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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宜侧过身来,五官被楚云捏得十分可笑,但却是楚云从未见过的认真:“楚云,听我说:永远不要相信爱情。你可以喜欢上别人,但绝对不可以爱上别人。记住,除了自己,谁也不值得去爱,明白了吗?”
楚云放开她的脸,向着夜空张开双手大声地喊:“可以喜欢,却千万不要相信爱情!秦蜜,秦蜜!”终于,他哭了,眼泪无声地顺着他仰起的脸滚落,潺潺不绝。
红颜胜知己
“子宜,子宜!路子宜!”路子宜被吓了一跳,终于清醒了一些。徐晓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挤眉弄眼,“哎,怎么今天很困吗?眼睛都直了。难道昨天跟那相亲男牵完手,直接本垒了?”
路子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被楚云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只睡了五个小时:“困死了,我去厕所小憩一会儿,你陪我吗?”
“当然!”徐晓妍发出手上的电子邮件,推开椅子跟着路子宜就跑楼下厕所去了。
都说厕所是公司八卦传播的温床,在这里女人们不仅解放生理需求还顺便解放自己的嘴巴。
“你说Samon怎么回美国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公司啊?副总不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手上工作不干吧。”
“可不是!最近很多客户都抱怨没人对应业务了呢。资本家一走,可怜我们这些小白领,又要被上司压榨劳动力又要被客户当出气筒!”说这话是正是Samon的秘书小胡,她刚补完自己的眼线,巴眨着一双大眼问边上的同事小蔡,“怎么样?刚从日本带的眼线膏,效果不错吧。”
“真灵!画完看上去炯炯有神的!”那小蔡接过眼线膏,声调又突然哀怨了起来,“唉,我说小胡啊,怎么你这近水楼台反倒让财务部那狐狸精给把月亮先摘走了呢?那Samon虽然已经有老婆了,但才36岁,又没有孩子,要是好好把握住了……”
“哼!”小胡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吧,我上星期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老总在和总部打电话,这次Samon就算回来了也没好日子过啰!”
“什么意思?”
“他平常那么嚣张,也不知道收敛,一山不容二虎,老总已经和人事部打好招呼,等他一回来就要正式炒了他!”小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门外的路子宜和徐晓妍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们,去楼上的厕所吧。”路子宜回身,心情有些沉重。
徐晓妍虽然不喜欢何梦婕,但怎么说也是好姐妹的朋友,轻声建议:“要不要先跟何梦婕透透气?小胡是经理办公室的,这消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嗯。”路子宜无力地应了一声,想起之前何梦婕还跟她说在盼着Samon跟美国的老婆离婚后回中国娶她,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册县女孩儿的梦正甜时怎么就……
何梦婕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异常的平静:“谢谢你,子宜。”
就这样?路子宜还是放心不下,担忧地看着她:“要是Samon知道这边儿的人事异动
,说不定就不会再来中国了。而你和他的关系,说不定公司里的一些人会落井下石的。”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何梦婕继续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一点儿都不慌乱。
说起来,路子宜好像还真没看到过这个老乡乱了阵脚的样子呢。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专业关系,何梦婕总是那么逻辑分明、条理清晰:“梦婕,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凭你的实力,就算不靠Samon,总有一天你也能当上财务总监的。何必做个受人诟病的小三呢?”
何梦婕放下了刀叉,习惯性地靠着椅背、双臂环胸:“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只是一些可以加快自己成功脚步的因素我也不想错过罢了。我说过太多次了,在睦城,关系和背景不是成功的充分条件,只是是成功的必要条件。”
路子宜点点头,抿了口红酒:“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不认同你,但我尊重你。”
何梦婕举起酒杯与路子宜碰了碰,笑得十分开怀:“你真的是个奇怪的人!你说过你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你家被那女人搞得支离破碎,你不应该憎恨相同性质的我吗?”
“不能以偏盖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怪只能怪我妈当初相信了我爸给的承诺,直到现在还不相信当初那个山盟海誓的人已经背叛了爱情。但是,我确实也不认同你和Samon的关系。”路子宜点点头又摇摇头,“唉,我承认自己就是是个矛盾的人,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何况别人想弄懂我了!”
何梦婕将两人的酒杯斟满,微笑着举起:“来,为我们矛盾的人生,干杯!”
整整一周路子宜都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Check公司内部的邮件时总担心会看到人事部的通知,可事实上她就是那个“皇帝不急急太监”里的太监,公司里一片相亲相爱的和睦景象。到了周末,陶白海到英国开研讨会去了,她无聊地宅在家里,早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
她打开电视后拿了牙杯去洗手间刷牙,耳朵里飘进了一句广告词儿:“伤口痒痒的,就说明快好了,皮肤长肉的时候,神经末稍也在长……”
路子宜含着牙刷歪歪脑袋:不知道楚云那家伙脚好得怎么样了?那天晚上之后,路子宜也收到过几条楚云的短信,才说了句“谢谢”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的短信,看样子恢复得不错。“唉”,路子宜叹了口气,胡乱抓了把头发就换了衣服去了趟菜场,炖了三个半小时,终于熬出了一锅香喷喷的猪脚汤。她自己先舀了一口:嗯,汤汁鲜美、油而不腻,路子宜,你果然是个天才!
楚云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坐在地铁上路子宜有些忐忑,他应该不会又想不开了吧?总之,先过去看看吧。凭着记忆,路子宜摸到了楚云的公寓,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人应答,便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好像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不在家?她最后用力按了一下门铃,还是没有反应。
回家吧!她耸耸肩膀,走了两步,看了看手里的保温瓶:拿着坐地铁,很碍事哎。
于是她又回到楚云家门口,把保温瓶放到了边上,又给他发了条短信,转身向电梯走去。高级公寓的电梯就是好,没等两分钟就“叮”地开了。路子宜回头看看了自己的保温瓶,犹豫着走了进去: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保温瓶,要是下星期要用了可怎么办呀?路子宜的手指悬在数字按钮上半天都没按下去,最终还是跨出了电梯门:以防万一还是等楚云吃完了就把宝贝保温瓶拿回家吧。
好久没有玩手机游戏了,路子宜蹲在楚云家的门口正聚精会神地堆着俄罗斯方块,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路子宜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病患楚云正搂着一个面色娇红的美女走了出来。
“啊!吓死我了!”美女被蹲在门口的路子宜惊到了,扑在楚云身上扮可怜。
路子宜眼睛一瞟就瞟到楚云搭在美女纤腰上的手:自己真是白痴了!她冷笑一声,道了声“抱歉”就拿起边上的保温瓶,刚想站起来却因为蹲了太久脚麻得又摔了下去。
楚云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路子宜头有些昏,闭着眼睛等昏眩过去了就挣开他的手:“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小姐,抱歉啊。”
楚云跑了几步挡在她前面,越过路子宜对后面的美女说道:“Sammi,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美女娇嗔道:“哎,怎么可以这样?她是谁啦?我不管,人家刚刚累坏了,你一定要陪我去吃法国菜了。走嘛走嘛!”
路子宜斜着眼看美女甩着楚云的手臂,嘟着嘴直点头:哼哼,好个娇滴滴的台湾姑娘!!台湾腔说出来果真够林志铃!
楚云绅士地陪Sammi走到电梯里,半推半送地帮她按好了楼层:“那个小妹妹是我家的家政阿姨,我都忘了今天下午叫阿姨来打扫了。她们赚个钱也不容易,Sammi,乖,今天先走,啊!”
送完美人,楚云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搭着路子宜的肩走进了房里。路子宜看床上一片凌乱,也就明白那美人脸上的一坨娇红是为何物了:“你们几点开始投入战斗的?怎么我在门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拜托,这里是帝齐花园哎!要是隔音效果不好的话怎么对得起它的价格?”楚云冲了杯蜂蜜柚子茶递给路子宜,拉着她在沙发在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要是我不在家怎么办?”
“切,在家还不是跟不在一样?没听见门铃响了老半天啊?”
“以为是我奶奶又让家里阿姨过来了,所以故意没理。之前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被我们家老太发现脚受伤的事,最近快被补得出鼻血了。”楚云随意地拿过路子宜的手机,“手机怎么这么烫?”
“等你的时候玩了会儿游戏。”路子宜满不在乎地回答,把脚收到沙发上面惬意地换了个姿态,外面的地板太硬了。
“你到底等了多久啊?没人应门不会自己回去啊?笨死了!”楚云边骂边倒腾她的手机,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啊!”路子宜这才想起保温瓶里的猪脚汤,光着脚丫蹬蹬蹬地跑到厨房,给自己和楚云都倒了一碗,“来!缺啥补啥!”
楚云接了过来一看,连忙把路子宜的那碗也抢了过来:“你的猪腿已经够肥了,再补就没人要了!”路子宜不满地想抢回来,可没那男人高,跳了几下便做罢了:“你快喝!姐姐饿死了,喝完了出去请我吃饭!”
楚云左右开弓喝得啧啧直响:“不要!懒得出去!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路子宜冲着他的小腿用力一踢:“你个白眼儿狼!亏我刚刚还配合你骗你女朋友!没良心!对别的女人都烛光晚餐、珠宝鲜花地哄着,怎么我的待遇却那么差了?”
楚云把碗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舔舔舌头回答:“之前你是我女人的时候,约你吃饭送你东西都不领情不是吗?”路子宜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所以,现在你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哥儿们来着,我们俩谁跟谁啊?要那些逢场作戏的玩意儿做甚呢?女人可以换,哥儿们可就比心脏头颅还珍贵了!”
“哼!”路子宜翻出一个大芒果,一刀切了下去,“楚大侠的红顔知己我可担当不起!没得吃大餐,帮我叫份KFC总可以吧,4008823823,快点儿啊!一个全家桶!”
楚云啃着猪脚,“嗯”了一声就打电话去了。路子宜看他活蹦乱跳的,刚刚还有美女在怀,看来是可以放心了。有的人,做朋友比做情人还要适合吧。
啃着鸡大腿儿的时候,路子宜看着电脑里周星驰的片子笑得翻来倒去,楚云突然就飘过来一句:“喂,丫头,要不要阅人无数的楚大侠帮你把把关呀?”
“侠女闯天关啊?”路子宜说完就自己先笑了起来,电视太有趣了,搞得她也幽默了起来。
“白痴啊!”楚云陪着她坐到地毯上,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儿,“看你和你那相亲男好像进展很慢啊!发的那都是什么短信啊?你们是学生在跟老师做报告吗?怎么看都不像男女朋友啊!”
路子宜一眼瞪过去,楚云连忙摆摆手:“刚刚玩你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瞄到的,绝对没有偷看!”路子宜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机内容,于是继续看她的片子,鸟也不鸟他。楚云戳戳她的腰,不肯放弃,“你见过我这么多女朋友,难道不应该公平一点吗?让本大侠帮你把把关,看看值不值得结婚吧。”
路子宜“啪”地敲了一下空格,把周星驰招牌的大笑表情定在了电脑里:“楚云同学,我郑重地提醒你:我之所以关心你,是因为你向我索取,我才会在这里;但我并没有允许你过多地干涉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我没有开门的话你绝对不要硬闯进来,好吗?”
楚云的眼睛很漂亮,经常扑扇着长长的睫毛骨碌骨碌地转着,即使是狡黠的时候也闪闪发光,像只聪明伶俐的小狐狸。这时候,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眼底积聚了沉甸甸的受伤。路子宜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看到楚云的眼神很是内疚。可,现在的局面是自己点的导火线,覆水难收。她扁扁嘴,眼神闪烁地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突然,她的后背被重重地拍了一记:“死丫头,真是狗咬李洞宾了啊!到时候要是被骗财骗色了别跑过来哭啊!”楚云抓过一只鸡腿,热热闹闹地指着电脑屏幕叫嚷,“看着哦,过会儿唐僧就要劝小妖们回家收衣服了。哈哈哈哈!”
楚云看着电影,手舞足蹈。路子宜被他推来又搡去,终于也被逗得又哈哈大笑。
那一天,楚云心头轻飘飘地闪过几缕云烟,那么轻、那么快,他来不及捉摸、来不及触摸。后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那两缕云烟,叫做好奇和在意。
拯救了孤寂
4月1号,愚人节的那天Samon终于从美国回到了中国。公司的司机接到他的电话后上午九点便出发去了机场,但过了午休时间Samon还是没有到办公室来报道。吃完午饭,路子宜绕道去了趟财务部才知道何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