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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昏迷喷剂,从窗户缝隙中喷进去,一瓶喷完,罗谷收回空瓶子,等了一会儿,喝下清醒剂,推门走了进去,将一瓶清醒剂灌进翁同学的口中。
*
翁喜欣在焦躁中突然睡意上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等再有意识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失身没有,尤其察觉到边上有人,她几乎是跳了起来。
“我是……”罗谷看出了翁同学慌乱,开口就准备先自我介绍一下,但刚说了两个字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门口。
那人似乎是有意识地借助门和房间里人的视线局限来掩饰自己的身形,但显然,这是个没有鬼祟经验的新手,身形藏得倒不错,却忽略了影子。
一个青年男子,手上有根木棒,身体没有受过多少锻炼,哪怕加上木棒,罗谷也不认为他有多大的威胁,正面打是她打不过,但就他那点偷袭技术,她要撂翻他就跟萧夺要得罪人一样,完全是必然,不会有任何意外。
在罗谷看着地上的影子判断时,翁喜欣确认了自己衣衫完好,看到倒在地上的蒋家妈妈,冷静了很多,然后发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有点眼熟。
“喜欣。”手持木棒的青年出乎罗谷意料的,并没有大喝一声跳进门内,而是迟疑地走了进来,看了眼罗谷,接着走向翁同学。
罗谷这才想起来,翁同学的全名是翁喜欣。
正面打量青年,罗谷修正了她从影子中判断的信息,那木棒在青年手中很不搭调,她原以为那东西多少算是武器如果打起来需要重点注意,不过她现在肯定,就算打起来,这青年也用不好武器,反而即使不由她设计也很有可能会伤到他自己。
其次,这青年在门外鬼鬼祟祟,不是要做坏事,只是要救人。
“略棋?”翁喜欣惊喜,“你也在这里?”
青年略显腼腆地浅笑,露出两个酒窝:“嗯,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时就在这里了,幸好你没事。”
罗谷看着,这位略棋青年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露出来的手上、脸上、脖子上有不少伤痕,精神状态极差。结合她从三姑六婆口中听到的‘于’小姐的八卦——诸如不检点地独自乱跑落水差点淹死之类的——罗谷基本可以肯定,这次魔方设定的第一关就是生存关卡,如果还有其他游戏参与者的话,折损一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其实早点折了也不错,早死早脱身。罗谷心想,但考虑到患有游戏中毒症的魔方经常会折腾复活项目,罗谷又实在狠不下心弄死她自己,哪怕千辛万苦从悬崖峭壁爬到了谷底,耗费了库存中半数的治疗类药丸药剂,吃巧克力吃到反胃,她也终究回归到了人类社会中来——虽然不是她最想回的那一个人类社会。
如果说罗谷对第一次参与魔方游戏的经历还有怀念或好评的话,那么一个是背包格子的出现和长存以及其中物品的实用,另一个就是以后再被迫参加的魔方游戏中都不具备的,在第一个魔方游戏里,不需要吃喝拉撒。
罗谷从精致的小盒子中抽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略棋青年——虽然她现在看到这玩意就反胃,但这不影响她承认这东西高热量抗饥饿。
“谢谢。”严略棋接过,立刻就吃了下去。
翁喜欣轻轻‘啊’了一声,她还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严略棋看出了自家女友的疑虑,咽下食物,说:“任平觉的朋友。”
“咦?啊,罗谷!”翁喜欣轻叫。
罗谷点了点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跟其他人撞上的话太麻烦了。”
*
罗谷留了一下碎银子在蒋家,带着翁喜欣和严略棋绕过人们的视线走出了村子。
“你对这里很熟啊。”翁喜欣又回头看了看差点淹死她的河,颇为惊讶。
“来的时候摸过地形。”罗谷说,“本来有考虑要不要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她可不想到处跑给魔方看戏,反正现在也没有必做通关任务。
“抱歉啊。”翁喜欣说。
“跟你又没有关系。”罗谷说,而且归根结底要说起来,是魔方的错,如果要算间接祸源,那就是任平觉的错,身处魔方游戏内的他们都是受害者,需要惺惺相惜相互扶持。
“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严略棋问。
“卖东西。”罗谷拿出一对耳坠跟两人看。
“……玻璃的?”翁喜欣看出来了。
“是。”罗谷回答,“之前帮人代班打工时的赠品。这里玻璃制品很少,所以价钱还不错。”顺手放在背包格子里,没想到还能用上。
“做工还不错。”以赠品来说。翁喜欣客观评价。
“还行吧。”罗谷说,“一块钱一个,十块钱一打。有这种做工是很好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严略棋问。
罗谷想了想,决定可以略微说一些,不涉及魔方,不涉及任平觉,不涉及魔方和自己间的关系,就说是被卷入了一个抽风游戏里,达成一定条件后就可以离开,游戏内时间不会等比例代入现实时长。
*
任平觉在王月思的打量中有些局促,思索着自己有没有在这人面前表现出过异常,但由于校内的非正常生物不算少,任平觉也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做到了足够的掩饰工作。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女生部?”王月思终于开口,说出的却是任平觉完全没预料过的话题。
看任平觉愣住,王月思有点烦躁:“你知道的,从我们女生部带头,这几届机械系的女生和男生的关系不太好,我是很满意这样,但是,其实我也知道,女生里有很多并不喜欢如此,林凌接任后会做出一些改变,当然她还需要帮手,你跟男生那边关系还不错,所以……”
任平觉思索自己跟男生那边关系不错到底表现在哪里。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聂音看人是很有一套,他愿意处得近的人能力都不差……总之,你要不要进入女生部?”显然王月思并不擅长劝人,尤其不擅长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劝人,很快便硬邦邦地做了总结陈词。
、梦境与真实
任平觉看着她,一边思索拒绝算不算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一边试探着缓慢摇头。
王月思眉头一拧,任平觉摇头的动作立刻顿住,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虽然很多人都愿意在大学里有学生干部的经验或者越多越好的奖励好增加以后求职简历的分量,但总是有今朝有乐今朝享的人,任性贪恋着现下的安逸不去管未来的发展,比如男生那边她就知道文斌以前拒绝过去参加一个什么国际比赛,因为培训会耽误他大量的游戏时间。
于是,任平觉又摇起了头,比之前更坚定。
王月思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便离开去找下一个备选人物了。
“每次看到你遵守保密规则就觉得很有趣。”魔方懒洋洋地说,如果罗谷在她就会发现比起他在魔方游戏内听见的,现实世界中的魔方的声音要低沉一些而且有些嘶哑。
和平共处互不干涉是灵异生物与其他种族相处时的基本原则,最好,非灵能者根本就别知道有灵异的存在,搅合在一起太多早晚会出大乱子,比如,很久以前的封神大战,那叫一个天地变色损失惨重。
虽然同类之间下手会更狠,也更知道彼此的弱点,但至少还知道留根留底不会赶尽杀绝。
“说到保密规则,你别老是折腾罗谷,她跟向乐不一样,对体验异时空没那么多好奇心。”
“折腾?这是游戏,是休闲。”
“我是不知道你在你的游戏里设置了什么关卡,但自从把你给了罗谷,她每次来找我都谈不上好心情,不止是她,你之前的临时主人们……”
“因为他们都太欠火候了,不能理解我的伟大。”
“这样啊……”任平觉拿起魔方,向隔壁走去,“你还是跟你的同类去交流吧。”
*
通关这次的魔方游戏后,罗谷一个字都不想说,倒头就睡,另一边,翁喜欣和严略棋交流确认不是做梦后,则带着些兴奋地与室友们探讨——虽然一直磕磕绊绊的,但还是很新奇的体验。
“你家严略棋终于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了吗。”石悠缓懒洋洋地定义。
“过多的幻想可能是逃避现实的征兆,”李直励说,“我建议你可以做一下自我心理剖析,如果必要的话也可以找可靠的专家咨询——我们学校的心理辅导员就算了。”
被泼了两盆冷水的翁喜欣只能看向任平觉,任平觉正低头摆弄着魔方,察觉到翁喜欣的期待后,也没抬头,但给她指了明路:“向乐对这类话题挺感兴趣,要不你跟她聊聊?”
翁喜欣皱着脸,最终还是没有去隔壁,她在寝室里说穿越的事是因为相信三个室友都不会在外乱说话,而隔壁……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哪怕其他人都把她的真话当幻想她也不愿意说出来。
向乐并不知道翁喜欣这边的交流失败,她正忙着对抗脑中的嗡嗡作响,几个小时前任平觉拿了个魔方来串门,然后万花筒就炸了。
不,向乐并不是说万花筒发生了物理性的爆炸,而是,那尖叫声让她的脑袋仿佛炸裂了一般,一直到任平觉带着还在对万花筒不咸不淡冷嘲热讽的魔方离开后,万花筒还在怒吼,知道室友们回来万花筒不再发出人耳可听的声波后,万花筒依然在她的脑中狂暴。
任平觉……我真的对万花筒的同类敌人是谁不准备深究的,你不用特意带给我看……向乐抱着脑袋,哭都哭不出来。
“头痛吗?”秦枫问,“要不要去校医院拿点药?”
“不用。”向乐吃力的小声说,“我睡一觉就好了。”如果她能睡得着的话……
向乐点开电脑中的一个文档,翻了几页,用鼠标标出一个名字:“今天穿这里吧,”她颤颤巍巍地在脑中对万花筒说,这孩子太有精神了,闹了这么久还这么让人头痛欲裂,她必须自救,“种田类的,你的世界一定更好。”
“……那当然。”万花筒镇定了一点,清了清嗓子,带着杀气地说,“我是最好的。”
“头痛就别玩电脑了,早点睡。”秦枫说。
“我们可以到客厅去,不会影响你休息的。”叶昂淼也劝道。
“对有些人来说,电脑是可以镇痛的。”原妩音有不同意见,“就像电视可以催眠一样。”
“是这样吗?”叶昂淼问向乐。
“我马上就睡。”向乐一边关电脑一边说,“我只是再查一个东西,已经查完了。”
“快点休息,”作为寝室长,秦枫语气强硬了些,“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就一定要去看医生,光靠自我恢复不一定有用。”
“明天一定会好的。”向乐笑笑,虽然万花筒开始准备异时空已经不在她脑中闹腾了,但她脑袋里还在惯性地嗡嗡作响兼阵阵抽痛,她真的需要休息,而且一晚上恐怕还不够,需要换个时空休息久一点,等这个时空中的明天到来时,她肯定休息好了。
*
罗谷在熟睡中突然醒来,直直看向站在窗边的某人。
“啊,吵醒你了?抱歉,我马上就走。”
罗谷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任平觉以及任平觉放在桌上的魔方,叹气:“拿走了就不要再送回来了啊。”
话音刚落,电子书就跳到了她眼前,光亮一闪,大字浮现:您的嫌弃真让我伤心,主人。
罗谷很平静地看完这些字,然后很平静地看向说是马上就走但还靠在窗边没有走的任平觉:“我可以解除主仆关系吗?”
任平觉指指魔方:“这是由它单方面决定的,你只能劝它,不过据我所知,临时主人的死亡是解除这个主仆关系的唯一途径。”虽然她是可以代为收回印记啦,但是只要魔方想,它也可以随时再打上印记,再说,任平觉没有无偿帮忙的习惯,虽然偶尔可以为之,但这次她不想参与。
“是的,我很坚定并专一,这是职业道德,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随便换人。”电子书屏幕上附议,并展望未来,“主人,合作愉快。”
她没觉得愉快。罗谷心道。
“你慢慢琢磨,我走了,晚安。”任平觉挥了挥手,翻窗跳了出去。
“喂……”罗谷想再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却又懒得大声叫住离开的任平觉,草草发了个可有可无的音后便住了嘴,又看了看电子书,再看了看魔方,倒回去,继续蒙头大睡。
等她睡醒了再来思考吧,反正肯定会是长期斗争。不急,完全不用急。
*
她应该是在高处,飘浮,或者是站在某个高建筑物的顶端。
这并不重要,至少在当时她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她只是看着下方的景色,一片浓郁的黑暗,点缀着小却多的光斑,就如同仰头看去时的星空,同样的黑暗,同样的光斑。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莫晴睁开眼,夜晚,没有开灯,拉上的窗帘也挡住了外面光亮的透进,但隐约中还能看清不太远的天花板。
同样是黑暗,但并不浓郁,也不会衬托出光亮的刺眼——当然,现在寝室中也没有光亮。
那个梦,她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星期,说是梦也许并不太确切,只是一幅画面,每当她梦到这个画面后,她就会立刻醒来,但那画面却太过清晰,清晰到仿佛她真的经历过。
她似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