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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敌人知难而退,如果可以,她并不想把这些手段用在曾经被她视为亲哥哥的郑爵颖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逼她呢?把她逼到这种地步,逼到不得不用到父亲的权利,彻底撕破脸,她真的不想这样。
走出咖啡厅,寒冷刺骨的冬风扑面而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晚离。”
熟悉的温柔男声在背后响起,下意识的回头,她看到了,眷恋至深的那个他从咖啡厅里走出。
心,在刹那慌乱恐惧得几乎停止跳动。
张口,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都听见了吗?
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吗?!
慕笙静静看着站在寒风中的女子,许久,叹息着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刚刚,我都听见了……”
心,好冷,又好慌。
一片静默的车内,只听得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慕笙平稳的开着车,平静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这样的平静,却只会让她更心慌。
都听见了,他都听见了……
越发寒冷慌乱的心,晚离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该怎么办?
怎么可以,让他听到那些话?
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这样的她?
怎么可以,让他听到她用那么冷血的声音去威胁别人?
怎么可以?!这样的她,不能被他看见的啊……
她不是五年前的赵晚离了,早已不是,可是,她从不想让他看到,那样复杂世故,圆滑深沉的她,她不想,不想毁掉他心里最初的那个她。
如今,还是毁掉了,五年前的赵晚离,还是,被她亲手毁掉了……
慕笙,会不要她么?
在看到现在这个真正的她以后,他还会愿意拥抱她么?
重逢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恐惧,恐惧自己会再失去他,恐惧自己会再变成一个人,恐惧自己会再毁掉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的感情,更恐惧自己会再也看不到他。
第一次,她是如此痛恨五年后的自己。
车子缓缓驶进车库,慕笙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再拔车钥匙,开门下车。
心底某根弦无声的断掉。
下意识,晚离摆出只有在面对商场上的敌人时才会出现的冷漠表情。
解开安全带,伸手开门下车,然后再关上车门。
没有人说话,只有慕笙锁车的声音。
茫然的跟着慕笙往前走,到了电梯间走进电梯,再走出电梯,最后走到自己的屋门前。
听到慕笙开门的声响,晚离恍惚想起自己和他重新交往以后,就把屋子的备用钥匙给了他,这段时间以来,他常常都会来她家,有时候是吃完饭约完会陪她一起回家,有时候是陪她通宵工作奇…书…网,有时候是他上来看她顺便帮她收拾屋子,有时候……现在,会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这串备份钥匙吗?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打开了屋子的大门,走进里面,晚离忽然觉得,屋子里的一切都变得好孤单,所有用品都是一个人的,孤零零的放在诺大的屋子里,真的,好寂寞。
“晚离。”慕笙关上大门,手里的钥匙放到了旁边的鞋柜上。
回过身,晚离漠然微笑:“你,是打算要跟我说分手吗?”
心下一颤,慕笙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迅速走到她面前,手扣住她的腰,慕笙紧紧凝视着她,嗓音僵硬得不自然:“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刚刚,你都听见了,不是么?”晚离低下头,明明是在笑,可是心却痛得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是多余的,“你应该已经看清,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赵晚离了,我早已,不再是你爱的那个赵晚离。”
“是,我都听见了,可是我所听到的,是你在保护你所爱的人!你刚刚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为了你所爱的人,而是不是为了你自己!”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面对自己,慕笙浅笑,那笑里,竟是满满的心痛,“我爱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都一样爱你,只要你还是我的晚离,我就会一直爱你,在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那晚时,我就已经说过我想要以现在的何慕笙和现在的赵晚离重新开始,也就是说,我要的,是现在的赵晚离,而不是五年前的赵晚离。”
他从不认为一个人会在经过五年后还和以前一样,走进了复杂的社会,无论自己是否愿意,都会因为四周的环境而变得心思繁复,改变,是无可避免的。
如今,不仅是她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不再是五年前初出茅庐的实习生,不再是毫无经验的新手律师,也不再是单纯没心机的少年,为了应对各种各样的罪犯,解决各种各样的案子,他一直都在改变。
而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要在阴险而布满阴谋陷阱的商场上打滚,不可能没有一丝改变,不想被打败,不想失去先机,不想被敌人吞噬,就注定要比别人想得更多更深,否则,她没有在商场上存活下来的机会。
他们都变了,可是,他们还是一样善良,他们从来就不曾为自己的利益去害过别人,更多时候,他们是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努力,这样,不久足够了吗?那颗善良的心还在,这样,就已经说明了,他们还是彼此最初所爱的那个人。
“晚离,没错,你刚刚是在威胁郑爵颖,可是,你会那样做,是因为你不想让他伤害我,伤害你身边的人,这样的你难道还不值得我爱吗?更何况我一直很清楚,你是我爱的人,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还是一样爱你。是,你是变了,可是,我也变了,你会因为我变了而不再爱我吗?不会。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推开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重新纳入我的羽翼之下,又怎么再轻易放你走?
晚离,你是这样的聪明,但为什么总在这样重要的地方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何慕笙……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从那么久以前开始就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这次,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会崩溃的!”冷漠的面具在泪水涌现之前便已破裂,双手紧抱住爱得深刻的最初,泪水落下那一刻,晚离仰首吻住最爱的他。
不能再失去,如果再失去,世界上将不会再有赵晚离这个人。
爱得已经太深,无法抽身,不顾一切疯狂的去爱,只因明白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你不会再失去我……再也不会……”抱紧了她,慕笙吻得深刻。
傻瓜,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你,从来都没有。
心痛与泪水点燃了所有激情,紧紧相拥,找回彼此最熟悉的怜与爱。
早已纠缠在一起的生命,密不可分,在承诺永远的刹那,已注定要用一生去拥有彼此。
(第七章完)
第八章 迟疑
晚上十二点多,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被吵醒的慕笙从凌乱的被褥中伸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座机话筒。
“喂……”困乏沙哑的男声,直接让人浮想联翩。
“……这里……是晚离家吧?”婉怡迟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嗯,你是婉怡?”
“……那你是慕笙?”答非所问。
“……对。”
“你怎么会在晚离家?现在已经十二点过半了耶!”女人的好奇心啊,果然是没有任何限制的。
慕笙有些无力的合眼,“……我是她男朋友。”
“这我知道啊!可是你们……”
“也是她前夫。”打断她的话,慕笙很干脆的说道,如果这样暗示还不懂的话,那他真的很怀疑她是怎么在商场上活下来的。
“啊!你们……”
“可以了,不用说出来。”慕笙叹气,已经可以估计到自己明天会接到多少“关心”的电话,“你这么晚打来,到底有什么事?”
“哦,我差点忘了!告诉晚离,赵氏企业的股价从两个小时前就开始下跌,而我们公司的股价则在两个小时前开始走高,而且不清楚是谁放出的消息,现在四处都在传言晚离要作为正式继承人回到她父亲身边,继承赵氏企业。”虽然在休假,可是她仍有注意网上的股价走势,随时随地留意市场环境,已经成为了她和晚离的习惯。
“这样……”慕笙沉吟,沉邃的目光扫向身边空荡荡的床位,隐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思绪一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冷静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晚离。”
“还有,慕笙,拜托你帮我跟晚离说一声。”婉怡放轻了声音,透出一丝恳求的意味,“公司,不能失去她,所以无论如何,都请她不要离开我们。”
不自觉的一顿,慕笙忽然觉得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好,我会跟她说。”
“谢谢。”
耳边传来挂线的忙音,慕笙放好话筒,下床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时会在这里留宿,有时是陪她工作,有时是陪她看DVD听音乐享受两人时光,有时则是她不想一个人要他留下来陪她,次数一多,他也就在这里留下了一些换洗的衣物。
在今天以前,每个留下来的夜晚他都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一起入睡,也许会亲吻她,但却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对他而言,重新开始是为了给她幸福,如果她没办法真正放开过去,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也为她等待。
他已经,不想再让她受伤了。
走到书房门口,并不意外的看到书房的书桌上又是一片混乱,电脑还开着,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却没有人,在房门看着,书房的这一角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暗。
走进书房,终于看到那个正呆呆地蜷缩在沙发上发怔的女子。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大衣,加大码的大衣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并不丰腴的瓜子脸显得有些苍白,一双眼眸无神地盯着地面,瞳孔涣散。
走过去将她抱起置入怀中,慕笙淡淡地问道:“怎么,我的怀抱这么没有吸引力,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跑到书房里发呆?”
“……你在胡说什么啊……”蓦地回过神来,晚离有些莫名其妙地嘀咕。
“不然就是我技术太差,让你痛不欲生?”
“……”脸一下子烧红起来,脑袋很自觉的就想起几个小时以前的激情缠绵,扭过头瞪着正抱着自己的前夫兼现任男朋友,晚离伸出手指用力戳他胸膛,“姓何的,你不要说这种敏感话题!还有!我一点也没有痛不欲生!”
慕笙点头,若有所悟:“所以你还是觉得很满意?好,那从明天开始我会跟你努力造人。”
脸更红,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晚离强迫自己摆出严肃的面孔:“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何慕笙?”
“你下手最好轻点,我明天还要出庭。”要是别人以为他做了什么坏事,影响到他的形象,那可就有点乐极生悲了。
“哼,谁管你!”放开他的脸颊,晚离心安理得的继续窝在他怀里,“刚刚是谁打来?”
“是婉怡。”
“这么晚了……是什么事?”
“赵氏企业的股价在两个小时前开始下跌,相反,你们公司的股价在两个小时前开始走高,而且有传言你要回去继承赵氏企业。”掌心贴上怀中女子的脸庞,慕笙以陈述的语气说道:“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嗯……我在两个小时前打了个电话给我新闻界的一个好友,叫他帮忙放消息。”完全没有反驳否认的意思,晚离大大方方地承认,而后把脸埋进他怀里。
“所以,你是真的想要回你父亲身边,继承赵氏企业吗?为了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宁愿被郑爵颖毁掉,他还年轻,要重新来过并不难,也许过程会很艰辛,但比起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请他放个假消息而已,在商场上这种事情很常见,我现在,也只不过是给郑爵颖一个警告,如果他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继承我爸的公司,那就太天真了。”事实上,她很清楚,赵氏企业的元老级董事一直不赞成父亲把公司给一个外人,所以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会回去继承父亲的公司。
真的只是假消息么?
看着她沉静的面容,慕笙忽然发觉,原来她所处的世界远比他想象中复杂,无声叹息,目光中有某种情绪沉淀下来。
“婉怡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公司,不能失去你,所以无论如何,都请你不要离开他们。”唇轻轻摩擦着她的耳垂,在她侧头看他的同时,他柔缓地说出那句话,“还有,我想补充一句,我也不能失去你,所以,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
听着慕笙的话,晚离没有出声,幽幽的眸光,闪着异样的光彩。
一时之间,书房里安静得只听见彼此沉缓的呼吸声。
半晌,晚离忽然伸手勾住慕笙的脖子,眼神里有着奇异的坚定,以及那铭心的深情:
“慕笙,我们结婚吧!”
圈住她纤腰的手一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