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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核桃四斤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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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酸饭(上)

炎炎夏日,恐怕没有什么能比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滑冰更令人感到畅快万分的了。可能是受了爱情滋润的关系,Cindy女王难得地流露出了女性善解人意的一面,而Mike同学简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分辨能力,但凡是Cindy说的即是王法,莫说是滑冰,就算是要凌空720度转体之后才允许落地的极限滑冰,只要Cindy说要试试,他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摔断几根肋骨以表痴心。

有些人面对爱情的态度太过虔诚,把自己降到尘埃里,事事围绕着那宇宙的中心转,这种人在爱情里感动了无数看客,他们为情而生,为情而死,只是有好大一部分都只落了个斯人独憔悴的下场,现在眼前有了这么一个夙愿得偿的情种,谁人不在心中祝福他们地久天长呢?

听说了俱乐部要举办如此温馨体贴的活动,自然有更多的成员愿意拖家带口过来了,伴着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冰面上的气氛便更加活跃了。沈文澜溜得不好,只好跟着一群初学的孩子们在场边蹒跚学步,为此还受到了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洗礼。

在场周绕了一圈,就快接近出口的沈文澜眼看着就要从孩子们鄙视的目光中逃出生天了,又被李念琛这个背上长眼的拉住了,“来都来了,多玩一会吧。”

有人领着前后左右地滑当然比起护具更让沈文澜放心,她和李念琛双手相互抓住彼此的前臂,在冰面上渐渐从行走到滑动,再到旋转……觉得沈文澜基本已经可以独立的李念琛正有意要放手让她自己去玩的时候,广播里开始播起了Mike为Cindy点的情歌,不知道是设备不够好还是现场有太多的吵闹声,乐声几乎是支离破碎的,甚至连这歌是中文的还是英文的都听不真切。饶是如此,Mike和Cindy还是在记忆中那个熟悉的曲调中踩着冰刀翩然起舞,围观者无不为这对有情人喝彩,连沈文澜这自顾不暇的也为他们曲折缠绵的爱情故事笑弯了嘴角。

随着俱乐部成员一对对的加入,袁显孙佩佩也招呼着李念琛沈文澜一起感受一把这冰上起舞的滋味。沈文澜作为初学者自然是最怕摔的,却终敌不过李念琛在她耳边细语一句“相信我”。
谁也不是花样滑冰运动员,故而这冰上之舞也只是一种心境配上几步错乱随性的舞步,几对夫妻、情侣都开始相拥而舞,看得李念琛也把沈文澜锁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硬是拽到了颈项处,“放轻松点,不会让你摔跤的。”他的语调里带了点笑意,也带了点暖意。

沈文澜从前并不喜欢跳舞,但自此便再难抗拒这种魅力。爱恋的欢喜让人欣然起舞,婚姻的现实让人懂得如何共舞——二人携手,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时退时进,有退有进。在这支长长的舞和这份进进退退的心情中,沈文澜渐渐醉了。

晚上袁显孙佩佩按时带着酒和礼品点心到李家做客,一群人吻面、拥抱、拍肩、击掌,只有沈文澜站在稍远处,跟两位客人大眼瞪小眼之后才憋出一句“快进来吧”。袁显最会做人,赶忙笑着打圆场,“文澜小姐千万盯好Daniel,别让他一个激动要进厨房帮忙,闹得大家都没得吃,最后要饿肚子!”说着跟沈文澜贴面吻了两记,自在地依言进了客厅。

两小时前沈文澜准备晚餐的时候李楚惠就问过了是否要帮忙,作为媳妇的沈文澜当然是拍着胸口说能一个人搞定,然后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抓耳挠腮。而本该在客厅里陪客人说话的李念琛则把一天要喝的八杯水都集中在了这两个小时里,三不五时就要进厨房重新再满上,看得李勰和袁显都心中了然地笑笑。

炉子上煨着汤,冷菜都是前一天托张阿姨做好以后放在冰箱里的,可这么多人吃饭,光是热菜也得不少啊。心急炒菜的沈文澜被油溅了手却不敢大声呼痛,又进来倒水喝的李念琛见了,立刻把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面对着直冲冷水,“起泡没有?要不要涂点烫伤膏?薄荷膏还有芦荟胶放在哪里?”他早知道沈文澜承受压力的心理素质不佳,生怕她出什么状况,现在担忧变成了现实,口气就更加急切,“都跟你说了,让人帮帮你不要紧的,干什么非要逞强,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呢?烫伤又不是小事,再说要做那么多菜,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啊?!”他越说越是情绪激昂,却又只能替这个固执又多心的女人干着急。

于很多男人而言,婚姻的美妙就在于你会有无数次机会对那个女人说“我说吧”,但问题是,基本上你不该说。沈文澜伸出另一只手关掉水龙头,然后把自己未见任何水泡的手从李念琛大惊小怪的双手里抽出来,擦干之后继续做菜,“厨房里受点伤不是常事嘛,再说了,我要是真找人来帮我,以后还不知道又会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等着我呢。”她用锅铲把锅子里的菜盛出来,耳边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虎口被烫到的地方还是痛,她硬是咬牙,“你去帮忙开饭吧。”

李念琛翻箱倒柜地找着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烫伤膏,好半天才捉住沈文澜的手,小心翼翼地抹着药膏。这一幕落到进厨房来拿饮料的袁显眼里,当然又是一个取笑他们的话题,“感情很好嘛,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不受欢迎的现场观众呢?Daniel,啧,我真的觉得有点肉麻了。”

他不顾李念琛威胁的眼神,过来看沈文澜准备的菜式,“乖乖,我可不知道文澜小姐除了能写文章还烧得一手好菜啊。”他拍拍李念琛的肩膀,“Daniel,你进来都没想过偷吃啊?”说着他仪态全无地用拇指和食指抓了块糖醋小排,仰着头啃起来,“哦,烫……”如此给面子的吃相让沈文澜忍不住笑起来,袁显吐了骨头开始吮手指,“文澜小姐有没有兴趣写个私房菜谱之类的?”

马屁拍得过头的袁显被帮忙开饭的李念琛像是赶野狗一样地赶出了厨房,只见他端着两盆菜,不耐烦地皱眉,还试图踹袁显的小腿,“哪里有客人还没开饭就跑到厨房里来偷吃的?滚滚滚!不然就帮忙端菜!”

考虑到李家餐厅里用的是长桌,所以沈文澜一早就把冷菜分成了一份份拼盘,当成西餐里的前菜一样一盘盘放到每个人面前,热菜和汤在长桌上一桌排开,公筷母勺架在一边,很有中西合璧的感觉。

“这到底算是中式还是西式啊?要分就都分分好算了!这样摆也不方便啊。”李楚惠之前连续几小时一直对孙佩佩露出一种慈母般的光辉,差一点就要当着沈文澜的面,正式认孙佩佩做干女儿了,现在却换上了一副晚niang面孔,这是故意要挑战沈文澜的底线了。

李勰给孩子们打了眼色,在场的几个小辈纷纷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争先恐后地对这桌菜表示了肯定——

“挺好的呀。”

“大家都饿了,这样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我看很好吃啊,大家动筷子吧。”

“没事的,要什么可以让人夹过来嘛。”

“直接递盘子过来也行啊。”

“是啊,吃吧吃吧。”

李勰压轴总结道:“是有点不方便,不过这在长桌上吃中餐业只能这样了。过两天定的那个圆桌送过来就好了,大家别愣着了,动筷子吧。”

一片兵荒马乱中,这顿饭总算是开始了。

李念瑞显然已经因为这顿饭而视沈文澜为他最新的超级英雄了,他舔着嘴边的酱汁,直面心中疑问,“Laura,你为什么不是天天烧菜呢?”

“物以稀为贵嘛,瑞瑞你就当我是自抬身价好了,”沈文澜意有所指,不等任何人出言调和就起身去厨房拿主食过来,“我做了咸酸饭当主食,有人要吗?”

咸酸饭就是着名的上海菜饭,青菜碧绿,咸肉鲜香,伴着猪油用明火炒过之后,米饭颗颗光亮分明,装在小碗里诱人得很。沈文澜这次特意做了两个版本的咸酸饭,就怕李楚惠不嫌这道主食“寒酸”。(沪语咸酸和寒酸谐音)

“咸肉是腌制食品,亚硝酸盐是致癌物,何况买来的咸肉用的盐都不符合标准,这饭还是用的猪油,这是慢性病用药厂家的赠品还是什么?”李楚惠一直是被人宠着的,怎么能接受刚才这种全世界都当她是坏人的场面,现在抓住了科学和健康的刀柄,还不当头劈来?

“咸肉是我朋友家自制拿来送给我的,用猪油炒是正宗的做法,不过要是你觉得应该为了健康选择放弃这种特色和香味的话,我还准备了另一种,是用橄榄油拌好的,庄园级的初榨橄榄油,要试试吗?”沈文澜拿了托盘上的另一碗饭递给李楚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上海菜饭很难烧得好的,NB如俺娘也没克服这个难关。




、咸酸饭(下)

袁显扑出来做了“消防队长”,“都挺好的,我吃这个正宗的,佩佩吃一碗健康的好了。现在她的身体情况还是多注意一点的好。”在主人家的婆媳矛盾激化以前,客人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骤然扭转了饭桌上的话题。

所有人都为袁显孙佩佩如此迅速地完成了生育目标而送上了祝福,李念琛也恍然大悟一样地明白了溜冰场里孙佩佩的不来劲,李楚惠作为生育了四个孩子的前辈贡献了诸多怀孕的注意事项和育儿经验。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气氛重新炒热了起来。

沈文澜在厨房里洗着碗,却还能听到客厅里猖狂的笑声,她跟李楚惠之间的那点小摩擦比起孙佩佩怀孕这样的消息而言简直不值一提,所有人都默契十足地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通房丫头”正擦着盘子,“大少爷”就凑过来跟她解释“太太”的行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针对性,“其实我妈真的是想为大家的健康考虑的,你真的没有必要想太多了。”他说着拿起一个盘子开始帮忙擦干。

“你要是能说服自己的话,根本不必在一句话里用两次‘真的’,”沈文澜夺过李念琛手上的盘子,“对不起,今晚我不想看到你。”李念琛长得跟早先向她要求想尝尝正宗咸酸饭的那位“太太”实在太像,沈文澜只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咬死他算作母债子还。

“你想让我睡客房?”作为丈夫的李念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睡客房的话,他们会知道的……”他追在整理厨房的沈文澜身后,希望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知道发配自己去睡客房这个想法的可行性甚微。

沈文澜转过来看他讨饶的神情一眼,狠心地毁掉他的希望,“书房也好,客房也好,这不是我的问题。”

一场拉锯战被过来找他们夫妻回去加入育儿学习探讨小组的袁显打断了,他自然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刚刚宣布了自己即将成为父亲,脸上的红光几乎要通过刚擦好的盘子反射回去了,“Daniel,”他的两排白牙好像不怕受凉一样持续地暴露在空气中,“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今晚还不知道会睡在哪里的李念琛讨好地给沈文澜按摩着肩膀,干笑两声,“再说吧,反正没那么快。”谁也没有留意到穿一身巧克力色薄棉裙子的沈文澜此刻的垂头丧气,只把这当成是油烟对她从发梢到脚底的小小摧残。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床上的沈文澜背靠着枕头,目光从膝头上的笔记本上移开,“早点睡吧。”她这样说道,然后拍松了一个枕头递给走过来李念琛,凉薄的声调与新婚时李念琛的调子像到十足,“自己小心别被人看到了。”

没再挣扎的李念琛抱着枕头,打开房门的一刹却不忘回头给沈文澜一个极度无辜可怜的眼神,可惜忙于赶稿的某人头也不抬,自然是领会不到他这被殃及的池鱼心中的无限苦闷了。免得再自讨没趣,屋子的男主人只好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空客房的门,开始感受每个丈夫都要偶尔经历一下的“无妻徒刑”。

主卧的门一关上,沈文澜也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抱膝窝在大床一角开始预计明天可能面对的未知。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天真,原来你愿意为一个人做得更好是不够的,这就跟勤能补拙是一个道理,再勤也还是拙,这种先天不足是很难改善的,就像是今天她做的咸酸饭,如何的将就,再怎么正宗的做法都改变不了本身的资质,毕竟你无法用一碗“已经很好了”的咸酸饭去代替安格斯牛排,单单是价格也不允许你硬撑一句“各花入各眼”。

沈文澜想到孙佩佩之前说过的关于做李家媳妇如何不易的话,越想越是难以安枕,刚想装作熟睡转身踹枕边人一脚,才想起他此刻不在身边。静谧的黑暗里,手机的光亮和铃声划破安宁,沈文澜接起来放在耳边,是那个有可能认床的人。

“我打来给你讲睡前故事,”他沉稳的声线在黑暗里格外好听,两个人吐纳的声音通过电话重聚了,彼此都终于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李念琛的声音慢慢地说道:“在我爷爷那个年代,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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