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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洗衣机把衣服塞进去。
“哦,忘记买了,”李存信淡淡的说道,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你……昨晚没事吧?”
柳六身形一滞,想起昨晚把萧白当作他干得那些疯狂事,一阵慌乱,忙镇定心神,转头笑道,“没事啊。”
李存信点点头,看到柳六又在整理他的书籍和报纸,忙道,“不用整理了,等下帮我找个钟点工,让她收拾行了。”
“没关系,”柳六说道,“找钟点工也得一两天,我先顶着。”
“我一个人可以的。”李存信说。
柳六正蹲在冰箱跟前,把冰箱门拉开,露出空荡荡的里面,义正词严的说道,“等下我去采购东西,顺便帮你买跟拐杖,你想吃什么报下菜谱,我去买。”
李存信没说话,只是看着柳六,嘴角浅浅的弯起。
柳六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了,明明只是秘书,却对他的生活起居大包大揽,还两手空空的冲到他家里,还对他那样说话……
“呃……”柳六脸红,慌忙打圆场,“花销您可得给报销啊!”
李存信笑,点头,“好。”
“还要加班费。”
“行。”
“那……那我去买东西了。”
“嗯。”
柳六慌不择路的跑出李存信的家,捂着狂跳的胸口大口喘气,他……他怎么那样看着自己,笑容温柔得都能让人融化成水,捂着发烫的脸颊,柳六恼羞的在门口跺脚。
要端正态度,摆正立场,明确身份,注意距离!
柳六拎着大包小包,胳膊下面架着专门去药店买的拐杖,站在李存信家门口运气,半天才用下巴摁了下门铃。
李存信还是跳着出来开门,柳六扔下东西,把拐杖塞到他手里,“试试,看好不好用。”
李存信撑着拐杖走了几步,觉得不错,“挺好的,谢谢。”
“哎呀李总,您就别说谢谢了,”柳六觉得自己的笑容特别扭曲,特别假,“多给点加班费不就好了。”
李存信笑容清雅,“好,小财迷。”
柳六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我?财迷?”
不是吧,在他心里,自己不会是那种抠门小气的女人吧?
“不过,”李存信笑道,“我认为用自己的能力最大限度的换取相应劳动报酬的行为是值得鼓励的,而且,我很欣赏自食其力又节俭的人。”
“呵呵……”柳六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顿好李存信,柳六先去把衣服洗上,又忙忙活活的准备午饭,李存信有些过意不去,过来帮忙,却被柳六连推带赶撵到床上休息去了。
“我手又没有受伤……”李存信半躺在床上,举起双手给柳六看。
柳六叉腰站厨房门口,挥舞着不锈钢锅铲,“您现在可是伤残人士,赶紧好好休养恢复健康去上班创造价值,要不然谁发我加班费呀!”
李存信呵呵的笑了,眉眼舒展开来,听话的坐在床上看报纸。
柳六继续炒菜,脑中却突然一闪,他刚才的眼神……好熟悉……好像经常见到……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场合他会那么温柔的望着一个人……
梅米!
他每次看梅米的时候,眼中总是充满了温柔。
他竟然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柳六不敢确定,激动的连指尖都微微颤动,他……他终于看到自己了?!!!
天哪!
幸亏这一年来在李存信身边养成良好的心理素质,再大风浪也不会造成柳秘书的工作失误,虽然柳六心乱如麻,但菜炒得还是有模有样。
“嗯~”李存信喝了口清炖的鸽子汤,点头称赞,“手艺很不错嘛。”
柳六嘴角立马咧到耳朵根去了,“哪有啊,你这是饿了。”
李存信笑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啊,酒店里的菜没什么滋味。”
“我哪有酒店大厨做菜做的好吃啊,”虽然这么说着,但柳六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你这是第一次吃,味蕾觉得新鲜,吃几天就不觉得了。”
李存信但笑不语,给柳六夹了一块红烧鸡翅,“你也吃,看你气色不是很好。”
柳六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化妆了,加上昨晚醉酒又跟那个臭小子闹腾,眼底的黑眼圈肯定吓死人。
不要啊……在他面前以这么副鬼样子……
柳六正要逃到洗手间补妆,却不想李存信眼帘低垂扫过手里的饭碗,突然轻描淡写的说,“你皮肤不错,不化妆的素颜很漂亮。”
柳六震惊。
他……他在夸赞自己漂亮?
一个男人,夸一个女人漂亮?!?
如果不是应酬不是场面话,那会是……
一顿饭吃下来,柳六都不知道咽下的饭菜是什么味道,满脑子都是他说她漂亮他竟然说她皮肤好,欢欣雀跃的心脏蹦得都乱了套。
“你的脚伤……”柳六踟蹰的问,“需要吃药吗?”
李存信动动脚上的石膏,“不用,本来也不需要打石膏的,那些医生喜欢小题大做。”
“不要乱动!”柳六连忙出声制止他动来动去,小心的拿靠垫将他打了石膏的脚垫高一点,“万一恢复不好,怎么办?”
柳六严厉的‘批评’不听话的病号,一双姣好的眉毛轻皱了起来。
她那么担忧自己的伤势……
李存信心中微微一动,重新审阅这个由自己一手提拔的年轻女孩,她比初见时改变许多,比以前更漂亮,仿佛埋藏在沙中的珍珠,终于重见光日,折射出恬然安静的光泽。
初褪青涩,宛如新生。
“不是很严重的伤,”李存信故意将伤势说得很轻,“早上打网球不小心滑倒了而已。”
“滑倒?!”
柳六突然站了起来,“是……意外事故吗?”
“呵呵,”李存信淡淡的笑道,“是啊,我踩到网球,滑倒了而已。”
不是有目的的故意伤害,柳六想起早上自己赌气离开别墅时,萧白那张冷冰不似正常的脸,寂静无波,伤痛被完全埋藏在心中。
竟然误会他了,他该有多伤心……
柳六匆匆从李存信家里出来,拨通萧白的号码,可那边却关机了,柳六不甘心,忙打了车去别墅找他,却不想别墅早就人去楼空。
柳六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希望晚上萧白能够回来。
可等来的却是一名萧家的佣人。
“请问,萧白去了哪里,晚上会不会回来?”
“萧少爷去了外地视察业务,大概一个星期后回来,您是柳小姐吧,我请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谢谢。”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柳六气愤的踢路边的小草,“晚上我要怎么睡啊……”
柳六的公寓已经被萧白私自退掉了,只能暂住在萧白家,现在萧白去了外地,只留柳六自己蹲这看门,先不说这幢别墅位于荒芜人烟的郊外,面积将近四百平,就算开着灯也会觉得恐惧,而且连交通也不便利,柳六不会开车,这里偏僻的连的士都叫不到,出行很成问题。
萧白哪有那么细心,怎会料到自己负气离开,扔给柳六的是一个大难题。
给梅米挂了电话,谁知道梅米居然关机了,柳六拨到公司电话,却不想是另外一个部门的人接起来的,“柳秘书,梅秘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来上班。”
梅米干什么去了?
本来还想借助在梅米的房子里,看来是没什么戏了。
其他的同事不是不太熟,就是拖家带口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关系比较好而又单身一个人的同事除了梅米……柳六咬咬牙,给李存信打了个电话。
“喂?”
“呃……”
“柳六?”
“嗯。”柳六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说今晚我没地方住能不能借你家沙发睡一晚?秘书跟上司讲这种敏感的话题,不误会就怪了。
“什么事?”李存信的嗓音微微有些干哑。
“你怎么了?”柳六急道,“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存信捏捏手机,低声笑了笑,“没什么,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不要紧。”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完全忘了要讲什么事,柳六放下手机着急忙活小跑着去打车,急匆匆赶到李存信家里,李存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怎么好。
柳六翻出体温计,递给李存信,担心他尴尬借整理房间背过身去。
李存信嘴角弯了弯,拉开睡衣把温度计夹好。
床头柜上放着病历,柳六拿起来翻开来看,原来他的伤并不是他说的那么轻,什么踩到网球滑倒,要加上很多定语好不好,明明是急速奔跑中踩到网球重重跌倒,脚踝韧带严重拉伤,医生建议卧床休息半个月以上。
柳六记得中午他在没事人一样的把脚动来动去。
真是……太不注意了!
时间到了,李存信从怀里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说没事,接着要放到床头柜里,却被柳六眼明手快的拿到手,三十七度八,竟然在发烧!
“没事?”柳六举着温度计,小脸绷紧,“难道李总您是狗狗吗,人类的体温这样是正常吗?”
李存信尴尬的笑笑。
“扭伤引起的发烧……”柳六跑到冰箱找冰块,没有,却有不少罐装的啤酒,拿出一听用毛巾包住,放在李存信受伤的脚旁边降温。
“会不会很痛?”
“有一点。”
“真的只是有一点吗?”
“……很疼。”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水果。”
见柳六立马沉了脸色,李存信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我不太饿。”
柳六没说什么,去厨房熬了点小米粥,又蒸了一碗鸡蛋糕,淋了些耗油,端着走进卧室,李存信感激的伸手接过,“太麻烦你了。”
柳六板着脸坐在一边,不理不睬。
李存信端着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哄女人他并不擅长,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一句,“以后再没饭吃,我给你打电话?”
柳六这才缓和了脸色,帮李存信把餐巾垫在腿上,以免弄脏被子,嘟囔,“真是的,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
李存信忙虚心接受,老老实实的喝粥。
“小米……”柳六试探着问,“不知道你受伤吗?”
梅米最近一直魂不守舍,像有什么事发生一般,问她也不说,今天干脆连假也没有请,直接消失掉,李存信的眸色突然暗了下来,低声说道,“她到现在也没问过。”
恐怕她现在正跟他心爱的人计划着什么甜蜜刺激的计划吧……
“可能有事要忙吧。”柳六帮梅米打圆场,不说她跟李存信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凭自家上司没去上班,她也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柳六再次拨梅米的手机号,依然是无法接通。
李存信失落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脚伤,还是因为心痛,眉头紧紧的绞在一起,如果那个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自己甘愿退出,可那人早晚会狠狠伤害她。
我该怎么爱你……还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那个……今晚,我能留下吗?”柳六惴惴的看着李存信,像一只乞求角落容身的小猫。
李存信缓缓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梅米出现的那一刻,即使梦碎的那一秒,要淡定……
阴谋展开?!
惊讶,写满了李存信僵掉的脸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晚上一个人不敢在别墅睡……萧白不在家……”柳六面红耳赤,连忙慌里慌张的摆手解释道,“你现在受伤,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啊啊不是……”
趁人之危?!!
李存信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什么?”
李存信擦了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留下来吧,如果要半夜扑过来的话,我也认了。”
柳六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你说什么呀……”
李存信半天才止住笑,每每看到柳六虎黑的脸,又忍不住笑起来,弄得柳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恼的跺跺脚,去客厅待着了。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搞得一身臭汗,柳六踟蹰半天,终于在弄脏人家里贵重真皮沙发和用他家浴室之间做出选择,这个澡必须洗。
“李存信,能用下浴室吗?”
柳六搓着手,躲在卧室外面,生怕他看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在一个单身男人家洗澡……咳咳……
“好。”
“那……毛巾呢?”
“浴室左上角柜子里有新的,哦,对了,你可以穿我的睡衣。”
“……啊?!”
李存信让柳六进来,指挥她从卧室的衣橱里找出一套纯棉的新睡衣,“我还没穿过,你穿着吧。”
柳六红着脸点点头,把睡衣紧紧抱在怀里,溜进了浴室里。
直到柳六走了很久,李存信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发呆了很久,忙收回目光,自嘲的笑笑,在工作上精明能干的柳秘书,一遇到他就变成了呆头呆脑的笨丫头。
呵呵,很可爱……
“呃……”柳六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穿着明显大很多的男式睡衣,靠在卧室门上问他,“你要不要洗澡?”
李存信早上打球受伤,接着就被送进医院打上石膏,别说洗澡,连脸都没来及洗呢。
柳六似乎看出李存信的窘态,忙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李存信一愣。
柳六一赧,慌忙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是说,我把你扶到浴室里,找个凳子让你坐下,再把你的脚架起来……澡还是你自己洗!”
李存信笑,掀开被子下床,“好啊,那就麻烦柳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