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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觉笑着点点头。
“正想找你的。”女子笑道。
“是关于魔方?”任平觉问道。
“一半吧。”女子,也就是罗谷回答道。
“喂,你们聊够了没有?别说我没提醒,那傻姑娘快挂了哦。”男子,也就是危成行挑眉道,然后再次提醒,“委托要付费。”
“那我自己来就好了。”任平觉说。
危成行眯眼瞅着任平觉,很遗憾却看不出她的灵力强度,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对方比自己强,于是虽然因为少了一单生意而心中不爽,他也只能闭嘴不言。
胡茹盯着任平觉,回忆着军训时的种种,渐渐理清了思路:“你……”却说不出结论。
“好久不见。”任平觉对她笑了笑,考虑着要不要事后抹去她这部分记忆,毕竟自己是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学校中待四年的,如果是刚入校时一定不假思索地敲昏胡茹了,不过,既然现在学校中有聂家人,还有柯戴福这样的觉醒者,那再多几个人知道似乎也就无所谓了——当然,大面积的传播肯定还是不行的。
说到底,力量呼唤力量,任平觉自知自己要完全脱离灵异事件是不可能的,即使她最初是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假象来着。
“你能救顾现?”胡茹抛开对任平觉身份的探究,直接问出当下的问题。
“救?”任平觉偏了偏头,看了眼危成行,笑道,“谈不上‘救’字,她没危险,我只是去把她带回来而已,其实即使不管她,她也能自己回来的,只是时间上会长一些。你说是吧,灵术师?”
危成行发了个意义不明的声音当作回应。
“果然是完全没有职业道德的死要钱。”罗谷说。
“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天赋不佳的草根穷灵术师……”危成行嘀咕。
“你的灵力……”任平觉看着他说。
“怎么?”危成行毫不畏惧地直视任平觉,并做好了迎接刁难的准备。
“确实不怎样。”任平觉陈述,“即使以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标准来说,无论强度还是控制力,都可以归类于差劲。”
“……谢谢你这么客观的评价。”危成行冷冰冰地说,“据我所知,灵术世家里也没有姓任的吧?”
“我又不是灵术世家出身。”任平觉说。
危成行觉得这家伙稍微顺眼了一点点,进入了可以容忍的范畴。
*
“要一起来吗?”进入岔路前,任平觉问道。
危成行翻了个白眼,表示这个蠢问题没有回答的价值,不能赚钱的灵异事件他当然不会参与。
“会不会添乱?”罗谷倒是有点兴趣。
“没影响。”任平觉说,看向了胡茹,“也没危险。”她补充道。
胡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请带上我。”
“来吧。”任平觉笑道。
*
三人走进岔路后,危成行神情冷漠地看着任平觉的背影。自己刚才并没有危言耸听,以他的判断而言,进入那道门的蠢丫头确实是有危险,不立刻救出就真的有挂的可能,而且可能性不低。
他的判断,自然是基于他自己的实力。任平觉的实力是个什么程度危成行不知道,但是什么实力能做到什么地步他却有大致的了解。他的实力硬件确实差劲,但是凭着这差劲的实力他能稳稳地在灵术界混饭吃自然也是有依凭的。
能够这么轻松地笃定那道门后的危险不成危险,就危成行所知,只有那些灵术世家的精英们才敢这么铁齿,比如温浅均,比如……
“太放肆了。”
危成行默默转头,视线略低,看到了一张不陌生的脸,他单方面的不陌生。
聂家年轻一代的精英之一,聂循调。危成行最讨厌的世家子弟之一——凡是世家子弟他都讨厌,越是天之骄子的他越讨厌。
、关于情侣关于恋爱
“说谁呢,小子?”危成行挑眉问道。
聂循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说这条路和那道门,蜕励大学现在是在我的保护范围内,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难道还不是放肆?”
你的保护范围……“你是竖牌子了还是贴条了,谁知道你在这片混啊?”危成行说。
“我已经警告过这片的鬼灵了。再说,就算这是新来的,也没有跟旧住户们交流过,当着灵术师的面难道不该立刻认识到错误并收敛吗?”聂循调说,同时也走进了岔路。
无聊的好面子骄傲。危成行抱臂站在路口,对于这些人不拿钱还巴巴找事做的行为表示鄙视。所以说,虽然同样是让他讨厌的世家精英,危成行偶尔可以忍受与温浅均和慕安乐那对夫妇合作还是有必然理由的,至少比起聂家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甘愿做白工的小少爷来,温大少唯我独尊的死人脸用在等价交换的买卖上也没那么不堪入目。
*
顾现走到那道灰扑扑的门前时绝对没有进去的打算,但是她刚一走到,那道门就像是感应到了她一般自动打开,里面是热闹欢乐的人群,一个慈祥的老太太邀请顾现加入他们的聚会。
那一瞬间顾现的脑中是空白的,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进了门,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他们笑着闹着,但顾现的视野中总觉得有些扭曲,欢笑声忽远忽近,与视野中的图像一同扭曲,扭曲到让顾现通体生寒,就像她第一次见到鬼时,就像她在梦中跳楼时。
又撞鬼了。
顾现只能想到这个答案,却找不到应对的方法,不大的屋子中挤满了人,或者鬼,顾现甚至根本动弹不得。
会死在这里吗?
顾现想着,身体微微发抖,却不像是在害怕,仿佛仅仅是因为寒冷。
这时门又开了一下,门外的光亮得让顾现看不清进来了什么,真奇怪,明明都该天黑了的,居然亮得跟探照灯似的。
被屋子中的生物推挤着,顾现晕头转向,突然手被什么给握住了。
顾现一颤。
“是我。”旁边一个声音低声道,“呃,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但至少这个人你认识的。”
顾现看去,握住她手的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女生,在其另一边是胡茹,然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三人都看着她,手牵着手。
“你们……”只要看到了一个熟人,顾现就比较安心了,只是依然疑惑。
“安静。”任平觉低声说,“其他的出去再说,现在,跟着转圈。”
转圈?顾现这才发现,在拥挤混乱的屋内,人群——姑且算是人群吧——是在缓慢地作逆时针移动。
慢慢地远离门,然后又慢慢地靠近门,静悄悄地,第一个靠近门的罗谷将门打开,四人一个接一个偷偷溜出,任平觉走在最后。屋内的人群依旧在欢闹,没有谁注意到他们,将顾现请进屋的老太太,顾现早就找不到她的身影。
门外聂循调正站在不会引动开门邀请的位置等着她们。
“不驱逐吗?”看到任平觉出来好习惯地关上门,聂循调问道。
“理他们做什么?”任平觉笑道,“只不过是个聚会而已。”
聂循调看了眼脸色苍白又带着一份不正常红晕的顾现,皱眉:“普通人误闯闹不好会昏死在里面,就算侥幸出来也很可能大病一场。”比如已经被阴气侵蚀开始发烧的某人。
——聂循调不想歧视普通人,但就这么会儿工夫就被侵蚀成这鬼样子简直匪夷所思根本就像是主动求侵蚀的结果。
任平觉摸了摸顾现的额头,颇为感慨的样子:“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在岔路口布个结界,让它更难被发现。”
其实就算是现在也不是谁都能发现这条岔路的,肯定有点灵力底子,只不过,显然还远远不足以自保,但生命危险肯定是没有的,顶多就算受惊受凉昏迷一场后被人发现睡在大街上。
“那就这么办吧。”很有责任感的聂循调接受了任平觉的提议——他主要是担心万一自家兄长大人误闯了呢?
“……不是我戳你痛处,”任平觉慢吞吞地说,“聂音如果有灵觉能发现这条岔路他也不至于被称为废物了。”
“兄长大人除了没有灵力外完美无缺。”聂循调摆出攻击姿态面对任平觉。
可重点就在于没有灵力啊。任平觉无所谓地看着聂循调在那儿瞎紧张,他要是真敢攻击……那就攻击呗,再借他数倍的力量他在她面前也攻击不出朵花来。
*
情侣之间经常会发生一些矛盾,小的可以当做情趣,大的可能会导致分手甚至相互怨恨。
翁喜欣和严略棋又闹矛盾了,或者应该说是他们又有点沟通不良。
“你们俩摊开来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猜来猜去的……”石悠缓打着呵欠,“如果是心有灵犀也就算了,但你们一贯的频率搭错,还是不要挑战这种高难度任务了吧?”
翁喜欣抽了抽鼻子:“古典大美人……”
“劈腿的男人立刻甩掉,”李直励说,“如果甩掉后你还是不满,我们可以偷浓硫酸什么的。”
“略棋才没有劈腿!”翁喜欣炸毛,“我只是看到了更适合他的女生,那个女生真的好漂亮,气质也好,跟略棋同专业又有共同语言……”
“凭良心说,”石悠缓摸了摸胸口试图寻找良心的位置,“为了严略棋好,你们还是分手吧,你这么三天两头地折腾,一会儿觉得他不爱你了,一会儿还给他物色新女友了,谁也受不了啊。”
翁喜欣沮丧。
这时任平觉推门走进了寝室:“喜欣,有人找你,楼下。”
翁喜欣‘哦’了声,也没问是谁找,没精打采地出门往楼下走去。
“谁啊?”等翁喜欣听不到了,石悠缓问。
“她家倒霉男友。”任平觉说,“慌得满头大汗,碰到我问我喜欣在不在寝室时都快哭出来了,他们俩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石悠缓起身从翁喜欣的桌上拿起手机按了按,确定其处于关机状态,对严略棋的同情再加深一层,“翁妹子又想多了呗。”
*
楼合钦深沉地看着聂音,酝酿着。
“要说什么你快点,”聂音说,“私下谈话就别琢磨什么修辞手法了,没其他人听见,不会影响你贵公子的光彩照人形象。”
“我一直觉得,”楼合钦启唇,声音舒缓优雅,他能成为中文系学生会会长他的外表气质和声音替他拉了不少选票,“机械系的女生干脆利落直率爽朗。”
“于是你找着反例了?”聂音问。
“早就找着了,王月思不就是反例吗,别扭得麻花似的。”楼合钦嘀咕,然后在聂音无语等待的注视中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你怎么看严略棋和翁喜欣这一对?早上我遇到严略棋他一副又要跳楼的样子,下午又是一副被爱河淹死的模样,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淡定呢?”
“……”聂音揉了揉额角,“别人怎么谈恋爱你这么关注做什么?”你关注就算了,跑来跟我分享这关注又是在做什么?
“我就想分析一下机械系女生的心理。”楼合钦说,末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一句,“你知道的,我兼修心理学。”
聂音看着他,直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楼会长的意思是,他需要理论分析的支持才敢追某人。”卞鳕达笑得欠揍。
“谁?”聂音略微好奇地问道。
“这么关心严略棋的近况,”回答的人是卞鳕达,“楼会长要追的人当然就跟翁喜欣关系很好,比如翁喜欣同寝的三人,聂会长你猜是哪一个?我祝福不是任平觉。”
最后一句卞鳕达是真心的,因为卞鳕达能隐约猜出任平觉背后有秘密,不太适合青春校园言情的秘密,或者说是将她与普通人区隔开来的秘密——虽然楼合钦听着像是在讽刺谁被他喜欢了谁倒霉,然后楼合钦脑子一转,以己度人,带着恍悟的表情对聂音点了点头:
“放心,我看上的人不是任平觉。”
……我放什么心?你喜欢谁或者任平觉被谁喜欢跟我都没关系啊。聂音哭笑不得,但听出了卞鳕达话中意思的他也不好对楼合钦解释什么,只是转开话题:
“你想追谁请便,不需要跟我报备。”
“反正他也追不到。”卞鳕达插嘴。
楼合钦看向卞鳕达,卞鳕达挑眉。
“你又知道了?”楼合钦有礼询问。
“我的洞察力当然不是你可以揣摩的。”卞鳕达说,“不久之后的失败你不用太难过,那是应该的。”
*
轻微的一点摩擦声,眼前的世界便换了一个花样,不断的转动便是不重样的世界,就像不断的穿越。
向乐放下手中的万花筒,为这孩子气的玩具略微失笑,以前她会为了这仿若穿越的变换而心生向往,不过现在,这就仅仅只是玩具罢了。
、共鸣
偶尔她会想起梦中的那另一个世界的生活,真实得仿佛自己真的穿越过一般,再次睁开眼,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她自己依然是个浑浑噩噩的学生,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
“就是她了吧。”在向乐听不见的地方,一个万花筒对任平觉说。
“你决定了就好。”任平觉低笑着说,“不过她没有灵力,你得想办法找媒介跟她沟通,就像魔方选择了电子书一般。”罗谷至今为魔方的不打招呼强行征用而时有抱怨:她的电子书喂,里面还有很多小说她还没看也没备份的。
“我跟它才不一样。”万花筒以嫩软的声音哼道,“我才不要给那么多人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