别再摔着了。”
“谢……谢。”李相宜结结巴巴,飞快的起身。
他也恰在此时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感觉,他的双唇微微的滑过了她的额头。
“啊!”李相宜想起昨夜惊恐的一幕,飞快的后退,一声尖叫。
“娘子,怎么了?”潘玉从床上跳下来,强忍着疼痛,看着林逸。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李相宜镇定道:“想起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噢。”林逸温润道:“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如此令你惊惧,可否说来听听?”
眸中有幽光一闪而过。
恶魔。
李相宜第一个念头就是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了,他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变/态。
“没什么事,公子,您是来看病的吧,还请那边。”李相宜指向柜台的方向。
“倒也没什么大碍。”林逸笑得温文尔雅:“倒是见小娘子面熟,想起来了,你我不止有过一面之缘,之前我不慎掉入河中,听人说是你替我……”
“不用客气。”李相宜提高音量,飞快的打断他的话,看了身后潘玉一眼。
潘玉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只牵起李相宜的手:“娘子,我现在饿了,你出去给我买些吃的来。”
“好。”李相宜觉得林逸在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正好。”林逸道:“一清早就出来看大夫,也没顾得上在府中吃早饭,我与小娘子一道同行,顺便替你付帐,以还那日水中相救之恩。”
他的话让李相宜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她看着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家相公是读书人,曾教导过,那个什么来着,就是说,助人是快乐之本,不求回报的,公子既没有吃早饭,还请回府去吃,这路边小摊到底有失您的身份,您说是吗?”
“不妨,不妨。”林逸道:“偶尔出来体验一下风土人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可是……”李相宜越说越急。
心虚什么,是他要强她的好不好,她干嘛心虚,豁出去了,骂走他好了。
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一道温柔的嗓音在店外响起:“相公,你的伤没事吧。”
清晨的阳光微好,早上的风也很舒服,而这道嗓音,就像是一缕清风一样吹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李相宜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说话的人一定是个美人,而今,终于得见——那天在轿子里让丫环递给她一两银子的林家大少夫人。
身上的衣饰再普通不过,一袭雪纺的柔纱罩在同色系的薄袄之上,似身体很柔弱所以穿得有些厚重,她身旁跟着一位紫衣的丫环,正是那天给李相宜银子的紫衫。
商雪柔走上前来,微微的咳嗽了两声:“相公,大夫怎么说?”
“夫人,这里风大,你不在府中好生静养,怎的出来了?”他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对眼前的女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微微冲他一躬身,柔柔一笑,垂首间似一朵水莲花般不胜娇羞。
李相宜看得呆了。
若不是看到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李相宜真以为,这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
可惜,她不是吧。
那神情最是柔弱不过,眼角的余光却柔中带刚。
有好戏看了。
李相宜这下不再紧张了,倒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林峰万分敬重的大嫂会怎么把自己的夫君给请回去。
“娘亲刚到,族里的老辈儿们一个个的都登门拜访,你知道的,我喜静不喜闹,所以就让紫衫这丫头陪我出来逛一逛,竟真是觉得,这街上可比府中静多了,让人舒心。”她柔柔一笑,上前几步来到林逸面前。
“既如此为何还要跟随娘亲到这榕城来,何不现在就启程,回京城去,在那深宅大院里也好静养。”说罢一回头:“林二,去跟老夫人说,少夫人身体不适,送回京静养去。”
“雪柔虽有不适,却还未曾到如此地步,祭祖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了表达我对相公的一片心意,我还是待到祭祖之后随相公一同回京,前儿个宫里的几位姐姐还在同我说,许久不曾见雪柔与相公一起进宫面圣了,想是有什么要事在身,我说,哪有要事,不过是奉了父亲大人的命,回乡祭祖来了。”
一番话说得体体面面却柔中带刚。
李相宜听得直惊叹,不愧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女儿,不像她,粗俗野蛮。
李相宜这一刻有些微微的低落,这种样子,她是学也学不来的。
这副小模样,倒和潘玉这副温文的性子很像,嫁给林逸这样的人,真是可惜了。
未料潘玉的手从身后伸来轻轻捏了捏,小声耳语:“娘子,还是你好,说话直接,这样真累人。”
☆、遇袭
看出她的低落了吗。
李相宜回头。
他冲她一笑,憨憨的,傻傻的。
“既然是少夫人来了,那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等还是先行离去。”李相宜索性直接拽过了潘玉的手,毫不理会街道上行人驻目:“相公啊,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身体能不能受住,如果能,咱们到街边吃小摊去。”
“夫人吃过早饭了吗?”李相宜和潘玉走远的时候听到林逸问商雪柔。
“已吃过了。”商雪柔答道。
“那就再陪为夫去集市上吃一点,可比家中的风趣多了。”林逸道。
“一切都听相公的。”商雪柔的声音柔得不能再柔。
李相宜只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这两个人都在作戏,假得不能再假。
林逸做戏做得温润十足,商雪柔做戏做得柔婉有度。
李相宜牵着潘玉的手向卖锟钝的摊子奔去:“还是我家相公最好,不会骗我。”
“娘子,你很讨厌别人骗你吗?”潘玉在凳子上坐下问。
“当然。”李相宜拿起筷子狠狠的插/到桌面:“本姑娘此生最恨就是受人欺骗,若我发现,有谁胆敢骗我的话,我一定把它大卸八块。”
潘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
“怎么,吓到了吗,放心好了,不关你事。”李相宜乐呵呵道:“我相信,就算全天底下的人都骗我,你也不会骗我的,你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最最老实,最最好的。”
“锟钝好啦。”老夫妻俩把锟钝端到了她们桌上:“吃吧。”
“好啊。”李相宜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等等。”潘玉拿起李相宜的碗端起来倒掉:“这里有小虫子,”
“那我吃你这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李相宜端起他的。
潘玉又倒掉:“这里面也有小虫子。”
“公子,你这样说可就折煞老夫了,我们老俩口在这榕城卖了这么多年的锟钝,可不止做过你们俩人的买卖,你接二连三的倒掉了两碗,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老汉上前来,满脸痛惜:“可怜了我的锟钝,和我家老婆子在家包了好久,天不亮就起床。”
“老爷爷,对不起。”李相宜内疚的起身,看着他满头苍苍的白发,责怪的瞪了潘玉一眼。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娘子啊,给些银子,我们赶紧走吧。”潘玉拽了拽她。
“不必,我相信他们的东西是干净的,再给我两碗来,你不吃,我一个人全吃掉。”李相宜坐在凳上动也不肯动。
“娘子,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包。”潘玉道。
“把这个吃完了再去买肉包。”李相宜道。
“可是……”潘玉正着急,一道寒光闪过。
老汉蓦的变得身手敏捷:“吃肉包,吃锟钝,都下黄泉去吃吧。”
他抽出藏在摊子底下的刀冲潘玉砍来。
一旁的老婆婆也变得身手敏捷,她撕掉了脸上的面具:“看你们夫妻还算恩爱,就和这对老不死的一样,送你们一起上路,还能葬在一处。”
“小心。”李相宜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出去。
一道白影闪过,林逸与他们打斗了起来。
商雪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是她的错觉吧,李相宜看到自己倒地的时候,商雪柔手心弹出了一粒小小的石子,击倒在了那个老汉的腿上,原本砍向林逸的长刀砍到了桌上,老汉抽不出刀来,下一秒被林逸一脚狠狠的踢倒在地,骨头只怕都要断裂了。
李相宜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脚踢得可真狠啦,果然够毒辣听,虽然他是来帮她的,李相宜还是忍不住的发表感叹。
这里太混乱了,就交给武功高强的人好了,她和潘玉两个无辜百姓,还是三十六计先跑为上。
拽着潘玉的手就要带他逃离,却听到他轻吟一声,似带动了伤口。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李相宜俯下身焦急的去看。
老婆子的刀已狠狠砍来:“你们胆敢伤了我男人,我跟你们拼了。”
卡嚓一声脆响,老汉的脖子已被扭断,铜铃大的眼正对李相宜的方向。
老婆子彻底发了疯,挥起大刀就像李相宜砍来。
“小心。”
潘玉被李相宜推出老远。
异口同声的小心,李相宜看到林逸向她扑来。
踢飞掉老婆婆的刀后,老婆婆从袖中射出了暗器,黑色泛着幽光的箭射中了林逸。
商雪柔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唇角似乎还含着笑。
林逸将李相宜带离了危险:“走。”
“去哪里?”李相宜惊道。
“疗伤。”林逸的嘴唇变得青乌一片。
“难道有毒。”李相宜呆呆的看着。
“跟我走。”他攥紧她的手。
“可是我相公……”
“别管他了。”林逸拉起李相宜就施展轻功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跃去。
商雪柔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