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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颂恩手上转得笔不小心飞出手中,才打破两人刚才持续的寂静。薛颂恩慌张地起身,“我不是故意要来你书房的,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网”
“没事,你吃饭了吗?”冷御风还想说一起在这里吃。
薛颂恩摇着手窘迫地拒绝:“不用了,我该回家了,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买了饭回来,一起吃。”冷御风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取出口袋里的枪塞在枕头底下。
薛颂恩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扒着饭,不过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心虚的想法,跟他待在一起心情比跟薛少宇待在一起好。
“下周我把设计图给你,如果通过的话,我就带人开工了,还有谢谢的晚饭和书房。”薛颂恩起身告辞。
冷御风继续吃着饭,瞟了她一眼。“明天有空吗?”因为明天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日子。
薛颂恩愣了一愣,脑子里各种思绪飘了一阵,憋出几个字,“有有空。”其实按预定计划,她是打算跟苏曼去品下午茶的,难得一个周末,不想就此白白流失。她话一出口,又一瞬心虚,随即被他目前是自己的上司的理由给说服了。
7奢侈的事
薛少宇今晚没有回家,薛颂恩凄凉感油然而生。他终于对自己没兴趣折磨了,明明是明媒正娶,可是现实就如她是藏在他身后的情人一样。
回家后,薛母还冷嘲热讽一番,比起许文豪来之前,她的态度虽冷淡却并不显得那么尖酸刻薄。她作为一个母亲,疼儿子又成天看不见儿子的身影,自然把气撒到管不住儿子的儿媳妇身上。
薛颂恩记忆不记那些烦心事,给自己一个没心没肺的称号,睡到自然醒烦恼都忘却。她现在满腹的激情都在冷御风的别墅设计上,她时常幻想自己要是跟亲生父母一起长大,也会亲手为他们设计一套房子,一辈子和他们待在一起。
她有时恨抛弃她的父母,但是内心深处还总是幻想他们。她在冷御风的别墅设计上注入了太过对自己父母的幻想,她希望冷御风的父母能喜欢她设计的房子,弥补她的缺陷。
冷御风的一个短信,让薛颂恩从紧绷的工作状态中回过神来。约好一小时后到来福士广场碰面。
薛颂恩做好被苏曼骂见色忘友的准备,哆哆嗦嗦给她打了电话。“那啥,亲爱的,我下午可能有些事情,我们的下午茶推一推好不好?”
“你有什么破事儿,你老公还是外面的帅哥,把我放在什么地位?”苏曼在那头意犹未尽地噼噼啪啪撒话。
薛颂恩见来势汹汹,掐断她的话,“我一个业务的主儿,我改天一定补偿你!”
“你请!”苏曼想了想,“不能这么便宜你,请一个月。”
“好好好,我来不及了。”薛颂恩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紧迫,她还是一身凌乱。
还是薛颂恩提前到了,远远地望着冷御风从停车场出来,他今天一身休闲服,还是难以掩盖他的男性气魄。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冷御风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在薛颂恩眼里看来比刚认识他的时候有亲切感多了。
薛颂恩莞尔一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冷御风在前面带路,没有在每家店门口驻足,也没问薛颂恩想不想逛。他走进一家珠宝店,在白金手镯的柜台前沉默。薛颂恩看着他专注地挑着镯子,他的神情里流露出少见的柔情。
“小姐,我要这个镯子。”冷御风指了指柜台正中间白光闪闪的镯子,“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镯子吧?”他有些不安心,生怕他要镯子的主人不稀罕。
柜台小姐羡慕嫉妒,目光瞟向薛颂恩,推测镯子的主人很可能是她。“先生,这款是意大利设计师最新设计的,女孩子都抵制不了首饰的诱惑。”柜台小姐想拍下马屁,忍着嫉妒地心思,转头对薛颂恩说:“小姐,你真幸福。”
柜台小姐的话一出口,惹得冷御风和薛颂恩都很尴尬。冷御风意识到为了挑选镯子忽视了身旁的女人,薛颂恩脸热得发烫。
“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吗?”冷御风想听取更多人的意见。
薛颂恩刚想马上点头,转而意识自己是已婚妇女必须稳重。“我想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吧。”心跳加速,难道他是要送给她?她好意思收吗?
“好,就这个了。你替我包起来。”冷御风温柔地笑着,让柜台小姐情不自禁飘飘然。
出门的时候,薛颂恩还是忍不住问冷御风:“你买这个镯子是送给你女朋友吗?”
冷御风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送给一个这辈子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惜她现在还不肯原谅我。”
薛颂恩想到自己的恋爱史,凄凉感油然而生,能被挂念自己的男人爱上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而冷御风爱上的女人她一定很幸福。“她在心里早就原谅你了。”
冷御风的眼里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表情柔情地不像薛颂恩最初认识他的模样。“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她会原谅我?”
“一个女人的直觉,你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冷酷。”
“希望她会这么想。”冷御风低下头,那个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心头痛。“谢谢你陪我过来,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薛颂恩觉得这是一个魔咒,每次冷御风一送她回家,她总能碰见薛少宇等在家。而且她有些不爽冷御风唤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他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个镯子,路上并没有体现她存在的价值。
冷御风为她找了一辆出租,他赶着去找他镯子的主人。
薛颂恩吩咐出租车司机开到一家花店门口,让他等她几分钟。她走进花店,“给我30朵白色康乃馨吧。”
店员吃惊地看了她一眼,“30朵?”她怀疑自己听错,有人这么奇怪会挑这么没意义的数字。
“对,就30朵,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薛颂恩瞥见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地在往里张望。
薛颂恩捧着康乃馨急冲冲坐进出租车,“不好意思师傅,耽误你一点时间,我给你加钱,现在麻烦载我去红联路那里的墓地。”
司机师傅瞪大眼睛盯了她一眼,“姑娘,天色这么暗了,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不太安全啊。”
“没事,那里有路灯。”薛颂恩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是那里的墓地上有自己生平最亲的人。
下车后,薛颂恩摸索着上去,背后略微有些凉飕飕的阴森。想到这边有一个对自己来说很亲近的人,胆子壮大起来。
她自有意识一直活在薛家的家法下,童年里很难找寻自由和温暖。她站在这座墓前,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何秀”。薛颂恩内心隐隐作痛,何秀现在不过30岁而已,却躺进了冷冰冰的坟墓。
“秀,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念书,一起偷偷聊天的日子吗?”薛颂恩放下手里的花,“你最喜欢的康乃馨,那时候我们经过花店,你总是赞赏你喜欢的花,从来没有得到过。”
“秀,自你被你父母送进薛家当保姆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在这个家庭,我和你一样没有讲话的权利,我也只有和你一个人诉苦谈心。”
“可是你答应我攒够足够的钱离开薛家,可是为什么瞒着我寻短见?”薛颂恩想到一年前何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地躺在殡仪房,任她怎么喊,何秀还给她的只是僵冷的躯体。
何秀20岁的时候被父母逼着进了薛家当保姆,那时薛颂恩18岁,两人可能同病相怜,一见如故做成了好朋友。何秀的父母是托别人才成功将何秀塞进薛家的,薛家人仗着几个臭钱自然对她不厚爱。
何秀计划好攒上几个钱,离开薛家,逃到父母控制不到的地方生活。中途,何秀父母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无奈之下痛感生活得不尽人意,用了最传统的割脉自杀离开了薛家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8婚姻危机
冷御风的口口声声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引起薛颂恩对何秀的想念。这个世界上,薛颂恩想不起来还有谁能让她怀念在意。
薛少宇的电话已经煞风景得催促了好几个,薛颂恩不耐烦地抓起电话抱怨:“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薛少宇再这么不可理喻下去,指不定薛颂恩能操守妇道耐到何时。
“这么晚了你还跑在外面,作为丈夫的我关心一下你不要这么不领情。”
“你关心我?你还不是怀疑我跟别的男人跑了,在这点上你到挺像我丈夫。”薛颂恩无力地回复,“最近你身边的美人是不是都弃你而去,你才揪上我不放?”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薛少宇对她实行过身爆,她还是一副不怕他的样子,顿觉脸上挂不住。
薛颂恩因为只是电话交流才壮起胆子敢顶撞他。“我自己打车回来,我在红联路的墓地,你们这种有钱人是不会屈身过来的。”
薛少宇在那头莫名其妙,心里嗔怪:没钱人家做事真是阴阳怪气!
薛颂恩打车到薛家已经很晚了,一进家门一阵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薛家人围在客厅,连不久前刚结婚的堂哥薛杰勒都在。
见薛颂恩进来,薛母鄙夷地说:“看看,薛家造的什么孽,婚姻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薛少宇坐在沙发上抬头目视薛颂恩,“过来坐。”
薛颂恩尴尬地挪动脚步要过去的时候,薛母一声呵斥:“真把自己当薛家人了。”
薛颂恩一头雾水,她做错什么事了,薛母还要召集这么多人批判她,当场献重。脚底像沾了胶水,想挪挪不动,站在又难受。
薛父在旁沉闷,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薛母,“够了,跟颂恩没关系!”
在薛颂恩回来之前堂哥薛杰勒已经被挤兑里外不是人。“怪来怪去还得怪你们强制的婚配,要是当时我能跟我喜欢的女人结婚,现在我的婚姻会有危机吗?”
“别跟我来这套,你的媳妇好说歹说都是名门闺秀,你还不知足在外面找女人!薛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薛父有强烈地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我警告你,要是因此你媳妇的娘家撤走注入我公司资金,我唯你是问!”
“二伯父,你们总是用我们的婚姻来绑架财富,你们想过我们没有。你薛颂恩嫁给少宇,你有想过少宇愿不愿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婚姻不幸,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薛杰勒的脾气一向火爆,基于薛父是他的二伯父,在经济上一直支撑他们家,才对他视自己父亲一样尊重。可是薛家想得从来都是他们的商场,公司,他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枚引财的棋子。
薛少宇见薛杰勒矛头指向自己家人,“堂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要不是我们家你爸妈现在还在牢里,我爸将你爸妈赎出来,你只赔了一段婚姻难道还不值得?况且你的媳妇还是名门闺秀,你爸妈下半辈子都在享福!”
“我爸妈对你不薄还是对我不薄,莫名其妙把自己领养的女儿给我做了媳妇。你想想我的处境你就会满足了,你竟然还有脸跟外面那个姓冷的女人纠缠不清!”薛少宇瞟了一眼薛颂恩,想想对比起来还是自己窝囊一些。
薛杰勒见一旁的薛颂恩有些委屈,心里莫名一阵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被迫嫁入薛家,还受冷眼。自他知道薛颂恩成为薛家养女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女孩要苦。“行了,颂恩对你够体谅了,你也别不知足。至于我,我以后我克制自己的行为,要知道我跟冷堇年已经交往那么长时间,她还为了我从加拿大回国,总得有个时间让我过渡吧。”
薛父叹了口气,摆摆手起身,“行了,都回去吧。你们的破事自己去处理!”
“老公管不住,难怪你父母不要你,赖给我们收养你!”薛母撤走之前尖酸刻薄地甩给薛颂恩。好像薛颂恩的亲父亲母知道薛颂恩管不住老公一样,薛母就是喜欢把气撒在薛颂恩身上。仗着许文豪没脸要回薛颂恩的资本,她常常有些精神变态地想对薛颂恩变本加厉。
薛颂恩战战兢兢走向卧室,心里预料薛少宇会跟上来,大发脾气。她错了,薛少宇转身出了门,并没有兴师问罪。
留下薛母叹恨儿子一刻待不住归罪于薛颂恩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
苏曼的催命电话,让薛颂恩管不了薛母的冷嘲。“这么晚了,还审讯我?”
“你的那些破事儿我不想管了,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吗?”苏曼恨不得快点说破,又想调调颂恩的胃口。
“那位帅哥又入你法眼了?”薛颂恩对于苏曼偶尔的一惊一乍一点都不吃套。
苏曼一阵嫌弃,“你的脑子里除了帅哥还有什么?你觉得我这么晚打来是为了那么低俗的事?”
薛颂恩在这头点点头,这事太像苏曼的风格了,她努力挤出很坦荡的话,“恩,你没这么低俗,到底什么事啊?”
“你还记得薛家跟你很好的那个小保姆吗?就是自杀了的那个。”苏曼迫不及待想早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