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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静悄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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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汤丙奎牵着那条水牛牯走到屋前的禾场里;那牛“吽——”地一声叫。牛这一声叫不打紧;却在陶明桂的心里像扎上一把刀;低着头;两手紧紧地按在胸口上。陶明桂堂客咧?她“哇”地一声;哭着跑进房去。

“汤丙奎!我跟你拼了!”随着这一声吼;庆福象一头愤怒的狮子从里间屋里冲出来。本来;德福;庆福就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悲剧;都呆在里屋冒出来。刚才这一声牛叫;庆福再也呆不住了;他扑向汤丙奎……“这?”汤丙奎听道吼声;转过身;看到庆福朝自己冲了过来;一惊;失声喊道;“庆福伢子!你……”

话还没落音;只听“嘭”地一声响;庆福倒在阶基下的沟坑里;这不是庆福自己摔倒的;而是紧跟着庆福从里屋跑出来的德福一把搂住了他;把他摔在沟坑里。

“爹——!”庆福人还未从地上爬起来;就高声喊道;“卖牛还不如让我替你当壮丁!”

“……。”陶明桂没吭声;他没听到庆福的话吗?不;他听见了。只是庆福的话在他身上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他像憨子一样站在禾场里。

“嚯!”没想到庆福的话在汤丙奎的身上却有了反应。别看汤丙奎脸上的皮肉未动;但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一声笑来看;他是害怕听到庆福说这话的。就是他这害怕的一闪功夫。他摇摇头;眼瞟着庆福说;“你当壮丁?年龄还不够哩!”

眼睁睁地看着汤丙奎牵着那条水牛牯子走了;走远了;陶明桂脑壳里“嗡”地一声响;身子似乎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天和地也一起旋转起来。他赶紧伸出手想要抓住个什么东西;靠一靠。可他人站在禾场里;什么东西也抓不到;身子晃了两晃;就“嘭”地一声;扑倒在地上;嘴里喊着:“那该死的中签……”

响声和喊声把德福和陶明桂堂客从伤心中震惊过来;两人扑了上去;呼喊道:“爹!”

“明桂!”

“活该!”庆福两手叉腰;两眼怒视着他爹;嘴里埋怨着。

“庆福!”陶明桂堂客和德福几乎同声对庆福说;“你莫再伤爹(你爹)的心……”

“不是我伤他的心;是他自己糊涂。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庆福说完;一哼鼻子;抬腿就走。

“庆福;”德福顿时血充脸庞;扑上去要阻拦庆福;“你?”

“他心里有气;让他出去消消;”陶明桂这时也清醒了些;他喊住德福。

陶明桂堂客对德福说:“他心里有火;你拦也拦不住;等他火气一消;他自己会回来。”

还是爹娘知崽心。天断黑后不长一会时间;庆福回来了。

“庆伢;快去吃饭;”陶明桂堂客告诉庆福说;“饭已热在锅里。”

“吃甚么饭?等着喝凉水吧!”庆福没好气地对娘说。话音虽不重;份量却不轻;“两条牛卖掉一条;只怕那一条也保不住。”

“你说甚么?”陶明桂一怔。

“爹;风是雨头;屁是屎头。他姓汤的看中的不是你这个壮丁;看中的是你的牛。你让他牵走一条;他还会惦记另一条哩!”庆福说完这话;转身走到他自己的小房里去了。

陶明桂堂客收拾好碗筷;走进房来。小儿子洪福已经睡下;老倌陶明桂呆呆地坐在靠床的椅子上;似乎还在默神着白日的事。她晓得老倌心中难受。也冒去惊动他;迈着轻轻的脚步向女儿的房间去了。

“妈;”应花正在昏暗的小桐油下补衣服;见娘进来;说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呵?”

“唉——!”陶明桂堂客长叹一声;坐在应花的床边上;“眼下说不上来;我默神庆福的话;真要是那样……”

应花见娘的话冒往下说;眼泪扑嗦嗦地掉下来。忙停下手中的活;坐到娘身边来;小声地说:“妈;你可要挺住啊!你挺不住的话;爹可没有主心骨啦!”

“我晓得;”陶明桂堂客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道;“庆福说的那些话;有些道理。无风不起lang;汤丙奎真要再做那样的事;往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应花一冷丁;问娘:“你是说汤保长还会要对我家使坏?”

“嗯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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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汤丙奎和他爹(一)

这日的夜;是那样的黑;是那样的昏;是那样的暗。

天空像一幅黑幕;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远处的天边;露出一片片灰白的亮光。

风停了;树梢挺得笔直,树叶没有声响。朱家湾很静;静悄悄的。十几户人家,除陶明桂家以外;全都熄了灯,大人和细伢妹子都已经入睡。

陶明桂堂客从女儿的房间走到自己房里来;不声不响地睡下了。此时的陶明桂却站起身来;端着小桐油灯;走出了房门。他是去找庆福;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嗯?汤丙奎看中的是我家的牛?庆福这话是听谁说的。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问么子啰?啰啰嗦嗦的;烦死人啦。”庆福脚冒洗;衣裤也冒脱;侧身躺在床上;脸朝着里边。

“庆伢?不是爹糊涂;是冒得办法才卖牛的。”陶明桂站在床前;向庆福解释道。

“你还以为你清白?”庆福听罢陶明桂这番解释的话;肚里的气又窜出来。他气呼呼地翻身坐起;对着陶明桂呐喊道;“你上了汤丙奎的当;还把他姓汤的当好人!”

“好;就算我糊涂。”陶明桂两眼直直地看着庆福的脸说;“可你也得讲个明白;这些话是听哪个讲的?”

“天勤哥。”

“是他?”

“是他!”庆福反问陶明桂;“怎么;你信不过他的话?”

“天勤倒是个稳重的人!”陶明桂不太相信;追问道;“他还说些什么话?”

“天勤哥还说;汤丙奎一肚子坏水;你抽中签;要去当壮丁;一定是他捣的鬼……”

“这些话昨夜里庆伢也说过;何解这时又成了天勤讲的?嗯!一定是庆伢自己的话。”陶明桂心里这样默神道;不想再听庆福说下去;转身走了。

其实咧;陶明桂想错了。庆福告诉他的那些话;确实是天勤讲的。庆福那天赌气从家中走出;就到天勤家里去了。天勤也劝庆福回家;还让庆福提醒他爹陶明桂;免得下次再上那汤丙奎的当。只是天勤的话和先天夜里庆福信口开河说的那些话不意巧合;也难怪陶明桂有些不相信。

陶明桂不太相信是汤丙奎捣他的鬼;可是有人相信呀;且相信的人还不少哩!这日;德福从青龙铺赶场回来;就对他爹说:“爹;外头都讲起风了,说你抽中签的事;那硬是汤丙奎捣的鬼;还说那姓汤的并不是存心叫你做壮丁;而是打上我家那条水牛牯子的主意。”

“你又听谁讲的?”陶明桂默神起庆福讲的那些话;抬头问德福;“莫不是听柏树冲那个天勤讲的?”

“哎!”

陶明桂话还未落音;德福还冒来得急回答他爹的话。突然从门外飞进这一声“哎”。父子俩同时一怔;眼睛模糊了;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中等个头;方脸;白净净的脸膛;眼睛不大;眼珠子黑溜溜的;眼眶下陷;显得很深沉。眉毛细长,像小脚女人的栁叶眉;说起话来;时不时一挑眉毛;很是生动。原因是他的天门高;头发长得上;又向后梳得溜光;额头亮堂堂的;那眉毛就格外引人注目,越发显得生动了。待陶明桂父子回过神来;才看清来人是汤丙奎。

“我说明桂老倌!”随着声音;汤丙奎跨进门坎来;没等陶明桂招呼;“呼”地一声;又一掀罩衫坐了下来;嘴里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汤丙奎想要整哪个?那不是喝蛋汤一样容易!还用得着去捣鬼吗?只是我汤丙奎向来不愿意整人;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整谁;谁也不高兴啊!乡上让我当保长;交公事给我办;我又不能不办。当然啰;要办好公事;那能不得罪人?得了好处的高兴;冒得到好处的就骂娘!“有时,我自个默神;我当了这个保长;乡上咧?说我和乡亲们共裤连裆;不好好为乡上办事。乡亲们咧?骂我是卜三好的狗腿子;跟着欺压乡亲们!乡亲们咒我;骂我;我是有苦难言啊!幸亏我汤丙奎本事冒得;肚量还可以。要不是肚量大的话;我早就窜塘吊颈寻短路了。

“好啦!不讲那盘经;打另一盘讲吧。明桂老倌;你讲讲看;那天你抽中签;我在不在你跟前?”

“冒在跟前。”陶明桂老实地说;他回答这话时;眼睛盯到了汤丙奎的脸上。汤丙奎脸色不变地继续问道:“签是你自己亲手从签筒里抽出来的吧?”

“是的!’陶明桂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汤丙奎头一扬;眼睛瞟着德福;对陶明桂道;“可是外头又何式讲?说是我汤丙奎搞名堂;设好圈套让你明桂老倌抽中签。这些屁话;我不想听;又不能不听。我搞冒搞名堂知内情的人不当真;不知情的人就跟着扇风点火;外人我就不去管他;现在连你家德福都信了那些屁话;你……”

“……”陶明桂听罢汤丙奎的这番话;很尴尬;想说句么子话来搪塞一下;也不晓得怎么讲好。德福冷冷地看了汤丙奎一眼;也不搭腔;自顾进里屋去了。

“明桂老倌呃;你也不要责怪德福;”汤丙奎接着他上面的话又道;“他听信那些屁话;错不在他身上;我也不会怪他;德福是个稳重人;从不在外头乱说么子不该说的话。但;你明桂老倌可要管管你那庆福伢子!他那张嘴巴信口开河;还跟柏树冲的田天勤那家伙一唱一和;到处乱讲是我在搞鬼!那些屁话也是从他们两个人的嘴巴里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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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汤丙奎和他爹(二)

汤丙奎接着说道:“尤其是田天勤那家伙;逢人就讲那些话;见地方就放那些屁;处处跟我唱反调!真是气死人!我要不是看我如今也是一保之长;替着百十户人家办事的话;真恨不得撕烂他田天勤的那张臭嘴巴;敲掉他满嘴的狗牙。就是这样还解不了我心里的气!”

汤丙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看了看陶明桂。陶明桂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不吱声。汤丙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啦!不多讲。只是我要叮嘱你一句!往后你要把你那庆福伢子管严些;莫让他在外边胡说八道。这回是碰上我;要是遇到了刘乡队长;不抓他坐班房才怪哩!哼!你看好了;那田天勤迟早是要被刘乡队长关进班房去的!”

汤丙奎说完这些威胁的话;就起身走了。陶明桂赶紧把汤丙奎送出门;还说了些让汤丙奎宽心的话;并表示今后一定会多多地管教庆福;免得他言多失嘴;惹祸上身。

说来也叫人不可细细默神;汤丙奎身为保长;为陶明桂抽中签中壮丁的事;还到陶明桂家里来表白一番。外人不晓得这其中的妙用;汤丙奎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他爹汤九老倌虽说年到六旬;却是个清白人。崽虽当了保长;他却不仗崽的势;反倒常常警告汤丙奎;不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当初;刘春如拉汤丙奎出来当保长;汤九老倌却不赞成。他不想让崽去干保长那差使。原因是他对刘春如的印象很坏;认为崽和他搞在一起;一个出神事;一个出鬼事;能做出甚么好事来?汤丙奎有他的想法,他平日不太想下田做工夫;出门当个保长;跑跑公事;在他看来是个美差事;蛮乐意干。父子俩一商量;一个乐意;一个反对。汤丙奎一默神;爹是个直性人;生出来就是个犟脾气;他不赞成的事;自己想当保长吃甩手饭是办不到的。但;随着年龄的变化;爹越来越胆小怕事;何不把刘春如搬来;以坐班房来恐吓他。

汤丙奎当了保长以后;外头只要有人讲汤丙奎的坏话;汤九老倌就要把汤丙奎喊到跟前盘问一番;还口口声声地说;汤丙奎跟着刘春如变坏了;以后不得好报应。

解放后;人民政府根据汤丙奎的罪恶;抓汤丙奎坐了班房。汤九老倌对汤丙奎说:“早就喊应过你;不要跟刘春如那家伙胡作非为;你就是不听;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暂且不提。

*而眼下;汤丙奎利用抽签的机会;事先用五块光洋串通好保丁;做了一番手脚,如愿以偿。更让陶明桂默神不到的是;汤丙奎其实早在半年前就打他那条水牛牿子的主意;只是冒得机会得到手罢了。

汤丙奎事先做好手脚让陶明桂中签;他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在排队的时候就安排陶明桂站在第二排的头一个;当第一排的人抽完第一个签筒时;那个买通好的保丁立即换上第二个装满全写有‘中’字签的签筒。当那签筒出现在陶明桂面前时,陶明桂那颤抖的手伸出去;无论他怎么抽;抽到的都是中签!而陶明桂一旦抽出中签后;签筒就不能再让人继续抽了;因为两个壮丁的名额已满;再让人抽下去;那做了手脚的签筒就会让人发现。当初,田天勤和田月先不知察觉到什么;叫嚷着还要抽下去时;着实让汤丙奎心惊肉跳一番。

抽完签的第二日;庆福跑到天勤家;把汤丙奎牵走水牛牿子的事告诉天勤了。天勤回忆起抽签时的情景;心里就明白了;那天汤丙奎执意不愿再抽下去;一定是在第二个签筒里做了手脚……事情像风一般地传了出去;说的人之多;传的人之广;让汤丙奎大吃一惊。就连相隔十里路的青龙铺饭店的老板都晓得了。

这日;汤丙奎从饭铺吃喝出来,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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