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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下班。”路子宜顺口回答。
张清芬亲昵地刮她的鼻子笑道:“奶奶就知道只要你开口,云云就会回来!”路子宜想说楚云只是因为Lyle已经守在医院才回来的,但却被人抢了白。
“奶奶~”楚云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溜回了自己房间,听到门外张清芬的声音打开门跳出来。
张清芬和蔼地拍拍路子宜的手,给了她一个“你放心,我做主”的眼神,转过脸去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甩开楚云缠上来的手:“现在叫什么都没有用!过来,有些事必须说个清楚!”张清芬揪着楚云的耳朵,拎着他回楚云的房间去了。
不知道那祖孙两人要谈什么,路子宜只好回自己屋里继续上网。娱乐新闻里有爆料说秦沛琪1月份会出演武侠奇才导演黄丁宝的新戏,诠释一个古代女刺客的角色。黄氏的武侠电影以精彩的打戏和细腻的情节赢得了众多好评,许多花瓶式的女演员在演完黄导的戏之后成功转型,升华成了实力偶像派。新科影后和实力导演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观众们都翘首以待。
1月份?也就是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秦沛琪肩上的伤能痊愈吗?黄导出了名的要求严格,极少采用替身,曾经有个女演员被倒吊威亚七个多小时,拍完那场戏后直接被送进了医院!秦沛琪受得了吗?
路子宜难得八卦,在百度上输进“秦沛琪”、“黄丁宝”和“新戏”三个关键字,仔细浏览起来。像金才克之前说的那样,网上完全没有这次秦沛琪受伤的消息,只有小道消息称有粉丝在台湾街头看到过疑似秦沛琪的人,只是她的经纪公司立即出来否认,还放出几张秦沛琪和Lyle在英国甜蜜庆祝圣诞的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都是遥远的背面,只有一头银发的Lyle微微露出小半张脸,举着红酒跟对面的长发女子欢快交谈。路子宜敢肯定,那个背影跟秦沛琪相似的女人,绝对不是本人。
看来,秦沛琪这次受伤的消息被封锁,一来是涉及到了黑道竹贤帮和南楚集团,二来也是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工作档期。这部新戏将是秦沛琪正式进军中国大银幕的第一部力作,前期宣传已经全面铺开,跟黄大导演也已经敲定了角色,箭在弦上,就算是断了只手也不得不发。
唉,别看明星表面风光,背后的苦累只有自己知道。
路子宜不禁有些感慨,坐到书桌前面又找出秦沛琪和母亲艾莎的合影来。这是秦沛琪的隐私,是一磅后果未知的重弹,所以她谨慎地把这张照片夹在书里,放在书桌抽屉的最底一层。
照片上的秦沛琪才两三岁的样子,小小的脑袋小小的手脚,看起来比现在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削孱弱。金才克说过,她的母亲艾莎本来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可照片里她的鼻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来是经历了极为巨大的变故。那个变故夺去了艾莎的鼻子,那么,对秦沛琪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
路子宜想得渐渐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越过她的肩膀也看着那张照片。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可怜蛀牙妹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路子宜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奶奶?”
路子宜在家从来没有关门的习惯,今天也是一样房门大敞。张清芬其实已经在外面敲过门了,但路子宜的电脑里开着音乐,而且人又在发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听到。所以张清芬只好“不请自入”了。
想不到这孩子竟然有这张照片。张清芬走上前去,路子宜紧张地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张清芬重新按了回去,笑着安慰道:“抱歉,突然站到后头,吓着了吧?”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路子宜手上的照片,表情有些奇怪。
路子宜主动坦白:“是之前那个记者忘在我这里的——您也见过的,就是在台湾,那天在墓地里拍照的记者金才克,他好像一直在追Pekky的新闻。”
“是吗?”张清芬淡淡回了一句,伸手把照片从路子宜手上抽出来,低回地叹息着说,“其实她也不容易……”
“奶奶,子宜!”楚云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叫唤对面的两个人,“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准备一下,就在门口等我吧。”
张清芬迅速把照片藏到身后,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楚云关上门先出去了,张清芬才慢慢地把照片重新拿到前面,递回给路子宜:“那么,你已经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了?”
路子宜点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问道:“楚云知道吗?”
张清芬微窘,最终还是摇头:“我没有打算让他知道。楚云的心太软,性子又太烈,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头脑发热。”
“这不公平,也不现实,他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张清芬细细地望着路子宜的眼睛,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路子宜被这么一问,还真有些茫然。她把照片放在桌上,不太确定地讲:“不知道……因为我只知道这照片上的是Pekky和她的妈妈,她不是中印混血,而是中阿。还有,她的爸爸是秦有雄,竹贤帮本来的当家大哥。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我不想断章取义。”言下之意就是在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她还没有打算把照片给楚云看。
“你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张清芬走上前,弯起食指叩在照片上面。不出她所料,那女人在还是普通学生的时候就尽力藏起自己的身份背景,现在长了些羽翼之后更是要把这些过往全部湮灭。路子宜这丫头当然不可能掌握得了全部的信息。
“嘀嘀”,楚云看样子已经到门口了。张清芬帮着路子宜果断地把夹着照片的书本合上,握着路子宜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还没有吃饭吗?奶奶请你们吃好吃的!”
路子宜温顺地点头,把那本书放回抽屉里面。牙,又开始疼了,真得去医院看看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路子宜起了个大早,到医院看牙科。她到医院的时候才七点钟,但挂号的地方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弯弯扭扭的一直延伸到了大厅外面。路子宜因为牙疼,昨天晚上吃得很少,早上又只吃了要软软的香蕉,现在排在队伍的尾巴上,有气无力。
好不容易撑着身子挂到号,一看竟然已经是三十多号了。医院正式上班是九点钟,还有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其他的人有的出去吃早餐了,有的直接上楼在科室门外等着,路子宜反而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也到牙科外面的椅子上,歪着头昏昏欲睡。
“嘭”,路子宜的膝盖上面突然被人撞了一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情侣可爱地急声道歉,等路子宜说了“没关系”才敢继续越过她朝里面的座位上走。
路子宜看了看手表,早上起得太早,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熟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牙科的房间里面已经传出来手机钻头“紫~紫~紫~”的声音。路子宜最害怕听到这个声音,光听着就感觉那个手机钻头钻在了自己的牙齿上面,腮帮子都发酸。
“呜~太吓人了,我要回去~”刚刚那对小情侣里的女孩子偎在男朋友的肩上,娇滴滴地讲。
“乖啦!有我陪着,不要怕!”男朋友紧紧握住女朋友的手,安慰她。
“可是你听嘛,‘紫紫紫’的,像钻进肉里去了一样!反正我现在不疼了,而且我保证以后一定少吃巧克力。亲爱的,我们回去啦!”女孩子嘟着嘴耍赖。
男朋友把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伸手在女朋友的背后轻轻地拍着:“傻瓜,不是有我在嘛!你知道吗,这世上不能自拔的,除了爱情就是牙齿。回去了,又疼了,怎么办?”女朋友的嘴唇翘得更高了,但似乎已经接受男朋友的说法,安静地不再说话。男朋友轻而快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两人相视而笑。
人在生病的时候本来就特别脆弱,看到这一幕,路子宜更觉得有些孤立无援的味道,真应该把楚云从床上挖起来的!
但是路子宜知道,就算再无助,她也不可能主动开口让楚云陪着自己——习惯依赖一个人是非常可怕的毒瘾,一旦染上,就一辈子都戒不掉了。在确定楚云能陪自己走完一辈子之前,路子宜决定坚强地孤军奋战。
“三十三号,路子宜”的字样出现在电子屏幕上,路子宜最后看了一眼那对可爱的小情侣,一个人走进诊室。
“怎么了?”医院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刚忙完上一个病人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问。
“牙疼,之间补过的地方好像掉下来了。”路子宜把在麦当劳吃到骨头的事讲了一遍,讲到一半医生不耐烦地把她的嘴撑开,用器械在她口腔里捣鼓起来。
“是这颗吗?”
“啊!哦哟!”医生不知道拿了什么铁棒子一样的东西在路子宜的蛀牙上敲了两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嗯……”医生对表情痛苦的病人已经见怪不怪,漠然走回书桌前,在路子宜的病历上写写画画,“你这牙,得拔!洞太大,补不了了!”
路子宜早就设想过最坏的结果,但真听到了还是很害怕:“一定得拔吗?”
医生一眼横过来:“要不你就继续疼着?”
“拔!”路子宜果断地回答,躺在治疗床上调整了一下方向,像就义的英雄一样闭上眼、张开嘴。
医生“啧”地咂嘴,翻到路子宜病历最前面的年龄栏看了一眼,然后鄙夷地说:“小姐你难道不知道牙疼的时候是不能拔牙的吗?”
“那补牙呢?”路子宜是扛不住了才来医院的,现在竟然要无功而返?她不甘心,弱弱地问。
“当然也不可以!”医生已经写好病历,递过去,“开了些消炎的药给你,付完钱去药房拿,等牙不疼了再过来!”
路子宜从治疗床上走过去,无奈地接过病历,外面已经报其他的号了,医生紧皱着眉,表情冷漠。路子宜灰溜溜地走出去,一看,从进去到出来一共只花了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取完药,路子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子宜?”有人走到路子宜跟前叫她,“真的是你!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路子宜抬起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陶白海。上一回见到他的时候,这家伙脸颊深陷、愁眉苦脸的,现在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看来和米Q发展得非常顺利。陶白海请路子宜到自己办公室里,冲了杯麦片给她。
“怎么会牙疼了呢?我看看!哎哟,扁桃体都肿得快掉下来了。”陶白海托着路子宜的脸,摸了摸她的腮帮。
刚刚被那个医生秋风扫落叶一样地冷漠对待,现在有位同志春风拂面地对着自己嘘寒问暖,路子宜一个感动,泪光闪闪地讲:“陶白海啊,早知道我就不要放你走了!”
陶白海敲她脑袋:“你这孩子又胡说了!”脸上却是一脸幸福。
路子宜乐呵呵地捧起麦片喝了一口:“现在和米Q发展得如何?”
陶白海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后面正整理着资料,听到路子宜的问题嘴角高高地扬起:“很顺利。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年轻的时候喜欢猜来猜去,谈个恋爱像在拔河,拉来扯去,非得两个人付出得一样多了才觉得平衡。但现在想想,吃亏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这一定是在说自己。虽然跟米Q接触过的机会不多,但看得出来米Q是个性格极强又很没安全感的人,跟她在一起,陶白海不多将就一些、不多付出一些是不可以的。
“那什么时候摆酒席啊?”他们早在英国登记过了,只差收红包了。
陶白海听到这个问题,牵着嘴角苦笑着说:“我妈那一关还没过呢!”当初米Q不辞而别,陶白海家里人对她意见很大。
“啊呀!话题扯远了!”陶白海突然大叫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子宜,我对不起你!我妈昨天打电话给崔姨了!”他们俩的相亲本来就是由陶白海的妈妈和路子宜的姨娘一手促成的,现在陶妈妈为了阻止儿子和逃过婚的米Q在一起,自然想到找崔姨来帮忙。
“所以,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
陶白海万分抱歉,随后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你没接到电话吗?叔叔阿姨昨天给我妈打了电话,说要两边家长见个面呢!”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酒店都定好了。你不知道?”看到路子宜挫败地摇头,陶白海叹道,“就晓得你肯定不知道……可惜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我妈说的,正想给你打电话就在医院里碰到你了。”
路子宜掏出手机,原来一直还没有开机。她急忙按下开机键,手机里面已经有五通未接来电了,三个是爸爸,两个是楚云。她把手机在陶白海面前一晃,耸肩笑道:“来了!”
陶白海摇着头为难地笑:“怎么办?”
“老实交待呗!”路子宜无所谓地回答,然后拿起电话回拨给路爸爸,“爸,你打我电话了?”
路爸爸正在开车,是路妈妈接的电话:“子宜,起床了没有?”因为是周末,路子宜平常都睡到日上三竿的。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