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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木言羊
楚大侠威武(二调)
“怎么了?”路子宜明明开始胆怯,却还逼着自己挑起眼角来挑衅道,“因为是第一次,兴奋了?扫兴了?”
男人双手撑在枕头的两边,眯着眼俯视路子宜。房间里的灯光黄橙橙的,暧昧又极具魅惑,让身上这个男人看起来性感无比。路子宜借着酒劲双手柔柔地缠上男人的脖子,腰上微微使劲,男人与自己更近了一些。今天,谁都不准半途而废,路子宜铁了心要叛逆到底。
今天是路子宜二十五岁的生日,没有蛋糕也没有生日快乐歌,爸爸妈妈还闹着要离婚。
听说对女人来说,二十五岁是一道分水岭,身心俱是。二十五岁之前,皮肤水润、怀抱梦想;二十五岁之后,日渐衰老、认清现实——这世上没有什么白马王子,更没有什么携老爱人。爱情童话,那是用来忽悠幼儿园小朋友和白痴的。
“放心,接下来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大家开心就好!”路子宜看着他的眼睛,是双很深很标准的双眼皮,眉清目秀到令女人都自卑。
二十五岁的生日,路子宜生平第一次进酒吧,撞到这么一个极品,算是幸运吧。今天,路子宜非捅破自己身上的这层“纱窗纸”不可。她的脸边酡红一片,闭起眼,若有似无地把身下的肌肉一缩。虽然有些丢人,但某些教育片上,确实有这么一招来着……
那男人如她所愿,眼神一深、身子一僵,额头一粒汗珠从右边的眉骨滚落:“你比我想像得更有趣……”
他不急不缓地支撑着自己的上身,伸手爱抚身下女子的长发。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饱满的指腹像带了静电一般让路子宜颤栗。他很满意看到路子宜浑身的毛孔都尽情地张了开来,抬起她的下巴,男人的吻像羽毛一样在她唇边游离:“喂,你叫什么?”
路子宜明明听到了,但却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他在慢慢地挺进,痛。
男人的声音慵懒得像午睡过后的波斯猫一般,一点儿也不着急:“我是楚云,楚留香的楚,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云。记住了吗?”最后的音节落在路子宜的耳边,楚云用舌尖挑起她的耳垂,暧昧地朝她耳朵里吹气,轻松反转,抓住了游戏的主动权。
当楚云醒过来时,长枕的右边空空的。他翻身去看房顶华丽的水晶吊灯,右手在下陷成凹洞的地方摩挲:现在的女生到底都怎么了?电视剧看多了吗?是谁告诉那些脑残的编剧一夜情后偷偷逃跑的女人可以让男人遗憾美的?本少爷可没这个空!
他手肘一用力,撑起自己就跳下了床。可刚走到套房客厅就傻了眼:那女的在做什么?
路子宜只穿了条短裤,套了件衬衫趴在冰箱前面,手里拿了瓶矿泉水。楚云不禁有丝惊喜:“你还没走?”说着走上前夺过她手里的水瓶仰脖灌了一大口。
路子宜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很无语地转过头继续在冰箱里捣鼓:“你能不能至少把你兄弟遮一遮?”
路子宜不瘦,甚至有些肉肉的,此刻翘起的屁股比水蜜桃还诱人。楚云挑着嘴角,毫不遮掩地盯着路子宜看,嘴里的矿泉水滑下喉节时声音格外响亮:“小丫头,一夜之间女人味倍增嘛。”一边说着一边靠上前去。
路子宜右手拿了水瓶,左手往嘴里送了片奶酪,根本没空睬他:“人家月圆之夜才化身为狼,楚先生你是随时变身呀。进化得很高级嘛。”
楚云就喜欢可以和自己抬杠的人,“哗”地把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多亏娘子教导!”
路子宜被剥个精光抱到了浴室,楚云把她放到偌大的浴缸里,温柔地帮她洗了起来。路子宜乖乖地靠在边沿上,玩起了泡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楚大侠,背上也要搓干净哦!”
楚云拿喷头喷她:“小丫头,礼貌呢?”
“被大侠吃掉了!”路子宜竟然也不挡着,反而冲着那喷头,冲着楚云爬了过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楚大侠,小女子可还没玩够哦。”说着舔舔舌头,眼神迷离。
楚云见过太多开放的美女,见过太多妖娆的美女,可没见过她这样一脸清纯却魅到骨子里去的女人。她扭动着她妩媚的身段,浑身湿漉漉地贴到了他的胸前。楚云像着了魔一般伸手为她拨开脸上长长的发丝,眼神被她的红唇粘住了一般。她不算绝美,但致命诱惑。
“你……”一张口,楚云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嗓眼干涩了起来。清清嗓子继续问道,“你到底叫什么?”
路子宜正俯下头亲吻他的胸前,闻言缓缓地抬起头,声音竟也有些嘶哑:“路子宜,问路的路,儿子的子,便宜的宜,呵呵呵呵。”说完,她笑不可抑,捂着嘴拼命拍水。
那一刻,路子宜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的下巴底下,靠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她抬起的眸黑白分明,他甚至都看得清她睫毛上的水气……她像一尾精灵古怪的美人鱼,如同现在把浴缸里搅得水花飞溅一般,也在楚云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只是,他此时还不知道这就是久违的心动。
“你的名字真俗!”回过神来,楚云扑了过去,滑溜溜的皮肤手感极好。
路子宜,年芳25,独身。一夜情后的第一个周末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闭着嘴咽下了第八个哈欠。对面的男人西装笔挺,头发用定型液梳得一丝不苟:“那路小姐认为中国房价是为什么会只涨不跌呢?”路子宜配合地摇摇头,于是相亲男自信地对她笑笑,继续滔滔不绝地开始论述,“首先,沿海城市经济水平的发达自然吸引了大批其他地区的族群。那么,有人的地方自然要有安身场所。于是……”
从北欧的福利到中国的医保,从日本的老龄化到中国的丁克族,从美国的经济危机到中国的世博盛会,现在又到了久高不下的房价……路子宜扭了扭僵硬的屁股,装做很感兴趣地打量起对方:32岁的剑桥博士,有体面的工作而且相貌也看得过去,身体也健康而且还没有过婚史,一切都跟姨娘介绍的一样,很优秀。但是,牛人有必要时时刻刻跟世人强调自己的愤世嫉俗吗?低调的牛人才是真正的X神吧!
“像睦城这样国内最顶端的都市,从社会学的角度讲其实……”牛人顿了一顿,终于也觉得口渴了,端起咖啡杯送到了嘴边。路子宜暗暗发笑,狠!真狠!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可惜路人们都行色匆匆,无人欣赏,可惜可惜!
这时候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按理来说妈妈和姨娘都不应该在晚上相完亲后再来打探消息的吗?她边猜着边在包里乱翻:来电显示“楚大侠”。她歪歪头,有点不太确定。但还是跟相亲男点头致歉后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楚大侠!”他好像在开车,听筒里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果然是他!路子宜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是他呢?相亲男关切地看着她,听着电话那头自由奔放的风声,再看看对面沉闷无聊的男人,声音开始“着急”起来:“真的假的?那怎么办呢?我现在人在外面,可能回不去啊。你很急吗?嗯,看来真的很着急啊。”
楚云立马就想通了:“怎么,想利用我啊?”
“对啊。我们谁跟谁呀?我当然不能让你为了回不了家被炒鱿鱼的啰!”路子宜一脸为难地拎着电话,轻声对相亲男解释了一句,“抱歉,我合租的室友忘带钥匙了。她得回家拿个文件,很着急的,所以……”
“那我送你回去吧。”相亲男也站了起来。路子宜忙装做放不下电话的样子,边拎起包包边开始往外走,“不用不用,要让我室友知道我出来相亲肯定要被嘲笑的了。那,再见!”
楚云听得一清二楚,哈哈大笑:“小丫头刚破了处就着急结婚了?”
“你别急啊,我这就回去了!”路子宜继续装模作样地说着电话,直到回头也看不到那相亲男了才开始挺直了腰讲话,“个人私事你管不着。你堂堂一个大侠怎么也干起偷机摸狗的行当来了?本姑娘可不记得有把手机号告诉过你啊!”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别岔开话题!”
“你想知道?那就让我见面了再亲口告诉你吧!在哪儿?”
也许是因为那天的太阳金灿灿的着实可爱,让路子宜心情不赖,所以楚云还是见着了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的路子宜。
“说吧,从哪儿搞到本姑娘的手机号的?”坐上车,路子宜就问道。
“嘿嘿,那天你穿衣服的时候偷偷用你手机拨了我的号码。怎么样,我聪明吧?”楚云涎着脸凑到她脖子边上,一脸坏笑。
“聪明不聪明,我不知道,但是有够不要脸的。”路子宜推开他的脑袋,“好好开车!本姑娘的命金贵着呢。”
老乡的情谊
睦城,它繁华似锦,是一座黄金砌成的都市。全国的有志之士、全世界的精英都源源入涌进它的怀抱。在这里,只要你有实力,再加一些些的运气,你就能拥有梦想的一切。所以,睦城的脚步很快,它不会等任何人,真正印证了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自转公转的残酷现实。每天太多人来到这里,同样的,每天也有很多人逃离这里。路子宜有一些些小小的不同,她是从册县躲到了睦城的驼鸟,用它的明快节奏高高堆起一个沙堡,治愈自己的胆怯和懦弱。
翌日,路子宜回到了与人合租的小屋里,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近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的。她喝了口水,又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子宜?你这孩子怎么一整个晚上都关机呀?”妈妈听到女儿的声音,放心地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啊,手机没电了。有什么事吗?”和楚云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想关机,像怕被人撞破自己在做坏事似的。
“还能有什么事?昨天晚上陶先生就给你姨娘打了个电话,好像对你印象非常好呢。”妈妈听起来很兴奋,25岁的女儿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正式找个好对象了。
“陶先生?”路子宜脑子回转了一下,啊,那相亲男自我介绍说过叫陶白海的。她都中途开溜了,怎么还印象不错呢?真是,牛人们的思考方式我们平常人是理解不了了。
“子宜,你自己觉得呢?”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还没等到她回答又急忙说了起来,“听你姨娘说,那陶先生不仅学历高家世好,相貌也算端正,为人又稳重成熟,你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
路子宜沉默片刻,想挑个借口拒绝,但妈妈又开始了苦口婆心地说教:“子宜啊,你都见第七个对象了,真的一个也看不上眼?子宜啊,妈妈告诉你,现在社会不同了,已经没有所谓的好男人了。就算现在是,将来也肯定变坏的。看看你爸爸不就知道了吗?所以听妈妈的话,根本没必要挑三拣四的,都是差不多的。重要的是别挑着挑着把自己也剩下了,知道了吗?”
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路子宜也知道如今社会十个男人十个出轨包奶,但她就是不爱听。路子宜有些不耐烦地吧唧嘴巴:“晓得了晓得了。人家既然都不嫌弃咱了,我还挑啥呢?让姨娘把我手机号给他好了。”
妈妈大喜,连声夸她:“子宜从小就是乖!妈妈亲一个!啵!”
路子宜懒懒地躺到床上,把手机换了一只耳朵:“妈,你午饭吃了吗?”
“吃了。”电话那头还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对了,妈妈给你晒了些笋干,给你包好了寄过去啊。”
“好啊。妈,你吃什么了?不会又是面条吧?”果然,电话那头嗯嗯啊啊随便应付了,“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因为只有一个人就只吃些面条年糕的,要好好做饭烧菜,晓得了没有?”
“晓得了晓得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工资不够用就跟妈说,妈有收房租可以给你汇过去的。还有你爸那里,你也别耍什么牛脾气,到底是自己女儿,你要的话就算公司情势不好还是会给的,别苦了自己,知道吗?”
“放心,我钱够用呢。有空那个人也会偶尔打电话过来,良心还算没有完全泯灭。”路子宜说到爸爸心里就烦,一律用“那个人”代称。
“没礼貌!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妈妈不满地训了几句又劝了起来,“你姨娘说了,爸爸总归是和女儿亲的,你多打打电话、撒撒娇,说不定就回家了……”
“妈!”路子宜不得不打断她,怎么近十年了妈妈总还是做白日梦呢,“快五一了,我会提前买好票的,有事回家再聊吧。好了老妈,我睡会儿午觉啊,拜拜!”
涉及到适婚儿女对象的事情,父母亲戚们总是动作神速。这一头路子宜刚挂了自家老妈的电话,晚上陶白海的短信就来了。内容无非是很荣幸认识一个新的朋友,如果可以下回再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路子宜叹了口气,32岁的陶白海看来压力也很大呀。她虚情假意地回了几句,打算就先这么着了。
路子宜工作的公司是家业内排名不错的外企,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意气风发的精英人物:男的自信且骄傲,女的美丽且强势。当然,说的都是那些手握权势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