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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年在京中行医,没有见过也听过一二,只不过,这千毒灭是宫中的珍稀药物,姑娘你怎会有此一粒。”老大夫道:“这一粒,可就抵万金了。”
“真的?”李相宜瞪大眼睛:“那全给他了岂不是可惜,那我要抠一半出来才好。”
“来不及了,这药一遇水便化,现在只怕已经全让他给吞到肚里了。”老大夫道。
“那怎么办,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了我还留半颗去卖啊。”李相宜可惜道。
“姑娘能弄来一颗,必以弄来两颗,老夫这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可以研究此丸,看它是如何制出来的。”老大夫道:“可惜啊,今日失之交臂。”
突然,他朝李相宜深深一躬:“姑娘若再得此药,请赐老夫一粒,愿以性命相交。”
“大夫快别这样,言重了,若你真要,我改日再为你弄一粒来。”李相宜赶紧扶起了他,开玩笑,她可受不起这一大拜,曾经受了多少老大夫的恩惠啊,她和潘玉自来了榕城就没少往这个医馆里跑。
突然,李相宜想起了怀山村里的那些乡亲们,她还欠他们好十几两银子呢,不知道以后还回不回得来,这世道如此乱,如果这药没用,秦霸醒不来,他们没有保镖,死在了这去京城的途中,岂不是欠下了一笔大债,对怀山村的人而言,那得挣多少年才挣得回来。
还有李大叔……
想到这里,李相宜坐不住了:“相公,趁秦霸现在还没醒,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道别
“什么正事呀。”潘玉不解问道。
“当然是我们自己的正事。”李相宜道:“你难道忘了,咱们当初中了蛇毒以后,是怎么疗的伤。”
“是李大叔他们给凑的银子看的病。”潘玉老实道。
“所以我们现在回怀山村一趟,看看手里还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我们把它当了,把那些欠乡亲们的银子还了,若不然,李大叔会因为我们而背上良心债的。”李相宜道。
“娘子说得有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潘玉道:“我手上开也没剩下多少了,刚才还有一些,都拿来给医馆了。”
“两位若是为银子之事,老夫倒是可以给一些。”老大夫拿出了两锭银子:“这里一共二十两,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若可解两位燃眉之气,倒愿拱手相赠,只是烦请姑娘别忘了,若有一日……”
“知道知道,就是那千毒灭,给您研制一下。”李相宜道。
“多谢姑娘劳挂于心。”老大夫十分客气。
“行,那我们走了啊。”李相宜和潘玉离开,想了想又不放心:“他醒来后,若我们还没回来,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转告他,是我们救了他的命,不可让他自行离开,我和他还有事相商。”
“知道。”老大夫笑吟吟道。
一路上李相宜兴高采烈,总算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可以换一种生活了吧。
可是潘玉似乎不那么高兴。
他看着李相宜:“娘子,离开之后,此去江南,不如我们就留在那里,盖个房子,养鱼种地,不再前行。”
“什么意思?”李相宜听出他话中有话。
“我的意思是……”潘玉看着李相宜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你的意思是,和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那种夫唱妇随的日子,然后再生一堆可爱的小宝宝,从此以后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享尽天伦之乐,对不对。”李相宜站住,停在原地看着潘玉一字一句道:“潘玉,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必须给我考状元。”
“为什么啊,娘子,不就是怕有人欺负你吗,不考状元我也可以习武啊,江南有好多武馆呢。”潘玉小声的回辩道。
“这不是欺不欺负的事情。”李相宜急了:“我前些天跟你说得好好的,今儿怎么又变卦了呢,你答应过我的,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就必须给我考状元,而且必须高中。”
“可是我觉得……”潘玉欲言又止。
“我不管了,没得商量,要么,考,要么,休。”李相宜道。
“休谁?”
“当然是休你。”李相宜撇下了潘玉,一个人气冲冲的走在了前面。
潘玉跟在李相宜身后:“娘子,别生气,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那好,我们约法三章,从今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不想考状元这几个字,若是让我听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李相宜恶狠狠瞪着潘玉。
“我知道了。”潘玉低下了头。
“那还不快走,再慢点走到怀山村天就快黑了。”李相宜健步如飞。
“娘子,你等等我。”潘玉在身后嚷道。
李相宜和潘玉回到怀山村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上一次他们回来,没有进村,这一次进了村子才感觉到,村里面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看上去更加萧条了。
李相宜走进了李大叔的屋子:“李大叔,在不在?”
院子里没有回应。
隔壁的屋子有人探出了头:“谁找他们?”
“是我。”李相宜答道:“秀才家的。”
“是潘秀才家的吗?”隔壁的声音陡的一下子提高,变得热情起来:“秀才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不知道,咱村里人盼你盼了多久。”
“为什么?”李相宜不解的问道。
“咱村里有人到镇上去赶集,听说你卖那什么面条发了财,李大叔的女儿前些日子要回礼,指着你还些钱来,结果左等右等,后来听说你们俩口子不知惹了什么事儿,走了,这不,李大叔想不到办法,找他远房的亲戚借钱去了。”隔壁的人冲李相宜笑笑:“其实当初,我们家也借了二两银子,你们真发财了,先还给我们一些也行。”
李相宜看了他一眼。
潘玉在身后小心道:“别听他的,娘子,他家可小气了,不会借咱银子的。”
“我知道。”李相宜小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也要走了,懒得和他多说。”
“那银子是李大叔帮着借的,怕是有借条吧,要不您把借条给我,要不等我给了李大叔后,您让李大叔给您。”李相宜道:“您先忙,我们先走啦。”
“喂,别走啊。”来人要追出来。
李相宜拽着潘玉跑远了。
“看不出来啊,你们村里也有极品。”李相宜跑远了才喘着气儿道。
“娘子,你不是一向得理不饶人吗,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潘玉问。
“因为他和我们是邻居啊。”李相宜道:“我再不讲理,却从来没和村里人横过,万一有一天咱要回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娘子,谢谢你。”潘玉明白李相宜是为了他好。
“相公,我们是夫妻,彼此之间相互体谅和信任是应该的。”李相宜看着前边的山头道:“可惜啊,李大叔的银子没法还,一桩心事了不了呢。”
“娘子,李大叔家没有别的亲戚,只有一个远房世伯在山那边以打猎为生。”潘玉道。
“山那边。”李相宜看着远处的大山头:“不会要翻过小溪吧。”
“比那个还要远。”潘玉道:“要不,娘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李大叔。”
“不必了,还是改天吧。”李相宜道:“这样一去一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呢,咱们也不是逃帐,只不过的确是情势所迫,李大叔会理解的,这样吧,你给李大叔写封信,咱们让里正转交给他,写明咱们的去向,到时候让他找咱们去。”
“李大叔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咱不主动提出来,他是不会找我们的,我觉得这样不好。”潘玉道:“娘子,不如我们把钱交给兰香姐或是碗铺掌柜的,让他们帮咱们转交一下。”
“这个方法也可以,只能这样了。”李相宜回望了怀山村一眼。就要离开了,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日,李相宜远远的看着她和潘玉曾住过的小破屋已经损垮得不成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李相宜和潘玉回到榕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李相宜交要还给李大叔的银子给了兰香。
兰香刚开始不肯要,以为是李相宜给她的钱,李相宜说明来由之后,兰香才肯收下。
“兰香姐,我们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以后多保重啊。”李相宜和兰香告别,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怎么样启程还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用走的话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不用走的这里又没有马车。
李相宜想先走了再说吧。
回到医馆的时候,秦霸却不见了。
李相宜问医馆的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秦霸去了哪里。
李相宜着急的问老大夫。
老大夫也不见了踪影。
听说是和秦霸一起离开的。
这两个人能去哪里。
“一定是知道我想让他做保镖,所以跑掉了。”李相宜道:“我以前和他说过一次,他就一直不同意,这个秦霸,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他。”
“娘子,别强人所难了。”潘玉道:“我看咱俩也不会那么倒霉,处处遇坏人。”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李相宜对潘玉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去找他。”
“娘子,你别去,别把我一个人丢下。”潘玉道。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跟人跑了,有点男子汉气概好不好。”李相宜没好气的甩开他:“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就在这等着。”
李相宜猜想着秦霸可能会去的地方,一路向西,去往小破屋。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里一片沸腾,因为秦霸的到来,似乎还有其它人在。
“秦爷,你当真不管我们了。”有妇人的声音可怜兮兮道。
“秦爷,我们知道错了。”亦有人道。
“我这次来,是拜托大家一件事的。”秦霸的声音听起来很稳重,少了那一日的癫狂:“小惜的坟还在这里,我这一次要出远门,可能很久都不能给她上坟,大家得空的时候帮我去看看。”
“对不起,那天我们不是故意说小惜的事情的,提起你的痛处了。”妇人道。
“你们说得对,千错万确都是我的错,经此一事,我已经放下了。”秦霸道:“你们别自责,若不是汉大娘那几刀,让我生死之际走一遭,我也不会想明白。”
“那天那位姑娘,是个好人。”灰衣长者的声音。
“她是别人的娘子。”秦霸的声音似有一丝怅然。
“咱是劫匪,还管这个,喜欢就抢。”有声音叫嚣道。
“别胡说,这也要看缘份,我看那姑娘对她相公也没多大感情。”灰衣长者道。
看不出来,身为一个尊者,还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再不进去,还不定他们说什么呢。
李相宜坦然进屋:“你们在聊什么呢?”
☆、祭拜
所有人一愣,全都静默不语。
有人冲李相宜露出讪讪的笑:“没说啥。”
“还没说啥,我都已经听到了。”李相宜看着面前的一众人,灰衣长者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其余的人脸上都露出讪讪的表情。
李相宜走近,冲一位穿蓝衫的年轻人道:“刚才叫嚣着让他抢了我的就是你吧,本姑娘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倒是教教他,怎么个抢法,是直接抢了扔上床啊,还是等到盖上头盖入洞房。”
“不是,那个,你听错了。”蓝衫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摇摇手:“听错了。”
“听错了?”李相宜挑起好看的柳叶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可没听错,你就是这么说来着,还有您……说我是位好姑娘。”
李相宜眼光一转,看向灰衣长者:“其实你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吧。”
“咳咳。”灰衣长者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我们就是这么商量的。”有个年轻不更事的冲出来:“姐姐,您多好的一个人,嫁给那傻秀才可惜了,你看看他,哪一点像个男人,不像咱们秦爷,正宗的爷们一个,挨了那么多刀,半点事儿也没有,身体强健得狠,又不好女色,这么些年,咱也抢了些女人回来送给秦爷,可是全让他给送走了,一个也没碰过。”
“这么多年从来不近女色?”李相宜眉头扬得更高。
“我们都可以作证。”众人参差不齐道。
“那你们是想告诉我,他的身体有问题。”李相宜道:“只要是成过亲的人都知道,这男人啊一天也离不开女人,你们的秦爷夫人死了七年,七年没碰过女人,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若不然哪能忍耐这么久。”
“沈媚云。”秦霸终于忍不住了,饶是冷酷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